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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韬跟随着身前的郭嘉,穿过几条曲折的长廊,进入了偏殿一间看起来破败不堪的房间之中。
身边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徐韬感觉到似乎一片漆黑。
随着自己眼睛对于周边光线的逐渐适应,自己竟然依稀能看到,身前的那个黑衣男子,竟然如同鬼魅一般,在一个角落里安静地坐了下去。
要是富兰克林和爱迪生再早生个千百年,就不会有今日这般漆黑了。徐韬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地想法。
只听见一个清脆的响声穿过了似乎静止的空气,一点莹莹的亮光慢慢驱散了周边的黑暗。
那是郭嘉打开了火折子,点亮了身边的一盏油灯的光亮。
随着视线的清晰,一尊金色的佛像出现在这个看起来有点破败不堪的房间里,暗金色的在油灯的光芒照射之下,竟然付出了诡异的光芒。
原来这间房子竟然隐藏在深宫之中,它就是一个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的佛堂。
徐韬竟然觉得此时全身不舒服,仿佛四周有千百双眼睛盯着自己一般,让自己感觉到十分的不自在。
“说吧,说说你小时候的故事。”
郭嘉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就躺在佛堂角落里的一个草席上,背靠着一堵土墙,这已经是能让他现在的身体感觉到最舒服的姿势了。
“我小时候?”
徐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鬼才之称的男人,这个男人突然的提问,竟然让自己无法开口。
他对于现在的身份竟然是完全陌生的,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父亲就是徐庶,根据自己对历史的了解,徐庶曾在刘玄德身边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军事,除此之外,竟是完全不知。
更别说这个徐庶的儿子,有过怎样的童年?
那段历史对于自己是完全空白的,貌似在史书上,也没有自己的位置。难道告诉这个人黑猫警长铁胆火车侠吗?这个看起来,恐怕眼前的人也不会相信。
“我......”想着想着,徐韬竟然语塞了。
“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道惊雷一样的话语将徐韬完全击中了,他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在寻找这个男人身上的不同。
他似乎就像先知一般,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只见郭嘉慢慢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若有深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徐韬。
“大殿之上,我一直观察你,对天子不拜,对丞相不拜,甚至敢于和子恒公子产生口角,你的言语太过于怪异,我从未听过如此言语,如此......轻狂。”
徐韬挠了挠头,轻狂这两个字,倒是挺适合自己之前举动的。
一想到郭嘉不知道的事情,自己竟然还怼了张飞,徐韬不由得心中产生了一种油然自得的傲气来。
“你轻狂自傲,是你具有天人之才或者孔孟之智,这我无法评价,我一直试着看透你,但是完全看不透,所以我推断,你非此世上之人。”
徐韬看着眼前的郭嘉,他能看出此时郭嘉身体状况已经极为不佳,但是从此人话语和之前出手从曹丕手中救下自己这两件事总结一下,那就是,此人对自己完全没有恶意。
如果有恶意,恐怕自己早就已经命丧当场了。
“奉孝大人,我知晓一件事情,你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徐韬作了一揖,慢慢的说道。
他自然是试探郭嘉,因为他能看得出来,也知道历史上的郭嘉,就是重病而亡。
“你说的不赖,我自己的身体,我自然知晓。”
郭嘉抬起了头,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徐韬。
“丞相月前下令,令夏侯惇,于禁为先锋,李典为后援,总计十万兵士进攻新野刘玄德,依你看,此战有几分胜算?”
徐韬愣住了,他万万意向不到,此时眼前的郭嘉正向自己说出曹操的用兵计划,这又是何种用意呢?
徐韬死命的在记忆中寻找着这段历史,他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甚至看着郭嘉的嘴角边露出了一缕微笑。
他突然想起来,历史上,正是博望坡那一场火。
但是,如果他告诉郭嘉,此战必败,那么他又会面对怎样的结局?他会被郭嘉杀掉吗?虽然郭嘉之前对他没有恶意,但是如果他真能未卜先知,那么所有的东西就会不一样了。
这是试探!而且是用机密的军报作为试探!
说出来,有危险,但是不说呢?恐怕自己还会有莫名的风险。
既然身处乱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够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了,倒不如,放手一搏。
徐韬看着郭嘉身旁油灯上点点的火苗,他能够听出来,曹操是月前下令,此时,十万军士已经接近新野城了。
既然刘玄德答应放过徐庶父子,事后又派张翼德追杀父子二人,刘玄德已是不仁不义,自己又何必考虑那未谋面之人情面?
“诸葛亮,博望坡。”
徐韬慢慢地说出了六个字,眼睛盯着郭嘉身旁那个正在燃烧着的油灯。
他没有明确说出火,但是他用自己的眼神告诉了郭嘉,此战最后的结果。
以郭嘉的才能,应该很清楚的能了解自己的想法。
郭嘉看着徐韬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他平静无比的样子似乎被什么冲击了一下,徐韬不知道的是,在他背后藏着一个竹筒,正是博望坡之战的军报。
这份军报,是刚刚从新野之战的战场上,用八百里快马星夜送至许昌的。
上面赫然记载着,刘玄德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夏侯惇于禁大军于博望坡被一把火全部焚烧殆尽。
此战,曹军大败,李典救援到达时,夏侯惇于禁已然败退,三人上书将不久后回到许昌,大殿之上,负荆请罪。
“回去吧,去御书房,仓舒公子那里。”
徐韬还怔怔盯着油灯上跳动的火焰发呆,却听见郭嘉已经下了逐客令。
“是。”
徐韬对郭嘉作了一揖,有些疑惑地慢慢往后退去,直到走出了那间破败不堪的佛堂,迎回了外部世界灿烂的阳光。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徐韬边走边想着刚刚在佛堂中和郭嘉奇怪的对话。
此时,禅房内,本就脸色苍白的郭嘉,看起来脸色已经是惨白无比。
“奉孝,辛苦你了。”
一个声音从佛像后面传来,似乎他在二人进入佛堂之前,已经藏身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