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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福楼里面,一到三楼甚至楼顶,都有伪军便衣在持枪警戒。傅里真、龚国栋、许旭辉均已经到,并在二楼的大雅间里品茶谈笑。
说笑一会,龚国栋就切入主题,说道:“傅司令,又到秋收时节了,皇军征粮,届时希望你派兵多协助啊!”
傅里真哈哈一笑,说道:“龚会长……”就在此时,房门响了,唐小宝端着酒和酒壶、酒杯进来。
傅里真便缄口。
唐小宝将酒、酒壶、酒杯摆放好,朝傅里真等人欠欠身,便转身就走,待走到房门前拉房门时,借着拉房门,借着背部的掩护,蓦然掏枪掏手榴弹,转身射击。
“龚会长,小心……”傅里真还真是有狐狸般的狡猾,嗅觉十分灵敏,看到唐小宝拉房门的动作迟缓了一下,感觉不对劲,便喊了一声,侧身而卧,紧急掏枪。
许旭辉是匪帮中人,武功了得,闻声就身一侧,滚倒在地板上。
“叭叭叭叭叭……”
唐小宝一扣板机,一连几声枪响,龚国栋身中数弹,惨死而不瞑目,背靠在坐椅上,浑身是血。
“叭叭叭……”
傅里真横卧在龚国栋双腿上,在枪声之中,因为没有受伤,所以,掏枪从桌底下朝唐小宝射击。
三声枪响,唐小宝双腿中弹,跪倒在地上,也就此瞬间,看到桌底下傅里真向自己开枪的罪恶行为和丑陋脸孔,愤然地将手榴弹一拉栓,骂道:“傅里真,你也敢跟我们李局长斗?呸!”
许旭辉双掌一撑地,头下脚上,横腿一扫。
“咣……”唐小宝被其一脚扫中头部,侧倒在地,登时七孔流血,浑身抽搐,意识迷糊。他的手枪甩了出去,手榴弹也甩到了侧墙上。
“司令……司令小心……”此时,雅间外的傅晓志和两名便衣大汉紧急持枪冲进房间里,朝唐小宝背部和头部开枪。
“叭叭叭……叭叭叭……”
唐小宝头部中了三弹、背心中了三弹,光荣牺牲。
“司令快跑……”许旭辉看到手榴弹要炸了,急忙大吼一声,纵身一跃,凌空拖着傅里真,从窗口中跳楼而下,两人均是摔得头破血流,臂腿骨折。
傅晓志赶紧推开两名便衣,转身一纵,跃出了房门,跃出了走廊,凌空从二楼走廊栏杆飘过,摔倒在楼下,也摔得头破血流,臂腿骨折。
“轰……”一声巨响。
口福楼一阵浓烟冒出,二楼连着三楼、一楼同样的房间,被炸塌,龚国栋和唐小宝都被炸碎了。
继而,半截楼都塌落下来。
“轰轰隆隆……”
又是数声巨响,横梁和板砖,砸死砸伤了口福楼内警戒的数名便衣大汉。
“小宝……小宝……呜……”在斜对面轿车内的萧锋见状,泣声而喊,哭出声来,泪如雨下。在他的徒弟之中,唐小宝是最机灵的,其机灵程度仅次于万有力。忽而爱将牺牲了,萧锋心头难过之极,没想到自己导演的这一幕,也导致自己连接应爱徒的机会都没有。
他赶紧升上车窗,含泪驾车而去,驱车出城。
不多一会,警车呼啸,不仅伪警、伪军蜂涌而至,鬼子也乘着摩托车、大卡车而来,紧急封锁闹市口,抓捕口福楼的掌柜和厨子、小二,营救傅里真和许旭辉,处理塌下来的半截楼,拽出那些被活埋的尸体、能喘气的伤者,送往鬼子的医院去救治。
正在大戏楼一边看戏一边吃饭的,由龙正啸兄妹作陪的善养寺子、大岛智子接报,匆匆放下碗筷,驱车前往口福楼。
这一次,善养寺子约会大岛智子,在大戏楼一边看戏一边吃饭,正自我感觉非常浪漫时,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涉事的,登时心情全无。
龙镶玉听到龚国栋出事了,在大楼戏里呆楞了很久,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着“板源井一”的音容笑貌。因为“板源井一”占据她的身体之后,便对她说过:要弄死龚国栋,然后再让龙正啸当维持会会长。
龙正啸也小跑跟着善养寺子和大岛智子,上了他们的车,一起驱车前往口福楼。找到被抬出来的、浑身是伤的傅晓志,善养寺子一问,得知凶犯已经被炸死。而且,凶犯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傅里真,你也敢跟我们李局长斗?呸!”便气呼呼地马上传讯李立意。
李立意因为脸部和头部受伤,包着纱巾呢!哪有来现场?哪有上班?听到善养寺子的传讯,他才急急忙地赶往宪兵队,善养寺子黑着脸,将傅晓志的话复述给李立意知道。
“扑通……”
李立意听了,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善养寺子跟前,声带哭腔,说道:“冤枉啊!太君!李某和傅司令是太君的左臂右膀,各负其责,工作中虽有些矛盾,但是,李某也不至于愚蠢到去暗杀傅司令啊!”
善养寺子当然知道李立意不可能去傅里真,便沉声说道:“李桑,你起来。这件事,我交给你查办。你查清楚了,便是对我、对傅司令、对鳄鱼帮、对维持会、对全城老百姓最好的交代。如果查不清楚,那么,你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届时,不用我收拾你。恐怕你也无处藏身了。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太君……太君,我……我腿软……我能否坐一会?”李立意吓得更心慌了,站起身来,但是,双腿抖得厉害,便结结巴巴地向善养寺子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
善养寺子瞪了他一眼,扬手指了指沙发。
李立意颤抖着,坐到了沙发上,脸上的纱布,都被冷汗湿透了。
大岛智子“呵呵”地拐嘴而笑。
李立意被偷袭,被打成猪头脸。傅里真隔了一天,又遭到袭击,虽然没死,但是,也摔断了腿。对于这两起事件,大岛智子似乎有感,此时此刻,她笑嫣如花,坐下来给李立意倒茶,样子是很客气,但是,她心里却想:萧先生有没有亲自执行这起任务?他是否安全?嗯!他应该是安全的。象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亲自出手,只要谋划好了就可以了。咦,听说杀手也炸得粉身碎骨?那,他的战狼特攻队岂不是少了一名队员?
大岛智子如此想着心事,她倒向杯子里的茶,都溢出来了,她也没感觉到。直到善养寺子坐到她身旁,笑着问:“智子,咋了?心不在焉呀?”
“呵呵,我在想,这起案件,李局长不好查啊!凶手都被炸碎了,怎么查?”大岛智子也是冰雪聪明之人,瞬间就找到借口,掩饰窘态。
“是啊!是啊!太君,智子小、姐说的有理,有理!”李立意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感激地望了大岛智子一眼,赶紧借此向善养寺子解释。
善养寺子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一个月内,你若查不清案子,你的局长……嘿嘿……”
“是……是是是……”李立意闻言,心里都是一阵寒凉的,感觉脖子后面冷嗖嗖的。刚才善养寺子都说了,查不清案子,届时伪军、鳄鱼帮、维持会的人都饶不了李立意的,无须善养寺子动手,李立意恐怕一家人的安全也无保障。现在善养寺子话到一半,却意图非常明显,李立意岂有不心寒的?他哆嗦着站起身来,赶紧扶着墙壁,离开善养寺子的办公室,驱车回归伪警局,命副官召集副局长、各片区的警长到他的办公室开会,研究对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