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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又重重冷哼了一声。
旋即翻开了自己那三年的生平传记,这一页一页翻过来倒没什么要紧可观看的。
从小兵出类拔萃的箭术,出谋献策至围剿海盗,个中的火势原因如何倒是没说明白,只记载着她的应变能力十分机警。
还有投石车的运用以及无私献图的举动,令辛国的皇上,亦就是祈洪大为赞赏,考虑当时的原因而只能册封为百夫长时期。
再到她征战贝洲的所有举动与建议,或是凯旋归来的场面都一一记载在里面。
秦炜简直写得她真的是辛洲忽然出现的神明一般,庇佑着辛洲了。
因为里面记载着她不是菱丰山谷的百姓,当时她阵亡之后,需要写传记,肯定不能造假的。
所以,查遍了辛洲所有的人口,最后结果是:
查无此人。
连带着她伪造的文书都是假的!
看到这里的时候,尤箜真想立马拧掉秦炜的头颅下来,这憨批,有考虑过她‘死’后的感受吗?
不能造假,那倒是疏忽啊,方才都没写火灾的原因呢!
她这么真实存在过的人,竟被他写得这么玄乎!
气鼓鼓地又往下翻了翻,尽是些姑娘家丢手绢的场面以及、和祈济的相遇相识,惺惺相惜。
还有最后那一战,她为祈济所造的义肢与豁出去的决心,让尤箜此时看着文笔下的意味,怎么那么酸呢!
秦炜在酸什么?
写得她要为祈济去死了,他酸个锤子,她想‘死’的吗?
真是胡说八道!抹黑了她的名声!
太可恶了,秦炜肯定遭受了祈济的蒙骗才编这么惊天动地两肋插刀的兄弟情谊。
为什么尤箜这么肯定呢,这全源于秦炜之前那日日夜夜在信上的叨叨念念,根本不像是会害她之人。
尤箜想到这,不由一顿,又自嘲了起来。
没一个是好东西!
这嘲讽的笑声,令端坐在她旁边捧着相同书籍的学子侧眸看了她一眼。
这么一细看,学子愣是忘了呵斥她的不敬,对尤将军的不敬。
尤箜察觉到身旁忽而加重的呼吸声,瞥了他一眼,面红耳赤的书呆子,年纪不大,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
“怎么了?”
尤箜微侧着身子,偏头地看向他,眨了眨眼小声问。
“我、我没有!”
学子‘喝’的一声,看着她熠熠的双眸,呼吸偏重,做贼心虚一般的否认道。
这在寂静的一室,陡然的一声响起,令旁边的书生纷纷看向那个突然咋呼的学子,见没什么大事,便不满地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
学子急得快要哭了,面对着尤箜,手足无措地感到好没面子,垂着头不敢再抬眼去看。
这反应大得,让尤箜收起逗弄的心思,旋即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了身正要去看看史记,只见手心下的学子,身子一颤,瞬时抬起了头懵懂地看向她。
“抱歉。”
听她这么一句动听的话,学子愣愣地看向她收回的素手,见她转身,学子想了想,便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尤箜没再理会身后的影子,紧接了拿了一本《远鸿通》,看着里面的天下两国演变,再到各国的制度。
随着书籍翻到最后一页,尤箜才晓得,为何这个上贝郡城这么狼多肉少了。
现在的远鸿大陆,只有辛国才是最强盛的吧,毕竟是彻彻底底拥有了贝洲,与尤雾峰这么一座大雪山作为边防,最重要的阴阳已经得到调和了,还能三妻四妾。
而旭国却是与其他两洲,以及剩下的上贝郡城达成了附属关系。
也难怪附属于旭国的上贝郡城,孟洲、冲洲每年要进贡一半的女性人数,导致了现在的狼多肉少了。
这全是因为旭国汉子众多,力量强大才得以坐拥两洲一郡啊。
不过书籍里面记载了旭国女子的制度,让尤箜越看越是瞪大了眼睛。
什么三夫四侍,待在家中享福,相夫教子,其乐融融。
其乐融融?
她惊呆了!
所以,她为什么方才这么想不开要出来抛头露面,直接享福就好了。
可也就是想想,尤箜便直接摒弃掉了这巨大的诱惑了。
男人三妻四妾的后院可谓是招数层出不穷。
而在这女人三夫四侍的前院,男人不可能相安无事的。
恐怕火药十足才是。
她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应聘担任捕快一职,专治各种火药爆发。
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的尤箜,径自放下了书,脚步飞快地朝着来时的路,所看到过的衙门奔去。
身后的小尾巴紧紧跟随着,只见那位姑娘走到了衙门门口,顿住了脚步,像似垂头丧气地缓缓往另外一边而去。
方才面红耳赤的小学子,走到了她的身后,跟着她的步伐,缓缓靠近,嗫嚅道:
“姑娘。”
“是你哦,有事吗?”
尤箜当然知道他跟了一路,但她可是柔弱的女子啊,怎么可能这么机警呢,便柔声问道。
“小生能否知晓姑娘芳名吗?”
看着这个如同她一般高的小少年,尤箜难得扬了扬眉,问:
“知道了,你要作甚?”
“小生、小生倾慕姑娘,想求嫁姑娘。”
肤浅!
尤箜心里暗道,随后又好声好气劝说:
“少年,这片大陆很大,很美好的,不要屈居于小小儿女私情束缚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你应该要去多看看,多体会体会这人间其他的快乐呀!”
这么小的男孩就想着嫁人,与其他男人供养一妻,尤箜想想都觉得、不,她想都不敢想那女人快乐的画面。
“我到啦,有缘再会啊。”
学子心知被拒绝了,可怜兮兮地丢了几滴泪珠,颇有孤独终生的萧瑟之感离去了。
而在两人转身之际,九清从角落走了出来,暗念:
小小儿女私情,会束缚她么?
待他走进了大堂,便看到尤箜一幅无所事事地斜倚在桌上,托着腮闲聊道:
“掌柜,怎么这里只住店,不打尖么?”
“姑娘不知道吗?这儿贵在清幽,若是吃饭,得去客栈前院呢。”
要不然,他怎么要亲自端上端上,照顾她的食宿。
“嗯?这里是后院?”
她刚刚回来,还真没逛过这儿望雪客栈的周围,除了前一条街是听雪茶馆,这里是望雪客栈,那么前院——
“前院是叫吃雪饭馆么?”
“哈哈哈,姑娘为什么想要吃冷饭?”
“不奇怪吧,听雪、望雪、闻雪、吃雪这不就是感官店么?”
尤箜感到莫名其妙,难道不是连锁的?
“感官店?”
“九公子回了?”
尤箜一听他的嗓音,辨识度一下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