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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南川县找了家客栈,洗漱完毕后,三人在厅堂选了个位置,坐下喝酒聊天。
明起不解的问道:“鬼宿既是南方朱雀七宿,怎么就跑到这来当山贼了呢?”
萧洋叹道:“最新的情报,南岭发生战乱,据说是南海之外的一股势力。南岭本来就是多民族融合地,七宿之间也多有不和。听闻这次内乱凌光王已经不知所终,恐怕鬼宿是这次战乱的失败者,才逃到这来当山贼的。”
辰南接口道:“萧洋,多派探子,一定要尽快知道南岭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萧洋恭敬的答道。
明起笑道:“你两是上级下属的关系,还是朋友啊?”
辰南喝了口酒没有说话,萧洋答道:“我同小王爷是总角之交,我从小受天南王照顾,现在也算是小王爷的幕僚。所以既是朋友,也是上下级。”
“哦。”明起应了声,接着长叹了口气。
辰南问道:“兄弟为何叹气啊?”
明起默然道:“我们三人年纪相仿,你二人却已经在天市州身居要职,武艺又这么好。而我,哎!”明起又叹了口气。
辰南乐道:“兄弟何必这般气短呢,如果你不嫌弃,不如拿出八字来,让萧洋看看,他会算卦的。”
明起写出八字交给萧洋,萧洋拿过纸笔排盘算了一下,笑道:“你是七杀坐命。”
“七杀坐命如何?”明起问道。
“但凡七杀坐命者,无论格局如何,都需历尽艰辛方可功成。你的格局暗合雄宿乾元格,这十几年的确不大走运,三十岁左右可能会好些。杀,破,狼是变化的枢纽,但凡杀,破,狼坐命者,一生起伏变化很大。”
明起叹道:“要三十岁才能转运,那倒霉的日子真的好长啊。”
萧洋乐道:“古人说六十年为一甲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三起三落。或许,你现在没有的,将来都会有,别人现在有的,将来都会没有。”
“刚才所见,你二人的功夫很高,我都没帮上什么忙。”明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辰南拍了下明起的肩膀道:“兄弟哪的话,我和萧洋二人,一修阳土,一修阳水,都是重攻击的。你是七杀坐命,当是阴金,阴火。练功初期,阳重攻击,阴重辅助。可是一到后期,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武功高下就只看个人修为了。”
“小王爷可否指点一二?我只感觉阴金好像在实战中无太大作用。”明起诚恳的说道。
“五行中的金,本就重杀伐,无论阴阳都是如次。就好比军士们的武器,铠甲,都是为战争所用。阳金为天为势,阴金为泽为光。但就武功招式上来说,阴金招式华丽,快速。虽不如阳金利,但伤害亦不低。并且,你该知道五行身法吧。”
“恩。”
“阴土的缩地成寸,实战效用很大,无论进攻还是防守对应招式,都是极强的辅助。阴木的御风术,是长时间、持续性的轻功。阴水的幻身法,讲求的是行云流水的步法,实战中迷惑敌人。阴火的贴身术重杀敌,不死不休。但这四种身法都是有迹可循。唯有阴金的闪现是属于逆天身法,无迹可寻。只是但凡逆天级的招数,修炼起来都很困难,并且对身体有害。”
萧洋接着说道:“听闻西川监兵王是金行高手。单手聚光,可化做昊天镜。以光慑敌,再以金之利,杀敌于无形。总之武学之力再于悟。”
明起不解的问道:“那是不是,必须将自身之力化作八种自然现象才算是功夫有成?”
萧洋耐心的答道:“也不是,五行八卦乃前人所创法门。世间大多功法都遵循此规则。但不一定就必须要化八种自然现象方可。金,锋利;土,博大;木,连绵;水,流动;火,燃烧。就好比鬼宿一般,只修金之锋利,也可成就一方高手。”
明起暗暗印证《金行诀》再回想起李当的话,暗下决心定要创造出适合自己的功法。当下诚恳的对二人道谢。
第二天一早。辰南二人要继续南下视察,明起辞别二人回天殉城。
辰南与萧洋二人在路上骑马而行,辰南突然问萧洋:“你看明起如何?”
“人不错,观其相,此人怕是非池中物。”
“哦?那是不是该叫人对他多加留心呢?”
“小王爷多虑了,虽说七杀斗甲,但凡命格七杀的人都能穿得。但是谁能有此命运得到还未可知,并且七杀坐命之人都需磨练,才可知其能达到何种境界,不可急。”
“那好,我们先不想这个了。不过与鬼宿交战,我才发现,以我们目前功力对付一等一的高手,还很困难。这次回去后,我们俩得勤加练功了。需达到不用器具,单凭自身就可催动大阵的境地。”
“恩,我是善测人事,王爷知天事。这次南乱,暗合天兆,看来天下大乱不远了。”萧洋无奈的笑了笑。
“所谓时势造英雄,乱世才有机会。”辰南冷笑。
“难不成,小王爷也想当皇帝。”萧洋试探的问道。
“你我总角之交,我不瞒你。天下皇帝,有能者居之,若是有此机会,你得助我一臂之力。”
萧洋定定的说道:“这个当然。”
明起回到姨夫家又盘桓几日,始终不见姨夫帮忙,而且姨妈言语之间多有劝明起回家之意。明起无奈,打好行礼,北还斗阳。
想起自己就这么狼狈的回来,明起终日在家闷闷不乐,一日呆的实在无聊,明起打算上街走走。
谁知刚进集市就远远的看见李伦和刘茗雪正在买东西,明起心中激荡,但又不想被人看见,默默的走在一旁角落,远远的看着刘茗雪。
刘茗雪与李伦是越走越近,明起心想此次回来,能见到刘茗雪一面便已心满意足了,转身便想离开。哪知道李伦发现了明起,大老远的喊到:“明起,明起。”
明起没有回头,默默的转过路口,向家中走去。
李伦急忙跑过来,却不见明起,暗自叹气。
中元200年,宋飞,李伦,木琪顺利考入斗州州院;刘风晓调回斗阳南平镇任职;明起赴斗北城军区打杂服役;刘茗雪到望海港港务当差。
这一事对明起来说,心里极不平衡。想当年在镇院时师生眼中的聪明学生,现如今却在斗北小城打杂。宋飞,李伦至交好友如今都进州院有大好前途。所以不怎么同宋飞、李伦来往了,每次回家,只是找王列叙叙旧。不过宋飞,李伦,刘风晓一有空就去看明起,逢年过节,还往明起家送东西。明起心中感激,只盼几年后能在部队中混出点样子,好有脸见兄弟们。
并且对刘茗雪没考上州院一事,替她耿耿于怀。随即向人要了刘茗雪在望海的地址,写了封信过去,谈及思念之情以及自己苦闷现状。
没想到过了几日,竟收到回信,信中字里行间无不劝明起要奋发图强,不要自暴自弃。明起感激,回想起萧洋,辰南,李当对自己的期望,暗下决心,每日除了辛苦工作,更加勤奋的去领悟《金行诀》。
明起与刘茗雪之间互通书信,让明起重新对人生有了寄托。转眼间入冬,快过新年了,明起决定去望海见见刘茗雪。
其实明起与茗雪之间并没说过几次话。这次相见,明起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两年未见,茗雪越发美丽。茗雪就当明起是多年老友一般,倾诉自己思乡之情,又喝了点酒,情到深处,居然哭了出来。
明起见此情形不知所措,唯有不断的安慰。
此次见面后,明起回到斗北继续打杂。只是过年后,明起寄给刘茗雪的书信再无回音。后来李伦告诉明起,望海城府衙理事的公子正在追求茗雪,两人现在关系很好。
明起叹了口气,自知以自身现状什么都给不了人,又谈什么爱情呢。
中元204年,宋飞,李伦都已结束学业,李伦靠家中打点,前往斗阳城湖西镇任驻军区教员,是个闲职。宋飞因为没有关系,又没钱财打点,赋闲在家,偶尔出去帮工,很是郁闷,经常来找明起喝酒诉苦。但每次诉苦过后,宋飞都是精神抖数的去琢磨怎么出人头地,这点是很另明起佩服的。
一日,刘风晓过生日,兄弟几个聚在一起。明起多喝了几杯,抑制不住内心痛苦。既想出人头地,又想刘茗雪,不禁大哭起来。宋飞上前扇了明起几个嘴巴,怒道:“男子汉,哭什么。路还长着呢,有兄弟在,怕什么。”
明起虽然挨打,但心中温暖。
但是晃着晃着,一年又过去了,明起父母也很是担心明起。杂工不爱干,苦力干不了。连养活自己都养活不了,终日在家异想天开。
突然有一天,李伦跑来告诉明起,茗雪成亲了,今天回娘家省亲,问明起去不去见见。明起听了,暗自心痛,告诉李伦懒得动,不去了。李伦走后,明起出门,在茗雪家对面的房顶上找处角落坐下。远远的看着轿子慢慢行近,一翩翩公子走下轿子,慢慢走到后轿子打开帘子,从轿子中牵出茗雪。只见茗雪一身贵妇打扮,煞是好看,同那男子有说有笑的走进自己院子。
明起仰面倒在房上,内心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痛苦。痛苦的是自己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高兴的是,只要她开心,自己便开心了。
明起无奈的回到家中,仍是整日在家。宋飞却整天忙东忙西的。一日跑到明起家,对明起说:“我是无奈了,兄弟我看来是投官无门。不过权力和金钱,虽然权力咱得不到,不过我们可以想法儿赚钱啊。我决定筹笔钱,在斗州进批土产上南方去卖,你看怎么样?”
明起懒洋洋的答道:“我实在是提不起精神,还是你自己去吧。”
宋飞一拳打在明起胸口:“我说你能不能振作点,知道什么叫美人配英雄吗?英雄是什么?成功的人叫英雄,不是有权就是有钱,因为有权有钱,能解决很多事,很多困难,你呢?女人跟着你,看你那衰样,估计连两肉包子都买不起。”
明起被说的烦了,嚷道:“行行行,我去,我去。几时出发?”
宋飞笑道:“你准备准备,备货的钱我出。这两天你陪我在斗州进点东西,三天后,我们出发去元阳,”
三天后,明起、宋飞准备出发,随行的还有宋飞在斗江认识的一个朋友,叫李言,比宋飞和明起小一岁,却长的比明起还高。个虽高,长的却很斯文,而且话多幽默。
三人一路南行,却也有说有笑,并不无聊。
明起对宋飞说道:“最近我在家中,仔细研究《金行诀》悟出点东西。我觉得可以把自己的阴金与阴火相结合,创出一套功法来。”
宋飞乐了:“我也是,我看《水行诀》虽然以我功力达不到阴阳互转,但我想到一种办法能让阴阳短暂结合。”
明起奇道:“什么办法?”
宋飞笑道:“壬水为阳水,为江湖、天河之水。癸水为阴水,为雨露、池塘之水。我想到的是催力化冰。冰为冷体,其性属阴,但冰越大、越实就越利,其性又属阳。并且暗合五行,冰利具金性,冰厚具土性,冰破爆发具火性,冰可催力生长具木性,其本体是水性。”
明起兴奋起来:“好啊,我两有空比划比划。”
宋飞摇了摇头:“我还得再琢磨琢磨,你真当化冰是容易的事?”
明起笑了笑。
宋飞正色道:“明起,你看书悟功是好事,可是你总在家游手好闲的,不是个事啊。人生得多些经历,多认识些人,多学习点各方面知识才能把握机会一飞冲天的。我知道你想出将入相,但是看你现在,假如真给你一支几万人的部队让你带,你敢带么?”
明起反驳道:“有什么不敢的。”
宋飞叹道:“要是我,我就不敢。几万人的生死全在我一人手中,一个错误的决定,几万人就可能丢了脑袋。”
明起想了想道:“能力是逼出来的,不在其位不谋其事,真在其位,又怎么知道自己带不了那几万人。人都是想往上爬的。假设我真带几万人,或许我的决定能让这几万人都升官发财呢。人不是生出来就能当将军的,我们不带兵,自然有人带。难不成别人就永远能让那几万人活着?虽然我现在什么带兵经验都没有,但真有机会给我带兵,我会义不容辞。哪怕因为我这些人全死了,但是我将来会让更多跟我的兵活着。”
宋飞摇了摇头,但是没有说话。只是在想,或许有那么一天,自己与明起真的会各自带一批部队,征战沙场也说不定,明起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