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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是殿下在阳间的另一座宅子,离横水河那儿比较近,殿下怕你路上奔波休息不好,所以先将你带到了这儿。”白鹭很快就答。
“所以江霍屿是真的把我给嫁了,来这儿是为了让我休息好了去横水河更方便,你们刚才则是要帮我把身体洗干净了送过去?”我瞥了眼不远处一个还冒着热气的大水池,心下更冷。
“不不不,殿下从来就没有把您嫁出去的打算,殿下带您来这儿,是真的想让您好好休息,至于让我们来帮您清洗一下身体,是看您身上太脏了,睡着之后也不安稳,而且您身上有伤,穿着脏衣服容易被感染,所以才吩咐我们这么做的。娘娘,殿下还是很在乎您的。”
青梧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就答,因为急,对我的称呼都从“你”变成了“您”的敬称。
我也没在意,只是笑:“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误会,我差点被人强暴还差点被人卖去山村,完了又被塞进花轿说是江霍屿把我嫁给了横水河神跟他江霍屿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青梧和白鹭两个人嗫嚅着嘴不敢说话,我脸上的冷意更甚,挥手:“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洗,另外,擦伤的药膏放进来就行,我自己可以擦,还有,我最近不想见到你们殿下,你们帮我转告他一声。”
白鹭和青梧跪下来:“娘娘!”
我转身不再看她们:“下去!”
“是。”白鹭和青梧踌躇着,见我无动于衷,最后还是应了声,慢慢退了出去。
门被重新关起来的时候,我忍不住瘫到地上,身上的气力在这一瞬似乎都被抽空了,突然就产生了种厌倦,厌倦入道做灵异生意,厌倦江霍屿纠缠我还让他的女人惹出那么多事,也厌倦我真的动过心。s3;
到最后,我连厌倦都懒得厌倦了,长吁口气,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着。
水池边的地面铺了柔软的毯子,还算是个躺着的好地方,但身上脏着也不好受,所以躺了会儿后我还是像条咸鱼一样慢慢爬进了水池洗澡。
洗的途中发现肿了的脚踝那儿有块淤青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我看了一眼,也没多想,洗完后连头发都懒得吹干,绞了绞后就直接趴到床上去了。
想起上花轿前我还在等吴凯泉来接我,上花轿后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见我的包在房间里的一个角落放着,我蹭过去,拿我的手机。
才发现,可能是当时场面太乱,以至于我的包虽然被媒婆扔上了花轿,手机却没在里面,估计是给落下了。
我只好又躺回床上,想着等回学校再联系他看看了。
咯吱一声,门忽然被打开了。
“不是叫了你们别进来吗?”我以为是白鹭和青梧进来了,扭头就问,却见是江霍屿站在门口。
一看到他,我心里那种厌恶感顿时又蹭蹭蹭地冒了出来,不耐烦道:“不是说了我不想看到你吗?不好意思,请你出去!”
江霍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脸上神色莫名。
又盯我!
我一看他这样就烦,连声叫他快走,叫了几次全都无果之后,干脆蒙头把自己盖起来,眼不见为净。
又是咯吱一声,门被关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江霍屿离开了,但紧接着越靠越近的脚步声告诉我,江霍屿是反着我的话朝我走来了!
我恼极,掀开被子就要骂。
江霍屿却是直接揽过了我的肩膀,把我紧紧抱了起来,身体很冷,心跳很慢,就连声音都是压抑着的闷,轻声说:“对不起,青青,让你受苦了。”
本以为又是剑拔弩张大吵一架,结果竟是来了这么一招。
吵架还好,他一服软,我就跟着有点心软。
但是想到他害我遭了那么多罪,却到现在还来欺骗我的感情,我的心就硬了,推开他,扭头道:“五阴司,自重。”
却没听到回应,反倒是我脸上一凉,余光一瞥,是江霍屿把手放到了我的脸颊上,还问:“痛吗?”
比起先前那句,他这声音里压抑和沉闷的情绪明显更深了,就连脸上的表情也维系不住,满是心疼地道。
就像滚烫的油锅里溅进了一滴水,我的情绪终于被引爆,啪地一下打落他的手,怒吼:“江霍屿你有完没完!一把年纪了还装纯情很好玩是吧?一边在我面前装深情一边跟别人暧昧还睡了条蛇,真以为我眼瞎啊!你特么离我远点,实在不愿意放过我,你就睡了我啊,像我之前说的,睡完你就放过我!”s3;
我扒下领口,直直瞪着江霍屿。
江霍屿的目光开始上上下下地在我脸上转了起来,看了很久,突然笑起来,笑得把我扑到床上了还在笑,在我像看疯子一样看了他很久,终于忍不住想问他时,他又伸手把我拉到他近前和他面对面直视了,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尽数盛到了眼底,笑吟吟问:“所以你是在吃味?”
“吃味没有,恶心是真。”我继续推他,想像之前两次一样挣脱他的束缚。
然而这次他像铁了心跟我拉锯似的,我动一下他就抱得紧一分,动一下他就抱紧一分,最后直接把我扣进他的怀里,这还不算,在我扬起头瞪他时,他也低下了头,还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能更好地和我对视,而那眼里的笑意,不仅未散,还比先前更浓了!
“混蛋!”我立即又恼了,正要发作,江霍屿就竖起一根手指挡在了我的唇上:“嘘,青青,先听我说。我家有七个兄弟姐妹,其中,我大哥在几百年前平复地府叛乱的时候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于是,江家的掌门人就成了我二哥,但我二哥和二嫂常年在外寻找我大哥,所以,他们只是名义上的掌门人,实际上手握实权的,是我三姐。
自从我大哥失踪后,我们几个兄弟姐妹每一个都培养了几个要么身形气息跟我们相像,要么本身就能改变身形和气息使其能与我们相近的人,只要有需要,他们就会戴上特制的面具来代替我们。
战场上的事情结束后,我就去办了一些事情,在那几天,除了在行宫,以我面貌出现的都不是我,我也从来都没有和谁逛过街,所以那天你看到的很有可能不是我,而是我三姐和三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