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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苏展意,声音高昂的说:“但是父亲没想到,你儿子天赋异禀,连紫薇命魂都能觉醒是不是?”
“是,不过我倒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因为力量越强大,人的欲望会更加膨胀,到最后许多人道心不稳,有些人慢慢的被力量与欲望支配。”苏展意十分感慨,他看着结界外的那片神秘林海,目光深邃,深沉的说
“孩儿不会被力量与欲望支配的。”苏衡语气低沉,却透露着坚决,他语出惊人:“武道一途,不进则退,既然孩儿已经成了锻命师,那就不能瞻前顾后,不管前路是什么,孩儿都会用手中刀,斩碎它,因为这就是孩儿的武道。”
斩碎一切的武道吗?苏展意心底赞叹,却隐隐有些担忧,他看着不远处的那栋建筑,心情沉重。
嫦馨,衡儿还是有进入了镇灵殿的一天的,你最不想发生又最希望发生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父亲?”苏衡看着老爹有些心情沉重,面露疑惑。
“衡儿,时间不多,剩下十八天,这镇灵殿应该对你了解你体内的封印有所帮助,等到祭典开始,我再来通知你,不过你切记,不要离开结界的范围,洪荒禁域太多诡异,不要轻易触碰。”
“知道了父亲。”苏衡将天武玄端脱下,从纳物戒取出常服劲装,换上。
“那为父期待你到时候,在天命武祭上令人吃惊的改变。”苏展意语气尽量轻松,他轻笑道。
“父亲放心吧。”苏衡语气坚定,他望着母亲留下的镇灵殿,心里道:
娘,孩儿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团聚,我发誓!
看着父亲的身影踏入回返法阵,慢慢消失,他毫不犹豫的走向镇灵殿。
推开尘封已久的殿门,苏衡不敢丝毫大意,既然是母亲为自己留下的,说不定有什么考验等着自己。
大殿里十分空旷,从外面看,镇灵殿只有三层,建筑占地面积也不过数里左右。
但是他走进大殿才发现另有乾坤。
这里的内部有四根蟠龙石柱,大殿四个角落各有一个五芒星的法阵,苏衡进入大殿后,南边的墙角那个法阵缓缓散发迷蒙的蓝色幽光,有一道人影浮现。
“欢迎来到镇灵殿第一层,我是第一层四大镇守英灵,既然宿主已经到来,那我也可以开始活动一下筋骨了。”说着,那道人影从法阵中缓缓走出。
“你是英灵?”苏衡看着人影身上完全由灵气组成。
“没错,吾乃上古时代地退星樊焕的一缕英灵,负责考核有资格进入洪荒一百零八镇灵殿的试炼者。”说着,樊焕英灵手中出现一把环手长刀,他气势如虹,修为节节攀升到和苏衡一样的境界。
“等等,洪荒一百零八镇灵殿?你的意思是镇灵殿不止一座!”苏衡震惊莫名,他看着樊焕英灵没有丝毫回答的意思,也大概知道了,这是要打败他才有资格询问吗?
他身上战意升腾,那就战吧!
手中命魂灵武――太玄耀寒唐刀浮现,身上寒光境界,耀寒青蛟游走在刀身之上。
“好刀,有一丝丝微弱的真龙血脉气息,还是把有成长灵性的宝刀,很好。”樊焕英灵手中环手长刀,大概一米三左右,此刀朴实无华,但是刀身上有鱼鳞状的花纹。
苏衡和樊焕英灵第一次交手,才发现,自己除了在体内可以动用灵气,灵气出了体表就被滞留在体表,而且真灵秘界和真灵虚影都不能呼唤。
“看来你发现了,在镇灵殿中更多的依靠战斗本能,这里是纯粹锻炼武艺的地方,如果你放弃动用灵气,凭借战斗本能胜了我,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一些信息。”樊焕手中环手长刀速度如飞燕,忽而斜削,忽然横切,忽而迅猛,忽而轻灵,让苏衡一时间疲于招架。
他一刀横挡,将樊焕英灵的横切挡住,身影被打得一个横飞。
“好强!”他不敢大意,连忙散去全身灵气,果然,虽然散去灵气单凭战斗本能虽然还是会手忙脚乱,但是,他隐隐感觉自己对于刀道的理解更深刻了一些。
两人单凭战斗本能,两柄长刀在空中不断发出阵阵寒光。
“痛快,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的对手,小子,你让我很满意,我就破例指导一下你吧,看你的刀意虽强,你却还没有真正领会。”樊焕英灵手中环手长刀将苏衡击退,整个人的气势如山,充满了厚重的气息。
“那就,静候前辈指教了!”苏衡咬牙,他有些累了,不依靠灵气进行普通武者的战斗状态,让他了解到,如果自己在对敌耗尽灵气,那自己的武艺连一些武者还不如。
想到这,他心里的战意更盛。
“武道一途,每个人追求的都不同,领悟的武道真意也不同,有的人明明可以修炼灵气却拒绝修炼,转身醉心锻体,你可知其中缘故。”樊焕英灵说着,手中环手长刀携带着如山岳一样的气势,扑向了苏衡。
他感觉樊焕英灵的这一刀,让自己有种面临着山岳的渺小之感。
“但是,山岳又如何,我的刀为了守护而生,也为了守护而灭,这就是我的武道真意!”
苏衡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刀道,他感受到了自从那天暴雨中触摸到门槛,半只脚已经领悟到的刀意,现在清晰起来。
“生灭刀意?”樊焕英灵看着少年一刀看似缓慢,却后发先至,将自己的山岳刀意一破。
樊焕英灵第一次被正面击退。
“前辈,接下来,在下请前辈多多指教!”苏衡的双眼隐隐有生灭轮转,他脚步一跺,人影飞快跃起,手中太玄耀寒刀放于身后,猛然挥刀斩出。
樊焕将环手长刀横放,手腕一翻,环手长刀一转,将少年玄妙的一刀化解。
苏衡的身影一时收不住,樊焕英灵趁势扑上,却看见少年嘴角微扬的弧度。
少年的刀已然不知何时出现在左手,一个横切!
樊焕英灵不得不将招式改变,他被蕴含在刀身上的力量震开,身形在离地的瞬间有一个三息的停顿。
虽然短暂,但是足够了。
他说中太玄耀寒唐刀再次变换,出现在右手中,他一个干净利落的顺势而削,将樊焕英灵逼迫到不得不弃刀的境地。
樊焕英灵第一次脸色严肃起来。
手中环手长刀在手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刀身微微上抬,将苏衡的唐刀架到一边。
“很强,这考核你通过。”樊焕英灵架住少年的唐刀,微微用力,将其震开。
“这就过了?”苏衡将太玄耀寒唐刀抽回,人开始微微喘息,动用体内灵气缓解身体疲劳,但是心神的疲劳却没办法那么快缓解。
“你刚才所问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一个,你自己斟酌一下在决定询问。”樊焕英灵身影走回法阵,盘腿坐下。
苏衡感觉自己略微缓过来后,眉头一皱,沉吟片刻,问:“依旧是那个问题,镇灵殿不止一座?”
“没错,上古时代有一百零八座镇灵殿,但是之后的岁月,应该会有更多的镇灵殿出现,问题回答完毕,第二个人的考核即将到来,你有三炷香的时间进行休憩。”
说完,樊焕英灵点燃了自己法阵前的三炷香,眼中似乎还在留恋与缅怀什么。
“你完成使命了,就会消散吗?”苏衡感觉随着那三炷香的点燃,英灵的身影正在满满淡去。
“无尽岁月,沧海桑田,少年,武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好生努力。”
苏衡听着樊焕英灵的话,陷入了沉默。
不过他也知道,从上古时代到现在漫长的岁月,就是为了等候试炼者出现,就算只是一缕英灵,也一定很寂寞,也许消散,回归天地间,才是最好的归宿。
这不就是我的刀意蕴含的生与灭的本质吗?任你如何惊才绝艳,到头来只是回归天地之间,多少人能得悟长生呢?
苏衡不知道,他觉得那些想法太过于虚无缥缈,他默默回复自己体力,心中默道:“与其让自己陷入烦恼,不如斩碎烦恼,不论前路我还能走多远,我一定会为了嬛儿,不断变强,取得天命奇珍,然后接回母亲一家团圆,这就是我当下需要首先考虑的。”
想通其中关节,苏衡不禁心境平和下来。
的确,武道一途,唯有一步一个脚印,方能登临强者绝巅。
三炷香燃尽,樊焕英灵的虚影也终于散去,苏衡看到,英灵消散前,脸上流露出的释怀和解脱的神色。
英灵的轻轻的道了一声:“多谢。”
徒留少年在大殿怅然若失。
不过他很快就从怅然若失回过神来,西面的法阵亮起,又一道英灵虚影浮现。
苏衡起身,全身戒备,手中太玄耀寒唐刀浮现。
“吾乃上古地进星徐吉的一缕英灵,试炼者,你准备好了吗。”说着,一身甲胄,手持长棍的英灵从法阵中缓缓走来。
“在下苏衡,请前辈多多指教。”苏衡语气谦卑,带着丝丝敬意,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