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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人皮灯笼直接被莽大爷的飞刀贯穿而过,被******像钉子一样钉在了石板路上,它的光也随之暗了一些。
莽大爷尴尬的笑着,说到:“老了,力度没拿捏好,本来只想要刺穿,没想到成了贯穿。”
众人皆相视一笑,我觉得整个团队的信任和默契随着这一笑也达到了顶峰。大约过了一支烟的工夫,那被插在地上的灯笼仍旧微微的亮着,似乎不打算蹦出个什么杀人利器了,众人紧绷着的心也好像放松了一些,于是都缓缓靠上前去,看样子这发光几千年的灯笼也将要解开谜底了。
吴教授掏出他的防刺手套戴上,略显枯黄的手指便一下子变得特有力度了,他用两根手指缓缓深入被莽山刺穿的小洞,然后双手发力,小心翼翼的顺着刺穿的口子将灯笼撕裂了开来。
这诡异的灯笼正如一位羞答答的少女被你缓缓的脱去衣物,无论你愿不愿意,终究还是得****见人。之前我已经在脑海里想了无数的可能性,一开始我以为是某种发光生物,可是在发现灯笼没有任何孔洞之后便否定了,后来又以为是某种发光矿石,可是当灯笼“****”的躺在众人面前时,万万没想到这发光的东西竟然是牙齿,是的,就是牙齿,某种巨型动物的牙齿。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蛊雕的牙齿,帮我们建研究所打洞的连队在西藏挖到过,蛊雕又称纂雕,是一种似鸟非鸟的食人怪兽,样子像雕,头上长角,叫声像婴儿的哭啼声,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怪兽。据《山海经?南山经》记载:‘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是食人。’不过我觉得这只不过是某种已经灭绝了的大雕罢了,哪有什么怪兽。”吴大头的猪尿泡脸似乎又好了些,基本能够看清他那肥肥的嘴唇在一开一合了。
我以为这种如此高深且拗口的句子定是出自吴教授之口,哪怕不是吴教授说的,最少也得是杨亚泉说的吧,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这竟然是出自吴大头之口,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连吴大头都会引经据典,一口之乎者也了。
“不简单呐,吴大头,一理科生都知道《山海经》了啊,按说既然是鸟样的东西,那么应该是只有鸟喙啊,怎么还有牙齿呢?并且还能几千年闪闪发光呢?”我有意刁难吴大头也顺便想更清楚地了解一下这《山海经》中的蛊雕到底是什么鸟。
“狗眼看人低呐!大爷我是深藏不露,你大爷我知道的东西远在你小子的想象力之外。”吴大头用他那眯成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到:“我刚毕业那年就去了名义上是下属于工程院其实是归解放军直接管理的研究所工作,在成都军区呆了半年后便到了西藏,研究内容呢我确实不便透露,也绝不是故意卖弄,是真的不能说。因为研究所的特殊性质,必须在青藏高原地下一千米左右的位置进行试验,工程兵就在那不分昼夜的挖呀挖,大概到了800米左右的位置,有几个大兵就挖出了这个,当时兵哥哥们都以为是矿石,也没怎么在意,这东西拉出地面后被我们研究所的小伙伴们发现了,当时因为洞还没打好,大伙都闲着没事,便对这幽黄幽黄的“矿石”煞是好奇,你们也知道,我们这种研究所是鱼龙混杂,生物学家、化学家、考古学家,甚至风水大师都有,反正大伙杂七杂八的议论起来,可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有认为是矿石的,也有认为是动物骨头、牙齿还有天外飞来的陨石,大伙见得不到什么结果,便一哄而散,这幽黄的‘矿石’也没人敢要,大伙一是怕邪物,二是怕有放射性,发光的‘矿石’就一直被那么丢着。”吴大头说到这使劲的撑了撑他那快要闭在一起的眼皮,用力的瞪了瞪眼睛,继续说到:“一直到八月十五,附近的连队都过来研究所驻地联谊过中秋,大伙吃完饭都出来在那‘矿石’旁边围成一圈唱着歌,一个藏族兵突然指着‘矿石’便大叫‘索’、‘索’‘索’,后来才搞明白‘索’的意思原来是牙齿。”
我看这吴大头是故意拖拉勾引我们的兴趣,便打断他的话催促道:“****,你别卖关子了,挑要紧的说,说了半天我就记得一个‘索’、‘索’、‘索’。”
“****,爱听不听,老子还不愿意讲了呢。”吴大头对我打断他的精彩演说非常不满,不过依旧没能浇灭他的激情,他接着说到:“这位藏族兵是西藏军区山南军分区77629部队的一名老兵,在大叫了几声之后缓缓的掏出了他挂在脖子上的‘矿石’,这‘矿石’跟我们之前在地底下挖出来的一样,也跟众人眼前灯笼里的一样,只不过是让他给钻了个孔戴在了脖子上,那幽黄幽黄的光亮让人过目不忘,所以我敢肯定灯笼里的就是蛊雕的牙齿。”
吴大头说到这里故意缓了缓,用他那一线天的眼睛扫了扫众人,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便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得意洋洋的继续说到:“重点来了啊,以下本人将用第一人称的方式复述那名藏族兵给我们大伙讲的故事:2009年,我随部队驻守在中印边界,冬天,寒风刺骨,冻得人****都硬不起来,每天都无事可做,就看着对面的印度阿三在那巡逻转圈和每天给连队圈着的几头牦牛喂食,就盼着等到了你们汉人春节的时候宰了吃呢。09年部队待遇已经算是不错了,连牦牛都有得吃青稞面,一天早上,轮到我照顾这3头牦牛,我跑完操便提着装满青稞面的桶进了牛圈,谁知道其中一头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归了西,看样子还没死多久,因为连秃鹫都还没引来。当时我就怒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大解放军的集体经济痛下毒手?不查出个水落石出那岂能善罢甘休,我们连队经过对伤口的比对及勘察现场痕迹,一致认为这绝不是高原上常出现的狼或者很少出现的雪豹,因为以牦牛这么大的块头和极其厚重的皮毛,狼和雪豹决不能让牦牛死的毫无还手之力。而隼和雕也一般不会对成年牦牛动手,动手了也抓不死抬不走的。从死去的牦牛身上看,伤口那叫一个快准狠,一击毙命,并且奇怪的是并没有将牦牛身体撕烂,也就是说,杀死这头牦牛的人或物并不是为了吃这头牦牛,而纯粹就是为了杀了它。”
“难不成是蛊雕干的?”杨亚泉说着,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当时谁知道有什么蛊雕啊。”吴大头也不明说,接着讲他的故事:“我们连队甚至认为是阿三干的,不过又觉得阿三要真敢这么干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或者是脑子被冻坏了,于是又怀疑是喜马拉雅雪人干的,想到这大伙可来劲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决定要捉一只雪人送到中央军委去,给咱西藏的老书记胡老总看一看咱边防军人的战斗力。说干就干,战友们在怀着悲痛的心情吃了那头死去的牦牛之后,便开始布置陷阱并每天派人在雪窝子里躲着,就等着雪人出现将其俘虏了呢。”
“这就把那蛊雕抓住了?这故事也太不曲折了吧。”我哼了哼,故意对吴大头嗤之以鼻。
“你知道个屁,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性子呢,好好听着,别打岔。”吴大头摆了摆手,做出一副说书人的架势,继续讲到:“话说哥几个埋伏了几天之后,放眼望去,除了雪还是雪,眼睛都快看得雪盲症了,别说喜马拉雅雪人了,就他妈喜马拉雅野兔都不见一个,大伙抓雪人的兴致就这么随着时间磨灭了,又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只能天天望着对面的阿三吃手抓咖喱饭打发时间。话说那手抓咖喱饭就像屎一样,那阿三怎么吃得下去。”吴大头说到这笑了笑,补充到:“这是那藏族兵哥哥的原话啊,非本人观点。”
“得得得,大哥您都是复述行了吧。”杨亚泉也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
“就是,我看这藏族兵哥哥你两还真有的一拼,讲来讲去就专门调别人胃口,就是不说重点,只知道说什么喜马拉雅雪人啦,什么手抓咖喱饭啦,快说蛊雕的事啊。”我也附和着。
“急什么,反正没做的,出也出不去,强当是休养生息打发时间嘛,再说老吴我一般还不向别人随便讲故事呢。”吴大头没好气的说。
“好,好,好,能听您老人家讲故事是我们的荣幸,行了吧?还请您老继续。”我说道,心想这小子还真找不着北了。
“哈哈哈,就让小吴讲嘛,你俩也别催他,反正我们也确实需要休息。”吴教授说完呵呵一笑。
“就是嘛,还是吴爷爷通情达理,不像你们俩,就知道催。”有了吴教授的支持,吴大头这会儿更得意了,继续趾高气扬的说到:“哎,刚才说到哪了?哦,说到屎一样的手抓咖喱饭,我们就这么看了几天阿三****,噢,不,吃手抓咖喱饭之后,有天半夜,对面阿三的营地忽地枪声四起,妈了个巴子的,大伙都以为是阿三越境攻打我们来了,这场景我们早已演练了无数遍,一个紧急集合,战友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预先设定的战斗位置上,可是放眼望去,哪有什么阿三,就连枪声都听不见了,大伙都纳闷了,难不成上级在不让我们知晓的情况下派特种部队把阿三的营地一锅端了?连长不敢怠慢,马上向上级汇报,副连长呢则拿着个大喇叭用他那蹩脚的印度语试图与对面的阿三联系,只不过四周寂静的可怕,只有副连长那一层压着一层的回声和对面阿三营地里似乎是要断了气一样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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