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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色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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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米罗兴奋的跑向呆在宿舍里的队友。这是圣诞节假期前一天,所有人都期待着两周的假期——几乎所有人,除了哈利和米罗,他俩要留在学校。

    “什么事?”哈利问。

    “看看这个。”米罗拿着一件看上去很普通的霍格沃茨校服。

    “你终于补好那玩意了?你原先说要在几周前完工的。”

    “是啊,呃……运气不太好,再加上留校什么的。总之,拿着这个。”米罗说着,递给哈利一把寒铁匕首。

    “你怎么会有刀?”

    “好的,”米罗兴冲冲的举起校服,“现在戳它!”

    “这刀看起来相当锋利啊。”

    “别管那么多,快戳!”

    “你一直带着它?我想那违反校规了。”

    “哦,得了吧!十一岁小孩可以带魔杖的地方,一把精制品小刀算得了什么?快戳就是了!”米罗的脚后跟点着地。

    “好吧好吧。”哈利刺向袍子。出乎他的意料,刀尖只是滑过布料的表面,就好像那是坚硬的钢材。哈利疑惑的查看匕首。

    “嗯?嗯?”米罗挥着袍子,“你觉得怎么样?普普通通的霍格沃茨校服,然后呯!我被袭击了然后你猜怎么着?这是件护甲!”

    “这把刀肯定比看上去要钝,”哈利完全无视米罗,小心的试着刀刃。

    “这还不算完!”米罗自顾自继续,“它还给咒法系法术+1施法等级!”

    “……只是件校服而已……”

    “……多6秒的召唤鹫马……”

    “……看上去挺利,也许是某种魔术匕首……”

    “……或者闪光尘的范围扩大十英尺……”

    “……也许是袍子下面藏着钢板?”

    “……加20%的施法者等级!”

    “……不,那样的话我还是会切开袍子才对。肯定是刀的问题。”

    “……加上奥术师手套就是60%……”

    “……也许我应该拿它切别的东西……”

    “……那还不算完!我还给它带上了5火焰免伤。”

    “……用我的床单好了。”

    “……所以我现在是防火的!”

    “……嗯,它对床单有效。”

    “……呃,也许不是完全防火。应该说耐火。”

    “……拿罗恩的床单试试好了。”

    “……那也足够让我免疫普通火焰了!只要穿着它,我就能在着火的房子里呆平均六分钟!或者如果我的脸被熏黑了,只有72秒。那也够酷了!”

    “……对罗恩的床单一样有效。也许这刀很适合切床单但是切不了长袍?”

    “……不知怎么,我有种你根本没在听的感觉。”

    “……呃,它确实能切罗恩的长袍。”

    “我去给赫敏看看,”米罗沮丧的说,“她懂得欣赏真正的魔法。”

    “好的,好的,”哈利仍然皱着眉,“我去看海格,自从奇洛杀了他的狗之后他就一直有点低落。”

    说海格“有点低落”就像是说水元素位面“有点潮湿”。他自从万圣节就一直泪流满面的到处乱逛,哀悼他的三头怪兽。米罗耸耸肩,下楼前往公共休息室。

    赫敏如往常一样蜷在扶手椅里,读着一本覆满灰尘的厚书。

    “我能看看吗?”米罗说。

    “嗯?”赫敏头也不抬,心不在焉的说。

    “学者之触。”米罗迅速敲了一下那本书。

    “喂!”赫敏把书收进怀里。

    “呃啊,”米罗说,“还是讲妖精叛乱,没什么新东西,还有二十四个语法错误。这种书直接烧掉就好了。”

    “你是专门来显摆的,还是有什么事?”赫敏厉声问。

    “确实有事。我需要你……等一下,”米罗套上长袍,“好了。我需要你把我点着。你看,我的长袍……”

    “Indio,”赫敏拔出魔杖比了个复杂的花样。一束明亮的火焰从魔杖尖端射出,一遇到米罗的长袍就熄灭了。

    “我就当你等我说完了‘我的长袍是防火的’。”米罗讪讪的说。

    “我猜到了,虽然我更希望你弄错了。不准碰我的书。”

    “我尽量记住。”

    米罗抬头,发现汉娜正坐在角落看着他。他一看过去,汉娜就慌张的移开视线,一副有对话可触发的样子。

    “嗨,”米罗走向汉娜,“你在干嘛?”

    “在……呃……读《吟游诗人皮陀故事集》。”

    “拿倒了。”

    “真的?”汉娜警觉的低头看手里的书,“啊,没有没有。”

    “是没有。别管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米罗不太确定应该怎么开口。

    “是吗?”汉娜的心跳加速。

    “呃,是件和你有关的事,我一直弄不明白。”

    “嗯?”汉娜不敢开口。

    “我说……你记不记得九月的那一天,我们第一次全体被斯内普罚留校?血人巴罗监督我们清洁雕像?

    汉娜急促的点头。

    “然后你走丢了,我和其他人去找你,”汉娜的眼睛瞪圆了,“结果只得靠奇洛教授和肖像们帮忙,”米罗接着说,“最后我们找到了你,”汉娜接着点头,“你在湖里。”

    “所以呢?”汉娜绞着双手。

    “你到底是怎么跑到湖里去的?”

    “……你是来问我这个的。”汉娜干巴巴的说。

    “没错。”米罗清楚的感到一个检定失败了。

    “哦,看看时间,我真的得走了,有事要做,有人要见,有湖要去,来不及了,再见。”汉娜抓起她的东西昂首走出休息室。

    “她走进了霍格沃茨的恶作剧走廊之一,”赫敏仍然看着她的书,“然后顺着走进一个滑道,它的出口就在湖里。要不是因为巨型乌贼,我想我们夏天都会去那里。而且你刚才太过分了。”

    “问她是怎么掉进湖里的?我想像不出这怎么会有恶意。”

    “在你当我的面这么做之前,我也想像不出。”赫敏翻过一页。

    “那我去找她道歉好了。”

    “不,绝对不要。”

    想到赫敏与他自己魅力的差距,米罗耸耸肩,走到窗前。窗外几乎是一片白色,暴风雪中每2.5英尺-1侦察意味着他只能看到几码外的物体。

    “说起来,”米罗随口说,“如果我把图书馆里所有书的书皮拆掉,再把它们订到一起,”赫敏一脸恐惧的瞪着他,“我就能用一个学者之触看完所有的书。”

    “然后平斯夫人会用你的皮做新书皮,用来警告后人,”赫敏挤出个笑容,“而我会帮忙摁着你。不准……”

    “……碰你的书,我记得。”

    “你干嘛不接着造你的魔法玩意去?”赫敏恼怒的问。

    “做不到。”米罗解释,“我每天最多花8小时在制作魔法物品上。”

    “你从哪弄来的8小时?我们一小时前才上完课!”

    “你上魔法史课时都在干嘛?”

    “当然是记笔记!”

    “那是魔邓肯的工作。”米罗的魔宠从腰带上的兜里探出头来。

    “你让你的老鼠,”赫敏惊呆了,“帮你听课?”

    “当然了,反正他也没别的事可做。”

    “你的老鼠怎么会写字的?”

    “很简单。他能用一种我们之间特有的语言和我交谈。规则说的很清楚:‘识字的角色,也就是除了未在读写上花费技能点的野蛮人之外的任何角色,能够读写任何她会说的语言。所有语言都有字母表,但有时多种语言会共用同一个字母表。’显然,莫迪不是野蛮人,所以他可以写一种无法破译、只有我能看懂的文字。巧合的是,它非常像精灵文。”

    赫敏皱着眉,“那么解释规则很不妥啊。等等,规则?”

    米罗扑哧一笑,“当你们学习算术时,”米罗说,“我们在学习滥用规则。”

    “你专门学过怎么滥用规则?”赫敏没夹书签就把书合上了。

    “没有啦,我天天翘课去下水道打狗头人来着。迈雅(光之城!魔法之城!)的法律规定6到12岁的小孩必须去学校,但没说要去几次。”

    赫敏动动嘴唇,但没发出声音。

    “有意思的是,我的规则漏洞课得了个A,但是我只去上了第一节课。每节课都去的人全都挂科了。”

    “出去!”赫敏把一个坐垫扔向他,“让我安静看书!”她伸手去够另一个坐垫。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而且很少死掉)的法师,米罗明智的决定不要面对一只愤怒的赫敏,而是迅速从公共休息室撤离。

    “我觉得无聊。”米罗爬出门口时宣布。

    “试试把你自己在墙上挂个几百年,”胖夫人回答,“挺有趣的。”

    冒险者们通常不会感到无聊。准确的说,他们会,但是只持续大约一毫秒。之后他们就会找到些事做。

    “对了,”米罗突然说,“你的知识(本地)……我是说,你很了解这里的风俗,是吧?”

    “我知道所有靠挂在墙上,看学生们走来走去能学到的风俗。所以说,是。”

    “关于圣诞节……”米罗说,“据说在这一天人们互相赠送礼物。”

    “没错。”

    “那么,这个‘人们’……”

    “……也包括你,没错。”

    “糟糕。”

    “确实。”

    “那么,如果某人在这个节日之前几天惹恼了另一个人,又被告知不能直接去道歉……”

    “这个被惹恼的是个女孩?”

    “没错。”

    “那么这个礼物最好像样点。”

    “我还有……八天?”

    “七天。”

    “哎呀。”

    “确实。”

    o—o—o—o

    大多数霍格沃茨学生都回家过圣诞节。而那些留在学校的人,则会用这两周的假期呆在各自的公共休息室里玩爆炸牌,或者(对于那些不那么喜欢刺激的人)巫师棋。

    除了米罗。他每天做圣诞礼物,研究法术和“休息”(为圣诞之爪(SantaClaws)的到来制定计划)。圣诞前夜时,罗恩和哈利惊讶的看到筋疲力尽的米罗像僵尸一样踱进宿舍。

    “哎呀。”罗恩说。他之所以留在学校是因为韦斯莱夫妇去罗马尼亚看他的哥哥查理了。“我们还以为你回家过节去了。”

    “你去哪儿了?”哈利问,“没人在食堂见到过你。还有公共休息室。还有宿舍。”

    “圣诞。”米罗含糊的说。

    “你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哈利半是关心半是好笑的问。

    “超过100800轮之前。”米罗回答。哈利决定就假装他的回答是“很久以前”。

    “你包里装的什么?”罗恩指着米罗垂在肩上的大包。

    “圣诞。”米罗重复说,随后倒在他的床上。

    “疯子。”罗恩对哈利说,“不过至少他是我们这边的。”

    圣诞节早晨,格兰芬多塔楼的男生们醒来的方式相当刺激而恼人。

    “闪光尘!迷雾术!三级召唤怪物!”

    “啊!滚开!”

    “我看不见了!”

    “他来了!圣诞之爪刚才就在这里!就在我睡觉时!啊,我干嘛睡觉?谁让我睡觉的?为什么没人守夜?”米罗正站在寝室中央的某个地方。房间里充满了浓雾,几乎遮住了一切,除了耀眼的金色粒子。雾中传来咒骂声、四只天界巨火甲虫的咔哒声和米罗的大喊,“我们死定了!”

    幸好,罗恩和哈利在他惹出更大的乱子前,成功说服他相信圣诞老人不会从床下跳出来杀他。

    “这就是为什么,”罗恩说,“你每天都应该睡几个小时。另外,圣诞快乐。”

    “我收到礼物了!”哈利惊讶的蹲在礼物堆旁。

    米罗和罗恩走向哈利。他随意的拆开姨夫姨妈的礼物,拿出一枚奇怪的硬币。

    “这是什么?”罗恩惊讶的问。

    “只是一枚50便士的硬币(fifty-pencepiece)。”哈利忍住笑。

    “那剩下的呢?”米罗问。

    “他们就送了这个。”

    “那么,既然这是一枚50便士的碎片(piece),”米罗深思着,“如果我们集齐七枚碎片——是七枚还是三枚?一般都是这两个数字——我们就能造出一个完整的50便士?那又是什么东西?”

    “不是啦,我听我爸说过。”罗恩压低声音,“这是麻瓜的货币!”

    哈利已经严重缺氧了。最后他忍住笑,把硬币送给罗恩,开始拆第二份礼物。

    “你送给我一副新眼镜?”哈利打开米罗的礼物,疑惑的问他,“这……看上去和我现在这副一样啊。”

    “这样就没人能看出区别了。”米罗故作深沉的敲着自己的鼻子。

    “呃……谢谢?我想有双备用眼镜总是好的。”

    “戴上试试。”米罗说。哈利只好摘掉旧眼镜,戴上米罗的新眼镜。

    “哎呀!”哈利大叫。

    “它看上去是普通眼镜,”米罗说,“但它其实是鹰之眼(EyesoftheEagle),效果是+5侦察,也就是说你现在看五十英尺外的物体和之前看你眼前的一样清楚。另外,由于它是用我那种魔法制作的,没有哪个巫师能断定它是魔法物品。”

    哈利从眼镜后面看看米罗,然后笑了。

    “所以我可以在魁地奇比赛上戴着它而不违反规则!”他说,“或者说,不会被逮住。谢谢!这东西太棒了!”

    “你喜欢就好,反正是你掏的钱。”米罗耸耸肩。

    罗恩羡慕的看看哈利,然后跑到自己的礼物堆(很大一堆;他的家人很多)旁边,找出米罗送的礼物。里面是一根看上去很普通的羽毛笔。

    “它能干嘛?”罗恩急切的问。

    “写字。”米罗随意的回答。

    “就这样?”罗恩有些失望。

    “是啊……不过它是自动的。这个是我的发明。你只需要用它轻敲一张纸来启动它,它就会自动写下你读到的文字,直到你读完或者超过2500字。我想这在你抄赫敏的笔记时会很有用。它甚至能自动翻页。”

    “哎呀。”罗恩像看着失踪多年的家人一样看着笔,“太厉害了。”

    “不过它一天只能用一次,所以不用时要让它远离任何纸张。我称它为+5抄袭之笔。”

    “加五个什么?”罗恩问。

    “没什么。不过在我的家乡,加几的东西都可以卖出高得多的价钱。”

    米罗回头去检查自己的礼物。按照他的观点,这些礼物比小魔法物品要好得多。哈利、罗恩、赫敏和纳威不约而同的决定送他大袋多味豆。

    “我想,”米罗的声音从一大口各种怪味的豆子间传出,“圣诞节是个好主意,虽然挺费事的。”

    哈利(套着一件韦斯莱夫人织的翠绿毛衣)打开他的最后一份礼物。一件银灰色,薄如蝉翼的衣服滑落到地上。

    罗恩倒吸一口凉气。

    “嗯,”哈利捡起它,“好像是件斗篷。”

    “把它穿上,”罗恩催促,“如果我没猜错……呃,穿上就知道了。”

    “别学赫敏。”哈利咕哝着穿上斗篷,立刻消失了。

    “隐形斗篷!”米罗和罗恩惊呼。

    “为什么叫它这个?”哈利脱下斗篷,小心的拿在手里,不让它滑落。

    “因为它能让你隐形。”罗恩说。

    “我没觉得自己隐形了。”哈利怀疑的说,“你穿上试试。”他把斗篷递给罗恩,后者敬畏的接过去。罗恩一穿上斗篷,也立刻消失了。

    “哈,”哈利说,“那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

    “不完全是。”米罗回应。他通常每天都准备一个隐形术。“对了,我一直想做个测试。哈利,再把它穿上。”

    哈利照做后,米罗施展侦测隐形。他眼中的哈利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形象。

    “太好了。”米罗说。肯定是因为侦测隐形法术的模糊说明,他想。那上面说的是“揭示任何隐形的物体或生物”,而不是“任何受隐形术影响的生物”。

    “它附着卡片么?”罗恩好奇的问,“这东西真的很贵。谁会为你花这么多钱?”

    哈利看看地面,发现一张写着字的小纸条。

    你的父亲去世前把它留给我,

    是时候让它回到你手里了。

    好好使用。

    圣诞快乐。

    “没什么帮助。”米罗说,“把它记到线索清单上。”

    哈利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字条。

    “怎么了?”罗恩问。

    “没什么。”哈利放下纸条,拿出米罗从开学第一天就要他开始记的清单(现在是一个记着一大堆名字和事件的笔记本了),开始把纸条上的内容抄上去。

    “嗨,”米罗突然问,“汉娜是呆在学校过圣诞么?”

    “呃,”罗恩说,“是,我想我晚餐时见到过她,和拉文德·布朗在一起。”

    “好的,回见。”米罗走出宿舍。他在休息室遇到了弗雷德和乔治,两人穿着配套的韦斯莱套头衫。

    “……然后我就说‘我知道我们被称作乔雷德和弗治’”弗雷德低声说着。

    “嗨,米罗。”米罗经过时,乔治对他打招呼。

    “嗨。”米罗几乎没看他们。“对了,”他说着转过身,“你们见到汉娜·艾伯特了么?”

    “有啊,”弗雷德说,“我上次看到她时她正离开休息室。”

    “她还穿着外套,戴着围巾,”乔治说,“所以她应该是要出去。”

    “出去?”米罗看看窗外。风势不大,雪却下的很大。“你们没有阻止她么?”

    “有啊,但她不理我们。别担心,我想她一定会……“

    ”……变白的。(Allwhite.)”

    米罗有点希望他当初没有去没话找话的找汉娜触发剧情。下楼前往大厅的路上,他从暗袋腰带里一件件拿出他的防寒衣物。

    米罗用力拉开沉重的大门,发现积雪已经没过他的头。

    “我才不要走着过去。”米罗自言自语。“飞行术。”他感到自己变得没有重量。“定位物体——汉娜的长袍。”他施法,感觉到一束光引向他的右侧。米罗轻松的飞进大雪中。

    她到底是怎么开出一条路的?米罗四处寻找挖掘的痕迹,但他很清楚只有传奇游侠才能在这么大的雪里找到些什么。

    整件事都完全不对劲。风开始变大,寒气轻松渗入米罗的外套(他决定以后把寒冷免伤也加到校服上)。自愿跑出来是作死,米罗想。而且她是独自出来的?非常可疑。

    米罗继续在地面上方几英尺处飞掠而过时,差点撞到树上。

    定位物品正指着禁林的深处。

    米罗叹了口气,回头看看格兰芬多塔楼(或者说,它应该在的方向),开始飞越禁林。

    他没有碰到任何飞行生物。正当他暗自庆幸时,飞行术失效,他落在禁林的边缘,陷进厚厚的积雪里。

    “如果恶劣天气被着重描写,”米罗努力爬出积雪,咕哝着,“你一定会在它之中徒步跋涉。”

    他艰难的站起身,转身向定位物品指出的方向前进。

    一个红色的光球从那个方向飞来,擦过他身旁。那个光球击中一棵树,接触点的树皮崩裂成碎片,飞散开来。

    “镜影术。”米罗早有预料。两个米罗的分身出现在他身旁。三个米罗一起卧倒在雪地上。

    米罗迅速考虑一下情况。他完全不知道攻击者在哪里,所以没法用油腻术,闪光尘,或者任何攻击性法术。

    “三级召唤怪物。”米罗召唤出一只天界鹫马(或者说天界鹰头马身有翼兽,虽然米罗完全无法理解本地巫师起的这个长名字)。鹫马可以凭气味追踪。米罗暗笑,他庆幸在巨怪的事以后学了三级召唤怪物。

    高傲的、半马半鹰的鹫马出现在米罗面前,啸叫一声,向前跑去。它刚跑出十英尺,米罗就看到一束绿光,然后鹫马就消失了。

    该死,他们在用索命咒。

    而米罗的法术不多了。

    好吧,他惊慌的想。没那么糟,对吧?他们还看不到你。

    一束红光击中米罗左边的分身,它立即消失了。

    米罗有了个绝望的计划。他准备的法术都派不上用场,那么他就只好用不需要准备的法术——也就是说自发预言。大多数施法者认为预言法术都很弱,但米罗很清楚,预言法术也是能杀人的。

    “克敌机先。”这个法术给他的下一次远程攻击+20命中。

    更多的光球飞过他的头顶。

    “导向射击。”这个法术让他的一次远程攻击无视遮蔽(比如大雪造成的遮蔽)。这两个法术都不作用于范围法术,例如油腻术或者闪光尘。

    所以米罗并没有用法术,而是拔出他(之前从未用过的)寒铁匕首,对着敌人的大概方向扔了过去。米罗的计划是对匕首再用一次定位物品。匕首本身只能造成可怜的1d4-1伤害(按米罗的经验,这几乎不算是致命伤害了),但是一旦定位敌人,米罗就能开始用其他法术。

    匕首脱手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那把匕首飞去的方向正是前一个定位物品正指示着的方向。也就是汉娜的位置。

    米罗听到匕首插入身体的闷响,感觉到确认重击造成了两倍伤害。然后周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