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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下意识的立刻转过了身,然后将在自己身后站着的齐舒一把拽过来,护在自己的胸前。
等那些黑黑影扑腾着过去了以后,宁泽才松开被吓傻了的齐舒。
齐舒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给弄的不知所措,没想到宁泽竟然这么大胆,鼻尖传来微凛清新的味道。
让齐舒不觉羞红了脸,慌忙将面前的人使劲推开了老远。
“太子殿下!”一声厉喝,将还在呆愣的众人给拉了回来。
声音的出处乃是姬南的正妃,莫兰。
宁泽对这闹剧明显就是很不满,皱着:眉头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哦呦!宁泽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姬南愤愤的说道。
“评理就评理!谁怕谁?!”莫兰嘴上也不服输道。
“好!走!我们到里面去!别在外面惹人笑话!”
姬南率先甩脸进了府门,末了还对着奴仆使了使脸色,示意他把刚刚飞出去的鸡给捉回来。
没错,刚刚飞过去的黑影就是鸡,不过这鸡不是普通的鸡,而是斗鸡。
这别人送给宁泽的鸡,这些鸡都是大公鸡,鸡冠血红,身披彩羽,一双赤色眼睛十分的凶戾。
姬南本没有接触过斗鸡,食髓知味后偷偷养了不少的斗鸡在府里,此外还有人源源不断的往府里送鸡。
不过为了避名讳,这些都不叫鸡,而叫彩鸟或者凤鸟。
除了斗鸡之外,还有许多很是珍奇禽兽,都有专门的人进行照管。
原本这些禽兽都好好的养着呢,不愁吃不愁喝。
但是今早因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拌嘴,太子妃一气之下以太子玩物丧志不务正业之由,命人将这些禽兽全都放了出来。
这一下可就炸锅了,这些禽兽里什么蛇虫鼠蚁都有。
下人们皆是怕的要死,太子妃原本也只是想着教训教训姬南,但是却没想到把事情给搞砸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莫兰也死不承认自己做过了头。
至少她将这些禽兽给放出来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姬南好,谁让他玩物丧志!
但是闹的府中人人自危这也并非她所意料到的。
总之,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绝对!
姬南回府里头莫兰后脚也跟上去了,宁泽回头看了看齐舒,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郡主请。”
齐舒微微侧头,低首站在那里不肯动,似乎是在维持自己最后的倔强。
宁泽知道他不先进去齐舒才不会进去,也罢,偶尔他也让着她就是了。
于是宁泽也就接着莫兰后面进去了。
差不多重要人物都走光了以后,齐舒方才慢慢的走进去。
她决定了,要离宁泽远一点,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完全没有经过她同意就抱她。
虽然她刚刚确实被那从府门里飞出来的鸡给吓了一跳。
不过,不是来看下棋的吗?怎么这闹得鸡飞狗跳的?
齐舒真的有些想不通了。
许久没有进太子府了,齐舒踏进门槛以后看到的景象觉得陌生又熟悉。
貌似上次过来的时候还是得知方结回来的前夕。
那个消息,是姬南递过来的。
齐舒敛了眉目,回忆起当时的事情来。
不过已经是去年的旧事了,现在想来好像发生在昨天一般,那么清晰的映像。
就像是沾染在衣服上的油污点,怎么搓洗也不能将它完全去除,只能任凭它留在那儿。
于是,齐舒无法,只能主观上将它给抛弃了。
现在的齐舒神智清明,略微思索一下就猜到了想必当时姬南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怕她伤心,没敢说出来,没敢说出方结带了另外的女人回来
怪不得在方结归来前夕,姬南特地邀请了她去吃酒,告诉她,明日方结凯旋归来。
她记得那个晚上,太子府门前挂着的两只大红灯笼格外的鲜艳刺眼。
那抹红色曾经陪着她进入了太子府又随着她欢喜的从太子府出来归家。
好像就那红色就应该是她即将出嫁时候的颜色。
方结说过,等他回来他就是迎娶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盼望……
咦?
面前站着的,是……
宁泽?
“郡主,本王怕你走丢了,特地过来接你的,偌大的太子府,要是你走不见了,本王还得辛辛苦苦去找你,这多不值当?”
七八步的距离,宁泽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语气
刚刚好足够齐舒听的清清楚楚。
“不劳王爷操心,齐舒认得路!”那个时候,姬南经常呼朋唤友到太子府上相聚。
偶尔齐舒和宁泽也会在这太子府上碰面,不过点头之交罢了。
只不过时过境迁,不过两三年的光景,由不熟悉的人,变成了如今的复杂熟悉模样。
到底是齐舒先招惹了他吗?
“能不跟我抬杠吗?还不快过来!”安静的庭院里,种上了梅兰竹菊,修剪的七七八八的,谈不上好看,只是觉得有些零落。
齐舒无语,她这是有理有据,怎么就是抬杠了?再说抬杠也不是这样抬杠的。
“不去”赌气道。
“嗯?”宁泽灼灼的看着她。
被看的头皮发麻的齐舒无法,但是她仍然坚持的说道:“不过来……”
明明想着说是不去的,但是为什么要说成不过来…这不就是变相示软了吗?
可是现在改口也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可以反悔的话,她能不能改回来那句:“我不去!”
语气坚定肯定以及十分确定,硬气的很!
“好!有骨气!”宁泽略微扬高了声音说道。
“那我过来。”嘻嘻,宁泽乖乖的走到齐舒身边,准备与她并肩行走。
有这么无赖的人?有吗?
齐舒瞪着眼睛看宁泽,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我以为王爷是清冷的性子,没想到如此令人咋舌,君子否?”
“在卿面前,可以不是。”宁泽语气俏皮道。
宁泽没有走,因为齐舒站定不动,他也不动。
“从未见过厚颜无耻之人!”齐舒终于给逼急了,说话也开始变得口不择言起来。
“彼此彼此!”宁泽反驳道。
“我齐舒自认从未做过如此轻佻之事,擅自与未婚女子搭话!”
“我宁泽自认为锦衣狐裘不止千金,说拿走就拿走,是否有些过分了?,郡主觉得呢?”
“重提旧事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齐舒怒道。
“不提旧事也行,狐裘那些也不算什么,那郡主是否可以把从我这偷走的东西送回来?那我就避着你,再也不来烦扰你。”
听到这话齐舒下意识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说道:“还!诶?不对,我齐舒何曾从王爷那里偷东西了?”
面对齐舒毫不犹豫的答应,宁泽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是很快掩藏起来,不敢让她看见。
上前走了两步靠近她,齐舒下意识的就想后退,但是却被宁泽给一把拉着了手腕不许动。
齐舒紧张的浑身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警惕又防备。
“你偷走了我的心我的整个人,你要怎么还我?”
宁泽靠近了齐舒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呼吸喷洒在粉白的耳朵上,齐舒的脸立刻染上了天边的夕霞,格外的红艳动人。
宁泽的胸口鼓噪的很,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催使他想上前轻抚她的头发,浅浅吻她的脸。
可是齐舒更快一步的反应了过来,然后又连退了几步。
几次了?好几次了!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顾忌,宁泽是疯了吗?!
“宁泽,你到底想怎样,一会儿认真的不似在说谎,一会儿轻佻的让人反感,你对我,你对我到底是真是假!”
这样陌生又难受的情绪憋的齐舒几乎要发疯,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她啊!
“那你呢?我认真的说了你听了吗?你只是故意躲着我,我对你从来没有不认真过!”
“我不过是想保护你对你好将你纳入我的羽翼保护,不管怎么样你都只能属于我!”
太子府的奴才们都死绝了吗?!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救场?中断他们的谈话?!
殊不知宁泽和姬南早就商量好了,齐舒进了太子府后,所有的侍卫奴才都退散,不允许来打扰他们。包括齐舒的丫鬟在内,都被算进去了。
“可是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就这样擅自做主?”
“问你你会愿意吗?你根本就不会答应,可是你知道吗?上次你参加那个赏琴会,遇袭根本就是有人设计好的,我当时不知情,虽然跟在你身后,但是你已经有赵娉婷送你回去了,我担心你不愿意见到我,所以我就走了,然后你就遇袭了,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后悔吗?阿舒,我快后悔死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你说?”
明明是强势的让人赧然的话,但是为什么齐舒却听出了满腹委屈的感觉?
“所以我不管,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正大光明让他们看着,让那些对你怀有恶意的,因为我而对你怀有恶意的,都不敢再对你下手,我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有我罩着的。”
以上这番话,皆数出自于宁泽的真心搁平时或者其他人面前,打死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宁泽这是豁出去了,反正总是等待,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大胆倾尽全力去搏一搏。
万一呢?
“宁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舒已经震惊的难以思考了,嘴里喃喃的说道。
“这种话,我只会说一次,不会再说第二次,齐舒,不管你怎么说,我只是想保护你。”也只是想要你。
宁泽大胆凝视着齐舒,绽放出的笑意怎么也收不回来。
衣着水墨丹青色的宁泽浅笑之间淡染倾城之色,齐舒知道宁泽容貌不俗,但也在此刻才真真体会了男色亦是能祸人。
说着那样让人误会的话,自己听了也不觉害臊,脸皮真厚!
齐舒觉得自己已经要被蒸熟了。
“你说够了没有,太子殿下还在等着,既为客,就应当……唔?!慢点!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