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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思绪散乱。
虞倾拉开会议室的门,江逾白敲门的手一顿。
“老师……”视线落在虞倾脸上,发现她脸色白的不像话,“发生了什么事?”
虞倾摇了摇头,“老师怎么了?”
见她避开了话题,江逾白眼里掠过一丝幽暗,但稍纵即逝,虞倾并没有发现。
紧接着,她听到江逾白说,“老师受伤了。”
“怎么回事?”
“下楼的时候甩了一下,观棋已经送到医院了。”
“严重吗?”虞倾走出会议室,“我们过去看看。”
“脚崴了,已经拍过片子了,不严重。”
虞倾不严重,跟江逾白去了医院。
相中云看到他们俩,脸直接黑了,“你们丢下工作跑这儿来做什么,观棋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
“要不是观棋告诉我们,你还瞒着吗?”虞倾走到病床前,看了看相中云的脚,又确认了一遍拍的片子。
“大惊小怪,快回去上班。”
相中云开始赶人。
虞倾直接搬了个凳子坐下,“多大的人了,脾气还这么大,歇歇吧。”
对虞倾,相中云一向没辙,只好管教自己的小徒弟。
“观棋去上课。”
“老师,我也要陪您。”
“又不是绝症,陪什么,虞倾……去把你小师弟带出去!”
虞倾自己不想走,但送人出去没啥问题。
而且,她感觉老师好像有话和江逾白说。
“走吧,小师弟~”
虞倾勾了勾手指,萧观棋脸一红,猛的垂下了脑袋。
那娇羞的模样跟小夏有的一拼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病房,虞倾又问了一遍相中云受伤的事,当她听到老师是因为高血压头晕而摔倒时,一阵负罪感袭来。
这几个月……
知画斋全靠了老师。
“在学校,你多照顾些老师。”
“知道了。”
虞倾跟萧观棋刚到住院部楼下,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观棋!”
顺着声音,虞倾看到了萧鹿闵,还有……宋砚青。
“哥……砚哥……”
听到这声“哥”,虞倾没多大意外。
毕竟在这江城再大,他们的圈子就这么大。
“你们怎么在一起?”萧鹿闵视线在萧观棋和虞倾之间打量,那张总是嬉笑人间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正经。
“师姐和我都是相老师的学生。”
萧观棋乖乖解释,但并没有让萧鹿闵放心多少,“快点回学校上课去。”
“知道了哥。”
萧观棋看了下虞倾,“师姐,那我先走了。”
虞倾扬了下下巴,勾唇道,“再见,小师弟。”
萧观棋脸色又是一红,萧鹿闵脸却沉了下来。
虽然在宋白两家的联姻上,他一直同情虞倾,但这不代表虞倾可以勾搭萧家的男人。
直到萧观棋离开后,萧鹿闵才摆出了那副阔少睥睨众人的神态,“虞倾,手别乱伸。”
闻言,虞倾嗤笑了一声。
“你觉得我丢了一个垃圾,还会从垃圾堆里继续挑吗?”
不给萧鹿闵反驳的机会,虞倾看向宋砚青,“砚青哥,栾雪琳死了,你知道吗?”
萧鹿闵没反应过来上一句话跟这句话之间的关系,怒道,“虞倾,不要扯别的,我警告你,离我家小棋远一点!”
“远不了,除非他不做我老师的小徒弟。”
虞倾一个视线都没有分给萧鹿闵,一瞬不瞬的盯着宋砚青,“栾雪琳的闺中客,是否也有你的一份?”
宋砚青人就不接腔,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
旁边的萧鹿闵直接跳脚,“虞倾,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萧总,没你事,再者……我对你家弟弟没兴趣。”
“……”
第一次,萧鹿闵被人怼的无话可说。
一直沉默的宋砚青缓缓开嗓,深邃的双眸似有团黑雾萦绕,“你想知道什么?”
闻言,虞倾抬眸。
清冷的桃花眼染上了一层笑意,旁若无人的走到宋砚青身前,微微垫脚,附在他耳畔道,“那晚,你也在。”
宋砚青瞳孔微张,眉心微蹙,“谁告诉你的?”
虞倾眨了眨眼睛,“砚青哥要在这儿说吗?”
半个小时后,宋砚青的黑色大G停在了澜?门口。
不到中午,澜?还没有营业。
宋砚青却一路畅通,直抵顶楼包厢。
没开主灯。
蓝色的氛围灯透着一股子阴森。
宋砚青抬了下眉,鹰隼的眸子直逼虞倾,视线紧紧压下。
虞倾不怵反笑,“砚青哥,咱们别这么阴间。”
说着,虞倾就要开灯。
手还没触到开关,就被宋砚青一手握住,强劲有力的手指像是要把虞倾的手腕给捏碎。
忍着痛,虞倾用力向前,打开了灯。
灯光大亮的瞬间,虞倾漾着笑转身。
手腕被宋砚青攒着,两人的距离不足五公分,只要虞倾抬头,就能吻上宋砚青的下颌。
一呼一吸皆在缠绕。
但两人之间的气氛,透着前所未有的紧绷。
笑意凝滞,虞倾清着嗓子道,“砚青哥,栾雪琳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结了霜的声音。
虞倾笑,“毕竟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我也好奇……到底是人还是鬼。”
不错过宋砚青眼神的丝毫情绪,虞倾双眸亮的泛着水光。
“我知道又怎样?”
闻言,一阵酸胀撅住了她的心。
“果然……你和曹甫是一丘之貉!”
嘴角的笑意变的荒凉,“砚青哥,你每次总是叫我意外。”
身体霸占着她,转眼就要订婚。
前脚取消婚约,后脚就搞大了白晞的肚子。
现在更是……
与曹甫那样的衣冠禽兽把酒言欢。
“虞倾,这件事与你无关,少掺和!”
“可我已经知道了……”
栾雪琳是被那些人折磨致死,那她母亲呢,当年在凯撒,是不是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
虞倾不敢想。
却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呼吸滞了滞,喉咙像是塞着一团沙,虞倾哑着嗓子问,“当年开发区的项目能落到贺家,我妈是不是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告诉我!”虞倾崩溃低吼。
宋砚青看着虞倾眼眶的潮气,松开了攥着她腕子的手。
面无表情。
“不是。”
“那你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
不等宋砚青回答,虞倾耷拉着眼皮低笑,“我会自己查清楚。”
说罢,她转身离开。
但包厢的门,已被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