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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他?”哈利问。
“等一下。”罗恩盯着镜子,心不在焉的说。
“但是……”哈利说,“我觉得他有点……呃……不对劲。”
“我看他肯定没事。”罗恩随意挥挥手。
“看一面能显示你内心欲望的镜子然后拼命尖叫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哈利越发确定,“而且他的伤还没好。”
“嗨,”罗恩突然兴奋起来,“你说赫敏会看到什么?没准是她自己和一堆全世界最无聊的书……不过我们最好还是等她回来时带她来看看。还有弗雷德和乔治呢?”
哈利看着罗恩,眯起眼睛。
“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带一群人来看?”哈利不带语气的问。
“没有啦,”罗恩耸肩,“只是想知道他们会看见什么。纳威怎么样?我敢打赌是他自己,没裹着绷带,拿着个不亮的记忆球,嗯?或者是变形术课得‘O’。”
不会吧,哈利想。难道这镜子真是像米罗说的那样?
“我想,”哈利缓缓的说,“我们应该去找邓布利多……或者麦格。”
“什么?说真的?”罗恩的表情就好像哈利刚才提议他们跳进毒蛇坑里。
“没错,”哈利说,“我觉得这镜子,嗯,就像米罗说的那样,它让你想要去找人来看它。”最后几个词几乎是同时喷出来的。
“什么?”罗恩急了,“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他还翻过每个人的行李箱,因为他以为那是,按他的原话,宝箱?他是个怪人。”
“但是我一看到镜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你们俩,现在你又要去找别人!和他说的一样!”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会看见什么而已。”罗恩辩解,“再说,这又不违反规定,是吧?我是说这镜子挺有意思。不是说我真的要这么做。”
“是吗?还是那面镜子让你这么说的?”
“如果我被控制了,”罗恩肯定的说,“我会察觉的。”
“我可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让我把你带来看的!”
罗恩翻个白眼。
“你看,假如说你是对的,这面邪恶的魔镜正用它的邪恶魔镜力量控制我,”罗恩说,“假如那是真的——当然它不是,但假如它是——那我们根本就不会有这场愚蠢的对话,因为你早就被它的邪恶魔镜力量控制了。”
哈利皱皱眉,突然灵机一动。
“不,”他说,“因为米罗对我用了防护邪恶,记得么?这面镜子不能影响我——但是我们得在它失效之前找到某个老师!你还记得它持续多久么?我不记得了。”
“这太扯了。”罗恩恼怒的说,“我们这是因为汉娜的事在胡思乱想,觉得每个人不管干什么都是被控制了。明天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提议‘我们去吃早饭吧’,大家就会说‘他被控制了!快去找邓布利多!’或者‘他说他要去上厕所!他肯定是被控制了!”
“听起来像是你被镜子控制时会说的话。”
“更像是我觉得你是个越来越疑神疑鬼的魂淡时会说的话,”罗恩没好气的说,“只是随便说说。”
“我们还是赶紧去找米罗,然后找麦格,好吗?我是说,最坏能发生什么?”
“当然是我们半路上被蜘蛛吃掉。”罗恩说,“好吧,我们走——如果这样能让你闭嘴的话。现在,你觉得他在哪?”
“谁在哪儿?”一个声音传来。哈利和罗恩回头,惊讶的看到米罗冷静的靠着门框。
“你。”哈利说。“你去哪了?”罗恩同时问。
“你俩在争什么?”米罗完全无视罗恩的提问。
“多疑先生觉得我被控制了,”罗恩说,“所以想去找麦格。”
米罗不屑的哼一声。
“带路好了。”米罗说,“不是说这有什么用。”
“等一下,”哈利说,“我得拿上斗篷。”
米罗看着哈利把隐形斗篷塞进书包,扬了一下眉毛,但是什么也没说。
“好了,我们走。”哈利背起书包,指向门口,“你们俩都走在我前面,以防万一。”
前往麦格办公室的路上,哈利一直紧握着魔杖——他不确定那面镜子的作用(如果存在的话)有多强,但他不想心存侥幸。
“呃,哥们。”他们转过一个拐角,快到达目的地时,罗恩不安的说,“不清楚该怎么告诉你,不过你的腰带好像不太安分。”罗恩指着米罗的的暗袋腰带。经他一提,哈利注意到那条腰带确实“不太安分”。十个小口袋中的一个似乎在扭动,像是里面的什么东西想出来。
“它有时候会这样。”米罗一挥手,“不用你担心。”
“哦。”罗恩说,“不过我以前从来没注意。”
“那不是你放老鼠的口袋么?”哈利敏锐的指出。他见过那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从口袋里探出头四处张望。实际上,他从未见过那个口袋的搭扣合上……
“不是。”米罗轻松的说。
“哦,好吧。”哈利以无关紧要的语气说。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他想。最好尽快找到麦格。
“还是不敢相信我会自愿去麦格的办公室,”罗恩咕哝,“又一次。弗雷德和乔治会怎么说?”
哈利原以为米罗会吐槽罗恩的“自愿”,但米罗一言不发,两眼直视前方,双肩挺直。
从闲置的教室走到麦格的办公室只要几分钟,但对哈利来说就像是几年。他轻敲三下门,眼睛始终盯着米罗。
“进来。”麦格的声音传来。
“好,”哈利用魔杖示意(尽管他并不知道任何能现在派上用场的咒语),“你们俩先进去,我来说话。”
“你疯了,哥们。”罗恩咕哝着推开门。
“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阿玛斯塔夏-利亚顿先生。”麦格从椅子中起身,“你们这是……你为什么拿着魔杖?还有你,你不是应该躺在校医院么?”
“我想他俩被控制了……”哈利开口。
“哦,得了吧,”麦格说,“为什么会有人……”
“……因为他们看了一面魔法镜子。我也一样。”
“镜子?”麦格警觉的问,“在路上解释,我们走。”
“我们去哪儿?”罗恩问。麦格绕过自己的桌子。
“当然是去见校长。那些控制不控制的胡话先不提,我得和他谈谈把一个如此强大的魔法制品放在谁都能碰见的地方的事。”
尽管她当场否定了哈利关于心灵控制的顾虑,哈利注意到平时总是走在众人前面的麦格此时跟在他、罗恩和米罗的身后。这让他在描述刚才在镜子前发生的事时有些不自在。
麦格指引他们穿过不断变幻的门廊、穿过假墙、走上台阶、走下台阶、再走上台阶、在某个地方(哈利很确定)左转三次到达另一个地方,最终站在一个看上去十分不祥的石像鬼雕像前。尽管哈利从未见过这尊雕像,他很确定麦格故意绕了远路。
哈利看到麦格的嘴唇在动,但一阵突然的铃声掩盖了她的话。铃声如同来时一样突然消失,同时石像鬼向上转开,露出一个螺旋楼梯。哈利觉得石像鬼移动的方式有些微妙的违和,但他从之前见过的魔法中学会了不去细想这些东西。
“我们走。”麦格说。他们走上石台阶,停在一扇厚重的木门前。麦格轻轻敲门,然后等在原地。
“我们不应该直接进去么?”哈利不耐烦的问。他不知道防护邪恶还能持续多久,是不是已经失效了。“这可是紧急情况。”
“无论是魔法部部长、尼可·勒梅、还是神秘人都不敢未经允许进入校长办公室。所以我们得等着。”
哈利不安的等了几秒,脚尖不耐烦的点着古老的石地板。终于,门自动打开了。
邓布利多坐在一张沉重的橡木桌后,穿着让人眼晕的彩色长袍,戴着标志性的半月眼镜。
“米勒娃!真是个惊喜!”他看上去非常高兴。“你还带了客人!已经到下午茶时间了么?”
“什么?不,这……”
“辛尼斯塔教授向我保证说,由于我们脚下的地球绕着天上那个我们称之为太阳的巨大的笑脸转动,任何时间都是下午茶时间。至少从某种意义上说。”
“呃,好吧。我有重要事情要说。”麦格绝望的试图掌握主动,“是那面镜子的事,还有……别的事。”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严肃的说,傻老头的样子瞬间无影无踪。哈利从来没见过邓布利多这个样子。“继续。”
“也许最好让波特先生来解释。”麦格说。
“很好。哈利,发生什么了?”
哈利紧张的描述事情经过时,他注意到米罗正在流冷汗。
“这么说,你认为你们都受到了厄里斯魔镜的影响?”邓布利多问。
“那就是它的名字?”哈利问。
“没错。”邓布利多说,“而且,看来我不得不把它移到其它地方去。不用担心,这面魔镜,尽管极为强大,并没有直接控制看它的人的能力——不过展示出他们内心的欲望倒确实能影响心灵。”
“哦。”哈利大大松了口气。
“然而,”邓布利多说,“小心为上。麻烦你稍等一会。”他从桌后起身,走向他的众多摆着滴答响的银器的架子中的一个。
“啊,”他翻找了几下,“就是这个。我一直想试验一下。”他吹掉似乎是几个世纪积累起来的尘土,拿起一件外观精巧细长、用途不明的银器,走回桌后,重重坐下。他把银器放在抛光的木质桌面上,它发出不祥的闷响,似乎比它看起来要重得多。它有尖利的凸起。它有几段毫无道理的拧了几圈。它有关节、有旋钮、有表盘。它就像牙钻一样让人难受,只是更加的,呃,怪诞。
“呃,校长……”麦格似乎吃了一惊。
“等一下,米勒娃。”邓布利多打断她。“这”,他以演戏般的夸张语气对哈利、罗恩和米罗说,“是命运之反控制器。”
“打扰一下,这……”麦格又说。
“没错,命运之反控制器。据我所知,它能侦测任何心灵控制咒的的存在,包括某个不可饶恕咒。”
“但是侦测摄魂咒是不可能的。”米罗说。
“没错,如果没有反控制器,那确实是不可能的。”邓布利多点头,“真希望它更早被发明。那么,我应该先把它用在谁身上呢?”他说着调整了这个仪器上的几个旋钮和表盘,它的尖端开始诡异的转动。
“我才不要靠近那玩意。”罗恩说,“万一我们真的,呃,被控制了,那东西会对我们做什么?”
“好吧。”邓布利多捋着胡子,“说实话,我不是很确定。据我所知,这个旋钮控制仪器的效果强度,”他指着一个较大的、没有刻度的表盘说,“从只是显示控制者的身份到使他脚下的地面升起并将他吞噬。”
罗恩低声吹了个口哨。
“问题是,这个表盘没有刻度。当然,通常的表盘都是拨到最左边为最低。但是,我想你们能看出,这个仪器的设计者显然并不会像常人一样思考。所以,保险起见,我要把它拨到最右边。”他这么做时,仪器尖端旋转的速度大大加快,而且仪器的一部分开始有节奏的上下晃动。“啊,”邓布利多说,“看到了吗?非常安全。”
哈利咽下口水。罗恩的脸色完全变白了。
“我……我先来。”哈利说。他几乎愿意做任何事以远离那个死亡机器,但他必须知道镜子有没有在控制它。另外,他可以为另外两人做榜样,尤其是米罗。如果他没事(希望如此),他俩就没理由推脱了。
“那么,请你把手放在这里。”邓布利多指着反控制器的一根长臂上的一个圆盘。哈利照做,小心的伸直手臂远离那个仪器。哈利紧张的等待了几秒,但他并没有看到仪器有任何反应。最终,邓布利多打破了沉默。“好的,”他说,“看来你正是你自己,不多不少。”哈利松了口气,跌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现在,韦斯先生,”邓布利多说着转向罗恩,“如果你不介意?”
罗恩忍住哽咽,把满是汗水的手放在圆盘上。和哈利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见没?”他抽开手,对哈利说,“我都说了我没事。”
“那么,利亚顿先生,”邓布利多转向米罗,“轮到你了。”
“但是我没被控制。”米罗坚持说。
“我想你是对的,”邓布利多回应,“但无论如何,你的两个朋友都敢尝试,那么你——按照你的定义,一个英雄——自然也会做同样的事吧?”
“这毫无意义。”米罗说,“我很确定我们都有比陪一个胡思乱想的小孩玩更重要的事要做——尤其是你,校长,作为最高会长(SupremeMugwump),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ChiefWarlockoftheWizengamot)。你自己说过那镜子不能……”
“你把头衔说对了。”哈利突然说。
“抱歉,什么?”米罗冷静的问。
“你总是弄错别人的头衔。”哈利缓慢的后退。
“我不……”
“你曾经称呼他最高麻瓜而不是会长,还把查德里火炮叫成卡德里。我从来没见过你一口气说对两个多音节的头衔。”
“好吧,当时我觉得那样挺好玩,但是现在是在……”
“你把莫迪关在口袋里了。”
“因为它太不安分了,”米罗辩解,“它咬了我,你看?”他拽掉一只他的诡异的蓝手套,给哈利看他虎口上的小牙印。
“也许,”哈利怀疑的说,“他是因为你被控制了才咬你的。”
“我没有……”
“那就把手放上去证明一下。”哈利不容置辩的说。
“好!”米罗厉声回答。他走向邓布利多,缓缓把手伸向仪器。四双眼睛死死瞪着他。就在他快要碰到圆盘时,他突然转身,“召唤……”
“不。”邓布利多平静的说。他的语气毫无威胁、毫无恶意,声音也不大。他甚至没拔出魔杖。尽管如此,米罗惊讶的眨了眨眼,而他的法术在他面前失效了。
“你是怎么……”他刚要开口,才看到几根指着他的魔杖。“啊,”他说,“我明白了。”
o—o—o—o
“Ee.”米罗听到一个声音。他惊慌的试图站起来。
“你敢。”米罗说。他感觉整个主物质位面都在旋转,而任何几尺外的东西都是一片模糊。他不觉得现在的他有希望通过专注检定施法。
“我只是……”那个声音又说。
“弱能术(Eion),嗯?”米罗试图掩饰他有多晕眩。“留着你的1d4负向等级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然……呃……”
“我觉得这是他。”另一个声音说。
“哎呀,这是你说的?”另一个声音讽刺的说。
“所有人,别光顾着耍嘴皮。”米罗的视野开始变得清晰,“给我个直接的回答。”
“你被某人用摄魂咒控制了长度未知的一段时间。”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米罗认出这是邓布利多,“幸好被你的朋友,波特先生发现了。他明智的选择了立即告知副校长——格兰芬多加30分,哈利。然后我突发奇想,说服了你——或者说控制你的那个人——我能用这个一千五百年前的魔法榨汁机揭示控制者的身份。你应该是被命令攻击我们,而米勒娃则不得不将你制服。”
“哦。”米罗的记忆开始恢复。房间似乎在稳定下来,但米罗决定在坚实的石制地板上再多躺一会。“那为什么对我用弱能术?”
“Ee,米罗,不是弱能术(Eion)。”邓布利多回答。
“恶魔和塔纳里(Tanar’ri),”米罗耸肩,“没什么区别。”
“尽管我活了很久,积累了为数不少的魔法知识,但我并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弱能术。我想它一定是来自你的那个世界。Ee是一个无害,然而命名不当的咒语,用于将因魔法陷入沉睡或昏迷的人唤醒。”
“那为什么要用一个字面意思是吸走能量的词命名它?”米罗好奇的问。
“每个人都会犯错。”邓布利多说,“据我所知,魔法部的一些人正在试图发明一种效果相同、名称更恰当的咒语。不过这就离题了。你知道是谁对你施了摄魂咒么?”
“抱歉。”米罗说。他现在已经能清楚的分辨出邓布利多、哈利、罗恩和麦格的脸。“我当时正在镜子附近的一条走廊里,觉得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于是我用了个侦测心灵的法术,发现附近有12个智慧生物,但是我一个都看不见。然后我听到有人低语‘Imperio’,那之后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对了,”他松开莫迪所在口袋的纽扣,“抱歉,小家伙。”他对他的魔宠说,“现在没事了。”
“你侦测到的那些生物,”邓布利多追问,“你确定它们都是智慧生物?和人类一样的智慧生物?”
“呃,”米罗努力回忆法术说明,“任何智力高于蝾螈的生物。”
“会不会只是墙上的肖像画?”邓布利多说,“我很确定它们比蝾螈聪明。至少拉文克劳塔楼的那些是。”
“不,”米罗说,“它们应该是构装体——呃,魔法驱动的物体——因而免疫这个法术。所以不管它们是什么,它们肯定是隐形的。”
“实际上,那不太可能。”邓布利多说,“在这个世界,达到真正隐形的能力是很稀有的。这十二个人或生物更有可能是利用了,比如说,一个强力的幻身咒。”难怪侦测隐形只对那件斗篷有效,米罗想。
“最后一个问题,”米罗说,“呃,最后两个好了。”
“好的。”邓布利多说,“我会按之前的承诺回答。”
“第一个:你是怎么打断我的法术的?我以为我们的魔法是不相容的。”
“这其实很简单:我用了另外一种魔法。你说过你的魔法需要学习和研究,而不是与生俱来,于是我推论你需要一定的专注来使用魔法,和我们的魔法类似。”
“所以你只是……”
“多年来,我为自己建立了一些声望——当然,其中大多数都名不副实——而且我发现某些巫师,尤其是黑巫师,似乎相信我能做到任何事。所以,我只是命令你停下,而你相信我真的有能力这么做,于是就照做了。”
“如果这样没用,你会怎么做?”
“啊,”邓布利多眨眨眼,“那样的话,我什么都不会做。”
“什么都不会做?”米罗吃了一惊,“那你会死的!”
“我想不会。”邓布利多说,“米勒娃会在你结束施法前击晕你。现在,第二个问题?”
“对了。”米罗说,“那面镜子到底是什么?”
“哦,那是厄里斯魔镜。”邓布利多说,“它展示出内心最深处,有时也是最黑暗的欲望。不多不少。我强烈建议你不要再想它,因为很多人都曾沉迷于它。当然,它会尽快被移到更安全的地点。”
“好主意。”米罗又想起镜子给他展示的恐怖景象。“现在,如果有人能帮我回到校医院,我打算在那里待到我做了足够所有人用的防护邪恶护符再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