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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四处都是些瓶瓶罐罐,还有些古怪的粉末。
粉发女孩半褪衣衫,露出一个还在“叽叽”叫的眼睛,煞是渗人。女孩害怕的缩着身子,对身后的灰发男人说:“陆医生,之前的药,我能再拿一些吗?”
“嗯?比欺负绍巴的时候扎的更深了啊。又着魔了吗?”
“因为!绍巴总爱出风头!”蓝巴一下激动起来,委屈的泪水溢满眼眶,“我之前半世纪都作为姐姐大人的神衣和她一同作战,都是那个丑女的错丑女的错丑女的错!…我明明只是想被姐姐大人喜爱而已!”
陆巴诡异的笑着,“蓝巴。有一个好办法,能让你为姐姐大人效劳。”
?
拿完药,蓝巴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服下药,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什么,揉成球,握在手心里。
昨天晚上,那个以“流氓”闻名的焱麻前辈,深更半夜,爬到她的房间,和她进行了一场“心与心”之间的深刻谈话,虽说一开始是她是拒绝的。她们从“古”谈到“今”,从“今”谈到“未来”,从“未来”又谈回“今”,就差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了。最后她跳窗走前,还偷吃了她的“豆腐”!这也让她对于焱麻有了360度的改观——绕了一圈又回去了。
不过,不得不说,经过那一晚,她开始有点喜欢这个“流氓”前辈了。
看时间,快到约定的时候了。握紧手中的纸团,蓝巴出门,走到指定地点,时间正好:
“东西带了吗”
“带了”
“我的钱呢”
“放心,都在这”
“你把箱子扔过来”
“你先把货给我!”
“这样,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1、2、”
——————如果你们是在期待这种情节,那么很遗憾。因为,现实是:
蓝巴一到那,就看见某个带着嘻哈帽,半披制服,乘着滑板的焱麻疾驰而来。
她极不淑女的翻个白眼,无语的很。这么秘密的事为什么被她搞得这么高调啊啊啊!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危机感啊啊啊啊!
焱麻冲蓝巴打个响指,手看似自然的放在身边,手心朝蓝巴摊开,滑过她身边时,接过纸团,揣进口袋。
一溜烟滑走了。
留下蓝巴一脸担忧:按这个人说的办,真的能帮姐姐大人吗…?
“对不住了,陆巴。”兆麻微微欠身,满脸愧疚的给正在磨药的陆巴道歉,“前段时间开始,毘沙门大人的身体状况一直很不理想,由于未查清原因,做出了失态的举动”
陆巴听了,有些吃惊的道:“兆麻大人不知道吗?”
“哎?”
“铃巴死了”陆巴的声音低低的,仿佛真的在为逝去的同伴哀悼。
!!!
“其实我从毘沙门大人的身体情况,产生了猜想,于是去排查了神器失踪的情况。铃巴热衷于照顾樱花树,如同以往每天一样前往了下界,恐怕是被附近的妖怪吞噬了吧”陆巴说的既淡定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得不说,此人脸皮的厚度,恐怕是毘沙门天所有神器中,唯一,一个可以与焱麻抗衡的。
都是皮皇上的妈——皮太后(太厚)!
“由于精神紊乱造成的痛苦是单向的”陆巴称职的做他的“皮太后”,“失去神器的痛苦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不向任何人诉说,只是独自默默承担的话…”他装作苦恼的摇摇头,隐去了最后一句话。
兆麻何其善良,丝毫没有怀疑陆巴,反而愧疚的移开视线,“然而陆巴察觉到了…非常抱歉,请陆巴陪在毘沙门大人的身旁,我去调查铃巴的事情。”
目送兆麻离开,陆巴笑的“危险”。
“呐,焱。那个叫陆巴的神器,真的在密谋暗算毘沙门天吗?”四叶趴在焱麻的床上,双手托腮,嘟着嘴问。
“你小点声,隔墙有耳。不过,这事还真是八九不离十。”焱麻躺在吊床上打游戏。正是那款她最新设计的,她正用连招拼命狠打她按陆巴的原形设计的大BOSS。焱麻觉得她真的有当先知的潜质,设计时,她就感觉陆巴的形象特别适合反派,而且是最阴险的大B0SS!“由蓝巴透露给我的,他的计划推断,就是这样。嘛,蓝巴那个单纯的小姑娘看不出来,此人的用心险恶也是正常的。毕竟,想要对付阴险的流氓,就要找到一个比他更损的大流氓才行。”
四叶慵懒的翻身躺在床上,揉来揉去,“哦。那我们这么悠闲真的大丈夫(没关系)吗?”
“干他干他!”焱麻激愤的将电脑按键,按的啪啪作响,终于在最后一个爆气大招后,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大大的“KO”。“好样的!”焱麻心满意足的合上电脑,“没事啦,接下来,就坐等陆巴实施计划了。”
“嗯?难道告诉兆麻让他解决不更好?”
焱麻鄙夷的望向四叶,“你是不是傻?!咱们还不知道陆巴什么时候执行计划呢,这时候将这事告诉别人,打草惊蛇怎么办?就算有蓝巴的指控,可以劝老大驱逐陆巴,可蓝巴知道的陆巴的计划太模糊了!唯一可以说的罪名,只有帮蓝巴隐瞒着魔这点。老大的性格,怎么可能因为这事驱逐一直给她配药,看起来忠心耿耿的神器呢?所以,”焱麻跳下吊床,坐上床,轻浮的挑起四叶的下巴,邪魅一笑,“在抓到决定性的证据前,我们还有点时间慢~慢~亲~热~!”
四叶本来该高兴的,焱麻终于肯陪她玩了!但
“!讨厌~焱,哈哈哈哈,你别挠我,哈哈,痒痒啊~”
她想要的是焱陪她玩!不是焱玩她啊啊啊!为什么现实总是这样骨干!
不过…
焱麻垂下眼眸
陆巴房里,那个面具
……到底是什么?
“毘沙门大人,我给您送药来了”陆巴将一杯药发在茶几上。
毘沙门天疲惫的睁开眼睛,“是陆巴啊”望着陆巴忙碌的准备。轻声道:“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样的梦?”陆巴问。
“给一个热爱花的少年”毘沙门的语气里,盈满了悲伤和哀悼,“取名的那天”…“不,已经没事了”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毘沙门立马改口,她不愿意在神器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愁绪或疲累,这也是她保护自己神器的一种方式,也是最强武神,毘沙门天,温柔的一面。“最近身体总觉得有点沉重,虽然并没有被刺痛到”
“这种时候,兆麻先生能陪在您身侧就好了呢。”陆巴淡淡的说。
“啊,他最近似乎在忙什么”毘沙门随意的应道。
“刚刚他急匆匆地去了中津国”
毘沙门端起药,疑惑的问“兆麻去了下界?发生了什么?”
“这…我也不了解详细情况,但是”
“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看到了”陆巴凑到毘沙门的耳边,低低的道“铃巴和夜斗神的神器在一起”
“啪嗒”
毘沙门手里的药杯滚到了桌上,洒了一桌。
“您的衣服没事吧?”陆巴看似焦急的关心道,快速收拾残局,“我马上重煎一份”
乘这个机会,退了出去。
毘沙门愣在那里,任由不祥的感觉萦绕在心上
“夜斗,神?!”
下界(中津国)
兆麻蹲在一棵樱花树前,在那放了一束表示哀悼的花。看着眼前微弱的时化,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微弱,但那里确实有时化过的痕迹。果然,铃巴是被妖给…我只顾注意威娜的身体不适,而忽视了全局!
一边往回走,兆一边专注的想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
这件事,焱麻知道吗?
不知为什么,兆麻很想去问那个看起来,最远离“靠谱”这个词,本着“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的想法,平时也懒得关心毘沙门大人的家伙。他很清楚曾被驱逐过整整一百年的焱麻,早就有自己的生活,就算没有毘沙门,她也能和她的朋友(?)四叶,过得很好。但就是这样的焱,也早就说过,会去查查毘沙门大人身体状况不理想的原因…
我,果然是个不称职的道标……
“兆麻先生等等!”
“!?”
高天原,毘沙门天的宅邸
二人倒在广场上。周围都是一脸懵逼的围观群众。
“雪,雪音!?”
“哎?这是哪里?”
被叫做“雪音”的,琥珀色眸子的少年,显然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要死的情况,不知所云的望着兆麻。刚才,他有事要问兆麻,追到那,正好看见兆麻先生马上要回去,脑袋一热就扑了上去抱住兆麻的腰。结果,掉到了这里。
“你,为什么?!这里可是毘沙门大人的府上!”兆麻慌张的压低声音和雪音解释,企图让少年明白,他现在糟糕的处境。
然而,少年没领会兆麻的好意,也想那么多。在得知自己在朋友的家中后,反而开始四处呼唤。
“铃巴!你在这里吧!?铃巴!”
“喂!”兆麻措不及防的抓住雪音的手,仍旧试图保护少年,“雪音!铃巴他…”,兆麻神色有些痛苦,“铃巴他死了。”
“死,了?”
“先不说这些,快点藏起来雪音!如果被威娜发现了…!”
容不得兆麻控制局面,像事先计划好一般,毘沙门天已经走到他身后。自己的神器和仇人的神器在一起的画面,深深的刺入她的眼睛。
“刈器!”
就在下一刻,毘沙门天便换上了一把左轮枪,不顾身旁囷巴的劝阻,枪口直指雪音。
“兆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和夜斗的神器在一起!?”
面对主人带着怒火的质问,兆麻除了挡在雪音面前以外,不知所措。
事情开始渐渐偏离控制。
偏偏身后有个冲动热血,又具有强烈“牺牲精神”的少年,这时候,还毫无顾忌的跑出来关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