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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朱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朱檀在开玩笑,朱檀在电话里面说:十八,两百块啊,两百块啊,烤鸡排啊,冰镇啤酒啊……
我以为朱檀意症了,不明白的问:朱老师,你是不是想我提前请你吃烤鸡排?
朱檀笑:不用啊,你的稿子被选上了啊,所以你当然要请客了。
我愣了几秒钟,有点儿不相信,朱檀接着笑:已经不错了,一天的时间对付一篇稿子,所以呢拿了两百块已经相当不错了,不准赖帐。
我用手掐了自己一下,感觉象做梦一样,直到朱檀放下电话,我还在迷糊中,我有点儿止不住乐的拿起电话想告诉小淫,拨了两个号码我啪的放下电话,拿了一本破书,匆匆忙忙的往楼下跑,我想当面告诉小淫这个事儿,我有点儿兴奋的不能自己了,往楼下跑的时候竟然还不小心把书都给扔了,捡起书胡乱的拍了几下,我心都跟着兴奋的跳着。
我一路跑着来到阿瑟租的房子,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心里那种兴奋的劲儿差点儿就很想一脚把门给踹开了,开门的时候钥匙插反了。好容易打开门,看见小淫就坐在电脑桌子边儿,神情专注的敲着什么,我呼呼的喘着粗气看着小淫,小淫惊讶的看着我:十八,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我一边笑着,还一边有点儿哆嗦的朝小淫走了过去,小淫站起来,有点儿发傻的看着:怎,怎么了……
我兴奋的有点儿过头了,我把手里的书一扔,竟然一把抱住小淫身体,抬头看着小淫开始不停的笑,小淫的动作有些被动,有点儿不知所措看着我:十八,发生什么事儿了,恩?你怎么了?
我忍着笑抬头看着小淫:哎,前些天,我们晚上一起熬夜记得不?
小淫点头,我接着笑:就那个稿子,嘿嘿,两百块,真的,朱檀给我打的电话,就一个晚上,那钱等于白捡的。
小淫反映过来:你是说,可以拿到两百块的稿费??真的?
我泯着嘴唇点头,还赖在小淫的身上,小淫开始笑,露出可爱的酒窝,用额头顶了我一下:好样的,我说你怎么这么冲动……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紧紧的搂着小淫的身体,那种淡淡的汗水和烟草的味道让我意识到自己挺冒失的,我不自然的看着小淫,开始慢慢的放开搂着小淫身体的手,小淫开始温和的笑着,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怎么了?不好意思了,恩?
我的手臂放开的一瞬间小淫呵呵笑着抱住我,在我耳边小声说:今天真是没有想到,一个两百块就能把你激动的拥抱我了,你刚进来那个架势我还以为你要揍我呢?
我闭着眼睛,安心的靠在小淫的肩膀上,两个人的心跳贴的那么近,我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夏天的味道有汗水的味道有男生抽烟的味道,还有当你喜欢一个人之后依赖他的那种安心的味道,我有多久的时间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了??可能是人生太过灰色,所以我忘记了我还能闻到这样一种味道。
阿瑟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哎,大白天好不好?我还在呢?
我慌忙睁开眼睛,看见阿瑟叼着一支烟倚在他的房门口吊儿郎当的看着我和小□□,我慌忙放开小淫,小淫扭头看向阿瑟,冷着脸:哎,你英语到底想不想及格了?要是还想及格,回你房间去。
阿瑟趿拉着拖鞋笑:当然想及格啊,但你俩见好就收好不好?我还在这儿呢,那天我们都不在,你们抱一天,横着抱竖着抱,我才懒得管,哎,哎,不准扔东西……
阿瑟接过小淫扔过去的杂志,看着我:你得稿费了?哎,请客吃饭不能少了我的,应该乐和乐和的稿费到手了没有?
我笑:恩,在朱檀那儿。
阿瑟拍着手笑:那就好,赶快给朱檀打电话,俗话说拣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我去通知佐佐木小麦,把平K也叫上,最近期末复习,大家都要成和尚了,打打牙祭了,上次你们和朱檀吃什么去了,烤鸡排是吧,对,就去那家好了,我这就打电话,十八,你要快啊,稿费在朱檀手里多不安全,赶快吃掉……
我苦着脸看着小淫,小声说:哎,本来是想带着你见见朱檀,还有请左手和叶小连一起吃,不是说不请阿瑟,至少要分开两拨吧,怎么全都凑到一起了?好吗?
小淫忍着笑摸了摸我的脑袋:那就一起叫上吧,反正大家都认识,都是热闹不是,也没有什么了,恩?
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找到左手,我说晚上带着叶小连一起去吃烤鸡排吧,朱檀也去,左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声好吧,我说了具体的时间,然后我又给朱檀打电话,还没有等我事儿朱檀就美滋滋的说:十八,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拒绝的,晚上当然是烤鸡排了,我一定要灌醉你,灌醉你,哈哈……
听听,这是一个能喝酒的人说的话么?上次半杯就倒了,不知道是谁辛辛苦苦的把她背上五层楼的,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敢跟我说要灌醉我?都说女人发疯之前不知天高地厚,这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对。至于小诺许小坏还有小丘,我想等应付了这帮家伙之后我们再单独去那家店,因为烤鸡排真的好吃。
平K和佐佐木带着小麦过来的时候,小淫不知道怎么搞得,还单独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深色的牛仔裤还有浅色的衬衫,出来的时候还正儿巴经的把衬衫的领口和袖口都小心的整理了一通,甚至衬衫前面的纽扣也小心的整理了一通。阿瑟噗哧一笑:哎,小淫,你见谁啊你,怎么搞得这么正经?不用这样吧,要是晚上吃烤鸡排,肯定一堆的骨头还有烧烤的烟雾,你的浅色衬衫能好到哪儿去?
小淫没有搭理阿瑟,直接坐到我身边,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温柔的笑:哎,十八,这样还行吧?
我别扭的看着小淫:你干吗穿的这么一本正经,看着怪怪的,刚才那一套就不错啊。
佐佐木开始和平K嘿嘿朝我笑:哎,十八,人家小淫不是照顾你的面子吗?今天吃饭不是有朱檀还有什么左手吗,你总的给小淫一个名份吧,你肯定是要把小淫介绍给朱檀吧?
小淫扁着嘴笑着碰碰我,小声嘟念着:就是,跟你混了这么久,连个名份都不给,我怎么见人啊,再不给个名份,我找别人去了,恩?
小淫垂下头的时候,飘逸的发丝也跟着垂了下来,衬着浅色的衬衫领口还有深色牛仔裤,看着特别的帅气,我有点儿发愣的看着小淫,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真的很想亲近小淫,小淫扭头扫了一眼旁边沙发上的阿瑟他们,往我耳边凑了一下,小声说:十八,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样,这样看着我,我会很想亲你的……
我如梦方醒的往旁边一振,慌乱的把眼神转向别处,小淫接着碰碰我的肩膀,很小声的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哎,你刚才那副表情,是不是很想亲我……
这天晚上一共是9个人一起吃的烤鸡排,这大大出乎我的想象,左手倒是带着叶小连来了,到了那家烧烤店也很惊讶,我想左手根本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朱檀开心的了不得,因为大部分的专业她都教过,所以不会有什么不适应,而且朱檀这人还超级的喜欢热闹,看见呼啦一大帮人,朱檀这个开心啊。而9个人一起吃烧烤的现场环境就是三张小桌子加在一起,阿瑟小淫小麦都挨着我坐着,朱檀和左手挨着,叶小连挨着左手坐着。
朱檀中间坏笑着问我:哎,十八,到底是那个男生是你想介绍给我认识的?你呼啦带来这么多的男生,不会这么多男生都是吧?
我慌忙指指小淫:就是那个穿深色牛仔裤,和浅色衬衫的那个了。
朱檀眯着眼睛看:哦,那个,不错啊,对啊,是不是春节时候一起帮着你去我家抬饮料的那个?你还不承认?
我开始辩解:那会儿,还没有这种关系了,后来才,才有的。
小淫礼貌的朝朱檀欠身点头,朱檀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笑:十八,我是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么大本事儿,你看看你自己啊,还好,今天的头型没有跟鸟窝似的。
一个晚上的烧烤吃的乌烟瘴气,阿瑟穿着个大拖鞋还特别的活跃,朱檀说让谁喝酒谁就老老实实的喝酒,都是学生所以谁也不敢悖着朱檀的意思,佐佐木是最先被朱檀灌趴下的人,应该说是被朱檀劝酒劝的趴下了,左手一直安静的吃着烤鸡排,叶小连体贴的帮着左手拿餐巾纸,倒啤酒,我笑着对小淫说左手有叶小连这样的女朋友真是幸福,多周到啊。小麦不能喝酒,所以一个劲儿的只知道吃再就是喝可乐,小淫坏笑的看着我:哎,十八,你那点儿稿费都不知道能不能够?
我也知道所剩无几,但是喜欢这种热闹的感觉,而且坐着的这些人,基本都帮过我,不管从那个角度出发我都想好好的感谢他们。平K跟着喝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时候阿瑟把短衫的袖子直接挽到肩头,非要跟左手划拳喝酒,左手淡漠的看了一眼阿瑟没有说话,满桌子都是烤鸡排的骨头,小淫的浅色衬衫上真的溅了一些油渍还有炭火,朱檀只是一边吃着煮花生一边看着阿瑟和左手划拳,笑得非常的开心,我经常会看到朱檀这么笑,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朱檀真的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我以为朱檀永远都是这么快乐的。
其实我也被朱檀灌了很多啤酒,好在我还能支撑一会儿,小淫倒是没有怎么喝酒,可能朱檀故意没有让小淫喝也说不准。阿瑟和左手的划拳总是输,所以在被朱檀灌了好多啤酒之后又被左手灌了不少酒,已经有点儿犯晕了。小淫用手指头轻轻的摸了一下我有些泛红的脸颊,小声的笑:十八,其实你喝酒的时候也会脸红的,你脸红,挺好看的,我喜欢看你脸红……
我别扭的看着小淫:你干吗老逗我?
小淫在桌子下面摸着我的手,半低着头,吃吃的笑:傻瓜,我喜欢你,当然喜欢逗你了,恩,下次应该单独找你喝酒,我就要看你的脸红……
小淫这么一说的,我感觉自己的脸更红了,慌乱的扭头看阿瑟和左手划拳,左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大杯啤酒,阿瑟嘿嘿笑:小样儿,我就不信我一次也赢不了。
叶小连温柔的坐在左手身边看着左手喝酒,阿瑟站起身直接坐到左手身边,醉熏熏的拍着左手的肩膀笑:哎,好样的,你,你喝酒有一套,爽快……
朱檀伸了个懒腰,笑:哎,今天吃的真舒服,十八,谢谢了,恩,你们也醉的差不多了,都回去吧,十八,今天我不用你背着我了,哈哈。
我笑着起身去结帐,小淫跟在我身边:那点儿稿费还够吗?
我点头:还够,剩下的钱还能吃好几顿牛肉炒饭呢?
小淫揽住我的肩膀看着我结帐,我在心里一笑,两百块的稿费,9个人吃一顿饭,所剩无几,看来要想富,虽然不能争着抢着的去修路,还是要好好的找找自己的出路。
出了烧烤店之后,佐佐木和平K基本靠背着或者扶着,阿瑟也晕乎的差不多了,虽然不用背着,但是老是不老实的四处乱走,还把拖鞋往前踢,然后再一蹦一跳的往前面去拣,朱檀忍着笑先走了。小淫看着我:十八,你跟左手他们回学校吧,我不能送你了,这几个家伙都喝得立地成佛了都。
我点点,笑:恩,你和小麦扶着他们回去吧,看着点儿阿瑟,我跟他们一起回去就行了。
小淫泯泯嘴唇看向左手:十八的那些事儿,谢谢你了。
左手淡淡的恩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我看见平K的手不停的抓着小淫浅色的衬衫,小淫朝我点点头:十八,我和小麦送他们回去了。
我跟着左手和叶小连朝学校的方向走,左手摸了摸口袋,点了一支烟,低着头,叶小连拽着我的胳膊笑:十八,你真的很能喝啊,我看你喝了不少的酒,真是佩服,我一点儿啤酒都不能喝的,那要是我想喝酒,可不可以去找你啊……
左手吐了一口烟,扭头看了一眼叶小连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叶小连口袋里面的呼机响了起来,叶小连停下掏出来看,抬头看左手:我家里人呼我的……
左手挠挠头:那你,你先回宿舍给家里打电话吧,晚了,晚了熄灯就不好了。
叶小连点头:那我先回宿舍了,估计是家里给我打电话我不在,你们慢慢走。
叶小连小跑着朝学校跑去,我打了个磕睡,左手扭头冷冷的盯着我:哎,你今天也叫请我吃饭么?9个人一起吃饭,我不过是九分之一而已,真是,有这么请人吃饭的吗?
我抱歉的看着左手:我本来没有想这样,但是他们都知道我有稿费了,所以就都跟着热闹了,本来就是我和小淫请你们吃的……
左手嗤笑:十八,你请我喝一杯咖啡吧,你说过的,我现在就想喝。
我狐疑的看着左手: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左手淡漠的看着我:就是现在,我现在就想喝。
我无奈的点头:那好吧。
我和左手真的就像两个互不相干的路人一样一起进了咖啡厅,左手径自走向上次大家一起做过的靠着墙边的长条桌子,我本来想喊左手坐在门口的方桌子,看着咖啡厅里面不少人,忍着没有喊,直接到点餐台开始叫了一杯冰咖啡一杯普通饮料,然后才端着饮料走到左手身边。左手没有什么表情的在手里转着打火机,淡漠的看了我一眼,从我端着的盘子上取走冰咖啡,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我拿了自己点的普通饮料,往旁边一坐,我和左手之间的距离至少能坐两个人,我觉得在别人眼里,我们肯定不是互相认识的人,不过是坐在同一方向上的陌生人而已。
左手重新点了支烟,盯着我:哎,你就不能说两句话?
我喝了一口饮料,僵硬的看着左手:哦,叶小连挺好的,对你挺好,长得也挺好,性格也挺好的……
左手打断我:你真的喜欢小淫?
我点头:恩,挺喜欢的。
左手淡漠的对着冰咖啡的杯子吐了一口烟:因为他长得帅?
我摇头,看着角落里面的灯光:当然不是了,因为跟他在一起我会,会很有一种安心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就算迷路了但是你也不会发慌的那种感觉……
左手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在桌子上不停的敲着,眼神盯着咖啡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左手手指头上的指环在灯光下闪着光,我奇怪的看着左手:哎,你梦游了?
左手把头转向我,淡淡的笑:你说,安心的感觉?
我重重点头:就是啊……
左手捻灭了烟,接着喝了几口冰咖啡,站起身看着我:谢谢你的咖啡,我先走了。
说着左手抓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头也不回的朝咖啡厅门外走去,我愣了一下,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的,我还有大半杯饮料没有喝,不想浪费,想坐着慢慢的喝完了再走。
(B)
期末复习加上学生会的事儿,我已经开始焦头烂额,这个时候,学校唯一的女生楼又出了一件乱七八糟的事儿,开始有不同的女生宿舍反映洗完衣服挂在水房晾晒之后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丢的衣服没有什么共性可言,多数以上都是相对值钱的衣服。女生楼的宿舍本来就小,谁也不可能把衣服拿回宿舍滴滴答答的晾晒,都是往水房里面挂着晒着,当然谁也不可能天天在哪儿盯着自己的衣服别让人给顺走了。
这事儿反映到学生会的生活部,生活部长还是个男的,很是头大的问大家有什么主意,学生会老师很严肃的说这个问题必须想办法解决,诺大的学校怎么出了这样的事儿实在无法跟学生交代。纪检部的人都是男生,部长苦着脸说总不能男扮女装的跑去女生楼蹲点儿吧?
这个时候,4暮笑嘻嘻的跟学生会老师说:其实好办啊,十八和秘书长都是女生,让她们领着学生会里面的女干事在女生楼蹲点儿不就行了?
学生会老师赞同的点头:恩,只能用这个主意了,女生楼不可能让男生上去,保安和校警也不能跟着上去,估计做案的也是女生,只好用这个办法了,十八和秘书长带着学生会里面的所有部门的女干事,要是有愿意帮忙的女同学也都带上,你们分派一下轮流值班,非把偷衣服的人给揪出来不可,不然实在没有办法跟女生楼的学生交代。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秘书长,秘书长显然不想受累,表情很不情愿,4暮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秘书长:哦,对了,这个蹲守的任务只能是晚上熄灯之后,应该是十一点以后吧,白天人来人往的,应该不会有人敢偷,晚上熄灯之前也是很多人在水房和洗手间,偷衣服的人应该也不会敢那么放肆,应该就是熄灯之后,没有什么人去水房走动了,这个时间很关键,所以你们蹲守的时候要看这个时间,相信会有效果。
秘书长看向学生会老师:可是老师,我不能熬夜……
学生会老师板着脸:既然进学生会就要为学校的学生着想,谁都不能熬夜,要不是因为我是个男的,我早就去了,你们几个辛苦一下,回去分派一下任务,现在都停课了,白天补补觉也没有什么,学生会连这点儿破事儿都解决不了,还能干点儿什么?
苏亚和左小婷都没有逃脱这个任务,还从文体部和生活部又借了好几个干事,4暮一直挑着嘴角看着我们笑,我低着头等着和秘书长分配人员安排。这会儿好多女生都愿意跟我一伙儿了,估计是看我长得彪悍,就算遇到什么事儿也能顶上点儿用,秘书长可怜兮兮的看着左小婷和苏亚:哎,你俩跟我行不行?其他的干事跟着十八。
散会的时候,4暮跟在我身后一起出来,我警惕的拉开跟着4暮的距离,4暮笑:哎,晚上值班的时候吃点儿东西什么的,还有就是别着凉了,不然那么辛苦了我会心疼的,恩?
我鄙视的看着4暮:无聊。
4暮哼了一声:无聊?没错,男人都无聊,所以要女人跟着才有聊,你怎么那么了解我?
我没有再搭理4暮,转身回宿舍,小诺抱着织了一半的围巾在呼呼大睡,口水都快要滴到围巾上了,许小坏像模像样的翻看着英语书,她那书其实可以直接拿到书店去卖了,跟新的一样。许小坏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哎,十八,我怎么都不甘心,我现在对索多多没有什么兴趣了,跟没有烧开的水似的,我还记着那个让你吃烟灰缸的左手,我觉得他太有个性了。
我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许小坏:哎,他真的有女朋友了,我不骗你。
许小坏笑:十八,你们认识?那你帮我引见引见呗。
我苦笑的看着许小坏:哎,他女朋友我也认识,我怎么拆台啊?
许小坏嘟着嘴:就你正直!!也不干什么,就是一起吃吃饭或者聊聊天啊,反正我不想再跟索多多好了,除了那头长发,太没有个性了,左手冷冰冰的,可是他越是那么冷冰冰的我就越是很想靠近他,就会觉得他很有吸引力……
许小坏的表情有些想入非非,我在想着晚上蹲点儿的事儿,秘书长把熟悉的人都划拉到他自己身边了,我这儿都是谁也不认识谁的主儿,想着晚上还是要买点儿东西,一旦大半夜的饿得很想乱叫,找谁说理去?我想起江若雨哪儿的杂货铺,想买点儿碗面和火腿肠什么的,这样应该能顶上一阵,好在我有熬夜的习惯,还感觉不出特别辛苦。
去了江若雨哪儿,江若雨正在床上翻着一本《花间词》,看见我来了好像挺高兴的,我说想买点儿碗面和火腿肠什么的,丢衣服的宿舍也有江若雨她们宿舍,江若雨把我要的碗面和火腿肠装好,还顺便给了我一盒很小的点心,说是她们家乡的特产,很好吃的,我有点儿受宠若惊。江若雨晃晃手里的《花间词》说作为回报就是抽时间跟她讲讲唐诗宋词方面的东西,她说虽然她读的是工科,但是一直喜欢这些文科的东西,我说没问题,因为我也很喜欢那些东西。
抱着碗面和火腿肠出了江若雨的宿舍,还没有转身就跟一个人撞到一起,我手里的碗面和火腿肠掉了一地,我抬头,看见一个女生叼着一支烟,表情冷冰冰的盯着我:哎,你走路用后脑勺么?
我有点儿火大,明明是她撞的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个女生嗤笑了一下,进了隔壁的一个宿舍,砰的关了门,那个瞬间我想起来在基础学院看见的那个抱着一堆东西的小姑娘,走廊里面有个人喊她:九段。我憋着气弯腰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拣了起来,悻悻的自认倒霉算了。
回到宿舍,小诺已经醒了,看我拿着碗面和火腿肠有些奇怪:十八,你干什么买这些东西?
我郁闷的把学生会安排蹲点儿抓偷衣服贼的事儿跟小诺说了一下,小诺和许小坏都开始蠢蠢欲动,小诺把围巾扔到床上:哎,十八,我跟着你一起值班,最近我的手也很僵硬,很想活动活动。
许小坏也笑:对啊,十八,我们三个去吧,最近索多多把我惹的很烦,我有点儿失眠,所以也想趁机抽抽烟什么的,后半夜我也陪着你。
我皱着眉头:哪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走廊头儿的蚊子多少啊,后半夜还冷。
小诺拿出收音机:不怕,我们还有“零点夜话”。
那个时候晚上无聊,大家都会收听主持人伍洲同的“零点夜话”,伍洲同那种声音在午夜之后充满了一种诱惑力,女生楼甚至还有不少女生暗恋他,有时候有听众给电台打电话,我们也会很八卦的一边听一边分析,是不是托儿啊(估计电台还不至于烂到要花钱请托儿打电话去讨好听众,而且小诺还曾经不停的用电话拨热线,就是打不进去);那个白痴的女人又被感情问题折磨的死去活来啊(许小坏通常都会给出一整套的解决方法);有没有问出惊世骇俗的问题啊;那个时候“零点夜话”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成了我们夜生活的一些组成部分。
看着小诺和许小坏热情的劲儿,我有点儿不忍心拒绝:那好吧,但是会很辛苦的,你们先想好了。
傍晚去阿瑟哪儿,跟小淫说了这个事儿,小淫挺不乐意的:哎,这成什么事儿了,难道学生会就是单纯的蹲坑么?这么没有创意的事儿都能想出来的?那熬夜多难受啊,期末谁不复习考试,再说元风之前说近学生会也不包括晚上蹲点儿守夜吧?
我笑着推了小淫一下:哎,元风那会儿也没有出现丢衣服的事儿好不好?
小淫挨着我的肩膀,愣愣的看着我:哎,那后半夜那么长时间你怎么熬啊?我又不能陪着你,真是烦,那什么时候才能搞定啊,要是偷衣服的贼突然察觉到风吹草动半月十天的按兵不动,你们得守到什么时候才行啊?不行算了,直接从学生会退出来,也不给钱。
我瞪了小淫一眼:这不是拆元风的台么?
小淫挠挠脑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进了他的房间,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他的那个呼机递给我:十八,这个你拿着。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我拿着这个干什么?
小淫看着我笑:笨,你带着这个,半夜以后,我每隔一个小时给你留言一下,这样至少你不会那么无聊啊?
我不相信的看着小淫:你疯了?你又不能熬夜,再说大半夜的呼机响起来,会影响整个楼道的女生的……
小淫拿过呼机笑:笨,这个是可以设成静音的,这样就好了,恩,每隔一个小时我就给你留一次言啊,大不了我用闹钟定点儿啊,这样每隔一个小时醒来一次就好了,我给你留言……
我张着嘴巴,呆呆的看着小淫:你,你干什么要这样啊,我这儿没有几天就过去了,你别跟着折腾好不好,再说了,你这样跟着折腾,我也会,也会……
我有点儿说不下去了,小淫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扭头看着我笑:你也会什么,恩?
我别开眼神,小淫凑近了我的脸:说啊,你也会什么啊?
我飞快的看了小淫一下,用很小的声音说:我也会心疼的……
小淫开始笑:十八,你吃了苍蝇还是蚊子,怎么说话这么小声?
小淫顿了一下,邪气的笑:恩,其实我也一直很想让你心疼我,那至少表示你也很喜欢我对不对?以后呢,你就要对我好点儿了,我们呢,应该这么互相的心疼着,好不好?
我低着头,摸着小淫递给我的呼机,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话,小淫转脸去看墙上的钟:十八,现在八点多了,你还是回学校去吧,回去先好好的睡个觉,半夜时候再起来值班……
小淫的脸距离我的很近,我有点儿鬼使神差,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了,竟然在小淫看着墙上的钟的时候冲动的去亲了一下小淫的脸颊,那个瞬间我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心跳的跟跑完五十米测验似的,眼角处看见小淫呆呆的看着我,还用手摸着我刚才亲过的脸颊,我慌了神,挣脱小淫就往外跑,一直到楼梯的拐角处还看见小淫用手摸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更没有脸面的快速跑下楼,生怕小淫会在后面追我,不过还好,小淫没有追过来,我的心跳才慢慢的缓和过来,甚至不相信自己刚才真的那么做了??难道我是做梦??我摇摇头,那就当自己做梦好了,真是无耻。
晚上所谓的蹲点儿值班,秘书长只是把两个我不认识的文体部的干事分给了我,我看了一下当时的时间,是夜里十一点半多,我和另外两个女生一点儿话都没有,我们就守在水房尽头的一个拐弯的走廊头儿,稍微从墙边漏点儿露出个脑袋就能之间看见水房的门,所以只要有人鬼鬼祟祟的从水房里面拿出衣服我们就可以冲过去,因为没有谁有半夜三更收衣服的习惯。另外两个女生跟我也没有话说,因为害怕被蚊子咬,我们都用毛巾被把整个身体都包裹起来,会有些闷热,我不知道其他楼层的蹲点儿有没有什么发现,小诺和许小坏也都用毛巾被把自己包裹的跟阿拉伯女人一样的,猫在楼梯角落里面不说话,小诺还塞着耳机闭着眼睛好像在听着什么。
过了零点以后,另外两个女生开始哈欠连天,我回头,看见许小坏朝我晃晃手里的烟还朝我旁边的两个女生的背影努努嘴,我碰了一下那两个哈欠连天的女生,让她们回宿舍,其中一个女生小声说:那样不好吧,你自己不是也在守着?
我指指小诺个许小坏:我还有她们呢,你们回去吧,根本不能熬夜,很累的,我不会跟秘书长说的。
那两个女生感激的看看我,可能实在困的不行,就回各自的宿舍了。她俩走了之后,许小坏把烟递给我和小诺,我抽了一口烟,感觉有说不出的清爽,小诺拔掉耳机,小声说:十八,真的是人偷走衣服的?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东西啊,我老是觉得怪怪的……
我瞪了小诺一眼:大半夜的,你留点儿口德好不好?
我抖着烟灰,顺手摸出小淫给我的呼机,小淫真的给我留言了,我按开,上面写着:十八,我在这边陪着你呢,别觉得孤单。
我有点儿兴奋,心里跟抹了蜂蜜似的,回头看见许小坏眯着眼睛看着我笑,我的精神头儿一下子就上来,看小诺在打磕睡,我往后坐了坐,看着小诺笑:哎,别困,我给你讲个笑话,保证你精神百倍,好不好?
小诺吐了一口烟,吧唧吧唧嘴,看着我:好啊,看你能讲出什么鸟笑话来,说吧。
我往身上卷了卷毛巾被:话说,一艘类似于泰坦尼克的超级豪华的大船,载着很多游客在海上航行,船长为了让大家尽兴,还把自己的好朋友,一个著名的魔术师带到了船上给大家做魔术表演,魔术师相当有水平,很给船长面子,刷刷刷的,把一个游客的一束玫瑰花就给变得没有了,于是所有的游客都开始拍手叫好,这个时候船长饲养的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在旁边吱哇乱叫:在他后面,在他后面……于是游客都跑到魔术师后面看,果然玫瑰花在魔术师后面,魔术师很懊恼,但是鹦鹉又是船长的宠物,只好忍着,于是又把某个客人的帽子给变没有了,大家又开始叫好,鹦鹉则是吱哇乱叫:在他后面,在他后面……大家一看,真的在魔术师后面,有点儿败兴,魔术师只能瞪瞪鹦鹉还不敢发火,魔术也没法再变了。到了晚上,大船遇上了很大的暗礁,触礁沉了,第二天早上海上飘散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魔术师抓住了一块木头,鹦鹉刚好也在那块木头上跟魔术师一起漂着,魔术师没好气的看着鹦鹉,鹦鹉挠挠脑袋,悻悻的看着魔术师:好吧,这次我承认我真没有看出来,你说,你到底把船变哪儿去了……
我的话音刚落,我看见许小坏噗哧一笑,还没有等到我说话,小诺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太,太有意思了,那只鹦鹉太牛×了,哈哈……
然后我就听到整个四层女生楼,不是整个四层,而是整个女生楼都洋溢着一种放声大笑,我和许小坏都傻了,许小坏用手捂着嘴一个劲儿的憋着笑:那个,鹦鹉是,真,真牛×……
好一会儿等我反映过来,我开始听到走廊里面传出各个女生宿舍开门的声音,还有不少人的询问声: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恼怒的看着小诺:别笑了……
小诺拿着烟的手指头不停的乱抖,还是忍不住的大笑:牛×,十八,那鹦鹉真牛×……
夜静稍微有点儿声音都会传出很远,更何况是小诺这种狂笑?我从墙角望过去,看见很多女生都披着衣服毛巾被小心的朝我们这个地方走了过来,楼道阿姨第一个拿着手电筒走了过来:哎,你们大半夜的干什么呢?整个女生楼都被你们折腾了,大晚上的不知道睡觉吗?好啊,你们竟然抽烟?引起火灾怎么办?跟我到办公室。
顺着走廊的窗户望出去,竟然看见最近的男生宿舍楼竟然还有男生喊:哎,女生楼的,你们大半夜笑什么呢?闹鬼了吗?
好多女生宿舍的女生都开始抱怨:真是,大半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人发疯了呢?这都什么事儿啊?
我狠狠的瞪了小诺一眼,看见秘书长带着苏亚和左小婷从楼下跑了上来,楼道阿姨冰冷着脸带着我们去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