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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天殉城内,天南王府中,辰南、萧洋、姜峰、周玉、刘风晓、刘桀、范焯以及一些在南方战争中新提拔的将领等人参与了一次会议。从京城来的调令已经到了辰南手中,辰南交给刘风晓、刘桀二人看后,道:“京城的意思是让你二人去北方,我多次向京城提出婉拒未果。你二人准备准备就上路吧。”
刘风晓感慨道:“不如我将天机甲留下,王爷再交与适合的人,南方暂没平定,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辰南有些苦笑道:“那到不必,天机刘风晓之名已经响彻南方,虽说哦不舍得你二人离开,但是我的判断和京城一样,北方一旦开战,要比这里残酷的多。你二人这就去准备准备,提早上路吧,路过京城时还要到京城军部述职。”
刘风晓、刘桀二人跪拜后,同众人告别后,离开。
辰南接着对众人道:“近一个月来,我们同离火关的敌人互有攻守,胜负参半。刘风晓二人走后,南方部队的指挥权就交给姜峰了,萧洋负责军备和物资,周玉负责战后重建。”
辰南沉思一会道:“京城派来的部队,领军的叫黄超,率部五万人,将要驻扎在张泗。那边的军饷、粮草和张林那边一样。黄超是黄凌的族弟,新提拔的年经将领,毕竟是镇中军来的,不知道好不好相与,萧洋你要谨慎些。”
:“属下明白。”
辰南接着对姜峰郑重的说道:“峰兄,南方一战,你居功至伟,大战过后,政务繁忙,一直没有论功行赏,今日,我代全南方百姓,向峰兄一拜。”说罢,辰南起身来到姜峰面前,就要跪拜。
姜峰急忙起身,双手抱住辰南双臂道:“王爷何必,如此大礼峰怎受得起。”
辰南一运劲,姜峰措手不及,辰南双膝跪地,动情的道:“受得起。”
姜峰也跪在辰南面前,将辰南拉近道:“王爷此举,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王爷待我和嫣儿如自己人一般,我定当为王爷肝脑涂地。”
姜峰慢慢的将辰南扶起。辰南道:“峰兄的铠甲已经修补不好,我这有份礼物,不知道峰兄能否接受。”
辰南从怀中拿出一块牌子,上面古篆写这“天梁”二字,姜峰迟疑一下,接着跪下双手接过道:“属下愿意接受。”
辰南大喜急忙扶起姜峰对众人道:“有姜峰在,南方必得平安。”
众人齐向辰南道贺。
辰南也是心中非常欢喜,早就在南方传诵姜峰此人,重信重义,一诺千金。姜峰既然自称属下,那么姜峰必定会此生都效命于自己。
辰南再与众人详细部署南方军队的重建、训练问题后,就此散会。姜峰独自留下道:“王爷,我想看看姜嫣。”
辰南叹了口气,点头道:“随我来吧。”
姜峰随辰南来到内室,看见此刻躺在床上的姜嫣,脸色苍白,满头白发,极其虚弱的躺在那。只是从那胸部微弱的起伏,才说明,姜嫣还没死。
姜峰走近床头,跪在床边,一个中年汉子居然流下了眼泪,姜峰轻声道:“我对不起凌光王,没有把你照顾好。”
辰南黯然道:“我已经找了全南方最好的医生来看她,都说她身体机能已经濒临灭绝,只靠体内的一丝丁火护住生机。”
姜峰哽咽道:“没其他办法了吗?”
辰南也险些落下泪来,颤声道:“我同萧洋,分别演太乙、六壬,嫣儿尚有转机,只是无法判断是什么时机?”
姜峰抹了下泪,起身平复下情绪,平静的道:“我同嫣儿,如同亲兄妹一样,一切就有劳王爷了。”
辰南扶上姜峰的肩膀道:“峰兄放心,我定会尽我最大努力,治好嫣儿。”
姜峰沉重的点了点头,抱拳道:“属下告退。”
辰南看这离去的姜峰,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第二日,辰南带着姜峰来到天殉城王府内的密室处,来到一件密室门前,辰南叫姜峰掏出刻有“天梁”两个字的牌子,插进密室的孔洞之中,密室厚重的大门打开后,透着墙壁上的不知名宝石的光芒,一件银色的铠甲,直立在密室之中,全身透着淡黄色的光芒,全身有着古朴、神秘的暗纹。铠甲旁立着一把长四尺,宽约四寸的淡黄色光芒的长剑,姜峰心有所动,一步一步的接近铠甲,当手指触碰到铠甲的一霎那,铠甲上一道光芒闪动,同时姜峰也是心中一震。辰南上前一步走近道:“姜峰,以后这件天梁甲就归你所有了。”
姜峰心中有些茫然,不过霎那间姜嫣的身影闪过脑海,姜峰上前一把将天梁剑拿在手中,瞬时,人与剑仿佛都绽放出光芒一样。当天上午,身着闪着淡黄色光亮天梁铠甲,手握长近四尺,宽近四寸天梁巨剑的姜峰,站在演武场上,面色沉重的操练兵马。在辰南授意下,姜峰将战后的将士重新整合,收编其中最富战斗力的三万人,组建了一只新部队,命名为“南山营”。
正午刚过,刘风晓与刘桀二人辞别辰南等人,带着几个随从,取道向北,从东角港坐船,到紫微城辖下的元禄港,再进紫微城。
一路上二人发现,京城一带新建了不少寺庙。从释罗被先帝赏识,民间就开始流行起佛教,当朝皇帝辰昊更是对佛学很有研究,因此进些年来,佛教开始在中土大面积兴起。二人行至紫微城南部城郊一带,正看见很多百姓围在一起,而人群中清晰的传来佛经声,二人下马挤进人群,只见人群中,一体态丰盈,端庄大方、身着素服的女子,一首执短杖,一手捧莲花。这女子身后,四名尼姑在向众人祈福,送米,送钱。
刘桀奇道:“怎么京城也这么穷吗?”
刘风晓打个哈哈道:“这里大部分是南方来的难民,你没发现么?”
那女子讲经完毕后,庄严慈悲的道:“尔等虽遍常世间疾苦,奈何恶鬼即将席卷中土,中土将堕入阿鼻地狱。”
众百姓纷纷就菩萨慈悲,询问解救之法。
那女子又道:“佛有慈悲之心,有怎会忍心看世间步入阿鼻地狱。西方极乐世界众天人,定当度化世间,让中土也得归极乐。到时众生平等,人人平等,无忧无虑。”
刘桀哈哈笑道:“你在那骗鬼呢吧。”
众人都看向刘桀,刘风晓拽着刘桀的胳膊欲走。
那女子却上前道:“二位且慢。我看二位身上杀伐之气过重,分明是恶鬼附体,不如跟我回普音寺修心养性吧。以免贻害一方。”
刘桀怪叫:“放你妈个屁。”
周围百姓一看刘桀如此蛮横,纷纷朝二人扔来石头,咒骂声不断。刘风晓怒了,推开人群,从马背上的包袱上取出官印,官信举过头顶,一把淡青色长细剑握在手中,大喝道:“我乃朝廷军方回调的指挥使,谁敢放肆。”
众人中有些百姓认出刘风晓就是张州之战的指挥将领之一,顿时人群中平静下来,大家只是窃窃私语。
刘风晓提剑步入人群,剑指那女子大喝道:“你在这妖言惑众,跟我去见官。”
那女子微微一笑,沉声喧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即便是官又能如何,方今天下民不聊生,乌烟瘴气,不就是你们这些为官者做的吗?众生平等,官与民亦平等。”
周围百姓听完,再次将二人包围,不断咒骂。偶尔还有几个不怕死的上来拳打脚踢。
刘风晓二人被弄的郁闷不已,还能还手,刘风晓把“天机”腰牌举起,再次大叫道:“我是张泗回来的刘风晓,没有我,张州早就没了。你们还打?”
人群之中一人暴喝道:“就是他,毁坏农田,让我们无家可归,打死他们。”
刘桀身上已经挨了好几脚了,再也忍受不住,当场打倒了四五个百姓。紧接着有人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当官的杀人了。”
刘风晓立于人群中,大喝一声,身体四周绕起罡风,众人向外扑跌,再也近不得身。
刘风晓抬眼一看,那女子已经带着四个尼姑走远了。刘风晓一手抓住刘桀的胳膊,低声说道:“跟上她。”接着刘风晓一甩手,已将刘桀抛出圈外。刘桀落地后,立刻向那女子走的方向跑去。
刘风晓接着运用幻身法和御风术,飞快的逃离人群,跟着刘桀的方向跑,不多时已经追上刘桀,远远的看见那女子的身影,正在前面普南山山脚处。
刘风晓御风术发挥到极致,凭空飘去,飞向前方,刘桀大叫:“等等我好不。”刘风晓也不搭话发狠的追,追到离那女子几丈远的地方,却发现怎么追都追不上,那女子始终与自己保持着几丈远的距离。刘风晓顿时心中骇然,不多时,那女子已经来到普南山上普音寺寺门前,那女子转身对着刘风晓微微一笑,接着身后尼姑将寺门打开,几人步入寺庙。
刘风晓停下脚步,缓缓的向山上走去,快到寺门前时,刘桀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刘风晓在寺庙门前站定,看见依山而建的寺庙虽然不大,但却显得很气派,两扇高约两丈的大寺门紧紧关闭着,寺门上飘逸的字体,写着三个大字“普音寺。”
刘桀平复了几下呼吸对刘风晓道:“进不进?”
刘风晓面色凝重道:“算了,我们走。”
二人刚要转身,两扇大门突然开了,两位尼姑走出来,对刘风晓道:“家师请二位进去。”刘风晓转身有些犹豫不决,刘桀却已按捺不住道:“进去就进去。”已率先一步走进寺庙,刘风晓无奈的跟在后面。
进了大堂,刘风晓环目两侧,豁然发现,两侧摆放的是西天神话中的二十天。刘风晓和刘桀进入内堂后,两名尼姑没有跟进来,二人看见那女子立在大殿上,头顶上方有一大圆球的宝石,不过所立之处的脚下,却是一头不知什么玉石打造的猪。环目四周,两边墙壁上分别有八面大铜镜,铜镜内雕刻着佛像。室内右顶棚上的灯火照耀大殿,经八面铜镜反射,室内光亮异常。
刘风晓遥对那女子道:“莫不是该称呼大师为摩利支天吧。”
摩利支天微笑道:“不知施主驾临敝寺,是否想放下人道,由我度入天道呢?”
:“何为天道?”
:“无生苦、无老苦、无病苦、极尽欢乐。”
:“无生苦即无死喜、无老苦即无新喜、无病苦即无康喜、极尽欢乐,何来欢乐,何必入天。”
:“大胆妖孽,居然口出狂言。”摩利支天微怒道。
刘风晓哈哈笑道:“原来天人也会发怒,那有什么天道,不过是妖言惑众。”
刘桀不耐烦道:“什么天道、人道的,老子先砍了你再说。”说罢,刘桀提刀上前就是一记直劈。
眼看刀锋就要劈到摩利支天,摩利支天嗖的一下,从大殿消失不见了。刘风晓上前一步拉住刘桀,握紧淡青色的天机剑,沉声说道:“小心,传闻摩利支天会隐身。”
刘桀与刘风晓背靠背站在一起,环目四周,小心戒备。
刘桀一边戒备一边道:“隐身,算是哪一行的?”
刘风晓骂道:“少废话,我哪知道。”暗中默运功力,感应身体周围空气的变化。平日自己练攻在室外的时候,对风的运动变化,刘风晓很有心得,可是眼下在室内。一丝风都没有,刘风晓不禁额头冒出汗来。
突然刘风晓感觉右后方有一丝波动,待要转头,一柄短手杖的利刃已经朝自己的后脑刺来。刘风晓防备之下,脚下一直在运风劲,情急之下,右脚反转,生生的飘开半步,但是手杖上的利刃一下刺进刘风晓的肩膀,刘风晓哎呀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刘桀见状,分手一刀砍向刘风晓右后方,却是砍在空处。
刘风晓忍痛道:“刘桀,你保护好我,我要布风阵。”
刘桀大叫一声好,随即一把刀凭空乱舞,绕的刘风晓来回转,刘风晓抓住空隙。先飞出两把一尺木针钉在内堂门前,接着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先在坎位钉进一把木针,此时刘桀一声惨叫,刘风晓回头一看,刘桀大腿上一到深可见骨的伤口,大量血水流了出来。刘桀往下劈砍,一刀砍在地上,火星迸射。刘桀的行动慢了许多,大叫道:“快点啊,兄弟我快不行了。”
刘风晓咬了咬牙,第四个木针已经钉入位置。刘风晓跳到空中待要钉第五根时,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突然出现在刘风晓面前,摩利支天微笑道:“你已经没机会了。”利刃就在刘风晓的咽喉前一寸。
刘风晓吞了口吐沫,危难关头,脚下的御风术爆发出从前没有的力量,强横的向右前方飘去,同时左手长剑反递上摩利支天的咽喉,剑的长度要比手杖长,虽是后发,却也片刻间到了摩利支天的咽喉,摩利支天皱了皱眉。嗖的一下不见了。不过虽是不见了,刘风晓那一到刺痛感仍然从脖子处传来,同时长剑上也带出几缕发丝。
刘风晓顾不得脖子上的伤第五根针钉完,第六根针直接打进兑位。同时刘风晓跟刘桀二人一个错身。摩利支天再度出现,刘风晓剑脱手而飞,护着刘风晓漫天飞舞。刘桀则扑向乾位钉下第七根针。摩利支天瞬间在刘风晓面前消失,片刻间在刘桀面前出现,利刃直冲刘桀头顶而来。刘桀已经无力,不过却不闪不躲在那嘿嘿傻笑。眼看利刃就要刺中刘桀的头顶,突然一道劲风袭来,把摩利支天吹站立不稳的向左晃动几步。摩利支天回头望去,只见刘风晓站在远处,一根木针正插在坤位上。刘风晓阵法一起,整个室内的空气流动就由刘风晓的天机剑控制,凭空弄出风来。
刘风晓抹了下脖子上的血,狠声笑道:“这下,该老子玩玩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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