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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是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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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总算醒了啊,自来也。”

    自来也半耷着疲惫不堪的眼睑,瞅着身下的纲手。

    “自来也,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还会驮着你、这般狼狈不堪地逃窜。”纲手喘着粗气,步伐紧凑地跟着前方游走的白蛇。

    虽说是浑身吃痛,但若暴雨梨花般的纲手,可不是个弱女子,背着这么个八十公斤上下的男人,脚步竟也没半分蹒跚之感。

    但纲手这么随口一说,倒让自来也稍稍沉静下的心又“嘣咚”地振了起来,他猛然忆起大蛇丸还在穴外厮杀,“纲手,快放我下来!”

    纲手的步伐没有丝毫踌躇,反倒更是加快了脚步。

    “你听到了吗?纲手,他是我们的同伴啊!”自来也叫道,并开始试图要挣脱纲手的双臂。

    纲手走着走着,倏然,停下了脚步,自来也登时跳将下来,转身就往回走。

    “自来也……”纲手侧首喊道。

    “纲手,你是知道的,这时候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头的。”自来也展开双臂前后左右探着洞内的岩层形态,毕竟黑沈沈得伸手不见五指,莽撞往前冲只会撞墙。

    “你以为我是要劝你吗?”纲手兀自伫在那儿。

    自来也没有说任何话,双脚已开始试着往前挪动了。

    “要不是前方那条白蛇,我们根本不可能到得了这里。”纲手指向前方。

    自来也迟疑了半会儿,稍稍回头看了一眼纲手,在纲手的前方,他恍惚间瞅见了一丁点儿的光亮映射过来。

    “洞口就在前方了,如果你再折返回去,岩隐不出多时便能绕到山后来,那时我们都要罹难于此!”纲手的话语中携着怒腔。

    “你走吧……纲手,大蛇丸就交给我了。”已经估摸好大概洞形后,自来也三步作两步地往来时的路回去。

    “醒醒吧,自来也……”纲手咬着下唇瓣,“这山洞你要回去,就靠你这么摸索着的吗?何年何月才能探到入口那儿去,我可是已经驮你走了很远了。”

    自来也垂眸,片刻后兀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不该擅作主张的,纲手。”

    “大蛇丸已经把回去的穴口给毁了!”纲手声嘶力竭地吼道。

    自来也愣住了,纲手那声音除了分贝涨了好几阶以外,自来也分明听出了话语间,由怒腔转为了哭腔。

    自来也缓缓转过身,紧紧握着拳头。他想起了那个场景,大蛇丸留下的那道自来也很少见到过的,他的温柔的微笑。

    自来也嘴角咧了起来,轻声道,“呵……他才是个白痴,超级大白痴……”

    当你在黑暗中勾勒黎明的天空时,才明白从前过去的东方朝霞有多美。

    “终于出来了……”纲手感叹到,他们二人奔出了山洞,而自来也兀自一副怏怏模样。

    彤云翻滚,霞光瀞天,空气干燥得仿佛还能嗅到一息焦气。

    纲手侧首瞅了瞅自来也的样子,说到:“现在还不能停下脚步,他们不稍多时就会追过来了。”

    纲手回手撰拽着自来也的衣袖,拽着他向前奔去,“不要辜负大蛇丸的托付。”

    但自来也却脚步渐硬,纲手拉扯着也越发吃力。

    倏然,自来也一手甩开了纲手,“纲手,如果就这样回去,我以后就没办法再面对自己了……”

    “自来也,你……”纲手转身,却直勾勾地愣在了那儿。

    “之前在洞穴里,没有回路,现在我可以绕过这座山回去救他。”自来也继续说到,却并没有发现纲手愣住的神情,随即转身叒叕欲奔去,“放心吧,我会避开那些追兵的。”

    登时,一个身影却赫然立在自来也面前,无巧不巧,给他撞了个正着,自来也差点往后倒退几步。

    自来也眉毛向上一扬,霎时就眼眶润湿了。那人竟是大蛇丸!

    “你……什……什么时候……?”自来也结结巴巴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儿。

    大蛇丸绕过了自来也、往前走去,“自来也,现在可没时间说废话啊,那群疯狗还在紧追不舍呢。”

    远处,棕褐的绵长山脉是大陆的皱褶,混沌的烟尘湍流切割着柔滑的朝霞。

    “我们还是大意了啊,居然让他们有机可乘地窜入阿勒泰。”

    “甭提了,要不是咱们岩隐的阿勒泰山脉享名于世,黄土前辈早一个土遁术把山给端了,轻易便巅了他们的小命。”

    “你们……还是快追捕吧,虽然他们都负伤,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是绕路而行,他们要到了木叶的边陲就不好交差了。”

    自来也仨人往木叶方向只赶有不到一时辰的路,就已遥闻扬尘之声。他们明白,不遑多让,铺天盖地的杀声就会漫天卷来。

    “这下可不好了,我们到木叶还要至少两个时辰以上的路程。”纲手说到。

    “没办法,我们都负有伤,而且地形我们也不熟……现在与其往前赶点芝麻路,不如我们先潜藏起来。”自来也望了望左侧的飞扬尘土,又斜眼瞟了瞟大蛇丸,“另外,我还要……”

    大蛇丸断过话来,“这白痴难得明智了一回,按现在的状况,趁他们还在远处,我们藏起来的选择会比继续向前走要明智。”

    漫天的沙尘渐渐凝化,蓝天又一次敞开在森林上空。

    “等会儿,他们大概就在这一片区域内了。”一位岩隐感知型的忍者说道。

    “他们没有再往前移动,而是躲起来了嘛?”

    “呵,真是几只聪明的老鼠,这时候还拼命逃跑的话,只会更加暴露自己的行踪……”

    “说起来不过也确实就是几只老鼠,‘猫捉老鼠’真是无趣,等把他们逮到了,定要削了他们的腿、抽了他们的筋!”

    森林里一片荒凉,“沙沙”地摩擦着阵阵干风。

    自来也仨人匿在足有半米高的杂木丛下,“大蛇丸,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回答我?!”自来也不得不提高了一个分贝,至于原因——那就是他已经问了大蛇丸不下五次,大蛇丸是怎么逃出来的问题了,而大蛇丸却都置若罔闻。

    “大蛇丸……”纲手也望着大蛇丸,亦是一番考究,“你就回答这家伙吧,不然可要把那些混蛋吸引过来了。”

    大蛇丸闭上了眼,忽而又睁开,瞳孔里那金漆般的色泽映在自来也的眼球中,“在山洞还未完全因坍塌而堵塞前,我利用分身术,将分身留下阻敌,而本体则变化为白蛇,溜进还未封闭的洞眼,连缀系之于你们身后……所以自来也,倘若你当时回头,定要被我的拳头再次撂倒在地了。”

    “你真是……”纲手还未说完,大蛇丸登时回过头来盯着纲手的眼瞳,他看见了一丝怀疑,“放心吧,我是本体。”大蛇丸断过她的话。

    “虽说我的分身术,表面上破绽几乎没有,不足之处则在于对本体的查克拉消耗,所以这么一来,连续几次的分身术与无休止的消耗战使我的查克拉几乎损耗殆尽了,可别指望着我还能向之前那样拽动你这个拖油瓶啊自来也。”大蛇丸又转回头来向自来也调侃道。

    “放心吧,这次不可能再是你了……”自来也嗤之以鼻,心里却想着:我可不想再欠你一次人情,不会给你再舍命相救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