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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老，您......”
事后，林玄望着陆自野，欲问却止。
虽说这位老人路子有点野，但却时刻为他着想，一见如故也好，单纯因为他的天赋也罢。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陆自野给他留下了不少好感。
“无妨，自然法则罢了，况且我也不是真的快死了，不出手的话，再苟活个三五十年不是什么问题。”陆自野很淡然，显然早就接受了这无法改变的事实。
“您老莫非就没有什么野路子突破桎梏？”
“你可知道渡劫飞升这个说法？”陆自野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林玄点点头，以往在世俗界经常听到，倒是进了仙门之后，这种说法渐渐减少。
大多都说渡劫成仙。
“在很久之前，渡劫和飞升，指的是两件事。”陆自野继续解释道：“抗雷劫而不死视为人仙，便是现在所说的渡劫成仙，而渡劫之后，修为突破地仙离开元泱界，此乃飞升。”
“从两三万年前开始，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元泱界所有修士，不管资质如何，都无法突破桎梏，离开此界。”
“所以渐渐的，也就没了飞升这一说法。”
“也就是说，不管资质如何，元泱界内，天花板只是人仙后期？”林玄很是好奇：“那有没有超过这个等级的强者来到元泱界内，统治这里？”
之所以这样问，除了好奇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林玄想要知道师父的实力。
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师父可能是个废柴，所以才让邱海峰成为无定仙门最弱山头。
但随着后来的慢慢接触林玄发现，师父之所以被称为最弱长老，可能并不是因为她资质不行，而是不作为。
她表现的对万物都不太感兴趣。
名声、地位、资源，她统统都不在乎。
所以林玄觉得，师父可能隐藏了修为。
“倒是不用担心这个，元泱界作为完整的位面，自然有天地法则存在，超过天地法则的限制，便会被法则之力抹杀。”
陆自野微微摇头说道，对此很是笃定，但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
那就是：“除非这个外来者的实力，足以抹杀天地法则。”
但这，在他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也就是说师父的实力大概是人仙后期？
林玄听后，神色淡然，心中盘算起来，开始推断师父的实力。
要说师父没成仙，他是不相信的，只要小轩然没吹牛，她本体所结出来的果子，能让人原地成仙。
那师父肯定也是人仙后期了，当然，也不排除师父天赋实在太差，靠着吃天材地宝强行堆积修为，实则战力极差的可能。
又或者是吃完果子之后，消耗了所有资质，导致修为停滞在人仙初期。
不然坐拥那么多的资源，怎么从来不修炼？
“哎，若非凭空多出这层桎梏，想来七八千年前，老头子我啊，都飞升离开元泱界了。”
陆自野回忆过往，无奈感慨道，当年的他，也算是极为强大的天骄，仅仅三千岁，就已经突破人仙后期。
然后被那层看不到的禁制，一直限制着修为，此生无望突破地仙。
虽曾有过不甘，愤怒，但最终随着岁月流逝，垂垂老矣无奈接受现实。
“这一次，你啊，就跟着这群师兄师姐们好好看，看看学，下次禁地开放时，就轮到你带队了。”陆自野话锋一转笑道：“想我当年，都没能得到参加两次百门大会的机会。”
“弟子定然不负陆老所望，只是弟子希望，下一次百门大会，陆老还能跟着一起过来。”林玄嬉笑道：“这一路上路途遥远，没有您老护送，弟子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五百年，可不短呐。”陆自野无奈感慨道。
短短五百年曾经在他看来，不过是一次闭关，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再活短短五百年，竟然会成为奢望。
岁数相差近万年的两人盘膝而坐，宝船继续急速前行。
时间便好似身下急速向后退去的景物，让人不经意间便将其无视。
期间有不少妖兽自下方海域腾空而起，意图攻击宝船。
修为差一些的，根本无需船上众人出手，看似强横的肉体撞击在宝船外的防**阵之后，便化作一团血雾，如雨落下。
修为稍强的妖仙，也无法攻破两位太上长老联手组成的防护网，之后二十余天里，陆长老未出手过一次。
随着航行时看到不少宝船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林玄知道，禁地就在眼前。
最终宝船在一片虚无之地前停下。
不同于身后灵气充裕的天地，虚无之地内，没有任何景象，在外界也感受不到里面的存在。
“这里就是禁地了，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你们闭目养神，将精气神调整至最佳状态，百门大会开始前，我会叫你们起来。”
陆自野起身对船板上的七十七位弟子平静地说道。
“是！”
林玄以及身边的所有弟子，全部拱手点头称是，而后原地坐下。
具体点来说，百门大会至今还有七十几天，但对于修士而言，弹指一挥间罢了。
期间，越来越多的宝船来到此地。
有的宗门为了彰显与众不同，明明也就一百二十几位弟子参加大会，竟然生生派出三艘宝船。
这让十余位仙人长老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冲回去揪着掌门的衣领质问：“你看看人家，派出三艘宝船都不心疼灵石，你倒好区区一艘宝船，还让我们几个当工具人提供灵力，你还是个人嘛你？”
殊不知，这些宝船内部，也有几位和他们一样苦逼的长老。
一边给宝船提供动力，一边直骂娘：“你他娘的装逼就装逼，没人说你什么，但你为了节约灵石压榨老子，当个人不行吗？”
没办法，灵石是各大仙门维持正常运转的刚需，即便是顶级仙门，也得抠抠搜搜的过日子。
毕竟，不是谁都和林玄一样，傍了一条大粗腿，更加高级的灵液随便用，区区上品灵石，根本就瞧不上眼。
林玄意识隐于灵识海中，并不知晓外界发生的一切，再睁开眼时，还是被因为宝船激荡左右摇晃。
睁开眼，他便见到一种仙人长老一脸愤怒抬头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