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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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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大厅见到了海格和默默发抖的奎里纳斯·奇洛(quietlyquiveringQuirinusQuirrell)。海格,看样子是一名半巨人游侠,背着一把重型十字弓(米罗不以为然,轻型十字弓的输出明显高得多)牵着牙牙的狗链。米罗当天早上准备了他的法术,而且一整天都没用掉任何一个——这意味着格兰芬多们上课迟到了,既然皮皮鬼可以随便骚扰他们,而且米罗在课上表现的十分无能。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在法术位不满的情况下去一个被称为禁林的地方冒险。

    “法师护甲。”他们走向教授和钥匙保管员时他就开始施法。一层薄而透明的力场如同第二层皮肤一样包裹着他。这远不是什么完美的防护,但还是有点用。

    “海格!”哈利高兴的喊。

    “好……好的,”奇洛结结巴巴说,“我们的任务很简单:我们要……要进入禁……禁林查……查明是什么正在攻……攻击独角兽,然……然后回……回到霍格沃茨让校……校长和我决……决定该做什么。”

    “听起来不错,”米罗说,尽管他心里嘀咕为什么霍格沃茨里那些强大的巫师不直接用一些预言法术解决这件事。

    “你还好吧,哈利?”海格问哈利,后者看上去有点紧张,但是很坚决。米罗没想到他会自愿参加,他才进行了三天的巫师训练。米罗甚至从未见过他用什么正经的魔法。那相当大胆,米罗想,而且很聪明。要是他活下来,他遇到的随便什么东西提供的XP都够他至少升一级。

    “那我们出发吧。”海格说着,带他们走出校园。夜间的霍格沃茨看上去十分阴森,米罗想。有点像萨米尔的老巢。米罗突然有些想家;萨米尔十分邪恶,这倒没错,但在米罗和他的队伍击败他那么多次之后,他有点像家人了。“现在,我把话说清楚: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是什么——你们就发射一束红色火花然后跑,听见了吗?”

    哈利和米罗无声的点点头。米罗可以用一个舞光术这么做。

    “保……保持警……警惕,”奇洛说,“并……并且呆在一……一起。”

    一阵微风让寒冷穿透他们单薄的校服,米罗从暗袋腰带里拿出一条暖和的围巾和一双羊毛手套(无指,以免影响他的施法姿势)。

    “好,我带上哈利和牙牙,奇洛带上米罗,”他们到达森林边缘时,海格说。

    “等等,我们要分头行动?”哈利问。

    “我们吃过那个亏了。”米罗补充。

    “这样更容易找到那东西,”海格说。“集体行动动静太大,会惊动它的。记住:遇到麻烦,红色火花。”

    “那好吧。哈利,”米罗说,“一会儿见,是吧?”

    “当然。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哈利说。米罗吃了一惊:哈利是在安慰他么?“

    “哈利,我想有一天——等你升了几级,攒了一些魔法物品以后——你会成为大英雄的。祝你好运。”

    两群人分头进入森林。

    “我们具体要找什么?”米罗问奇洛。

    “不确定。”奇洛说。“有什么东西在攻击独角兽——几乎可以肯定是某种动物。注意任何独角兽血迹;它有独特的银白色。”

    米罗又有那种技能检定失败的恶心感。奇洛把魔杖拿在手里。感觉上他们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但米罗怀疑其实还不到半小时。

    “你很擅长做这个,是吗?”米罗有些紧张,“也许你每隔一两周就跑到禁林,杀杀怪物什么的?”

    “不,那是海格的工作。我以前只有两次走这么深。”奇洛回答。

    “哦,好吧。”

    “等等,安静——我想我听到了什么,”奇洛说。“你最好躲在那棵树后面,我去检查。把头低下。”

    米罗还没来得及争论,奇洛就大踏步顺小路走去,像拿武器一样拿着魔杖——米罗猜它确实是武器。米罗耸耸肩,藏在一棵覆满柔软苔藓的树后。他听到黑暗里有沙沙声,犹豫着要不要施展舞光术看看形势。他最终没这么做,因为光也许能暴露正在窥伺他的怪物,但一定会引来整个森林里的东西。

    然后他听到另一阵沙沙声,比上次更接近。好吧,肯定有什么东西在窥伺我。他想悄悄站起来,却惊讶的发现他不能。他似乎被黏在树上了。

    “这是怎么……啊,该死。”他以为是苔藓的东西其实是网。他徒劳的挣扎了几下,一点用都没有——他被困住了。

    “隐形,镜影术,防护邪恶。”米罗迅速按顺序施法。他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5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幻影。经典的金蝉脱壳——所有的米罗都不是真的。他希望他没有疑神疑鬼,因为他刚才几乎用光了他今天的法术配额。

    一个藏在阴影里的生物突然把他的一个镜影撕成碎片时,他略微安心了。但他马上意识到尽管有镜影,他还是正黏在树上被看不见的怪物攻击。

    “舞光术,”他施法,向空中发射四个红色光球。它们在高处,用红光,映照出恐怖的复眼和尖螯。

    好极了,他想。变种蜘蛛。攻击它们——包括对它们所在位置施法——会结束他的隐身状态。那意味着他不能用闪光尘和油腻术,他最喜欢的两个法术,但他还可以灵活运用浮空术。他可以垂直升起他自己或者最多400磅的物体,但不能水平移动。通常法师用这个法术逃命,但米罗不觉得它能把他拉离蛛网。

    “浮空术。”他和他所有的分身同时念道。米罗附近地上的一根沉重的原木缓缓升起一两英尺。另一个镜像米罗被蜘蛛破坏了,米罗开始出汗。困在森林里在昏暗的红光中看着你自己被一只巨大的蜘蛛吃掉可能是一个孩子能经历的最糟糕的事情(自从看牙医以来,当然了)。米罗随后小心的把右手伸向暗袋腰带(他的左手被网缠住了)拿出一个旧的冒险钉——50英尺的丝绸绳子和一个抓钩。绳子目前是隐形的,但它一旦距离米罗超过10英尺就会显现——而原木在20英尺以外。希望蜘蛛(们?)不会注意到一段绷紧的绳子从半空中伸出来。他笨拙的把绳子扔向原木——结果扔偏了。米罗看到另一个镜像被潜行的攻击者击中,消失了。

    米罗看着掉在泥浆里,毫无用处的抓钩,有些恐慌。救援不应该已经赶来了么?他想着。光球就在我头上啊。真希望我今早准备了法师之手。他原本的计划是把原木浮起来,用抓钩把它拉到蜘蛛头上,然后让它掉下。他不觉得他还有时间把钩子收回来重扔一遍。想都不用想。

    “没道理让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莫迪,”他对魔宠低语着,把他从口袋里拉出来。“跑回霍格沃茨,看赫敏或者汉娜会不会要你当她们的魔宠。祝你好运,老朋友。”

    恐惧、绝望、犹豫。他从情感连结感受到。魔邓肯不情愿的爬出米罗的手,然后短暂的回头。爱,他感受到,然后那只魔法生物跑掉了。

    “闪光尘,”米罗吼道。那只被发光的粒子覆盖的蜘蛛相当巨大。毛茸茸的腿至少横跨15英尺。它被法术致盲了,但那只持续24秒。而且他的隐身没了,却仍然被困着。他决定试着用魔法伎俩烧掉网——他也许会着火,但至少能脱身。

    “魔法伎俩。”他念道,一小束火焰从他手里喷向树...但什么都没发生。米罗晕了,他很确定那能起作用。(米罗对蛛网的了解仅限于蛛网术,他的老对手萨米尔经常使用的法术,而它和真正的蛛网不大一样。比如,魔法蛛网极易燃烧,而如果米罗在知识(自然)上加了点,他就会知道真正的蛛网是无法持续燃烧的)

    只有18秒。蜘蛛笨拙的四处抽打,它的一条毛腿碰到了米罗的一个分身。分身闪烁着消失了。米罗手里只有无声幻影、羽落术、油腻术和几个戏法。

    “油腻术,”他对蜘蛛脚下的地面施法。目盲蜘蛛的八条腿不断滑动,试图在光滑的地面上找到平衡,它的螯发出激烈的咔哒声。然而它成功了保持了平衡——米罗忘了多腿生物有稳定加值。他觉得也许本该等蜘蛛试图抓起他时对自己施法的。好吧,还有12秒能活。米罗皱着眉思考。油腻术的一个效果是任何站在光滑表面上的人必须做平衡检定以保持站立,而且平衡的一个效果是任何受到伤害的人必须重新检定。伤害多少不是问题。

    米罗笑了。

    “酸液飞溅。”他念道,一个可怜的小酸液球击中了蜘蛛的脸应该在的地方。酸液飞溅是最没用的法术之一——它的伤害还不如一记拳击,或者扔一块小石头——但米罗,作为咒法师,每等级获得一个额外咒法系法术位,而酸液飞溅是唯一一个零级咒法系法术,所以米罗不得不每天早晨准备它。

    蜘蛛摔倒了,而米罗在蜘蛛恢复视力之前还有6秒可活。米罗对仍然漂浮的原木做个手势,于是它向树顶飘去。

    “嗨,丑八怪,”米罗说着,手伸向腰带,“畏惧我,因我拥有强大可怖的11尺长杆之力!”

    他轻推了蜘蛛一下,它就顺着油腻的地面滑出去,直到在原木之前所在位置的凹陷处停下。

    蜘蛛的视力恢复了,并且由于闪光尘已经消失,它重新变得隐匿。蜘蛛的暗褐色硬壳在黑暗中完全不可见。

    米罗接触了浮空术。

    他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他绝对感觉到了独力解决一只CR2变种蜘蛛得到的600XP。米罗叹气,他有点失望,他原以为那蜘蛛的经验比那多得多。好吧,我想这儿的蜘蛛和老家的没法比。

    当奇洛、海格和哈利发现他时,他正黏在树上,轻声自娱自乐的吹口哨。

    “米罗!”哈利惊慌的大喊,“你没事吧?”

    “对,一点事都没有。”他回应,虽然他其实有点恶心。

    “你成功杀掉了一只八眼巨蛛?”海格震惊的问。“阿拉戈克不会喜欢这个的。我们最好离开。”

    “你们怎么耽搁了这么久?”米罗被海格拽出蛛网时晕乎乎的问。

    “我们遇到奇洛,他说你需要帮助——但我们被半人马缠住了。那帮看星星的家伙没来由的讨厌我们的防御学教授。”

    奇洛似乎失去了他转瞬即逝的勇气,和以前一样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半人马……在森林里?我以为马——形生物会更喜欢平原,因为那些……奇怪的……生物……”米罗感觉眼皮很重,他的头垂了下去。他突然感到浑身麻木。

    “海格?我想米罗有点不对劲。”哈利对海格说。

    “什么?一片黑糊糊我什么都看不见。教授,麻烦你……”

    “当……当然,海格。”奇洛口吃的说。“荧光闪烁。”

    奇洛把发光的魔杖头伸向米罗,好让海格仔细检查。米罗的黑色制服和暗淡的光照让这很难确定,但有一块区域看上去似乎比周围暗一点。

    “哦不,”海格倒吸一口气,“他被咬了。”

    米罗皱着眉。他不记得那是怎么发生的。事实上,他十分确定八眼巨蛛从未近到能咬着他。

    “不,毛茸茸的家伙从没碰到我。”米罗说

    “毒……毒液让他……他有幻觉了,”奇洛说。“我感……感……感觉糟透了,这是……是我的责……责任。”

    “你在结巴。”米罗说。有什么事情非常不对劲,但他感觉脑子里装满了羊毛。

    “我……我一直结……结巴。”奇洛结结巴巴的说

    “我们得赶回城堡。”海格说,“八眼巨蛛毒液会致命的。”

    “毒?”米罗问着,手伸向腰带。他的某个口袋里就是解毒药……哪个口袋?这很重要,但他很难集中注意力。

    “我……我带他回去,”奇洛说。“你们可……可以继续搜……搜索。”

    “没错,哈利,你最好和他一起走,”海格对哈利说。

    “但那样的话你就一个人了,”哈利抗议,“你真的没问题么?”

    “不,我有牙牙。别担心我。”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奇洛念道,对着开始昏迷的米罗使用漂浮咒。他带着哈利前往城堡。

    “我们不应该快点么,教授?”哈利焦急的问。“米罗看上去很糟。”

    奇洛摇摇头。

    “在……在森林里不……不行,”他说,“而且在……在黑……黑……黑暗的森……森林里绝对不……不行。我……我们可能碰……碰上任……任何东西,那……那我们就要花更……更久。”

    哈利觉得奇洛说的有道理,但他们悠闲的散步对他实在是慢的难以忍受。

    被森林吓坏的哈利紧紧走在奇洛身边。教授看上去挺软弱,但他似乎很擅长魔法——而且他曾经面对吸血鬼。然而哈利靠近奇洛时,他的伤疤突然疼起来。他弯下腰,按住额头。当他的手拿开时,上面有血。

    “你……你没……没事把,孩子?”奇洛问。

    “啊。”哈利说着,他的疼痛褪去了。“还好,不是什么大事。我的……伤疤偶尔会疼,一般是在斯内普附近。”

    “那个伤……伤疤,就是神……神……神秘……秘人给……给你那……那个?”

    “没错,教授。至少别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奇洛皱眉。

    “那……我得建……建议你远离魔……魔药学教授。”他说,“我……我听说他……他以前是食……食死徒。而……而且这次惩……惩罚是他……他的主意。”

    哈利吃了一惊。他不喜欢斯内普,但他没料到那个不洗头的教授曾是伏地魔的追随者。也许他打算完成那个黑巫师未竟的事业?也许那蜘蛛本来应该攻击哈利而不是米罗。幸好奇洛在这。

    在路上,米罗的情况恶化了。他开始语无伦次的念叨他的袋子和奇洛的口吃,然后彻底昏了过去。

    o—o—o—o

    莫迪以最快的速度爬过冰冷的石地板(由于他是只老鼠(基本上是),不是特别快)前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他遭遇那只凶恶的猛兽。猛兽发出会让莫迪做几个星期噩梦的怒吼,然后冲锋。莫迪试图躲开,但那只猫太快了——它的爪子在莫迪的背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切口。那足够杀掉一只普通耗子,但作为魔宠,莫迪的生命值更高——一点点。他的生命值是主人的一半,而那个主人在创建人物时放弃了体质。

    莫迪爬上一套盔甲(锈蚀的盔甲,格林芬多们还没清理到这儿)以躲避致命的爪子。他一躬身,跳向旁边的盔甲,险险抓住头盔的面罩。那只猫坐在地上,谋划着下一步行动。他看到它全身紧绷,准备挑起。魔邓肯这时真心希望他的主人点了强化魔宠专长。

    当猛兽跳起时,莫迪松开面罩,砸在地上。猫对盔甲的冲击让它倒地摔碎了,碎片遍布走廊。莫迪轻松避开了碎片(精通反射闪避有时很有用)并在猫恢复之前冲了出去。恐惧、惊慌、绝望,他从与主人的情感连结感受到。

    他绕过最后一个角落,终于到达了肖像。猛兽紧跟在后面。

    “口令?”胖夫人问。

    “吱吱。”魔邓肯说。

    “正确。”画像说着,转开了。他刚钻进去,画像又关上了。他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猛兽愤怒的嘶嘶声。那声音带着死亡威胁的味道。胜利,满足,成功,他从情感连结感觉到。

    在休息室里,他看到斑斑正在吃地上的面包屑。

    “吱!”他对那只丑陋的耗子说。

    “吱吱?”名副其实的斑斑吃惊的问。

    “吱吱,吱吱吱吱!”莫迪急忙说。恐惧、痛苦、恶心,他感觉到。哦,不,莫迪想。他中毒了?病了?莫迪专心试图通过连结传递能力。每一种魔宠都有特殊能力,例如耗子可以向主人提供对疾病、毒药等有害状态的抵抗能力,只要他们相隔不超过一英里。

    “吱。”斑斑说着,对着他的同类耸了耸肩。莫迪对着斑斑的肚子狠踹了一下,跑向女生寝室。他得找到那个牙齿很好看的女孩。她足够聪明,能理解他,能帮助他。问题是人类长得都一样。

    “吱?”他试探着对一个女孩说。她醒来,看到莫迪,尖叫起来。不是这个,他想。

    “房间里有耗子!”她尖叫,“拉文德!醒醒!”另一个女孩不耐烦的爬起来。

    “怎么了?”拉文德迷迷糊糊的问。“啊!”她也尖叫起来。其他人类纷纷从床上爬起来。米罗逐个审视她们,试图确定谁有好看的牙齿。这不难,因为她们都在尖叫。

    “诶,那是米罗带在身边的那只耗子。”其中一个说(汉娜,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不是说莫迪知道)。

    “它在这儿干嘛?”拉文德问。莫迪以耗子的方式叹了口气。我要是老鼠就不会这样了,他想。所有人都喜欢小老鼠。

    “吱吱!”他急匆匆的说。

    “他看上去压力很大,”拉文德说。“等等,他是在流血么?”

    “他应该和米罗在一起的,”一个女孩说。“但是米罗在禁林里……”她皱起眉。“我们得马上去找麦格教授。米罗可能遇上麻烦了——而且这只可怜的耗子看上去不行了。”她说话时,米罗能看到她的牙齿——好看的,耗子一样的牙齿。没错,就是她。如此想着时,他的生命值成了负数。

    【译者注:给不了解DND的读者。生命值降到-1时,人物会昏迷,进入濒死状态,并每轮做一个稳定伤势检定,检定失败则失去1生命值,成功或得到医治则伤势稳定下来。若生命值降到-10,人物死亡。怪物通常没这么麻烦。】

    o—o—o—o

    花的时间也太久了,哈利想。奇洛迷路了么?

    “应……应该过几……几棵树就是。”奇洛对他担保,“然……然后我们就……就到达开阔……阔地,可以跑……跑了。”

    哈利有些怀疑,他很确定他们是在与城堡垂直的方向前进,但话说回来,他从未在森林里呆过——很有可能他的方向感在误导他。但他觉得归途应该更快才对——他们搜寻神秘的独角兽杀手时拐了很多弯,而自从他们离开海格以来至少已经过了和那一样长的时间。

    哈利抓住他的魔杖。他的伤疤还是有点疼,所以他怀疑斯内普就藏在附近的灌木里。

    “有人吗?”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海格?哈利?奇洛?米罗?”

    “校长!”哈利大喊,“我们在这儿!”

    奇洛,哈利注意到,闪过一丝沮丧,但很快镇定下来。

    “在那等着!”邓布利多喊道。当他靠近时,米罗看到一团红光。它看上去像火,但出人意料的柔和。奇洛在强光下挡着他的眼睛,但哈利感觉没事。

    “校……校长,这孩……孩子被八眼巨蛛咬了,”奇洛对肩上蹲着一只发光的红鸟的邓布利多说。“他……他中……中毒了。”

    邓布利多迅速反应。

    “奇洛,带波特先生去格兰芬多塔。福克斯,”邓布利多对鸟说,“带我和米罗去校医院。”一阵红色的火焰喷出,邓布利多和哈利的朋友消失了,只留下一缕烟雾。

    “花……花哨,但……但是实用。”奇洛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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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罗醒来,看到熟悉的天花板。

    “我又到校医院了,是吧?”他虚弱的问。

    “很遗憾,你是对的,年轻人。”庞弗雷夫人说,“我没别的意思,但我真想连续五天不见到你。”

    米罗虚弱的笑了。

    “注意,”她接着说,“这次我们把你的魔法腰带留给你了。你的……宠物……在你旁边的床上。”

    魔邓肯躺在旁边的床上,被绷带裹着。

    “他怎么了?”米罗关切的问。

    “我们猜他是去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被洛丽丝夫人攻击了。他差点死掉,但赫敏及时把他到这里,多亏有她在。是他的出现让邓布利多动身去找你。”

    米罗皱起眉头。

    “我为什么需要救援来着?我完全搞不明白。”

    “你被八眼巨蛛咬了,那是一种具有智力、极端危险的巨型魔法蜘蛛。你还活着算走运的。你应该记得那个才对。”她说。那个咬伤一夜之间基本痊愈了,和他刚来时一样。但毒液的效果似乎保留了下来。

    “不,”米罗说,“我完全不记得。有那么一只蜘蛛,我用一棵树砸了它,但他从未碰到我。”

    “你状态很不好,而且我肯定那发生的很快。别担心了。”她边说边琢磨他的话。他用一棵树砸了它?他肯定是神志不清了,庞弗雷想。

    “我昏过去多久了?”

    “大约一天半。我们稳定了你的状态,但斯内普今天早上才做好解毒剂。”她说。“要知道他忙了一整夜。”

    米罗皱眉。那一点都说不通。有什么事情非常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