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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有大山,古为悬空,后为血染。
山峰如剑刃指向北方八荒。
官道上,萧潇痴痴的望着那座悬在空中的山脉,与其说是山,倒不如说是浮空岛。
山上有一座绵延数万里的长城,如黄龙一般俯卧,不时会有惊雷闪烁,灵光闪耀冲天!
其景象过于震撼,一时间把萧潇给看傻了。
“儒门温和、道家清静,只有这兵家之地才适合磨砺人心,对涅槃功的修炼大有裨益。”
一旁传来师傅的声音,少年一袭青衫,手中拿着缰绳,两头汗血宝马无精打采地往前走。
萧潇有些同情这两头马,因为它们很快可能也要累死。
从风灵镇出发,已过去三个月时间。
期间师傅走错了好多地方,累死了一匹匹宝马。
萧潇不是没问过师傅为何不驾云飞行。
因为她曾在魔兽山脉见到师傅一个筋斗消失在天边,然后两手提着北域最东边和最西边两大王朝的特产回来。
也不过眨眼功夫。
可是师傅给她的回答却是,“修行就是在路上。”这句不明所以的话。
直到现在萧潇才明白那是因为师傅不识路,为了掩饰尴尬故意说的。
“师傅我听说八荒蛮夷嗜血好战,意图吞并北域甚至其他三大域这是真的嘛?”
“自古穷山恶水多刁民,人家也只是想换个好一点的窝,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照蛮夷的规矩来恐怕普天之下再无其他种族,所以这是一个死结,不死不休。”
凌云咬下一口糖葫芦,算了一下此地与血染山的距离。
“差不多了,咱们飞过去吧。”
“可是师傅你上个月才说过修行是在路上……”
“啊呸!那是我瞎说的!快给我忘了!”
“不!师傅说得每一句话,弟子都铭记在心!”
萧潇笑靥如花,夕阳晚霞也不及她半分风采。
“逆徒!”凌云叹了口气,解开缰绳放了这两头有一丝龙血的良驹活路,将马车扔到了这荒郊野岭。
血染山外全是荒野,廖无人烟。
因为这里是战场,死人的地方,一旦长城倒塌无人能幸免于难,因此距离这里最近的村落也在五十万里开外。
“这个位置正好。”凌云眺望远方那座悬空山,计算了一下间距。
每次来他都会选择这个位置起跳。
“过来萧潇。”
“好的师傅。”
萧潇傻乎乎的走了过去,被她师傅一把抱入了怀中。
“师傅!?”
“抱紧我,小心闪着舌头。”
凌云笑了笑,一个健步起飞,尘土飞扬,炸响一道破空声,犹如鲲鹏一般扶摇直上九万里!
地面上顿时蹦出一个巨大陨石坑!
……
血染山以南关城,守城士兵打着哈欠,这里不比北边长城,清闲得很,平常很少会有人来。
就算来了,也都是新加入学院的将才,或者投身军伍捍卫人族的有志之士。
即便有心术不轨之徒,过得了士兵,也过不了关口那柄悬空的湛卢神剑。
“不好!有敌袭!全军注意!”
守城大将猛然睁开眼睛,话刚脱口,头上那无形的护山大阵突然就破了。
“将军大阵被破了!?”一名士兵失声道。
“唉,没事。”守城大将摆了摆手,又回到了他的厢房内继续打盹。
大阵的确破了,破了一个人形窟窿。
想必又是那位大人回来了。
士兵们一脸懵逼,不知道要不要将此事禀告上去。
“别傻愣着了,普天之下能撞碎护山大阵的只有一人。”
“谁?”
“圣师!”
……
血染山上,悬空城。
城内,一家深巷酒肆,幌子上写着“归林居”三个蚯蚓大字,笔画歪歪扭扭,不认真看还看不出。
只能说着笔者字迹过于潦草。
好在这里人迹罕至,否则换在热闹的街边只能成笑话。
一名长相俊朗且白净的少年手握一夜光盏对向明月,心中无限惆怅,忍不住吟了一首家乡诗句。
“举头望明月,低头……”
话还未了,天边飞来一道迅疾身影,轰隆一声,不偏不倚落在了身前,除了他以外的桌椅,全都不幸被掀飞,就连后边的酒肆也倒塌了大半。
“呦!”硝烟中传来熟悉又欠揍的声音。
少年蹙起眉头,甩手将酒水泼在了对方脸上。
“凌云你个混蛋!每次来都要砸我的店!成心的是吧!?”
“好酒!不愧是酒神酿的!”凌云咧嘴一笑。
“拍马屁也没用,一个星辉币!”少年伸出了一根手指。
“谭海棠你这是打劫啊!”凌云扯了扯嘴角,却还是老老实实放了一块闪耀着星光的钱币在桌上。
“多谢惠顾。”谭海棠顿时乐开了花,恨不得对方多砸几次。
“呦~你还抱了你花姑娘!这是你老婆?”
怀中的萧潇一听,顿时羞红张脸。
“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子!”凌云订正道。
“童养媳嘛,我知道。”谭海棠调侃笑道。
凌云将萧潇放下,一脚将此人踹到在地上。
“你别乱来啊!要知道我在自家店里可是无敌的!”
谭海棠郑重警告道。
“说白了还不是一个乌龟壳。”凌云讥笑一声,又问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唉,还是那个回答,我做不到,也不想去做,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嘛?不就是女朋友被抢了,天下何处无芳草,你身边这妹子一看就是坚贞不渝的好媳妇赶紧娶了好好过日子!”
谭海棠摇了摇头,随手拿出一个新盏给对方倒了一杯。
“当然,如果你能将我那臭弟弟引到这家店里来,我可以帮你将他揍个半死。”
“你知道这和那人没关系,我只是想替大家讨回一个说法!”
凌云双眸一凛,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别让我为难好嘛?”谭海棠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是我挚友,他是我弟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天涯海角酿酒度过余生,谁也不帮才是最好的帮忙。”
“你不想回家?”凌云皱起了眉头。
“阿云啊!所谓的家就是有人在等你回去,所以称之为家,可是你觉得那边还是家嘛?”
谭海棠摇头一笑,轻啜了一口酒水。
“最近我在酿一坛名叫醉生梦死的酒,能够梦回故里一醉不醒,你要不要来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