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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幸好下一扇金属门是一片寂静。金属门的背后可能没有人,也可能是在默默受苦,也许他们在尖叫,但嗓子已经叫哑了,也可能只是在黑暗中默默地自言自语……
我不确定我做得到,哈利想,他也没办法将这绝望的念头归咎于摄魂怪。向低走比较好,向低走比较安全,他的计划执行起来需要时间,而且傲罗可能已经在往下走了。但要是哈利必须在保持安静、呼吸完全平稳的同时再多经过一道金属门,他可能会发疯的;要是他在每一道金属门前都必须扔下一片自己,很快他就会变成一具空壳——
一只披着月色的明亮猫咪凭空跃出,落到哈利的守护神面前。哈利差点尖叫起来,这对他在贝拉特里克斯面前的形象可没什么帮助。
“哈利!”麦格教授的声音说,哈利从没听见她那么惊恐过,“你在哪里?你还好吗?这是我的守护神,回答我!”
在拼死努力下,哈利清空大脑,稍稍变了一下嗓子,强行冷静下来,像使用大脑封闭术的屏障一样切换成了另一个人格。准备工作花了几秒钟,他极其希望麦格教授不会因为这几秒钟的耽搁发现问题而是归咎于通讯延迟,同样地,他也在拼命希望守护神不会报告它们的所处环境。
一个小男孩用无辜的声音说,“我在玛丽居,教授,在对角巷。正在去厕所的路上。出什么事了?”
猫咪跳走了,贝拉特里克斯开始轻声发笑,欣赏的笑声就像蒙了一层灰尘。不过哈利一嘶她,她就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猫咪回来了,用麦格教授的声音说,“我马上来接你。哪里都不要去,如果你现在没有和防御术教授在一起,不要回他那里,不要和任何人说话,我会尽快赶过来!”
然后明亮的猫咪向前一跃,逐渐模糊消失了。
哈利看了一眼表,记下时间,这样在把所有人都弄出去之后,他就可以让奇洛教授再次固定住时间转换器,回到过去,准时出现在玛丽居的厕所……
你要知道,他用来解决问题的那部分脑子说,一个问题附加的约束条件是有限的,超过限度就真的无解了,你知道吗?
这原本不应该是什么问题——本来也不是什么问题,和单单一个在阿兹卡班受苦的囚犯相比,这都完全排不上号;然而哈利还是发现自己非常清楚,如果计划最终的结果不是他被从玛丽居接走、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同时防御术教授看起来不是没有参与过任何犯罪活动的样子的话,麦格教授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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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队伍正准备向C区的螺旋楼梯进一步进军:竖起防护罩,扫描走廊,然后撤掉他们身后之前那层防护罩。与此同时,阿米莉亚正一边用手敲着大腿,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去咨询那个最明显的专家。如果他不是那么——
阿米莉亚听见了熟悉的火焰燃烧的声音,她转身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看见什么了。
她手下三分之一的傲罗转了过来,将魔杖对准了那个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戴着月牙状眼镜,长着长长银色胡须的老巫师,一只明亮的金红色凤凰蹲在他的肩头。
“别动手!”用复方汤剂易容很容易,但伪造凤凰传送要难得多——结界允许这种快速进入阿兹卡班的方法,虽然没办法快速出去。
老女巫和老巫师对视了好一会儿。
(阿米莉亚下意识地在想到底是她手底下哪个傲罗去报的信,她带的人里有几个是前凤凰社成员;她下意识地试着回忆艾米琳的麻雀或安迪的猫是不是从那群明亮动物所组成的队伍里消失了;但她知道这都是徒劳的。有可能根本不是她的人在通风报信。这位好管闲事的老人经常能知道一些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
阿不思·邓布利多客气地向阿米莉亚点了点头。“我希望自己不是什么不速之客,”这位巫师冷静地说,“我们都是一边的,不是吗?”
“要看情况,”阿米莉亚严厉地说,“你是过来帮我们抓犯人的,还是过来保护犯人,让他们免于承担自己行为后果的?”你是想要防止杀死我兄弟的人获得她罪有应得的吻吗,多管闲事的老头?从阿米莉亚听说的来看,邓布利多在战争快结束时学聪明了点,大部分都要归功于疯眼汉一直在他身边喋喋不休;但在伏地魔的尸体被找到后,他那愚蠢的仁慈心立刻就回来了。
那些闪闪发光的银白色小光点——那些闪亮动物的倒影——从老巫师半月形的眼镜上消失了。他开口道,“我比你更不希望贝拉特里克斯逃走,”老巫师说,“她决不能活着离开监狱,阿米莉亚。”
阿米莉亚还没来得及再次说话,甚至没来得及表达她的惊喜之情,老巫师就用长长的黑色魔杖做了个手势,一只耀眼的银色凤凰凭空出现,比他们所有的守护神加起来还要亮。她第一次看见有人无声施展出这个咒语。“命令你所有的傲罗,解除他们的守护神咒十秒钟。”老巫师说,“黑暗找不到的东西,也许光明能找到。”
阿米莉亚厉声指示联络官用镜子通知所有的傲罗,命令他们照邓布利多的指示做。
传达命令花了一些时间,房间寂静得可怕,没一个傲罗敢出声,而阿米莉亚正在理清自己的思绪。她决不能活着离开监狱……阿不思·邓布利多不会无缘无故地就变成巴蒂·克劳奇。如果他想告诉她原因,他早就说了;但这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知道他们在这个问题上能够合作是个好消息。
“开始。”所有的镜子一起宣布道。所有的守护神咒都被解除了,只剩下那只耀眼的银色凤凰。
“还有其它守护神在吗?”老巫师清晰地对那只明亮的生物说。
明亮的生物点点头。
“你找得到吗?”
银色的头又点了一下。
“如果消失后再出现,你能认出来吗?”
耀眼的凤凰最后点了一下头。
“搞定了。”邓布利多说。
“完毕。”过了一会儿,所有镜子同时宣布道。阿米莉亚举起魔杖,开始重新召唤自己的守护神。(虽然在脸上挂着狼一样的笑容时,她需要格外专注地去想苏珊第一次亲吻她的脸颊,而不是把念头停留在贝拉特里克斯一片灰暗的命运上。另外那种吻当然也是快乐的想法,但不太适合用来施展守护神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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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走到这条走廊的尽头,哈利的守护神就礼貌地举起手,就好像在教室一样。
哈利迅速思考了一下。问题是怎样才能——不,这不是问题。
“看来,”哈利用冷酷好笑的声音说,“有人指示这只守护神,只把信息传递给我。”他轻声笑了笑。“好吧。不好意思,亲爱的贝拉。无声无息。”
银色的人形马上用哈利自己的声音说,“有另一只守护神在搜查这只守护神。”
“什么?”哈利说。随后,没有停下来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屏蔽它吗?不让它找到你?”
银色的人形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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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莉亚和其他傲罗才刚刚重新施展完守护神咒,在这个瞬间——
耀眼的银色凤凰飞走了,真正的金红色凤凰紧随其后,老巫师冷静地大步跟在它们俩身后,手中紧握的长魔杖微微下垂。
他们在区域中设立的防护罩在老巫师身边像水一样分开,又在他的身后合拢,几乎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阿不思!”阿米莉亚大叫,“你以为你在干嘛?”
但她已经知道了。
“不要跟着我,”老巫师的声音肃穆,“我可以保护自己,但保护不了其他人。”
阿米莉亚在他身后骂出的话让她自己的傲罗都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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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公平,这不公平,这不公平!一个问题附加的约束条件是有限度的,超过限度就真的无解了!
哈利屏蔽掉无用的想法,忽略自己所感受到的疲惫,强迫自己的大脑正视新的要求,他必须迅速思考,把肾上腺素用在毫不犹豫地快速跟进环环相扣的逻辑上,而不是浪费在绝望上。
为了完成任务,
(1)哈利得撤掉守护神。
(2)贝拉特里克斯需要在守护神撤掉后躲过摄魂怪。
(3)哈利需要在守护神撤掉后抵挡摄魂怪的吸取。
……
如果我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哈利的大脑说,之后,我要你奖励我一块饼干,然后要是你再提出比这更难的问题,我的意思是只要再难上那么一丁点,我就爬出你的头骨,去塔西提岛度假。
哈利和他的大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阿兹卡班屹立不倒了好几个世纪,这都要归功于没人能躲开摄魂怪的视线。所以要是哈利想找到让贝拉特里克斯躲过摄魂怪的其它方法,那一定是依赖于他的科学知识或者“摄魂怪就是死亡”这个发现。
哈利的大脑提出建议,让摄魂怪看不见贝拉特里克斯最明显的方法就是停止她的存在,换句话说,杀了她。
哈利恭贺大脑跳出了思维定势,然后叫它继续想。
杀了她,再让她活过来,大脑提出下一个建议。用冰寒霜冻降低贝拉特里克斯的体温致大脑停止活动,之后再用暖身咒回升体温,就像那些曾掉进冰水里,又在半小时之后成功复活的人一样,大脑也不会有明显损伤。
哈利考虑了一下这个建议。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体状态可能撑不过来。而且这也许无法阻止死亡找到她。而且他扛着冷冻后失去意识的贝拉特里克斯走不了太远,而且哈利记不起研究中非致命、但可以暂时停止脑部活动的温度具体是多少了。
这也是个跳出思维定势的好主意,但哈利还是叫大脑接着思考……
……躲开死亡的方法……
哈利皱了皱眉。在什么地方,他曾经听说过什么相关的东西。
成为强大巫师的条件之一就是非凡的记忆力,奇洛教授曾经说过,谜题的关键常常就在你二十年前阅读的某个古老卷轴,或者你只见过一次面的某个人手上戴的奇异戒指上……
哈利已经竭尽全力集中注意力了,但他还是想不起来,话已经到了他的嘴边,但他就是想不起来;于是他叫他的潜意识继续试着回忆,然后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另外半边问题上。
没有守护神咒,我如何才能从摄魂怪手底下保护自己?
校长曾屡次暴露在离摄魂怪只有几步的地方,一次又一次,这样度过了整整一天,但最后只是看起来有点累。校长是怎么做到的?哈利也能做到吗?
如果只是基因问题的话,哈利就死定了。但假设问题确实是可以解决的……
那么最明显的答案就是邓布利多不怕死。
邓布利多真的不怕死。邓布利多是真的真的相信死亡是下一场伟大的冒险。他打心底里相信,不仅仅是用来压下认知失调的托辞,不仅仅只是假装睿智。邓布利多认为死亡是自然而又规范的规律。至于那一丁点尚且在他体内徘徊的恐惧,那也得在摄魂怪重复暴露好几次,暴露很久之后,摄魂怪才能通过这个小破绽吞噬掉他。
这条路哈利走不通。
于是哈利开始思考问题的另一面,那个最明显的反面问题:
为什么我比普通人脆弱那么多?其他同学面对摄魂怪的时候都没有倒下。
哈利是想毁灭死亡,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终结死亡的存在。如果做得到的话,他想永生;他充满希望,死亡这个想法不会让他绝望,或是认为这一切都无法避免。他并非是在盲目地留恋生命;他得费点劲儿才能让自己不要燃烧掉所有的生命去保护他人,让他们不受死亡的威胁。为什么死亡的阴影对哈利有那么大影响?他不觉得自己很害怕。
难道哈利自己才是那个从头到尾一直在合理化的人吗?他自己才是那个偷偷怕死怕得要命,以至于扭曲了自己的思想,就像哈利怪罪邓布利多的那样?
哈利思考了一下,让自己不要退缩。这个念头让人很不舒服,但是……
但是……
但是不舒服的念头并不总是对的,而且这个念头听起来并不是很正确。就好像里面藏着一丝真实,但并不在假说提到的那个地方——
然后哈利想到了。
哦。
哦,我明白了。
害怕的那个人是……
哈利问他的黑暗面对死亡作何感想。
然后哈利的守护神开始摇曳,黯淡,几乎瞬间消失;让人呜咽尖叫的绝望恐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恐惧,为了不死什么都愿意做,为了不死什么都可以丢弃,在绝对恐慌中无法正常思考或感受,宁可直视太阳也无法看向虚无的深渊,已经被吓到盲目,只想找个黑漆漆的角落藏起来,再也不要想这件事——
银色的人形已经像月光一样黯淡,如风中残烛——
没关系的,哈利想,没关系的。
他想象自己将黑暗面拥入怀中,就像拥抱一个害怕的孩子。
害怕是再正常,再正当不过的事了,因为死亡就是很可怕。你不用隐藏你的恐惧,你不用为此感到羞耻,你可以把它当做荣誉的徽章,在阳光下昭显。
这种感觉很奇怪,感觉到自己像这样被分成两边。他的思维轨迹有一边在给予安慰,另一边则跟随着他的黑暗面,无法理解属于普通哈利的陌生想法;他的黑暗面从对死亡的恐惧中联想到的所有事物里,从未期待、从未想象到有可能寻找到的,正是接受,赞赏与帮助……
你用不着独自战斗,哈利默默地对自己的黑暗面说,我剩下的部分都会支援你。我不会让自己死掉,也不会让我的朋友死掉。你/我不会死,赫敏不会死,爸爸和妈妈不会死,纳威和德拉科和其它所有人都不会死,这是保护的意志……他想象出一对阳光的翅膀,就像他让自己的守护神所展开的那种翅膀,给予这个害怕的孩子庇护。
守护神再次亮了起来,是世界在绕着哈利旋转,还是哈利自己的大脑在旋转?
牵着我的手,哈利一边想,一边具象化,跟我来,我们会一起做到这件事……
哈利的思维突然倾斜了一下,就好像大脑往左走了一步,或者是整个宇宙向右走了一步。
而在阿兹卡班明亮的走廊里,煤气灯黯淡的灯光完全被人形守护神平稳、坚定的光芒盖了过去,一个隐形的男孩站在走廊中间,脸上带着奇怪的微笑,只有一点点颤抖。
哈利知道,他刚刚通过某种方式做到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不仅仅是加强了他对摄魂怪的抵抗力。
不仅如此,他想起来了。讽刺的是,他是通过把死亡想象成某个拟人形象才得以成功的。现在哈利想得起来了,是什么东西被公认为可以让人躲开死亡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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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兹卡班的走廊里走着一位巫师,他大步流星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因为引导他的明亮之物苦恼地停在了半空中。明亮的白色凤凰伸长了脖子,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好像很困惑;随后它转向它的主人,抱歉地摇了摇头。
老巫师什么都没说,转身从他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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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站直了身子,接受恐惧的洗礼,感受到恐惧环绕在他身边。水波一般的虚无不断被他坚如磐石的意志拦下,可能他有一小部分已经被这样侵蚀掉了,但他的四肢没有发冷,魔力也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水波一般的虚无也许会侵蚀他,消耗他,从他依然还会在死亡面前退缩、而不是用恐惧激励自己战斗的那一小部分溜进来。但这种毁灭需要时间,因为死亡的阴影离他很远,也没怎么注意他。他体内的瑕疵,裂缝,断层已经被修复了,星星在他的大脑中如烧灼般明亮,浩瀚无垠,无所畏惧,在冰冷的黑暗中闪闪发光。
对其他人来说,这一切看上去就是有个男孩独自站在灯光晦暗的金属走廊里,脸上挂着奇怪的微笑。
因为贝拉特里克斯和她肩膀上挂的蛇都被罩在了隐形衣下,隐形衣是三大死亡圣器之一,以可以让穿戴者躲过死亡的眼线而闻名。这个谜语的谜底曾遗失过,而哈利重新找回了答案。
而哈利现在知道了,躲藏在隐形衣之下不仅仅是像幻身咒那样变得透明,隐形衣可以让你躲藏起来,不仅仅是隐形,就像那些没有见过死亡的人看不见夜骐一样。哈利还知道,隐形衣里面死亡圣器的标志是用夜骐的血画的,将死亡的力量赐予隐形衣,这样隐形衣可以和摄魂怪在同一级别上对峙,从而屏蔽它们。感觉就像是在猜谜,但他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测,在他解开谜底的一瞬间,他顿时就知晓这一切了。
被罩在隐形衣底下的贝拉特里克斯是透明的,但对哈利来说,她再也藏不住了,他知道她在那里,在他眼里,贝拉特里克斯就如同夜骐一样明显。因为哈利只是借出了他的隐形衣,并没有转手;而且他已经完全理解了,成为了这件在波特家代代相传的死亡圣器真正的主人。
哈利直接看向无形的女人,然后说,“摄魂怪还找得到你吗,贝拉?”
“不,”女人用柔和颤抖的声音说,随后,“但是主人……你……”
“不要说会烦到我的蠢话,”哈利冷酷地说,“还是说你对我的印象是我会为你自我牺牲?”
“不,主人。”黑魔王的仆从回答道,听上去很迷惑,也许还有点敬畏。
“跟上。”哈利用冷酷的耳语道。
然后他们接着向下走,黑魔王从包里摸出了一块饼干,吃掉了。如果贝拉特里克斯问起来,哈利会说这是巧克力,但她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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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师大步回到傲罗中间,银色和金红色的凤凰现在跟在他的身后。
“你——”阿米莉亚开始咆哮。
“他们解除了守护神。”邓布利多说。老巫师并没有提高音量,但不知为何,他冷静的话语压倒了她的怒吼。“我现在找不到他们了。”
阿米莉亚咬咬牙,把一大堆冷嘲热讽给吞了回去,然后转向联络官。“叫值班室再问一次摄魂怪,问它们能不能找到贝拉特里克斯。”
联络专员对着镜子说了一会儿,然后过了几秒,她抬起头,看上去很惊讶。“不——”
阿米莉亚已经在脑子里用力地骂人了。
“——但它们在低层发现了一个不是囚犯的人。”
“很好!”阿米莉亚骂道,“告诉摄魂怪,授权给它们带一打同族进阿兹卡班,抓住那个人和他的同伴!如果发现了贝拉特里克斯,马上给她一个吻!”
随后阿米莉亚转过身瞪向邓布利多,看他是不是胆敢反对;但老巫师只是有点悲伤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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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卡斯克傲罗向飘在窗外的骸骨转达完了司长的命令。
骸骨给了他一个死一样的笑容,差点瘫软掉他的四肢,随后向下飘去。
很快,十二只飘在阿兹卡班的中心池的摄魂怪向外围飞去,朝笼罩在它们上方的巨大金属建筑物墙壁移动。
进入了阿兹卡班最底层所设置的小洞后,最黑暗的生物开始了它们恐怖的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