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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苏楠的表情,她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走了光,我只好平视前方:“好吧,你说李星怎么了?”
同时,我看见教室前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哈韩风格的帅哥,教室里立刻安静了。我想女生大多数都在犯花痴,而男生都怀着羡慕嫉妒恨。
帅哥欠身低声问第一排的同学:“请问,你们班是否有个女同生叫苏楠的?”
尽管他声音不高,但我相信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顿时无数双眼睛朝我们这边望过来,特么的我倒成了焦点之一,搞的我很是郁闷。
那女生红着脸转身朝我们这边指,其实,不用她指点,那帅哥早已经看见了我身边的苏楠,美女总是耀眼的。我见苏楠的表情,她应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并不认识这位帅哥的,有点茫然,不过是那种漂亮女孩子特有的矜持,略略有些傲娇。
帅哥礼貌地跟那女生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在万众瞩目之下迤逦而来,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各种复杂的目光注视。
我也很好奇,这位帅哥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为何来,但很快,我就不高兴了。
帅哥站在走道上,完全被苏楠的美貌吸引住了,根本不看我,朝我摆摆手,跟挥走空气似的,示意我给他让位置,一点也没有刚才的那种彬彬有礼。
实话说,苏楠大美女坐到我身边,我并不觉得有多么自豪或者荣幸,可别人以为我很荣幸,羡慕我能跟极品美女近距离接触。现在被一个艳压群芳的帅哥毫不尊重地赶走,我多少会成为大家眼中的窝囊货。
尼玛,当时我就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感觉尊严遭受到了无礼的挑衅,尤其是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更让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帅哥见我没动,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将他桃花眼的目光移到我脸上,也不说话,就那么阴沉沉地盯着我,这目光我太懂了,是发飙的前兆。
特么的老子怎么总遇到这种鸟事,苏楠这纯粹就是祸水级的美人在老子身边一坐,也能给老子带来意想不到的酸爽,我日。
我的脸色绝逼很不好看,起身,迎着众人各种灼人的目光,周琪的表情让我心头一暖,便想去她身边的空位子求心灵安慰,但我被帅哥挡住了去路。
他戏虐地凑到我鼻子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问我:“兄弟,你好像很不高兴嘛。”
我感觉脑子里嗡的一炸,而教师里的气氛瞬间空寂了,是那种剧烈爆炸前的宁静,我浑身发抖,捏紧了拳头。
我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被逼入绝境的沮丧,我本善良,奈何世事无常!
我看到了帅哥的目光蓦然变的异常尖锐和冷酷,是一种舍我其谁的凌厉锋芒,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霸气。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苏楠站起来问帅哥。
帅哥朝苏楠淡然一笑,然后松弛了他凛冽的战意,“友好”地问我:“同学,你叫什么,让我记住你的名字。”
“梅森。”我对苏楠投去感激的一瞥,对帅哥说,“你呢?”
帅哥似乎没想到我居然敢问他的大名,无声地笑了笑,洒脱地侧身一让:“你记住了,我叫井锋。”
当我在众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坐到周琪身边时,我感觉我背心已经全是细汗。危机解除之后,我却憋屈的想哭。可我知道我再也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尊严,维护尊严,必然会承受太多压力……
“昨晚我去找过你呢,你知道吗?”周琪的牙箍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想说话,只挤出一点笑容点点头。
前排的青山和赵阳都回头看着我,赵阳的目光是令人心暖的如释重负,而青山的表情就捉摸不透了,他似乎在冷笑……
我侧脸看见苏楠从一开始的局促,不好意思,很快就被帅哥说的话逗笑了,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总之其乐融融,十分和谐。
而我却忧心忡忡。高诚的事还不知道有没有了结,现在又跟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牛逼人物置上气了,以这帅哥井锋目中无人的架势,恐怕连李崇德都得忌惮三分,我特么的该怎么办?
不多久,我们就大概猜到了井锋的超然身份,校学生会副主席来了。
副主席自我介绍说叫赵子丹,希望在我们班发展有潜力的学生会干事,可是,他一番滔滔不绝又极富幽默感的开场白还没有说完,目光被和苏楠窃窃私语的帅哥吸引了一下,我分明看见赵子丹表情丰富地变幻了几下,就借口说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和同来的干事一起匆匆而去。
井锋必然是学生会副主席都忌惮的人物,这特么的更让我心烦意乱。
周琪似乎很缺情商,我明显不怎么搭理她,可她依然娓娓的说着她的一些轶事,我又不好意思完全不睬她,加上心情沉重,便有些不尊重她了。我问她:“谈过几个男朋友啊,有木有做过那种……咳咳,羞羞的事情呢?”
她立刻羞红了耳朵,趴到桌上不说话了。我笑的龇牙咧嘴,比哭还难看……
到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我发现苏楠和井锋都不见了,这让我想到了沐兰。我真不希望苏楠重走沐兰的老路,毕竟她刚才帮我化解了一场凶险。况且她还被那个传说中的东哥预定了的,她这样就跟不知底细的井锋走了,势必会惹出争风吃醋的狗血闹剧……哎,我自身难保,操这些闲心干嘛呢。
下了晚自习后回到宿舍,李星居然在宿舍打扫卫生,我们问他怎么没上自习,他神情毫无异样地说,他今天回了一趟家,来的时候班车晚点了,他在路上跟班主任请假的。
可为什么苏楠说李星出了事呢?而李星就跟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赵阳谈笑风生。
我憋不住了,把他拉到外面,问他这个消息灵通人士有没有听说过井锋,是什么来头。
李星问我怎么了,我便把教室里发生过的剑拔弩张的事跟他说了,他听着听着就皱紧了眉头,苦笑着问我:“大哥,你特么的今年走狗屎运啦,怎么什么事都跟你过不去,你得回去给你家祖坟烧烧香纸了,顺便看看坟头上有没有冒青烟。”
我哪里笑得出来,倒是很诧异这厮昨晚不是吓的都神志不清了么,今天怎么就跟没事的人儿一样了,心理素质之强大还真不是盖的,难不成他这样的人才是做大事的,能屈能伸,有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的洒脱?
他跟我说,李崇德似乎提到过一个诨号叫疯子的,也在上大二,据说从小练习跆拳道,打架生猛,经常一个人单挑几个,因其性情喜怒无常令人捉摸不透,而且名字里似乎带一个Feng字而获得了疯子这个诨号,而他自己也从不忌讳人家叫他疯子,疯哥。
“井锋井锋,不是带个锋字吗?”李星幽幽地吐了个不成功的烟圈。
我说你要不打电话跟德哥证实一下,如果真是疯子的话,我得未雨绸缪嘛。
“九成九是他了。”李星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打算向德哥求证,“对了,我还记得德哥说疯子是个帅哥来的,所以根本不需要问了,那就是疯子,梅森,你自求多福吧,德哥恐怕也说不上话。”
尼玛,他这么一说,我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但还是心有不甘地让李星给德哥求证一下,否则我的心不踏实的。但李星幽幽的望着夜空不吱声。
我忽然明白了点什么,问他出什么事了,我才不信他什么班车晚点的烂借口,是兄弟的话,就说出来呗,是不是跟德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