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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抱紧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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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无声的打开,里面是熟悉的、宽敞而昏暗的房间。

    “来点光?”米罗低声问。他本可以自己动手,但他想尽量把法术——包括戏法——留到最后对决。考虑到他们近乎无限的每日法术数量,米罗需要靠他们带他找到奇洛。

    这算是标准情况,他对此并不陌生。之前那些单人冒险才叫陌生。虽然孤僻,法师确实最适合与不那么会奥术的、更爱挥舞大剑的肉盾队友们行动。再不济,也可以找些会魔法的朋友——米罗还是不习惯认真的用这个词。

    感觉几乎就像是在一支队伍里。虽说是一支全是脆皮法师的队伍。

    “Lumos.”赫敏和罗恩默念,他们的魔杖尖端发出光芒。

    “哎呀。”罗恩说。

    “梅林呐。”赫敏低语。

    “没错。”米罗看向房间内,点头说。确实出人意料。

    房间是空的。

    “嗯,”米罗说,“看来他们还没来得及找到东西替换那条狗。继续?”他指向毛毛曾经看守过的那扇暗门。

    “话说,”罗恩说,“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个房间比现在要,呃,大不少。”

    “好像是啊,”米罗说,“我是说,现在它就挺大……”

    “……但不是那么大,是吧?”

    “对。奇怪。”

    “不奇怪。”赫敏说,“说真的,你们都没读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么?”

    “我其实读过。”米罗说。他很早以前用学者之触读过,但那种瞬间阅读比较麻烦,就像把一张照片摆到你脸前,一秒后就抽走。你确实看见了照片,但肯定和仔细研究过的效果不一样。

    “由于魔法的集中,这座城堡里的空间比较……灵活。”她解释,“所以用足够强的放大咒(ECharm)调整房间大小比较容易。他们应该是为了把狗塞进去,一个学校没理由随便就能空出间能放下只三头犬的房间,对吧。”

    “啊,要我说吧,”罗恩眼色迷离,“我倒是能想到一两种理由。”

    “让我猜猜,”赫敏说,“斯莱特林的垃圾管道?”

    “我其实想的是‘百事通收容区’,不过你说的也行。”之后罗恩一言不发,只是盯着那扇暗门。他们心知肚明,这些闲聊只是在拖延。他们都不知道那扇暗门下是什么,但肯定是不会像这个房间一样走运就是了。

    米罗抓住沉重的熟铁把手用力一拉,暗门沉滞的吱呀声填满空荡荡的房间。暗门下是一条幽深的竖井。罗恩把发光的魔杖向下一探,苍白的光芒只照亮了竖井的内壁。

    完全看不见底部。

    “光亮术。”米罗从口袋里拿出一纳特,口中低语,硬币随即发出光芒。米罗叹一口气(他讨厌扔钱,就算是其他人的钱),把硬币扔了下去。他们探头看着那枚铜币坠落了像是几个世纪,终于停在像是地下几英里的地方。当然,它大概只是很远,不至于有看起来那么夸张,但任何有法师插手的事都不好说。

    一秒后硬币就熄灭了。

    “那法术还挺短的?”罗恩问。

    “不……”米罗回应,“它能持续几个小时。”

    “那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反制咒?”罗恩望向赫敏。

    “别当我什么都知道好吗,”赫敏瞪回去,“我们都明白米罗的魔法遇上我们的,结果会很难预料。我都不知道反制咒在这里有没有用。”

    她正说着时,米罗注意到坑底闪过一点光亮。

    “它还亮着,”米罗说,“只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

    “看来是会动的东西。”赫敏点头。

    “你说……你说那不会是蜘蛛吧,哥们?”罗恩声音发抖。

    “不,”米罗说,“不会是蜘蛛。”

    “那好,”罗恩说,“呃,为什么?”

    “因为这场战役已经出现过太多蜘蛛了。我猜是蝎子。”米罗陷入思考。他有50尺的丝绳(肯定得有),但这个坑似乎远深过50尺。也许如果他们同时跳下,他能给所有人套上羽落术?但如果底下有危险的东西呢?也许当他们羽落时,他们可以在接近地面的内壁上敲进岩钉并……

    “好嘞。”罗恩说着,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米罗与赫敏彻底沉默的相互盯了一会。

    “那,我们还能怎样?”赫敏挤出话来,“追啊。”

    米罗咽口唾沫,与赫敏同时跳下。他们身处完全的黑暗中下落,只有赫敏的魔杖和底下罗恩的魔杖发出的光芒。米罗最终没能数清楚他们坠落了多少个十尺(换句话说,他落地时要挨多少伤害)。他咬紧牙,把手从袖子中探出,做了个准备动作。

    “羽落术!”他大叫一声。他俩速度大大减缓,从离地仅几尺处轻松着地。

    “罗恩!”赫敏喊道,“你……没事吧?”米罗怀疑她一开始想问的不是这个。

    “安啦,我没事。”他轻快的回应,“我落到个软东西上了,算我运气好。”米罗尴尬的想起他光顾罗恩,忘了观察周围环境。罗恩躺在附近地上一堆厚实的绿色细藤上。发光的铜币不知道落到哪去了。“邓布利多肯定是种了这个免得掉下来的人受伤。可是垫子不也行么。”

    “不……”米罗边说边想。他感觉事情不对。

    突然,赫敏尖叫出声。蛇一样的藤蔓已经悄悄缠住了她的腿,一路缠到膝盖。“是魔鬼网(Devil’sSnare)!”她大叫。

    “抱歉呐,我应该知道那个词……梅林胡子!”藤蔓像猫一般弹起,罗恩突然就不见了。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米罗骂着,试图躲开藤蔓。他的肌肉无法动弹,双脚牢牢长在地上。他忍住哀叹的冲动。他完全不明白应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搞懂擒抱规则。没人搞得懂擒抱规则!

    藤蔓成功的缠住了赫敏握魔杖的手。正当她努力要说什么时,她的嘴也被捂住了。奇怪的是,它们似乎不怎么在意只是被定在原地的米罗。他皱着眉,尽量无视赫敏和罗恩的咕哝声,专心回忆规则的那几页长什么样子。如果他能想起来那个,也许他就能想起来具体的内容。他想起严重缺乏的插图和示意图(那要求规则书的作者理解擒抱规则,显然他们并不能)。他知道他的擒抱检定是+2,只因为那写在他的人物表上。他不知道那是怎么算的,用来干嘛的。也许如果……

    “呃啊,不管了。浮空术。”他不是对自己施法,而是对赫敏。他的法术轻松将赫敏抬离地上的藤蔓(他记得被擒抱时,你‘无法照常移动’,但被浮空术移走怎么说也不算照常移动,对吧?)。但是,藤蔓这下终于注意到了他,一团扭曲的卷须向他扑来。米罗哼一声,用法杖全力砸在一根袭来的藤上。出乎他的意料,其它藤像是吃痛,暂时退开了。“赫敏!”米罗喊道,“想个聪明办啊啊!”藤蔓猛地扑向他,米罗头一次希望他拿了战斗反射专长。他依稀记得发动擒抱会引发防御者的借机攻击,而且命中的话会阻止擒抱效果。显然,这藤蔓能一回合攻击多次,但米罗只能做一次借机攻击。藤蔓轻易将毫无抵抗的米罗(他连应该做哪个检定都不知道)抬离地面,抵在墙上。阴冷潮湿的藤蔓几乎完全将他裹在黑暗中。

    赫敏始终没有松开握魔杖的手。她念起一个咒语——米罗没听清——一束苍白短促的火焰从她的魔杖射出。米罗感觉到藤蔓立刻松开了他,他随即落在地上,松了口气。它们退回房间角落里不动了,就好像它们是普通的,不会动的植物。他听见硬币落地声,他的发光纳特照亮了整个房间。罗恩躺在地上喘气,不过看来没什么大碍。

    这时米罗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魔鬼网。这些藤蔓上有恶心的淡黄和棕色条纹。从地上厚厚的枯叶判断,它们已经在此生长很久了。地面铺满了枯死的藤蔓。

    “奇怪。”他自言自语。为什么设置一个植物陷阱又不好好照管?

    “你怎么知道的?”赫敏问他。

    “怎么?”

    “魔鬼网会探测运动!你越是挣扎,它反应越强烈。我居然忘了这条,真是够笨。”

    “嗯,呃,没错,所以我才原地不动的。就是这原因。”难怪魔鬼网只在他开始施法后才攻击他——是动作引起了它的注意。“它为什么退开了?”

    “火。”赫敏说“它的弱点是火……我们在草药课上学的,记得么?话说,你怎么忘了那个却唯独记得它怎么搜寻猎物?那比……”

    “只是有点分神,”米罗应付一句,“继续前进!我们还有反派要打,有英雄要救,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