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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香子一路领先冲到了后山禁地的外围,后方隐约可见被大阵封印着的山壁禁制,而在他们的面前,却赫然围上了一批血狼。
经历了一路来的拼杀,大家都亲眼看见这些异化凶兽的凶残,而此刻这些血狼远比前面遇到的那些凶兽更加残暴恐怖。这些血狼比普通的风狼要大上一圈,眼睛里充斥着血红的眸子,毛皮破破烂烂,下面似乎有狰狞的鳞甲覆盖着。口中流着腐臭涎水不断的低落,喉咙中发出了低沉的吼声。
站在高地的那匹身材最为壮硕,浑身长满红色硬刺的血狼,应该是头狼。它用一双猩红的狼眼盯着下面那群人,仰天发出了一阵悠长的吼叫——嗷呜!伴随着这声吼叫,狼群再次收紧了包围圈,隐隐的向内逼近。
白家的诸人已经背靠背站好,形成了一个不太规整的防御圈,他们手里拿着各种法宝和兵器,随时准备和这些血狼开启战斗。
到这个时候,纵然有些人后悔也已经晚了,倘若在这里落单,那下场一定非常凄惨!
白家的修士并不知道在这片试炼之地的上方,还有两位圣君和一位仙君在透过水镜观望着他们,更不知道有一批望舒峰黑衣执事随时待命会冲过来救助。此刻他们内心隐隐有些后悔,不应该轻易答应南香子的请求,陪着她来冒这趟险。
白菲菲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枚巴掌大的银色符箓,但是却迟迟没有激活。
白蓉瞥了她一眼,看到了这枚符箓,眼神里露出的垂询之意。显然,这枚符箓对于白家来说,也显得颇为珍贵。白菲菲坚定的轻轻点头,显然打算一旦情况不对,就启用这张银色的符箓,带大家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南香子从包围圈中一跃而出,白菲菲着急的喊道,“南香,回来!”
可南香子仿佛像没有听到一样,她飞起来,直扑那头狼而去。
狼群当中有两匹血狼从两侧纵跃而出,奔着南香子冲了过来。
南香子左手挽着青色的雷阵,狠狠的击打在一只血狼的身上。那团煞雷十分直接的穿透了血狼的身躯,血狼喷溅着浓稠的血迹在半空中跌倒。而南香子右手的长剑挽着剑花就刺向另外一只血狼的鼻尖。
那血狼避开长剑,狼口一张,一道腐臭的血箭就冲着南香子直接喷来。倘若是普通的修士,闻到这股腐臭的血腥味道,多半会眩晕作呕才是,而当血箭沾到身上,不仅会带来贯穿的伤口,这些血箭更会化成血丝,侵入到身体经络的内部,缠绕灵气、侵扰神识。
可南香子却仿佛完全不受臭味的影响,动作一点减缓都没有,轻轻晃动着身体,就避开了血箭的攻击。同时她一脚重重踩到血狼的身上,反身借力再次腾空,直扑头狼而去。
那头狼见南香子直接飞扑过来,张开大嘴,喷出了更加浓郁粗壮的一根血箭。
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南香子深处左手,竟然赤手抓住了那根血箭,素手一捏,那血箭赫然被她捏爆了。几乎同时,她左掌并拢,四指前伸,顺着这股力道将小臂送入了血狼大张的口中,反手抠住了血狼上颚的灵窍处。
南香子盯着血狼通红的双眸,而这个时候,在她的眼眸深处,也有微微血色在闪动着。
嘭!
那只血狼在众人面前骤然化为一团血雾,爆裂开去。而在它近处的南香子,则被这团血雾团团包裹了起来,让其他人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南香!”白菲菲惊叫一声,立刻就想冲过去。而白蓉反应极快,她反身用力抱住白菲菲,“别过去!”
在她们僵持的过程里,其他的血狼悄悄的倒退,隐没在丛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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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爆!”一直在水镜前的陵替圣君表情变得有几分狠厉,“这分明已是血炼禁术,这种邪术怎么会出现在昆仑的地界上?”
陵替圣君的眉毛紧紧纠缠在一起,看着南香子的神情又是厌恶、又是狠厉。
“该死!该死!”这位望舒的圣君长老,眼见昆仑之中竟然有人修习血炼之术,已然被气得要经脉逆行了。
“你这就生气了?!那后面的事情怎么办?”谢辞君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更让人痛恨欲绝的么?”陵替圣君转身。
谢辞君此刻的表情非常正经,没有了他一贯的浪荡摸样,“山后洞穴那个大阵,是完全按照溪北剑郡荒滩上的那个神秘阵法复刻的,而且里面的布置,也跟它一模一样。不过我让楚藏言在里面加了些料。倘若我没有料错,恐怕接下来的事情,不仅会让人怒气冲天,更是咱们昆仑棘手的大麻烦。”
听闻谢辞君这么说,陵替圣君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你是说,那个大阵真的是昆仑弟子布置出来的?”
谢辞君摇摇头,“倘若只是这么简单,那反倒是天佑昆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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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南香子周围的血雾已经悄然散去。至于是散开了,还是被什么吸食了,在场的诸位白家修士,却无法分辨出来。当血雾散开之后,精神健旺亢奋南香子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刚刚那场恶斗,甚至没有伤到她一根发丝,连衣服的一角都没有被弄脏的样子。
白菲菲过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无碍就劝道,“南香,我们不能再往前了,得退回去。”
南香子此刻情绪高昂,浑身似乎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她奇怪的反问,“回去?!为什么回去。洞口就在前面了。”
白菲菲说,“我们能走到这里,已经是幸运的了。倘若继续往前,我怕里面的危险会超过我们的能力。”白菲菲看着南香子不以为然的表情,顿了顿,还是说道,“南香,我不能拿族人的性命冒险!”
可此刻精神亢奋,正在陶陶然的南香子哪里听得进去这番话,被催心蛊纹激发了血引心魔的她,完全陷入了小人得志的兴奋状态。
“有我在,你们怕什么?我自然会护着你们的。而且那山洞里一定有本次任务的机缘所在,都走到了这里,我是不会回头的!”南香子傲然的说。
白菲菲可不知道南香子这种底气从何而来,她有心带着众位白家修士回去,可那样就要把南香子一个人扔在这里,这种事她万万做不到,而且纵然是做了也没办法对长老交代。
白菲菲狠狠叹息了一声,实在不行,就只能舍掉这张瞬间传送符了。这种传送符,连白家也没有几张,白菲菲手里只有一张,倘若里面真的有危险,就只能激发这张符箓,带大家一离开了。
“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答应你了。不过你这次不能私自行动,要跟我们站在一起。”白菲菲开出了条件。
“为什么?”南香子问。
“我只有一张瞬息同传符,大家必须站到一起才能同时传送多人。这次,真的不能乱来了,你答应不答应?”白菲菲严肃的问南香子。
南香子眼珠轻轻转动了一下,看着白菲菲手中那张银色的符箓轻笑起来,“好啊,你们也都是为了我的机缘嘛。”
大家商议完毕,就举步走向后山,可在山崖入口处,却有一个禁制大阵横在大家的面前。
白菲菲再次叹息了一声,“我来试试吧。”白家乃是符修世家,对于阵法也算颇有涉猎。而白菲菲更是年青一代弟子中,对阵法最为精通之人。可南香子此刻受到催心蛊纹的影响,却大踏步抢先走入了阵法当中。
“这个阵法我认得,跟我走吧!”她站在阵法门口催促,“快点,要不跟上走丢了,陷在里面我可不管!”
白蓉等人看了白菲菲一眼,眼神之中都是疑虑之色。可南香子已经走了进去,白菲菲只能再次妥协的对大家说,“跟上去。”
在南香子的带领下,白家诸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十绝迷踪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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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扶摇星隐阵的遮掩下,香茅子等人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走到了山洞前的入口处。
禁制大阵同样横亘在面前,考验着他们。
小胖的阵法是最差的,他有些着急的看着香茅子和水合,“你们两个认识这个阵么?”
水合因为酿酒的缘故,没少在太玄峰恶补阵法,恰好闵苒师兄和东桥师兄给他讲解阵法的时候,就有看过眼前这个大阵的图文结构。根据大阵符文的某些明显的特点,水合点点头,“这个阵法应该是十绝迷踪阵!”
在水镜中看到几个人表现的陵替圣君终于点点头。
这段时间,眼瞅着昆仑低阶弟子们的差劲表现,让陵替圣君倍感憋屈羞辱,直到此时看到了水合的表现,才算略微受到了一点安慰,“这小子居然是外院的?天赋还不错。”
商参仙君没说话,外院年轻的弟子能认出十绝迷踪阵实是难得,可也不算真的惊才绝艳的地步。
陆凡生听到了水合的说辞,立刻高兴了起来。
“九华师弟,那你一定会破解这个大阵喽!”
水合气得一拍陆凡生的大头,“你还认识追星落雨剑呢,你使一个给我看看!”认出什么东西简单,但要破解它,那可就不容易了。
小胖也是抱着期待才这么说的,此刻见水合果然修理了自己,就知道这阵法九华师弟也是没什么办法。他眼巴巴转头瞅着扶摇跟香茅子,“那,那怎么办?”
显然,这是机缘的另外一重考验了,倘若连这个大阵都过不去,就更不要说能拿到什么机缘。
扶摇立刻耸肩,“我也是能认出这个阵法的水平,要让我破它,可没这个把握。”
“公子既然这么说,不如跟我们一起入内如何?”身后传来一道清冷温柔的声音。
大家一起回头,只见梁昭、容枚还有明辉三人组在身后慢慢的走了过来。在梁昭的头顶,还顶着一张黑红两色的巨大符箓,看起来阴森森的充满了杀戮之意。
走到了近处,梁昭轻轻一晃,就把那个符宝收了起来,这股煞意也就瞬间消失不见。
香茅子见到了明辉,立刻轻声问候了一声,“明辉师兄好。”
明辉上次还收到了香茅子的问候和致意,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很好,也微笑着还礼,“辛夷师妹好,你们走得倒快。”
香茅子老实的说,“我们是从后山抄近路走过来的。”
容枚和梁昭互看了一眼,露出了然的神色,居然还有条近路么。
容枚和梁昭自然也认出了香茅子,只不过几个人没有什么交情,香茅子也不是那种故意上前寒暄巴结的人,故而大家只是颔首示意而已。
刚刚那声招呼,乃是容枚对扶摇所说。她认出了这个修士公子,就是那天在坊市跟她抢机缘的人。没想到在这里又一次碰上了,这让容枚对扶摇的身份有了更进一步的猜想。
陆凡生凑在香茅子的耳朵边,轻轻的问,“香香师姐,这几位都是什么人啊?”
香茅子低声的介绍,“这位乃是正一道门的南明公子,这位仙子是极堃殿的冰清仙子,最后这位是正一道门的明鋆师兄。”
陆凡生低声“哇”了一下,“云榜四公子的那个南明公子梁图南?!景云榜的冰清仙子?!”
香茅子轻轻点头。
陆凡生就跟看到了梦中仙子一般,眼巴巴的瞅着人家,就差对着他们流口水了。这可都是紫玉八卦榜上的名人啊!
陆凡生和香茅子两个人的交流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这么近的距离,周围的人自然都听得一清二楚。扶摇也就知晓了对面三人的身份,不由在内心轻叹,这下就麻烦了。
东西两星宫,可谓互为照应,也可谓互为压制。两座星宫之间的恩恩怨怨纠缠了数万年,很难用一句话说清楚,不过它们两宫的羁绊,倒是要比旁人深上很多就是了。
容枚上前一步,重新自我介绍道,“极堃殿容枚,向师兄问好。”上次在坊市里,双方并没有亮明身份,容枚只是追问了扶摇的身份而已,所以扶摇才会刻意的装傻,敷衍过去。这次容枚挑明了身份来请教,扶摇就不好再撒谎或者装傻了。
他对着容枚还了一礼,“昊天殿日极宫,扶摇。”
容枚的眼神果然变得很深邃,扶摇笑着解释了一下,“上次不知容师妹的身份,故而有所保留,勿忘见谅。”
容枚岂是因为这个而讶异,她奇怪的是扶摇作为昊天七主宫的核心弟子,竟然如此低调而突然的出现在昆仑。她浅笑着说,“想不到千年不曾出世的昊天殿,竟然让师兄来访昆仑,倒是小妹唐突了。”
扶摇知道她在委婉的打探,只推说,“这是扶摇修为有碍,故而私下出来历练一番。一路观星听风,随着星动而走就来到了昆仑。”这是表明自己并非代表昊天殿跟昆仑有了什么暗中的勾连,而是个人的选择而已。
容枚听到这里,曼声的轻问,“那扶摇师兄的星文可有说些什么,也让小妹跟着历练一番?”
扶摇推脱道,“扶摇能力浅薄,尚不能通读完解星文。还往师妹见谅。”
话说到这里,容枚也就收口不再追问了。
倒是香茅子、水合和陆凡生几个人相互瞪着眼珠子打眼色,身边一个跟着蹭经历的修士,赫然间变成了大有身份来头的名门子弟,这让他们这三个小家伙有点惶恐了。
寒暄归寒暄,大阵还是要闯的。
在一旁气闷的等着老半天的梁昭终于逮住了机会,“这十绝迷踪阵还是让在下替大家破解吧。”
其他人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着正一道门的南明公子能大展长才 。
香茅子在后面几次张口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闭了嘴。
还是扶摇看出来,就问她,“辛夷师妹想说什么?”
香茅子有点忐忑的看着梁昭,“梁昭师兄的破阵肯定是最厉害的,这点毋庸置疑。可我最近也学了一些破阵的算法,想趁此自己会磨练一下技艺,不知道可不可以?”她唯恐自己的做法唐突了友邦门派的精英弟子,给人一种摆擂台的感觉,故而惴惴不安。
梁昭这个人,说好听些叫做自信自傲,说不好听些就是有些目下无尘。除了容枚师妹,他何曾把别人放在眼中的?梁昭眼才不管你是故意套近乎,还是为了打擂台,反正他都不会在意的。
故而梁昭大大咧咧的说,“这阵法就摆在这里,谁爱破谁破,又不是什么失修古阵,破错了就整个碎掉的。我反正是不在意的。只不过我推衍的速度可快,要是跟不上,我也不会特意等人的。”
香茅子连声感谢,“谢谢梁昭师兄。您不用等,我就是跟着熟悉一下算法,要是跟不上就不解了,保证不会耽搁大家的时间。”
梁昭都没用正眼看过香茅子,他往前走了一步,来到了大阵的边缘处。
梁昭拿出了一个方型的罗盘,那罗盘外面四方,内中却嵌套了若干层圆形的同心表盘,在 上面刻画各种纵横交错的纹理。而表盘上面,有几粒绿豆大小的银珠,在上面自由的滚动,却又不会脱落下来。
梁昭做了一个手决,将罗盘向上一抛,那罗盘自己就变大了几分,里面的圆形表盘快速的旋转起来,里面的银珠也在他的操控下,快速的落到不同的层面,来回的滚动着。
这套罗盘算法推衍的又好看,又玄奥。大家虽然不知道梁昭推衍的具体办法,可也都看得目不转睛,对他十分有信心。
香茅子站在梁昭后面,从纳戒里掏出一张纸。那张纸被折成了四折,打开之后,里面画着方圆结合的图表,上面写满了不同的符文笔画的内容,在空白处还做了不少标注出来。倘若闵苒师兄在这里,应该一眼就能看出,这分明是一张符文构阵图集的小稿。
然而她又从自己纳戒中拿出一把直尺,直尺的正反两面都有不同的刻度和符文,在直尺上,有不同大小的圆洞,从大到小排列在尺身之上。这尺也是香茅子后来抽空给自己打造的一套测量算尺,叫做并算尺,跟她手中自己画的符文构阵图集正好相配。
香茅子举着并算尺,看着眼前大阵的入口处,口中默默念这符文构阵图集上的符文口诀,用并算尺在上面快速的勾选着符文的数量。
香茅子和梁昭的行为,自然也都投影在了上方隐藏的云舟水镜里。
当陵替圣君看到了扶摇的那个罗盘的时候,轻声感喟了一下,“不愧是正一图南,那些老抠居然把这件历算罗盘都给了他。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了不得。”
后来看到香茅子提出也想要尝试破阵,陵替圣君的内心就忧喜半掺。
喜的是门下弟子能自强自立,不是那种喜欢依靠别人的废物点心,这种进取之心是值得鼓励的;
可忧的是,明明这丫头的天赋在剑术上有长材突破,怎么过了这么久还念念不忘术法推衍,这不对啊。方忌这臭小子是怎么引导的?!陵替圣君暗中给方忌计了一笔小黑帐,打算抽出手来,慢慢跟他算。
倒是商参仙君,当他看到香茅子拿出那张皱巴巴的草纸之时,目光忽然跳闪了一下,这张符文构阵图集的意义和内涵,几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当他在香茅子手中见到这份草图的时候,内心十分震动,只不过表面上分毫不显而已。
“原来是你!”商参仙君了然的想到。徒弟闵苒总是没完没了的在他耳边唠叨某个师妹多么聪明勤奋能干,一副恨不得把那师妹抢回来的样子。楚藏言素来不太相信这个,故而一直没怎么搭理闵苒的唠叨。今天看到这张草图,楚仙君终于算是知道那个帮闵苒一起修改筹划符文构阵图集的女弟子是哪个了。
梁昭的历算罗盘在空中不同的翻滚飞舞,里面的银珠几乎转成了一团银影。梁昭双手又比了一道法诀出来,那历算罗盘在空中骤然拆开,无数个圆环在空中搭出了一个锥阵,而银珠则绕着这个立体的圆环锥阵不停的滚动,勾勒出一个个玄奥的轨迹出来。
而香茅子则又土又呆的用把黑黢黢的破尺在梁昭身后,比划来比划去,就跟个裁缝相仿。
大家都不觉得她能算出来什么,反而觉得梁昭最终推衍的结果才是真正有效靠谱的。
香茅子忽然轻吐了一口气,低声说了句,“坤八。”
不过她声音很小,别人并没有听清。只有透过水镜的商参仙君楚藏言瞬间身体往前一倾。
而这个时候,梁昭双手并拢,手决借力往回环绕了一下,那银珠终于在历算罗盘的西南角停了下来。然后他大声念道,“坤八未申,大车之象。这边走!”
——狐狸有话——
又是八个小时啊……诶,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反复打磨,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