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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娘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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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左辅所言有理!”

    李明雨闻言,点了点头。

    他姐夫也这么说的。

    祈济没好气道:

    “倘若我们无条件释放火崇武,那不是直接打自己的脸吗?”

    汤洲太嚣张了!打了辛军,射杀他王兄!

    屡次三番伪装潜伏在济水郡滋扰生事。

    “所以,小郡王口中的少侠出手相助,很可能——”

    就是汤军出演的一个角色而已,这就很令人深思了!

    李明雨点到即止。

    “不可能!如若不是——”

    “小郡王!”

    英渠在身侧提醒着他,多说多错。

    别忘了,他高贵的尊严,被踩在那个火崇武的脚下。

    祈济意会,沉默了下来,隐晦的眼神注视着李明雨有口难言。

    如若不是那位少侠出手相助,被捉捕的就是他了!

    等到那个时侯,他才是威胁辛洲进退两难的羁绊石!

    “本王说不是就不是!少妄自揣测!”

    秦炜斜睨了这位李副将一眼,真是一叶障目啊!

    他们能抓火崇武,火崇武难道就不会抓小郡王?

    也亏得小郡王对李副将直言不讳了。

    随后微低着头掩去眼中的神色,建议道:

    “倘若能将那位有本事将火崇武打成痴儿的少侠,以重金招抚,加以运用,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祈济闻言,指骨敲了敲案几,口吻赞叹:

    “秦炜真是深谋远虑!本王正有此意!”

    这才像人说的话嘛!

    有没有勇的李副将他不知道,但是李副将的无谋,还真是难成大器!

    李明雨听闻秦炜此意,心下一滞,暗自苦恼,颇有转移视线的意思:

    “小郡王抓捕的那一批汤军的兵器,据消息来报,乃是汤洲地界所发现的天然玄铁锻造的利器!比往日青铜所锻造的器具还要坚硬数倍。”

    “李将军已命人拿去兵器作坊,待明日便可知晓两者之间的差异。”

    祈济想起那个名叫尤物的少年,那一手剑耍得物善其用的姿态,实在是妙!

    至于玄铁和青铜之间的较量到底如何,他倒是早已见识过了......

    “火崇武是断然不能放的,如若不然,置辛洲的威严于何地?李副将且告知刘主帅和李将军,好好备战,做好济水郡最后一道防御。”

    汤洲因得玄铁而变得有恃无恐,早在半年前直到现在的时间,也够他们锻造一批又一批的神兵利器攻打辛洲了!

    所以辛洲,在此时此刻只能死守济水郡最后一道防线!

    若是他被俘虏,或是火崇武折在济水郊外,都是一条引火线罢了!

    在场的人闻言,皆是沉默。

    秦炜尤为觉着可笑:

    半年了,难怪大王此番前来固守济水。

    要是济水没了,整个辛洲便会为之倾覆!

    先王庸碌半生,享尽荣华,临到中年受不住刺激而让一场内风,偏瘫于深宫之中。

    可谓是,在太平盛世间,安逸度日的光阴也会在无形之中剥夺了先王享受的权利。

    *

    天还未亮,尤箜平躺在草垛上,眼神空洞地透过破漏的草舍房顶,看向月朗星稀的天空,点点星光的深邃,似要将她的魂魄吸入这宇宙浩瀚无垠的神秘当中。

    只是,这浩瀚无垠的神秘之下,要是能让她身边呱呱大哭的欠揍小家伙吸走就好了。

    澡也洗了!喂也喂过了!哄也哄过了!

    体温也正常,怎么还要哭呢!

    ‘小艾!小家伙为什么会哭!’

    【老板,幼小的婴儿都需要母-乳安抚。】

    ‘你歇息去吧!’

    尤箜没好气道。

    难道知道她不是他亲娘吗?

    认生?

    早不认晚不认,现在才来耍脾气?

    天一亮!

    绝对要把这个拖油瓶给卖了!

    尤箜无可奈何地看着小家伙扭来扭去,想要挣脱他襁褓中的束缚,不由得将他抱了起来打算继续哄几声,再不行,她就要进村了!

    可刚一凑近,她像似——

    闻到一股子怪味!没道理吧,她已经帮小家伙洗澡了!

    不禁掀开小家伙的襁褓——

    尤箜:!!!

    “王德发!!!这是什么鬼!”

    “主子!”

    柳铭回到暗戮阁查实过任务,带上佣金连夜赶路,刚一走到附近,听到草舍里突如其来的惊怒声,便立马奔了进去!

    随即闻到一股子怪味,看了看她手下似乎有一滩染了色的襁褓。

    一向表情管理得当的柳铭,脸色瞬间一言难尽。

    不由得闭了闭气,退后了两步。

    尤箜就是看到他退后了两步,像似受了灭顶的刺激一般,逮着他便低吼:

    “柳铭!”

    “你过来!老娘不伺候了!”

    “主子!我马上去找新的被褥过来替换!”

    连‘属下’也忘称了,直直朝村里的人家奔去。

    尤箜怎么办!

    她只能颤抖着双手,双眸惊恐地看了看小家伙还在自由洒脱一般蹬了蹬小脚丫,小屁臀全都是——

    乱七八糟的东西!

    哭倒是不哭了。

    但是,她也没办法看着小家伙那么脏,还能在那里自娱自乐,胡踢乱蹬就是了。

    两手叉着小家伙的胳肢窝,距离得远远的!直往草舍的后方走去,可一想到池塘的水冰凉凉,待会要是着凉,又是一大麻烦后,便又连忙回了草舍,认命地再烧一锅温水。

    擦干了小家伙之后,抱在了怀里,再看了看草垛上的襁褓。

    不,打死她也不会洗的!

    “主子!属下拿到棉布了!”

    呵呵,早不回晚不回!

    “拿来!”

    尤箜接了过来,根据小艾在脑海里播放的片段,包了一个与时俱进的防蹬防跳襁褓!

    “将那个扔了。”

    “扔了?”

    这么好的布料,洗洗还能用吧?

    柳铭剑眉一动,看向那一团裹得紧紧的布带。

    “不扔你洗啊?不洗就别哔哔!”

    她容易吗她!

    他杀的人,她捡的孩子!

    还莫名其妙地成为那个女人的恩人。

    这什么绑架?

    没理由柳铭屈服于她的手心之下,还能让她像古时女性制度的规矩一样,带孩子,洗孩子啊?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虽然柳铭不知道‘哔哔’是什么,但是听着应该是有点儿让他别废话连篇的意味。

    而他确实正如她所想的,这些事情,还真没有男子会去做。

    而她,好像凌驾在这个大陆的女子制度之上。

    也让柳铭真正意识到,她确实不是远鸿大陆的人,亦不能以远鸿大陆的正常眼光看待她。

    这是柳铭此刻心中所证实的。

    尤箜看了他一眼,温顺的眉眼,都被他自己的冷漠破坏掉了,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问:

    “钱呢?”

    柳铭一愣,摸出了两张面值五千两的银票。

    尤箜一看,是繁体,还好,不是甲骨文。

    不过也没关系,小艾兼顾翻译。

    随即叹了叹气,缓声问:

    “银票有什么用?现在不是在交战时期?”

    要是老家都垮了,银票不是废纸一张?

    嘴上叹着气,身体力行地抽过了他手里的一张五千白银票子,往怀里一塞。

    柳铭保持沉默,好像也是。

    “还有,这附近肉包子多少钱一个?”

    尤箜暗想:五千两可以买什么?

    柳铭一听,从腰后,默默地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白布袋:

    “主子,里面有肉包子。”

    他昨天临走的时候倒是忘了,她一整天也没吃东西。

    幸好回来的时候,郡里面早早的有几家店支起了摊。

    尤箜神色愣愣地拎了过来,她问的是物价!

    这人居然还真有肉包子!

    尤箜心跳加速,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一个软绵绵的面团子直接掰开,目光闪烁着看向里面冒着香气浓郁,油亮鲜汁的肉馅。

    心里掬下了一把泪,这可是网络上铺天盖地的美食图片,现在实物图可真真切切地摆放在她的眼前令她有点难以自持。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面色平静地咬了一口,继续以随意的口吻问:

    “肉包子多少钱一个?”

    她要买一千个!

    “主子不用操心,属下都会安排妥当一切的,等会天一亮,我们就进济水郡里,刚从郡里出来的时候,听到一些风声,估计这段日子可能不太平了。”

    “我谢谢你啊。”

    尤箜暗自气鼓鼓地咬了一口又一口的包子。

    好吃,真好吃,这是真的包子!

    “这是属下该做的。”

    好像更来气了,这个柳铭和小艾有得一比。

    牛头不对马嘴。

    可下一瞬间,又被包子治愈的尤箜,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倒是不怕柳铭会下毒,毕竟她的身体机能修复程度,并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特征。

    “辰时前进郡吧!我要去一趟郡王府。”

    “主子去郡王府、所为何事?”

    柳铭不动声色地问。

    没理由,她这么快就知道了孩子的来历吧?

    还是,昨天她就是为了迷惑他,才让他回暗戮阁说什么交任务?

    不对,她没必要这么做。

    林王后在她的面前咽气时,她也没有多余的伤怀与神情,以至于对待她怀里的孩子,也不见得是惜之珍重的待遇。

    要不然,她直接当场就能了结他的性命了。

    柳铭此刻才发现,对上尤箜这个万里挑一的女子,愈发觉得越看越像似一个谜团,令人无计可施。

    她实在是太让人自相矛盾了。

    她的容貌,打扮、兵器、言行、还有此刻能在他面前牵出郡王府。

    这都一一透露着,她不是辛洲或是远鸿人,但是她又能指明去郡王府;这、不得不让他越想越乱,甚至有点心慌。

    “做客。”

    柳铭稳住了心神,不禁疑问:

    “主子和郡王是旧识?”

    “郡王是谁?”

    柳铭闻言,无故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误打误撞——

    不对,她不认识,那去郡王府作甚?

    该不会是直接找大王?

    这么一想,后背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总有种感觉,她可是将他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