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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到我愈发觉得这只是个错觉。
可是想到这是个怨气深重的刑场,我又不敢觉得这是错觉了,更不敢去看我踩到的是什么。
正好这时江霍屿过来了,我就把事情和他说了。
江霍屿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继而蹲下来看我踩到的东西。
我也跟着去看,见是一个被踩得稀巴烂的骷髅头,顿时就后悔把目光移过来了。
江霍屿倒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给出答案:“你身上除了我的内丹没有别的东西,骷髅头上也没有被脏东西附过的痕迹,不要多想。”
我松了口气,又想起之前手臂被割伤时那个半身女人喝了声“谁”,就问江霍屿知不知道我的伤口是谁划的。
江霍屿沉吟了下,说我的手臂被划伤时他就到了,并没有看见其他人,林天娇喝的那声“谁”说的可能是藤蔓,而我手上的伤应该是在阴气太过浓郁化成实质的时候被误伤到的,我刚才觉得有东西钻进我的身体里,可能也是因为有阴气从我伤口上面拂过。
鬼能通过阴气伤人,阴气自发浓郁到一定程度自然也能伤人,我也没再多想,蓄力要从地上站起来,江霍屿已经一个猛子把我抱了起来,在我挣扎的时候还用力拍了拍我的臀,说要尽快离开这里,我崴了脚走不快,不能耽误了出去的时间。
从接受训练开始江霍屿就威胁过我很多次要打我屁股,但都没打,现在冷不丁就给打了,我羞耻啊,而且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但我也确实走不快,依他的尿性我要反驳指不定他还会做些更出格的事,为了避免发生这样的情况,我硬生生地控制住了抽他的冲动,闭上双眼假装休息。s3;
江霍屿哼笑一声,提步往外走。
很快,我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随后体表温度迅速升高,应该已经出了刑场。
又过了几分钟,我的眼皮变得明亮了些,应该是离外面越来越近了,不由暗松口气。
忽而,我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我猛地睁开眼睛,脸都是木的,整个内心都在呐喊着千万不要是那东西啊!
然后我就看见江霍屿停了下来,表情微微有些奇怪:“你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到我身上了。”顿了顿,补充,“热的。”
我的脸刷地一下烫了,尴尬到无以复加,自己知道就行了啊,干嘛要说给我听,还加个描述说是热的!
说实话,作为一个花花公子,我是一点都不相信江霍屿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也不相信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现在这样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是故意的!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挺腰往下跳。
“说了别动!”看我挣扎,江霍屿又是一巴掌打过来,“越挣扎血流得越快,再动的话,等你血流成河了可别怪我。”
去特么的不怪你……叫我别动还打我屁股,我明显感觉到又有东西涌出来了!
我简直要
炸了,又瞪了他一眼,越发用力。
江霍屿也不说话,只是加大了抱我的力度,眼睛还跟被黏住了似的落在我的脸上,我笑话,唇角更是扬起了笑。
我愈发恼,挣扎的幅度也愈大。
可渐渐地,我发现他的目光似乎变了味,眸光也越来越暗。
我被这样的发现惊到,知道他是不会放开我了,干脆又闭上了眼睛。
然而他的目光穿透力实在是太强了,即便闭着眼睛我也能清楚感觉到,而且身下那东西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我实在羞耻,只好把手屈起来挡住脸。
忽然间一个地转天旋,我的脚似乎踩到了什么,没过一秒,就感到有东西快速在我腰间穿插,我连忙睁开眼睛,见江霍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了他的外套往我腰上扎,周围则是精致的家具和摆饰,显然已经完全从钱潇月家的地下室转到她家别墅,帮我扎衣服估计也是为了帮我挡住血迹以便回去。
正想说我自己扎,人就突然悬空了,再然后我就被江霍屿抱着坐到了一张桌子上,他则倾身撑在桌子边缘和我对视,瞬间就使得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我甚至感觉得到他呼吸喷过来的温度。
不仅如此,他的目光竟然还是直勾勾地落在我的脸上,眸底还更深了,像有两团漩涡,不断将人往里吸。
“你要干什么?”我心里涌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想跳下桌子,但没成功,还被他逼得往后移了几寸,只好硬着头皮问。
而这时候问要干嘛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我刚说完,他的薄唇就往上勾了勾,大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俯身压下来:“不干什么,就是想亲你。”s3;
说是亲,就真的是亲,而且他的吻又快又急,吮得我嘴巴疼,我推不开他,艰难地呼吸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变得轻柔下来,而这时我也没有力气推开他了。
等他终于放开我了,我径直就往一边歪去。
他搂住我,呼吸也有点急,按着我的唇轻轻笑:“真是可人。”
声音微哑,眼尾却是绯红的。
我一个活了21年的现代人不会不懂这是什么,联想到他这些天直白的行径,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叹:“江霍屿,你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他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好笑地敲了敲我的头:“老子喜欢你,为什么要放过你?”
我更好笑:“喜欢我?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在你们那个世界里,我一不算漂亮二不够能干,我又不是灰姑娘,做不来霸道总裁小白花的梦。江霍屿,既然我答应了你入道,也请你遵守当初的承诺!”
说这些话前,我以为我会很紧张,说出来后,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呼出口气,别开脸。
江霍屿沉默。
我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答复。
就在我以为他是默认了、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忽然又笑了:“所以说,你一直以为我是在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