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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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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离随着皇上等人,快马加鞭的赶回离苏,陌离一心只想要快点救回安乐。而陌翰却是极其担心因为安乐出事,自己无法与穆寥交代。

    一路上父子二人都为了遵守对挚友的承诺,也为了能够保证那个自己疼爱的乖女孩,可以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眠不休的赶路。一到离苏皇宫,陌离来不及梳洗,便赶完雪凝宫,急急地喂安乐吃下天丹。

    “好了,穆母后您无需担心,安乐一月之后便会痊愈,只是陌离有个提议不知您是否愿意采纳!”陌离答应过穆霖,一定要保证安乐的安危。

    只是如今自己羽翼并未丰满,所以最好办法就是送安乐去药仙谷,在那里有众人的保护自然是安全的。

    “哦?离儿有话直说,如果可行,本宫自当照做!”穆雪说道。

    其实这些年自己已经转变很多了,那年安乐的事,让自己看透了男女情爱,如今只愿安乐一切安好,自己便无所求了。

    “其实母后您应当比陌离要清楚,这皇宫,并不适合安乐养病,我希望你能送安乐去药仙谷,至于到了那,自然有人会照顾她,安乐的安危,母后更是无需担忧,我的师弟自幼习武,武功了得,护安乐周全不在话下!”陌离劝解道。

    只有说服了穆后,安乐才有办法离开这个尔虞我诈的华丽牢笼!

    “这样啊!可离儿你是知道的,这宫里能陪本宫的就只有安乐一人,她若离开,本宫实在不舍得,你容我想三日可好?”穆雪犹豫道。

    “嗯,您好好思量一番告诉我,无论您是否愿意,我先做个安排准备。明日安乐便会醒来,您可以问问安乐的意见!我先回去休息了。”陌离行了礼便欲离去。

    “等等,离儿谢谢你。”苗雪儿由衷地感激道。

    “母后无需如此,当初你也帮了我,如今不过是我还恩罢了。”陌离不在意的摆摆手,何况这是他和穆霖,自小的愿望。

    穆雪儿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她怎会不知陌离已经恢复记忆了,光是他眼中的那份疏离抵触,自己就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孩子,始终还是宽厚的。看来十年前我没有选错。只是在这深宫之中,他不爱我,只剩安乐与我相依为命。如果安乐走了,我便什么都没有了,苗雪儿心道。此刻自己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一个多年前,无论何时何地,都只追随她的身影,不知他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雪儿想什么,这么入神,连为父进来了都不知道。”穆族老有些不悦道,进自己的女儿寝宫还得通报,什么破规矩,没有自己,这雪儿还不是个只会闺中女红的娇小姐。

    “父亲几时来的,怎么也不差人通知女儿,好让女儿给你准备您爱吃的!”穆雪瞪了眼守门的宫女,笑着对穆族老说道。

    自己的这个爹,无事不登三宝殿,指不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需要自己帮忙了!

    “这有什么好通知的,雪儿你备的吃食,父亲我都喜欢,父亲我十年都有没有来看你来,如今不过是想来与你叙叙旧。莫不是你不欢迎为父么?那为父可是要伤心的。”穆族老佯怒道。

    这个女儿已经越来越不好控制了,十年前若不是她,自己早就除掉陌离那个死小子了。而这十年里,安乐也是睡睡醒醒的,这对母女对他几乎都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如今听说陌离带回天丹救安乐,看来有希望了,当然得来套套话了。

    “父亲这话真是折煞雪儿了,您要来雪儿这,雪儿自是十二万分的欢迎的。只是自安乐病了之后,您可是十年都没来女儿这里了,女儿这十年来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父亲您的。不知父亲您可有想女儿和您这苦命的外孙女?”穆雪明孝顺暗讽刺的说道。

    这父女二人也计较精明到极致了,当然这也不能怪穆雪,穆族老这种没有利用价值就弃对方如幣履的人,不论是谁,都是不会有多宽厚的对待他的。

    “瞧瞧,瞧瞧,就知道你生父亲的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生安乐那会儿,父亲我起事失败,被叶城那小崽子杀了多少的苗兵。这些年忙这培养实力,养兵蓄鋭,就忽略了你们母女二人,父女二人之间还有隔夜仇不成,你就别挂在心上了。”穆族老解释道。

    这丫头以前虽有些自己小心思,这么些年没见,居然通透了不少。哼,姜还得老的辣,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哪敢,雪儿这命都是父亲您救的,再大的仇怨也是不敢恨您的,您说呢?再说了,您这不是来看雪儿与安乐了嘛,自是不能在怨您了!”穆雪讽刺道。

    就是要告诉这老头,我不是你的亲女儿,就算是个棋子也是要有个度的。

    “雪儿你能这么想自然很好,父亲我很开心,我的雪儿真的长大了,懂得体谅人了,父亲我很是欣慰!”

    精明如穆族老,他不过是厚着脸皮,假装听不懂苗雪儿的讽刺罢了,他自己给这定义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给他这么大的自信心。

    “既然父亲您要看安乐,那您先在偏殿住下吧,安乐要明日才醒,雪儿待会儿安排人给您送吃食去。”穆雪觉得和穆族老这种人说话实在是累,赶紧下了逐客令。

    “如此我先去休息了,雪儿你也要好好休息,看看你这么憔悴,定是没有休息好,既然安乐无碍了,你就安心的休息。”穆族老关心道。

    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毕竟养了这么多年,没有血脉亲情,还是有感情在的,看她如此怎会不心疼,又不是铁石心肠,人心都是肉长得。

    “谢父亲关心,雪儿会的。您从苗疆来也是倦了去休息吧!待明日安乐醒来了,我差人去叫您。”

    穆雪心中微暖,其实自小这个养父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自从自己家中遇到变故,与姐姐失散之后,一直是他在照顾自己。

    两人各怀心思的去自己的房中休息,自是都一夜无眠,穆雪儿担心父亲打安乐的主意,穆族老在想如何打安乐的主意。直到凌晨才睡,到了午时宫女来通知安乐醒了,穆雪才紧忙梳洗了来到她的房里看望安乐!

    看着瘦弱的女儿,如今可以完全清醒的和自己聊天,她自是非常开心的。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安乐好孩子,以后都要好好的,你知道母后这些年有多么担心你么,生怕你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只能每天,每天的在你睡着时,在你身边陪你说话,你是母亲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穆雪喜极而泣,终于老天对她还是宽厚的!

    “母后不哭,安乐在。”看着父皇和皇兄偷偷退去的背影,安乐轻轻地为穆雪擦拭去眼泪安慰道。

    “恩恩,对对对,不哭,母后这是开心安乐你刚刚醒来还是好好休息。母后去膳房给你备碗参汤来。”穆雪有些郝然道,居然在女儿面前哭了。

    “嗯,您去吧!别哭了,乐儿没事的。”安乐又安慰道。

    一个时辰以后......

    “安乐来喝参汤了,咦,安乐你怎么没去睡!”穆雪疑惑道。

    “母后,您刚刚走外祖父就来了,他说,他说……”安乐迟疑道。

    “乐儿你无需因此而挂怀,这事外祖父和母后说过,母后自会处理,你只要安心养病就好噜。”虽然不知道父亲叫安乐做什么事,但是定然不能让女儿摊这浑水的。

    看来是时候,也不得不送安乐走了。

    烦忧太多的日子,总是似箭般一飞而过的,而一直摇摆不定的穆雪,也因为昨天下午,穆族老私底下去找安乐说事,有了自己的打算。

    今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了,对,一定要送安乐走,她是我在这世上,除了生死未卜的姐姐以外,唯一的亲人了,可不能有任何闪失了。

    对,送她走!只有这样,远离这些喧嚣,远离这些随时都可能丢失性命的,权势争斗中,我的安乐才可以快乐的、幸福的、单纯的生活,平安快乐!苗雪儿轻声囔囔自语。

    说着就往陌离住的的茉香宫走去,其实身为后宫之主自己完全可以叫陌离过来的。只是昨日,父亲私下里去见安乐,若不是安乐说了,她都还蒙在鼓里,也是这样才发现自己的雪凝宫,早已布满父亲的人了。

    “母后您来找陌离,可是已经有选择了?您是如何打算的?”陌离看到穆雪便问道。

    其实看到她时,便已经猜到她已经答应送安乐走了。

    “离儿,我父亲来了,你可知晓?他还找过乐儿。”穆雪小心翼翼地看着陌离试探道。

    “嗯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您的姐姐穆语(穆族老的亲生女儿)也来了。是打算入宫为妃的,而且穆族老昨日找安乐,便是想让安乐告诉我,利用我对安乐的疼爱,来帮他说服父皇答应纳穆语为妃!”陌离坦诚道。

    既然穆雪选择相信自己,那么就应该让她知道,自己和父皇的计划。

    “什,什么,离儿你,你说父亲他要让苗语入宫?不可,万万不可,她精通巫蛊之术,只怕她一入宫来,我们离苏国将会永无宁日了,不可以,你快去,快去告诉你父皇。”穆雪儿紧张推着陌离说道。

    即使那个男人自己不再爱了,但毕竟还是安乐的父亲,始终还是不能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母后,无需担心,父皇知晓这些,而且也已有了对策,不过这需要你和安乐的配合,只还有一件事,我希望您据实回答,您还爱父皇吗?”陌离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这件事以后,父皇肯定会接母后回来的,虽然说听安乐讲过,母后近来经常拿着一个故人的信物发呆,但有些事眼见为实,问清楚的好。

    “爱?离儿你说你父皇爱过我吗?”穆雪垂眸反问道。

    不等一脸为难的陌离回答,苗雪儿说道:“离儿,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一个人,可以为了爱一个男人抛弃所有。但哀莫过于心死,一个女人同样会因为一个不爱她,还一直伤害她的男人抛弃所爱,母后这样说你可懂。”

    “那么,您发呆时,常常拿的那个信物呢?是谁的,莫非母后您心有所托了?”陌离又问道。

    “那是穆寥留下来的,不过是个念想罢了,我听父亲说他十年前回过一次苗疆,身边带着一个男童。听说是他的孩子,有些人勉强不得,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可惜母后我明白的太晚了,母后对不起你和郁皇后,若不是我自私,当初你们也不会母子分离,天人远隔。母后欠你们一句抱歉,你可还愿意原谅母后。”穆雪忏悔道。

    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执拗,何至于今日这种局面。可惜没有如果,欠下的只能慢慢弥补了。

    “母后,离儿还愿意叫您母后便是不怪您的,想必您也知道我恢复记忆了,我母后她待人一向宽厚,定然也不会怪您的,您只管安心,这件事以后离儿带您去见她。”陌离安慰道。

    “是呀,你母后死了那么久了,我也该亲自去见见她,跟她道个歉。”穆雪歉然道。

    “那么母后,我跟您说说,我和父皇的计划吧!”陌离说道。

    见她先入为主,也不解释,毕竟还是不能完全信她的。

    “嗯,你说,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我为了乐儿,怎么做都可以。只是有一点,你一定要保证乐儿的安全!”穆雪急急地答应道。

    “母后,您这样……”陌离对穆雪耳语道。

    “这样可行吗?陛下和安乐会不会有危险?”穆雪疑惑道,这招将计就计太冒险了。

    “不会的,我会安排妥当的,到时您配合我就是了!”陌离答道。

    “那就好,我先回去,明日我便召他们入宫来。”说罢,便回去雪凝宫了。

    宫外……

    “父亲,你说郁雪(穆雪原名,私底下穆语一家都那么叫她)那小蹄子什么时候才会召我们入宫呀?女儿我在这破驿站要待腻味了都。”穆语轻轻缕着着鬓角的青丝娇嗔道。

    “快了,我已经和安乐提过了,你可记得我交代的。给安乐下蛊这是第一步,能不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别辜负了爹爹我对你的培养。”穆族老教导道。

    这个女儿一心巫术,要不是自己以最隐秘的苗疆巫术传与她,哪那么容易让她帮自己,都怪小时候太宠溺她了!

    “嗯,那我休息去了,小小黄毛丫头,我能搞定。”穆语说罢,高傲的仰起头扭着水桶腰,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穆族老无奈的,摇头离去。

    次日,穆雪果然没有让穆语等太久,才过了午时,便把他们父女二人召入宫中。

    穆语自是满心欢喜的,凭什么,同时遇见过陌翰,嫁给他的却是郁雪这个小蹄子。即使自己对陌翰那种男人不感兴趣。可她毕竟是穆族老的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女,穆语同样也想过这华丽的金丝雀的生活。她认为郁雪的父母不过是没用的族老夫妇罢了,最后还不是被自己的父亲给暗杀夺了位!

    到了雪凝宫,看到豪华的宫殿,穆语不禁酸言酸语道:“哟哟哟,瞧瞧这宫殿,妹妹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呀,真是羡慕嫉妒死姐姐我了。你看看你,进宫这么多年,享受这么好的荣华富贵,也不知道紧着想下姐姐,把姐姐我带入宫里为妃。反正皇帝都是三千佳丽的,肥水不入外人田,这道理,你这么聪慧的丫头,居然不懂。”

    一开口就夹枪带棒的噼里啪啦个不停,总是这样从小到大挤兑郁雪已经是穆语的生活必备了,这憋了十几年的话,有机会当然是要说出来的了。

    “姐姐这话说的,瞧瞧,就算没有妹妹我的邀请,您不是一样来了吗?您这样说,倒是妹妹觉得挺对不住您的,不然晚上在这雪凝宫中设宴,姐姐您与父亲且等着,我邀陛下来,一起为您接风可好?”穆雪笑着讽刺道。

    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一家子一个势力的德性!

    “父亲,听听,听听,咱们雪儿这些年在皇宫可真是没有白混呢!这人情世故真是处理的顺顺当当的。”穆语扭着水桶腰,捏着兰花指出言不逊的打击道。

    可心中早已经乐开花了,只要自己能见到陌翰,这些荣华富贵,还怕不会手到擒来!

    “语儿,不可无礼,这可是皇宫,雪儿是一国之后,你如此这般言语,传了出去,可是杀头的罪,快给皇后赔个不是。”穆族老见穆雪已经松口了,就假意训斥穆语,给穆雪一个高杆。

    “父亲算了,姐姐她也无心,自家姐妹无需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姐姐说的也对,这些年倒是雪儿亏欠了你们,也罢既然姐姐她喜欢这皇宫,那女儿就去求皇上,废了女儿,把姐姐纳了去,雪儿是做不出抢自己姐妹丈夫的事来的。”,穆雪拿起香帕掩面啜泣,佯装委屈道,哪个深宫里磨练了十几年的女人,没这点小本事。

    “好了,好了,雪儿你……哎,你们是姐妹,日后一同服侍皇帝,姐妹同心便可在这后宫里站稳脚跟,父亲也是为了你和安乐好,才出了这般打算,并非要逼迫你让出后位!”

    “那是女儿多心了?女儿不孝,这十年来都不曾叨唠父亲关怀,反倒是安乐醒了,到让您挂怀了。”穆雪扯扯嘴角讽刺道。

    “雪儿你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就好,也不枉为父为你奔波这么多年。”穆族老又是厚脸皮点头赞许,装作听不懂嘲讽,欲成大事不拘小节。

    “冷公公,您有何事进来说吧,不必拘泥。”穆雪心想总算来了一个可以打断谈话的人了。

    “禀报娘娘,太子殿下邀你到茉香宫,说是讨论三日之后,陛下寿诞之时的事。”冷林知道穆雪烦恼那对父女了,便按殿下交代的说了。

    “母后,母后,乐儿也要去,哥哥要讨论父皇寿诞的事,怎么可以没有乐儿一份!”一直躲在寝殿里的安乐,突然跑了出来,摇晃着穆雪的手撒娇道。

    “哟,这就是我们的小公主吗?怎么看到外祖和姨母也不叫人,你母亲这教养可真是不行,都不教你尊重长辈。”穆语突然过来摸着安乐的手,极其没有眼色地说道。

    “大胆刁民,见了本公主,也不下跪请安,还要本公主给你行礼,还跟本公主谈什么教养,还长辈呢。长不长辈,本公主不知,倒是够老的。听说你还想爬上我父皇的龙床,你早上起来都不照镜子么,还是你从来不洁面,所以压根不用照镜子,难怪这么丑,还装出一副抚媚的样子,你看看吓得冷总管,在门外老半天都不敢进来禀报,误了我皇兄的事,我可不放过你,你说是吧!冷公公……”安乐双手插在腰上,伶牙俐齿的说道。

    刚刚还琢磨着怎么装刁蛮公主,来配合哥哥的,这下好了,某人踩到自己的禁忌了,连装都不用装了,直接淋漓尽致了有没有。哈哈哈,我安乐真是天才。

    “呃,公,公主您折煞奴才了。”冷林扶额狂汗道,看这安乐公主平日里斯文得很,折损起人来还真不是一般厉害,还把我这老骨头拖下水来。

    “穆雪,你这小蹄子,看看你管教出来的野孩子,果真和你一个德行,有爹生没爹养的野孩子。”穆语跳着脚扭着腰也不管这是皇宫,气急道。

    “哦,这位大婶,本太子怎么不知道,我的母后居然你有资格这么说。是谁告诉你本太子的皇妹,是有爹生没爹养的野孩子。嗯?看来穆族老您教导女儿很失败呀!”陌离冷冷的撇了一眼苗族老父女二人说道。

    方才在茉香宫等了许久见几人一直没有来,便过来了,一到门口便听到安乐的那番话,本欲不出来的,谁知这穆语也太是猖狂了。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废后的野种罢了,还敢训斥我,我可是这后宫未来的皇妃。”穆语傲慢的抬着头说道。

    “大胆,太子乃一国储君,岂容你这般侮辱。”冷林气愤道。

    “罢了无需与这种市井之徒计较,叶飞何在,请穆语和族老去偏殿休息,派人保护,没有本太子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陌离周身气息骤冷地命令道,看你怎么嚣张,哈哈。

    “遵命,二位请吧。”叶飞直接把那二人推到偏殿去。

    “啊,哈哈哈哈哈,哥哥你太厉害了,乐儿佩服。”安乐捧着肚子狂笑道。

    陌离宠溺的刮刮安乐的小鼻子,微笑的说道:“好了你这丫头,也玩够了,我们谈正事去。”

    “哥哥,要说什么,自从郁母后死后,父皇寿诞可是许多年没办了。”安乐没心没肺地说道。

    “安乐,你少说两句,一边呆着去,母后和你皇兄有话要谈。”穆雪赶紧斥责道。

    “本来就是呀!我说的就,就是……”安乐声音越来越小声,真是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郁母后是哥哥的禁区。

    这下完了,真的完了,怯生生地看了陌离一眼。

    “安乐你过来,来皇兄这里。”陌离佯装生气道。

    “皇,皇兄,你,你别生气,乐儿不是故意的。”安乐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慢慢往陌离身边挪过去。

    这丫头还和儿时一样,一犯错就结结巴巴的,低着头,反而让不知情的人看了,以为她是被欺负的那个。

    见她如此,陌离径直走了过去,捏捏安乐的小脸:“傻丫头,皇兄又没有怪你,不必这样的,你也没有说错,父皇确实是因为我母后,再也没有过过寿诞,所以,我们今年为父皇准备寿诞可好?”

    “呼,你早说,吓我一跳,唉,不要捏我的脸了啦,会变丑的啦!”一听哥哥这么说,安乐自然安心了不少,自己可不想像老女人那样被皇兄看管起来。

    “你这丫头,来张嘴,皇兄给你个梅子吃吃……”陌离宠溺道,还真是调皮的小丫头。

    “啊,恩好吃,不过哥哥,你确定这是梅子?怎么一股子药味……”安乐声音越来越小,陌觞赶紧抱着昏睡的她,放到床上。

    “怎么样?安乐没事吧?我就知道那女人没好心,她从来不会对人那么亲近的。”穆雪紧张道。

    “母后您安心,解药我已给安乐服下,安乐有天丹护体,日后任何蛊毒都伤不了她的,只是之后的事希望您按照之前。我告诉你说的那样办,还有就是父皇的寿诞,还望您费点心。”陌离嘱咐道。

    “你只管放心,母后定会……”穆雪正欲说出来。却被陌离一个小眼神打断,心中自是一片清明的了。

    “那离儿就把父皇寿诞之事,交由母后全权处理了,希望您可以给父皇一个别开生面的寿宴。如此我先回宫。”陌离大声说道。

    他几不可微地看了一眼拐角,既然想听,那就听个够。看你能听个花出来不能!

    “离儿放心,母后若有什么不周到的细节,自然会叫一些大臣命妇来商讨的。离儿你就只管忙你的去,到时母后定会给你和你父皇一个惊喜。”

    聪明穆雪,又怎会不知道,陌离突然大声说话的原因呢,自然是安然的配合他!

    “如此我告安。”陌离说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