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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人拿到匕首、纱布、热水等物品。
张嵩直接把酒精抹到匕首上,开始消毒。
徐允恭有些不解。“张大人,这是何意?为何要把酒精抹到匕首上,那日给九江治疗时,不是直接把酒精抹到伤口处吗?
老朱和徐达也是一脸疑惑。
“小子,把这什么酒精,抹在匕首上干嘛?”老朱开口问道。
见几人都懂其中道理,张嵩耐心解释道。“陛下、小公爷,魏国公的背疽和李小公爷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李小公爷只是些皮外伤,所以可以直接用抹上酒精进行消毒,可魏国的背疽已经呈流脓之状,需要用匕首切开,把里面的脓给理清干净,然后再用这酒精消毒。”
徐允恭和老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匕首消过毒后,张嵩来到徐达身边,开口说道。
“魏国公,等下可能会有些疼,您还需忍耐一下。要是实在疼痛,大可以喊出来。”
徐达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事,这么多年,受的刀伤、箭伤数不胜数,小先生只管动手,我能忍住。”
说完这些,张嵩也不再犹豫,拿起匕首,就对徐达身上的背疽切了下去,刚切了一个小口,里面的黄脓就流出来了一些。
“嗯。”剧烈的疼痛让徐达不禁一颤,发出一声闷哼。
“魏国公,还能忍住吗?
“继续,我还可以!”
于是张嵩继续用力,匕首直接把整个背疽给切开了,瞬间大量黄脓伴着鲜血流了出来。
徐达此时疼的要命,可他却一声不吭,咬着牙坚持,要知道,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这种疼痛一般人是很难忍受的,可徐达却什么也没说,这让张嵩对他敬佩至极。
来不及多想,张嵩拿起纱布,清理掉流出的黄脓,开始对着背疽伤口用力挤压,直到没有任何黄脓流出,才停下了手。
看着满是鲜血的后背,张嵩把纱布丢进热水里,随后拿出,擦拭着徐达的后背,全部擦干净后,张嵩拿出酒精,开始涂抹在伤口处。
“嗯啊。”酒精抹在伤口的疼痛,又让徐达止不住一声闷哼,此时的他只觉得伤口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额头上的汗也滴答滴答的落在床上。
张嵩又拿起纱布,为徐达包扎,等着一切全部做完,张嵩顿时松了口气,直接坐在了地上。
“怎么样了?都完事了?看着张嵩不再继续,老朱着急的问道。
徐允恭在一旁也很是着急。
“完事了。”张嵩拍了拍脸,开口说道。“接下来,只需魏国公安心在家静养就是了,饮食禁用腥辣,有什么事情,随时去我家里找我。”
听他说完,老朱和徐允恭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老朱对着徐达说道。“天德,咱带着他俩去前堂,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咱跟你好好喝几杯。”
徐达脸色苍白,虚弱的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好好休养。”
随后,他就把张嵩和徐允恭带走了,让徐达一个人在房间休息。
来到前堂,徐妙云和徐增寿几人已经等的焦急万分,看到陛下和两人出来,他们赶紧上前行礼。
“父皇,儿臣妾的父亲怎么样了?徐妙云关心问道。
“放心,没事了。”老朱对几人说道。“张嵩已经为你们的父亲治疗好了,剩下的就是天德自己好好养伤了,你们这段时间在家里,一定要照顾好他。”
“儿臣妾遵命。”
“臣遵命。”
几人纷纷开口。
随后,徐妙云又带着几人向张嵩行礼。
“多谢张大人救治父亲,如此大恩,徐家必定铭记在心。”
看着端庄知礼的徐妙云,张嵩心中暗道。“不愧是被后世称赞温淑贤德的徐皇后,此时身为王妃,却没有一丝架子,不得不说,朱棣还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王妃不必多礼,魏国公本就是我心中敬佩之人,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行了。”老朱直接打断了他们客套的话,然后看着张嵩说道。“小子,救治魏国公有功,等天德彻底好了,咱再奖赏你。”
“哦耶!”听到有奖赏,张嵩心里那叫一个美。
心里正偷着乐,又听朱元璋开口说道。“小子,给咱说说你那个酒精,咱刚才看了一下,这东西要是能治天德身上的背疽,那是不是也能治作战时受伤的兵,之前士兵只要受伤严重,基本就是等死,有了这东西,是不是就能减少士兵的死亡了?”
张嵩心中直呼“我草”,本来自己正打算跟老朱说这酒精推广兵营的事,没想到,老朱却一针见血的发现了酒精的用处,甚至想到了用在伤兵身上,这让张嵩顿时对老朱刮目相看,不愧是洪武皇帝,手段和心思,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啊。
“陛下圣眼如炬,臣正打算跟您说这事呢,没想到陛下已经发现了,臣对陛下的敬仰之情真是犹如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行了,行了。”见张嵩拍起马屁来,没完没了,老朱直接打断。“你给咱讲讲这其中是什么原理!”
得了,马屁拍马腿上了。
张嵩赶紧调整一下神色,给老朱解释了起来。“陛下,士兵受伤严重是因为伤口感染,而这酒精可以防止伤口感染,所以,把酒精推广兵营,一定意义上是可以减少士兵伤亡的,不过...哎。”
话音刚落,老朱抬脚就要朝张嵩屁股上踹去,嘴里说着。“咱让你不过,咱让你哎,咱让你说话大喘气。”
张嵩赶忙躲闪,心想老朱真是真小心眼,刚才的事,这会还记着呢。
他赶紧开口说道。“陛下,先别踹,请听臣一言。”
老朱这才放下准备再度踹向张嵩的脚。
“快说!”
张嵩不敢再卖关子,接着说道。“这酒精好是好,但需要高度白酒提取,可如今大明粮食不多,哪里有闲粮酿酒啊?”
老朱听到,顿时陷入了沉思,是啊,如今大明的粮食,百姓尚且温饱,哪里有多余的粮去酿酒啊。
想了一会,他开口说道。“行了,咱知道了,那这事以后再说吧!”
说完,就准备回皇宫了。
几人赶忙上前,恭送圣驾。
等老朱走后,张嵩也该回去了,于是开口告辞。
徐允恭表示,今日招待不周,等徐达恢复后,再请张嵩来府上吃饭。
张嵩摆摆手,说了一声无妨,就转身离去了。
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众人说道。“对了,别让魏国公吃烧鹅啊!”
几人看着张嵩离去的背影,一脸懵逼。“他咋知道父亲爱吃烧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