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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来不及了

作者:虞倾宋砚青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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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倾还未来得及深想季云宪话里的意思,就被一通电话喊出了四季。

    驾车直奔医院。

    虞倾刚踏出电梯,便看到抢救室外挤满了贺家人。

    心,顿时揪紧。

    只是她还未出声,贺荣麟就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凌厉的掌风挟着恨。

    眼神嫌恶而又冰冷,比起父女,更像仇人。

    “老爷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虞倾脸颊被他扇的火辣辣一片,但念着老爷子还在抢救,她梗着脖子没发作。

    “爷爷怎么样?”

    回答她的是贺言姝的阴阳怪气,“网曝你的人都找上门了,你说怎么样?”

    “贺家难道没人了吗?”

    老爷子年迈,早就不管事了。

    而且贺家在别墅区,小区物业规范又砚哥,他们家又有佣人,司机,保镖……

    虞倾不相信,那么多人阻拦不住闹事的网友。

    贺言姝答不上来,转而道,“要不是你,他们至于找上门嘛。”

    网上的风雨,虞倾确实没怎么在意。

    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人会闹到老爷子面前。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都安静。”

    贺严沉看了一眼贺言姝,贺言姝敢怒不敢言。

    虞倾抿了抿唇,靠墙等在距离贺家人的几米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虞倾等的心焦。

    之前她去看望老爷子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体不大好。

    当时老爷子没说,她也没问。

    要是她再坚持一下,是不是老爷子就……

    就在她反复自责的时候,抢救室的灯终于熄了。

    医生出来了。

    “老爷子已经脱险。”

    瞬间,虞倾高高悬起的心骤然落下。

    但下一秒,医生的话却再让她提起了心。

    “老先生已经是高血压晚期,很有可能会出现一次性偏瘫,心力衰竭的症状,你们家属要照顾好他的情绪。”

    ……

    医生细致地交代了一些病情和注意事项。

    虞倾听的仔细,可当她听到医生说道“情况好的话两至三年不是问题,但恶化的话,可能不足半年”时,脑子仿佛被人冲了一拳。

    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贺家人到老爷子病房的。

    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老人,虞倾第一次感觉到了亲情带给她的疼痛。

    无法言喻,却又难过无助的剥离感。

    “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演孝顺了。”

    贺言姝的讥讽她听到了,却没有任何的波澜。

    “行了。”

    贺严沉对贺言姝说,“明天你还要去学校,先带妈回去吧。”

    “那她呢?”

    贺言姝不想老爷子苏醒后看到的人是虞倾,而不是她。

    所以扭捏着不想走。

    许溶月也是同样的意思。

    老爷子手上还有股份,人要真的没了,股份怎么划分还是个问题。

    他们都不想让虞倾捡了便宜。

    他们的心思贺严沉岂会不知。

    但他也知道,老爷子早就立好了遗嘱。

    “先回,爸还在这儿呢。”

    拗不过贺严沉,贺言姝和许溶月走了。

    一下子,病房空了许多。

    “爸,你在这儿守着爷爷,我和虞倾去外面谈点事情。”

    老爷子住的是高级套房,但贺严沉却带着虞倾上了顶楼天台。

    临近年关,整个江城都透着浓郁的过节气氛。

    外滩边的广电塔上闪烁着新年快乐。

    虞倾心里没有丝毫要过年的喜悦。

    “有话就直接说吧。”虞倾道。

    贺严沉问,“我听说你要去蓝氏旗下的华盛,是真的吗?”

    江城不小,但要是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

    虞倾知道自己脖子上一直悬着把无形的刀,指不定哪天落下,就跟虞曼琳一样一命呜呼。

    所以逐渐学会了见怪不怪,不刨根问底。

    缓缓开嗓,“是真的。”

    虞倾向蓝氏靠拢,无非就是借蓝家的势,去查虞曼琳的死。

    贺严沉虽不知道虞曼琳死亡的诱因是什么,但直觉……那是一个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结果。

    “什么才可以让你放弃?”

    闻言,虞倾侧头看向贺严沉。

    夜色中,虞倾身形单薄,但眼神依旧亮的出奇。

    “已经……来不及了。”

    “虞倾,如果这是爷爷的意思呢?”

    贺严沉突然扬声,“这件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紧追着不放呢?”

    “那如果是你呢?”

    虞倾整个人都在抖,声带震颤,但却讲不出后面的话。

    这些年,她每想起当年的车祸,脑子里跳出来的都是洪大江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笑容。

    凭什么别人粉饰太平了,她就要装聋做哑。

    “既然如此,那今后,你与贺家……便不再有任何的瓜葛!”

    “……好。”

    贺严沉走了。

    有一阵寒风吹来,虞倾猛地打了个寒战。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压抑着胸腔翻滚的恨意,她翻出了手机。

    “在哪里?”

    听到宋砚青的声音,虞倾莫名有些鼻酸。

    她哽了哽喉咙,艰涩地发出声音,“在外面。”

    电话那头的宋砚青静默了一瞬,随后道,“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

    “虞倾,别逞强!”

    宋砚青难得透露出一点温情,仍然霸道的像是威胁。

    “我没事。”

    说了这三个字,虞倾挂了电话。

    在天台平复了会心情,虞倾又回病房看了眼老爷子。

    医生说他预计明天上午苏醒,虞倾便先回去了。

    路上,宋砚青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人呢?”

    “回家。”

    得了这两个字,宋砚青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候,虞倾到了西景苑。

    不同之前的登堂入室,宋砚青倚在门口。

    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意。

    显然,没比虞倾早来几分钟。

    虞倾没有和宋砚青正经谈过恋爱,也从没腻歪时光,面对宋砚青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有些措手不及。

    “你来做……”什么。

    话未说完,就被宋砚青紧紧地拢在了怀里,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吻。

    身体抵在门板上。

    密码锁传来机械的“请重新输入”,无人理会。

    走廊的感应灯陡然熄灭。

    黑暗中,一切感官被无限放大,那种想要极致沉沦的冲动再次袭来。

    虞倾没有收敛。

    热烈回应。

    直至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灯光猛然大亮。

    虞倾气息不稳地错开了与宋砚青的纠缠。

    她怕是医院的电话。

    可拿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却是蓝时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