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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可不是撞在枪口之上吗?谢清云眼中镇定几分还是开口。
“那卫国公府和宣国公府,怎么样了?”
拿起一块糕点,谢今安塞进嘴内。
“今早,武检司之人便是向着两府而去,将两人全部收进武检司大牢之中。”
“这卫修瑾和上官寅真是好大的胆子,朝廷的诏律法都敢触犯,今早朝上,皇上想必必是大发雷霆。”
站起身来,谢清云半弯着腰身忽然凑近对方,带着询问之意。
“你……”
看出自家姐姐想法,谢今安连忙摆手。
“姐姐,我可没有,那上官寅做的事情我半分不知道,之前他跟在我身后,但是前阵子可是便和卫修瑾搅合到一块了。”
他还说这后面的狗,都跑去跟着别人去了。
原来是找了生财之道,赶别人身后发财去了。
谢清云点了点头:“我知你性子就算顽劣,但是也做不出这般事情。”
“姐姐信我就好,这卫修瑾乃是天英军领将,此事皇上让我配合武检司查案。”
真是什么命,遇上这么档子差事,涉及天英军,还让天英军配合查案。
喝下口茶水,看了一眼对方,谢清云神色认真。
“这诏律法实施,他们算是触了皇上眉头了,但是卫修瑾乃是皇后的侄子,此事恐皇上疑心太子府,此事没那么容易处理。”
涉及卫修瑾,并是如同卫国公府,也算太子母家之势。
……
宣国公府之内,此刻可算是乱成一团。
上官寅一早上便被武检司之人带走。
宣国公夫人此刻是泣不成声,拉着上官舒的手,胸口浮动。
“阿舒,你去靖安王府一趟好不好,你去求求那世子爷,此事交由他查办,你不是与那清云郡主关系不错,你去求求那世子爷放过你弟弟好不好。”
心中也是难受的紧,上官舒摇了摇头。
“母亲,此事弟弟糊涂,他实在糊涂,他只是帮忙找寻文人学子,然后带给卫修瑾,此事乃是卫修瑾主使,武检司之人会查清楚的,弟弟不会有事的。”
听到此话,宣国公夫人一把挥开对方手,手指对方。
“你弟弟都下狱了,你还说不会有事,母亲只是让你去靖安王府帮忙求求情,你都不愿。”
“你顾着礼义廉耻,端正礼纪,那可是你的血亲,那是你的亲兄弟,是我宣国公府的独苗,你都不愿低头一次。”
一跪在对方脚下,眼中泪水落下,上官舒开口。
“母亲,我不是不担心,此事确是弟弟自己有错,他做了错事了,该是由武检司查案,我就算去靖安王府,我也无法开口,而且那世子爷也是做不得主的。”
“寅儿,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
站起身来,宣国公夫人指着对方的手微微颤抖。
“你说什么?上官舒,我告诉你,寅儿就算在错,都是你的弟弟,你与清云郡主交情不浅,以靖安王府的地位,是可以保下寅儿的。”
紧咬着双唇,上官舒眼眸而闭,声色无奈又透着坚定。
“母亲,此事是弟弟犯了诏律法,我若去靖安王府,我也是自知理亏,舒儿开不了这个口。”
“我宣国公府一世清名,这么些年寅儿做的错事不少,母亲自小宠溺寅儿,寅儿若是有错,该是坦坦荡荡承担,若是寅儿堂正,我相信武检司会给我宣国公府一个公道……”
话尚未说完,只见宣国公夫人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这一掌用力极重,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上官舒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
“说白了,你就是书都读到肚中去了,谨守着那繁文缛节,礼仪周全,都不肯为你弟弟去求情。”
“你不去,我去,我出去打听,你父亲当年的门徒学子,还是有在朝为官的,我宣国公府就算破败,还不到走投无路时候。”
“上官舒,你念着清名之声,礼仪贞守,倘若你见到的是你弟弟尸体,你是否还会说出这般话语。”
说完这些,宣国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脚步踉跄地走出大堂,匆匆离去。
此时,屋外的雪花再度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大堂内,上官舒静静地跪着,她的心如刀绞般疼痛,仿佛有人正手持利刃,一刀又一刀地在心口肆虐。
那可是她的亲弟弟啊,她的血亲,她怎能不在乎?
……
雪下满了整个上京城,皇宫一侧红墙绿瓦,都被白雪掩了几分。
皇宫之内,太后正是坐在榻上。
殿外,海嬷嬷急色匆匆而来,带着兴色。
“太后,景王殿下,回来了,如今正在外面等着呢。”
霄景辞回来了?
脸上面容露出喜色,太后放下茶杯,都还不及开口,屋外便是传来一道声音。
“皇祖母,孙儿回来了。”
只见,一道身影一时奔进屋内,来人一袭绿锦,外披一袭白色披风,没有身为皇室子弟的骄纵,却似翩翩少年郎。
一双眼眸清澈不含任何杂质,面如桃瓣,面容上满是笑意。
皇上成年三子,太子—霄九轩,衡王—霄衡,另外并是景王—霄景辞。
这霄景辞乃是皇上第五子,为人最是和宜,时不在上京城。
去年一年都是在外游历,太后也是许久不见。
这其他皇子都是唤太后尊声,倒只有霄景辞都是这一声声皇祖母唤得亲切。
太后赶忙起身,拉着人瞧个不停,捂嘴一笑。
“瘦了,你这泼猴,还是这般莽撞,在外一年,哀家都以为你把哀家给忘了,如今倒是想着回来了。”
霄景辞面容桃花,也是让人讨喜的性子。
“祖母,景辞哪会忘了你,这一回京可是连南书房都未去,便是直接向着永福宫内来了。”
拉着人坐下身来,霄景辞打开锦盒,递到对方面前。
“皇祖母,你看,这是难得的夜明珠,若是在夜晚之时,可是能够将整个永福宫照的亮堂堂的,这东西我连父皇都没给,只给皇祖母一人。”
太后拿起那夜明珠在手中,又是放回盒内,一手敲在对方额头上,似幼时那般,望着对方。
“景辞,回京了,便是别出去了,你说你总往外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