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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再往前推——在密室中,我发现俏神棍那会儿……”
“我被他追得无处可逃。幸亏遇到了你们!然后——打起来的时候,我总觉得王明德哪里怪怪的……”
“直到后来大家联手和王明德相抗衡,他动手起来的习惯和我之前看到的有点不一样。再看俏神棍的琴杀,那个出手和动作像极了此前王明德拂出绸缎的那一招~~”
“我的脑海中就更笃定了有些事。”
雪君逸目光一凛:“他们之间串通好的?”
“恐怕是这样的。不过更靠谱的说法应该是——风清舒诱骗了王明德。”
“我们之前见到的应该都是风清舒假扮的王明德。”
“最后遇到的才是真正的王明德。而且——”云无心脑海中闪过零星片段,叹了口气,“王明德到死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不过是风清舒的垫脚石!”
“更重要的是,我前去夜雨听琴斋查线索的时候……”云无心猛地顿住话头,他感觉到了有两把很冷的眼刀扎在自己身上。
“不是,老雪。你这么凶看着我干什么~我,我,我就是觉得……”
雪君逸表情阴沉得可怕:“武术白痴也就算了,白痴还鲁莽就是自寻死路!”
“……”
“斋内的花厅里,我在主位上看到了王明德的那尾竹管。所以,我想,家宴上王明德扮演了风清舒。”
“那么真正的风清舒——按我们原本的猜测,他很早就被害死了。”
“可是——婉婉姑娘无意间提到了神秘的琴仙,还有‘很美很独特’的腰佩穗子。”云无心思忖片刻,“因此,我也特意在水晶屏后面找了很久的线索。”
“在那段纱帘底下——我运气很好,捡了一段穗子。”
“很荣幸。我认得那穗子~~~”
“什么穗子?”
“那是风夫人专门设计编织给风家主的。手法很独特。风清舒早年还专门炫耀过她夫人的巧手。”云无心微微一笑,“毕竟江湖女侠多豪迈,精通这类闺房之趣的人并不多。”
“所以我猜测,风清舒就是琴仙。”
雪君逸忽而道:“时间不对。”
“什么时间?”
“年龄时间。”雪君逸神情冷淡,“我见琴仙的那一年,正是武学大成,成就天下第一那一年。琴仙却是流传了近二十年的一个人物。风清舒年纪对不上。”
“呐,怪我说得不严谨~”云无心嘻嘻一笑,“应该是风清舒扮演了琴仙。”
“花厅里很乱。显然,后续那些新弟子还没动手打扫宴会场地就被害了。一个让人扮演自己,一个扮演神秘兮兮的什么仙啊神啊的~”
“我实在没理由不怀疑他俩合伙杀了新弟子。尔后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发现这里出事了,吸引很多人来。”
“他不是本来想分批吸引各大门派来的么?最后却让寒掌刃他们都拖慢了脚步,和诸多门派凑到了一起。”空空猴来的这几天也算是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了。
云无心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坐姿:“我猜是因为他神功将成,已经不需要这么折腾了。我们可能就是他最后一批‘血引’。”
“饶是如此,我们与他的交手,若不是最后风清舒的偷袭——胜负还真不好说。”云无心啧啧喟叹,“幸亏啊幸亏~这事要是让他做成了,恐怕前后百年都将无人可与之匹敌!无论仁慈还是残暴,我们都终将被他统治……”
雪君逸问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听罢,云无心笑了笑:“是这样的,我在风清舒的房间……”
他简述了一下自己看到的那卷《山海异术录》。
雪君逸听后,问道:“他修成了仙人道?”
“嗯。也许吧。”云无心声音慵懒,“补充一点,我在他的房间除了发现了这卷东西,还有一处令我起疑心的——琴很干净。而且琴侧还留有浅浅的指印。很显然,这琴常有人擦拭抚弄。”
“综上所有问题,我想风清舒可能是诈死。”
“另外——”云无心提高了嗓音,“七八月那一场所谓的仇杀,应该也是风清舒的手笔。那是他献祭的第一波人。”
“夜雨听琴斋的消息网虽不说多厉害,可是,若有大批人意欲杀入斋中,不可能完全没风声。”
“大半夜偷袭呢?”
“若是一两人还好说,人多——大家别忘了,兰陵城距离天子脚下不远。这里有宵禁制度。虽不说多严格,但是——大规模行动也是不可以的!”
“有没有可能是家宴第二天杀得呢?”
“那也只会在晚上。大白天灭门,惊动了当地的官员,那事情可就太棘手了!”
“可白天——只要有活人,就不可能一丝动静也没有。这样的大型家宴,前前后后要张罗的事情有很多,光剩余下来的泔水就够拉两趟!”
雪君逸瞄了一眼云无心,眼底飘过一抹愕然。
很快,很隐秘。
没让旁人察觉出来。
云无心偏偏看到了!
他嗤笑一声:“各位不是有娇妻美妾的,就是游侠一方的……不查家里的账本,或者没账本可查——都正常。哈哈哈~有些人——这些琐事还是要了解一些比较好。”
雪君逸黑着脸:“本尊是么?”
“……”
“但实际上这种可能性很小。或者可以说几乎没有。”
“花厅里面杯盘狼藉,说明无人打扫。硬要给个理由——”云无心似乎揶挪地笑了下,“那就是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因此就没人收拾了。可是这种说法——各位觉得可能么?”
“一夜过来,一个酒醒的也没有???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齐大夫抚着胡须:“夜雨听琴斋那么多人,不可能各个是海量。次日总会有人醒的早些,收拾残局的。”
“还有一点——根据婉婉和修竹的表述,那天在琴声的作用下,在场宾客手舞足蹈,饮酒过量者甚多。因此,我很难不怀疑风清舒是故意的。那酒里是否还添加了什么‘作料’。”
“可是王明德为什么不受影响呢?”
“他可能把耳朵堵上了。”
“那别人和他说话……”
雪君逸不耐烦道:“你们不知道他会唇语么?”
云无心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