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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听闻她这么一言,挥鞭的手一顿,继而道:
“只有我这一辆。”
“啊?”
“阿箜对这一方面好像挺感兴趣?”
尤箜惊呼了一声,难道这十年的发展趋势就只到这车了?
“还行吧,毕竟——”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啊!
尤箜简直站着说话是不腰疼的,毕竟她的眼膜还有目测这一功能,基本一开,那么一扫视都不需要计算了。
况且,她还有各种各式的图纸,都是蓝星上所公开的资料,哪能去怕这种学数问题呢?
“嗯,毕竟什么?”
“毕竟,尤雾是我哥哥——”
尤箜忽而佯装神秘兮兮地附在车厢边低声道。
九清顿时大惊,立刻反手将她的小嘴捂住,严肃道:
“这话不许说了,你什么都不会,记住了吗?阿箜。”
尤箜反应过来,眼神发怔,她突然好想明白了些什么,心里又有些难过了起来。
拿开了他带着凉意的手,道了一句:
“谢谢。”
“怎么了?阿箜?”
九清赶着车,路面上崎岖不平,没法扭头去看她,只是轻扯了扯她的指尖。
“想起了一些事,不是什么大问题。”
回过神来的尤箜看着他的背影,她还没一个刚弱冠的青少年活得明白。
还一股脑热的锋芒毕露,想想当时何其愚蠢,她只是抛出这么点本领,便是迎来这样预想不到的后果。
不就是终究天真吗?
她还带有傲气地自以为自己的防备做得很好,结果——
呵,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真的不能去较真。
九清感觉车厢内渐渐没了声音,正想问想起了什么?
便感到身后一阵柔和的温暖贴在他的背后,让他僵直着背部,挥鞭都用不上力了:
“阿箜、别——”
“我就抱抱一会儿就好了。”
尤箜倚在他的背,环住了他的腰,又道:
“你冷吗?”
“不冷。”
此刻倒是有点儿热了。
“你要说冷,然后我才好给你温暖啊。”
“哦、好,冷。”
尤箜一听,笑意满脸地再度勒紧了他,赞道:
“阿清真乖。”
九清难受得不得了,一路不敢用太大的幅度挥鞭,很是享受同样很是折磨。
然则,尤箜心道:
这一刻真美好,想留住。
*
皇家的马队虽说是易装出行,但是这马车与随从侍卫那是一个也不少。
这精神面貌与佩剑物什,可以说打家劫舍的土匪或是运载货物的商队镖局,亦有眼色地窥视到这是大人物出行的配置。
一大队人马沿途穿梭过雪山大岭之后,不管是商还是匪,倒是相安无事,离开了下贝郡城的道界,温度倒是轻微明显的上升。
至起码临到午时休整,尤箜下了马车便是看到山间小道的银霜上,冒出了开春的绿芽。
而在皇家队伍的后方,还有一商队人马,紧跟在他们车后不远处,以试图庇佑着路途会遇到的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
祈济知晓这样的举动倒是没有说什么,待车子停下来,便是连忙派人相邀尤箜一同用膳。
然,尤箜却跺了跺脚瑟缩着身子:
“到这儿的路,雪霜倒是融化了不少,这气候太过寒凉,小女子还是先回车里喝点小粥暖和暖和,谢过济王的好意了。”
随从闻言亦是赞同,若是让济王与这姑娘在一车厢里用膳,亦太有失济王的声誉。
随后将尤箜的话传达到祈济耳边,祈济更是二话不说地便送来了珍贵的裘毛大氅以及鎏金兽纹手炉。
“阿箜,车厢内也有大氅和手炉,都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
九清暗觉这趟跟来没错,这还没出来一会儿,这济王不是送穿的,便是送温暖。
若是这一路送到辛国国都,不就是抵达目的地时,从而讨回利息时候的开始吗?
尤箜心疼地看了他一眼,这一路上寒风瑟瑟,九清倒是赶了一路,没有半句怨言叫苦。
他又不像自己本身不畏寒,为何要这样做呢?
他怎地这般喜欢自己?
尤箜的心在这一刻又酸又涨,将祈济送来的手炉放置在他手心:
“他的东西我可不会用,我只会用你的。”
只见他欲想将手炉扔到一边,尤箜又连忙摁住道:
“若是你着凉,把病气过给我就不好了。”
“阿箜真好。”
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全是明白的意思,九清当然知晓她的关心,心里庆幸自己跟着来,还能获得她的心疼。
这样的情绪,才让他觉着,尤箜的心里,是真的有他存在的一席之地。
为了在她心里能留下刻入心尖的痕迹,九清可谓是对她所有的情绪都无比专注地留意着。
没有人能比他明白,尤箜的热情如火,其实掺夹着更多的是她的好奇与兴起。
而他九清想要的,是长久占据着她的心,以及她的欢欣。
在前方的秦炜听到赵生的回禀,了解了祈济的所作所为,当即嗤笑了一声,他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宠着她们呢。
不知尤雾泉下有知,会不会感激祈济对自己妹妹的关照呢!
枉尤雾还为他送死,祈济就算对尤雾的妹妹再怎么关怀备至,也不至于被拒邀之后,还能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赶着送体贴。
或许有人会认为他和尤雾当年情同手足,这下遇到了她的妹妹,照拂她的妹妹亦没什么出错的。
但是秦炜可不是这样认为,祈济能相邀一姑娘家共膳,还真是如同往昔一般,处处不留余力地讨好他们俩姐妹。
但愿那位尤箜姑娘心思是个通透的,如若不然,他不介意——
他不介意什么?
呵,他根本没这个资格去介意,尤雾始终对他,充满排斥。
秦炜倒是有心想去阻止,可惜他迈不过尤箜的模样,与尤雾太过相像。
午休整顿过后这么一会儿功夫,又继续跟着大队赶路,尤箜由始至终倚在他的背上,任由凉风吹刮着车厢的门帘,乃至整个车厢充斥着对她来说的凉爽。
九清虽开心她的靠近,但更多的是心疼她的身子,不由得将自己半个身体差不多坐在了车厢里头,心底失笑连连自己这样的举动。
她可真是太会磨人了,不禁想到了早晨那会儿尤箜说的话,
‘毕竟,尤雾是我哥哥。’
若她与尤雾有着同样的创造天赋,那她处于辛国该是有多危险,先不说她周边接触她的人,有多少是真心以待的。
便是除却辛国的皇帝或许一开始是重用能臣,可随着时间增长,哪一任上位者不畏惧这样的能人分割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