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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留!
显然鬼母已经彻底被激怒了,她那五百多名手下几乎是闻风而动,闪亮的长矛再次举起,没有任何犹豫就向我们抛射了过来。
此时,大祭司刚刚回到原处,还没来得及止血包扎,我手中枪口的高温还没有冷却,大祭司整个人随着鬼母的声音好像跌入了冰窖,深深的闭上了眼睛,神色寒冷,在我看来一个女人能把她逼到这个地步,唯有感情危机。
这一刻,好像空气都凝固了,唯有略空而来的长矛,矛尖直指我们四人这片地带,如果说第一轮抛射我心里还算有底,毕竟外围站了那么多大祭司的手下,分散到个人头上的长矛要少的多,姑且可以侥幸,但这次就我们四人,如果有谁能够逃过一劫估计就是陶立夫了和大祭司了,我是没那本事。
所以在这关键的时刻我看向了陶立夫,希望他能懂我的意思,在走之前能把古弈带走,然而陶立夫人没动,表情也没便,只是突然间展开了双臂,动作夸张的把我吓了一跳,我紧紧的抱着对外界毫无知觉的古弈,等着死亡降落的一刻。
说来奇怪,几秒都过去了,本来此时此刻我的身上应该插满长矛才对,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
长矛没有落下来?还是那些家伙只是在穷咋呼?
当我意识到再次被救了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两个火球正在我们头顶上空高速飞旋,火球时而散发着蓝光,时而喷着橘红色火苗,火球时而明亮,时而暗淡的快要消失在视野了。
眯着眼盯着那火球状的东西几秒,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起来我们和这个似火球又似光团的东西有缘,当初刚进冥间,一行众人莫名的被绑,就是这东西烧断了绳索我们才得以脱困,然后在地宫的时候,又是这个东西把我们戏耍了一堆,把我肩头的皮肉险些烤焦,最奇怪的是当时它还把小野手里的冲锋枪熔的面目全非。
这个东西不仅有灵智,而且能瞬间散发出超高的温度,无视一切障碍,这样一来就说的通那些长矛去那了,应该全部这小东西熔了,毕竟长矛这种武器对于材料的要求越没用枪械来的高,瞬间熔化也就说的过去了。但这小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起码人世间没用,在我想象中这绝对是超越了自然范畴。
但它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们?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我把目光投向了陶立夫,这个和我牵扯众多神秘的老人,似乎明白了不少,一切都能吻合上去了,这两个东西应该是陶立夫带来的,一直隐匿在空中,直到需要出现的时候才暴起发光,刚才陶立夫那个特别夸张的表情就很好的解释了这一切。
陶立夫也算是承认了,可能是没时间解释只简单的说了四个字,下去再议!
虽然再次挫败了鬼母的计划,但我们却没有感觉到松懈,毕竟外围那五百多号人还没有散去,他们手里多的是可以投射的长矛,说不定什么时候趁
人不备又是一轮抛射,旁边还站着虎视眈眈的蛾人,这些东西就更不好惹了。
还是在外界的时候,我们就和蛾人结下了梁子,一路行来没少起冲突,我们中有人死在了蛾人手里,蛾人也有不少被我们所伤的,所以今天估计也不会善了,所以说现在也确实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这一幕来的快,结束的也快,怪异的一幕强烈的震撼了鬼母和她那些手下的心,此时鬼母已经被手下搀扶着到幕后疗伤去了,其他人还在原地围困我们,这事只要鬼母人不死肯定不会完,所以我们的尽快想办法处理掉鬼母才行,所谓擒贼先擒王。
此时,两个火球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飞走了,还是暗淡后藏匿在空气中了,总之,有这个在对鬼母是一种震慑,对我们是一种鼓舞。
地面上到处是倒下去的人和凌乱的长矛,血水已经干固,但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却久久散发不去,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何况这些人都是为了我们而死,我仔细的数过整整36人,前一刻还顶天立地的站在,后一秒就变成横尸了,看着实在令人痛惜。
我不忍心看下去,把目光投向了古弈,也不知道古弈什么时候能自己醒过来,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让她和我们一起去面对绝望和危险,然后,我望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发呆,绞尽脑汁的想着应对的法子,可能是陶立夫见我一下子变的木讷了,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然让我去给大祭司包扎伤口。
好吧,其实我也有这个意思。
只不过有陶立夫在我不好意思毛遂自荐,毕竟陶立夫这种老江湖要比见识多的多,平时磕磕碰碰难免不了,估计处理伤口的经验要比我丰富的多。
按我猜测这中间肯定有陶立夫不可言喻的东西,或者不方便的事情,既然他不说我更懒得去问。
大祭司就在离古弈不远处,可能是刚才和鬼母一番争斗没少消耗体力,再加上失血,此时看起来脸色更加的苍白,显得更白皙了,眼睛也多了份迷离,看起来更加的妖艳了些,尤其是从侧面看过去,高耸的胸脯很有节奏的起伏着,应该是在做自我调息。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天生的白痴还是养尊处优惯了,竟然就那么放任伤口流血不管,连这么简单的伤口都不会处理,所以,我过去的第一时间就先让她坐下,这样便于我操作。
处理伤口也算个技术活,为什么部队要专门设立医务兵呢,别看只是一条小小的划痕,搞不好就能要你的命。
为了一会下手的时候尽量减轻她的疼痛,我在处理伤口前,先用手在大祭司受伤的胳膊上端用手固定了一小会,这样她的这条胳膊就处于半麻状态了。
其实伤的并不重,没有伤筋动骨,就是个简单的皮外伤,只不过因为是划伤,伤口有点长,伤口几乎是贯穿了大祭司的整只胳膊,这就有点辣手了,现在缺医少药,还没有医用绑带。
这女人也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就告诉
我可以在她那件紫色的衣物上就地取材,我倒是想呢,但这么大的伤口包扎完毕,还不的把她的半件步料扯完,再说,这种撕扯妇女衣服行为属于流氓罪。
还好的是,在我发愁怎么样处理不能让伤口发炎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个大包,里面有现成的纱布和止血药,甚至连专业的注射器都有,这帮子日耳曼人可是考虑的真够周全的。
有了专业的东西就好办多了,我先是让大祭司扭过头咬住牙,然后给她里里外外的用药水把伤口清洗了一边,然后又喷了些粉剂的消炎药,再然后就是简单的包扎,几分钟之后就把大祭司的那条胳膊打扮的像木乃伊一样。
替大祭司处理完伤口之后,就在我刚要起身的时候大祭司一把压下住了我的肩头,我以为她要干什么心里莫名的慌乱了一下,刚要挣扎着起身,就听到一个很苍老的声音,“陶老头已经快油干灯枯了,他一生总共活了两百七十三年,在他而立之年的时候老妇曾救他与水火之中,后来得老妇口谕,他便有了返乡的年头,本来这是好事,谁料你们招惹了顽灵,他的生机损耗极大,怕是再难有起色。”
整个过程我都在吃惊和紧张之中,直到那个苍老的声音戛然而止,起初我怀疑是大祭司搞的把戏,但看大祭司嘴没动,也不像腹语,再加上之前我听过一次这个声音,也正是这个苍老的声音给我们指点了现在的出路,所以就由不得我不信了。
我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陶立夫,突然间感觉他挺孤独的,生在人间,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冥间度过了大半生,临终了想要落叶归根,根据刚才那个苍老的声音所说,怕是可能性极小了。
难怪他最后这段时间一路上都在逃,已经很少主动出手了,按我估计那两个火球应该就是他最后的王牌了,其实,这中间我们也没少给他老人家添麻烦的。
我有点慌乱,好像一下子没了主心骨,有事没事的给多少级检查了下包扎的严不严实,就听大祭司压低声音说道:“接下来可能要靠你了,虽然我这点上仅是皮外的,但那恶毒的老女人在银钩上淬了毒,我不大方便动作。”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听的我腿软的险些没蹲住,这叫什么,出师不利还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我还指望着沾他们两的光呢,谁能料到一个马上要死了,一个有身中剧毒了,我感觉有点天旋地转。
略微的整理了下前后的话,我对大祭司说道:“是什么毒,难道连你也没有解药?”
大祭司说道:“这是一种黑蜂毒,这种黑蜂是靠吃死人的腐肉维持生命,所以数量稀奇的很,解药就在它们吃过的尸体身上,所以说基本无解。”
那也就是说我面前又多了个将死之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此刻的心情了,只是很吃力的问道:“你估计自己还能坚持几天时间?”
“两天吧。”
大祭司用那只受伤的手伸出了两个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