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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楹似乎还嫌这个刺激不够,又往前走了两步,死死地盯着杜彩琼。
“你想不想知道当年李正浩明明喜欢你,最后为何又娶了我?”
说到这里,见杜彩琼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落,心里更爽了,就像是大夏天吃了冰镇西瓜。
“看在以前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因为你太矜持了,也太蠢了。
男人嘛,没有不好色的,也没有能禁得住勾引的,你只要稍微使点手段,他们就会跟狗一样爬上你的床。
要真是有哪个男人能禁得住勾引,只说明两个问题,要么是他身体有毛病,要么是……你的勾引不够。
当初李正浩口口声声说爱你,毫不留情地拒绝我,可结果呢?
我不过是在他面前扯掉了衣带子,他就把持不住了,在床上跟个兽一样。
要是你早点看透这一点,让他拉拉手,亲亲嘴,解解馋也行啊。
可偏偏你把自己整的跟个尼姑一样,说什么未成亲,不能踰矩,呵,真是搞笑呢。”
杜彩琼终于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心里却更加难受,她哽咽着,鼻尖酸涩,泪珠儿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想上去撕烂这个贱人的嘴,可偏偏身体发僵发冷,就像是被丢在了万丈深渊你里,根本动弹不得。
花楹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唇,戏谑又得意地看着她。
“你看,当年的李正浩如此,现在的冷渊也不过如此,男人都是一个死德行。
不管外表看着多禁欲多正经,不管跟你说多少甜言蜜语,衣服一脱,那就是禽兽,你可不要被骗了。
唉,不过我也很后悔,当初要不是跟你赌气,我也不会嫁给李正浩那种人。
一个药罐子,房事上跟个弱鸡一样,没动几下呢,就偃旗息鼓了,真是没用。
好在他后来死了,现在我可以明目张胆地找男人了,什么样的男人不是任我挑。
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我可不在乎,我又不是靠别人的评价活,只要我自己爽了,就行啊。
而且啊,那些说我坏话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在嫉妒我。”
说到这里,装模作样地走到窗边,在椅子上坐下。
“唉,冷渊副将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刚刚把人家折腾死了,这大腿至今还是酸的,我先坐坐啊,你随便。
不过,我觉得冷渊副将的床上功夫真不错呢,比我那些野男人强多了,光是持久力就没的说。
你说,他既然睡了我,我要不要让他负责呢?那可如何是好,他就不能娶你了呢。
不过,如果你甘愿做小,给他当个小妾,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曾经姐妹一场,你说是不是?”
做小妾?
杜彩琼如遭雷击,面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只余下无尽的惨白。
看着花楹那张张合合的红唇,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撕烂她的嘴!
杜彩琼突然好似攒了无数的力气,炮弹一般冲过去,趁着花楹洋洋得意的时候,掐住她的脖子。
啪——
啪——
杜彩琼满腹的火焰被刺激地从胸腔里爆发,双眼赤红,像是火山喷发。
“贱人!你找死!”
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只是有点坏,总喜欢抢她的东西,可如今才知道她哪里是有点坏,根本是骨子里都坏了。
杜彩琼毕竟是自小练武,力气比花楹大多了,尤其是出于爆发中。
她一手掐住花楹的脖子,一手甩出巴掌,结结实实,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接连两个耳刮子。
花楹刚开始还有些懵,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很快反应了过来,挣扎着想要捂住面颊。
“杜彩琼,你疯了不成,竟敢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眼前的脸颊红肿的女人,杜彩琼心口像是塞进了一把冰凉的雪,寒彻入骨、痛至心扉,可身体却因为愤怒发着热,冰火两重天,丝毫没有怜悯心,只想弄死这个贱人。
“好啊,你不放过我,我也不想放过你!我们干脆同归于尽好了!谁怕谁!”
话音未落,又是啪啪两声,花楹又吃了两记响亮的耳刮子,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还有两道刺目的血痕。
杜彩琼的手指上戴了只宝石戒指,棱角刮过花楹的脸,火辣辣地疼。
花楹接连吃了四个嘴巴子,也暴怒了,一边用言语刺激她,一边试图把椅子边上的长剑抓在手中。
“杜彩琼!你活该嫁不出去!都十八岁是个老姑娘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是昨日黄花!
没有男人会吃你这一套,李正浩会爬上我的床,冷渊照样跟我颠鸾倒凤,你这样无趣的女人,谁稀罕!”
杜彩琼就像是站在火山里的人,只要一听到冷渊的名字,头顶就冒火花,想要烧死这个贱人。
啪——
啪——
杜彩琼两巴掌下去,直接把花楹抽到了地上,红肿的脸磕在兽皮地毯上,鬓发散乱,嘴角慢慢地渗出血丝。
看起来惨极了,就像个疯女人。
“花楹,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脏的令人恶心!我打你,都嫌弃脏了我的手!”
看着花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狗一般,心头的火气才消了点。
杜彩琼站在边上,低头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花楹,一边用帕子擦手,一边俾睨着她。
“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我可不想因为你这种荡妇,赔上自己的命!
若是还有下次,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既然你喜欢男人,到时候我找十几个街头的乞丐去伺候你怎么样?”
这话说出口,杜彩琼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真的会疯啊。
花楹趴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恢复了些,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她。
两人都是要强的女人,尤其是死对头,看不得对方比自己好,尤其是花楹这样的寡妇。
凭什么自己被人各种骂,残花败柳,水性杨花,她做错什么了!
要不是有男人睡,她能活的这么滋润,凭什么要被别人指指点点!
尤其是在杜彩琼面前,虽然面上得意,实则心里酸涩的要死,总觉得抬不起头来!
凭什么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女,自己却是万人谩骂的荡妇!
花楹忽而大笑起来,眼底满是鄙夷。
“哈哈哈,看来你并不打算放弃冷渊副将呢,被我用过的男人,送给你也不是不行。
就当是我先帮你验验货好了,冷渊副将真的很神勇呢,把我伺候的爽上天,估计也能把你……”
杜彩琼听不得这样放荡的话,原本已经消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地往上冒。
她往前走了一步,一脚踩住花楹的手。
刚开始就发现了,她故意用言语刺激自己,却在慢慢地挪动身体,想要拿住那把长剑。
眼看着指尖已经摸到剑柄了,却被她一脚踩住,痛的尖叫起来。
“杜彩琼!贱人!放开我!”
杜彩琼却不理她,将她的手踢到一边,蹲下身拿住了那把剑,然后靠近她,忽而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道煞气。
“其实你根本没跟冷大哥睡对吧?你若是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的话,我或许就信了你的话。
可你每次想要分散我的注意力,就用他来刺激我,其实是你自己编的吧?”
花楹听到这话,心彻底乱了,面露恐惧,双腿不停地踢蹬,艰难地往后爬,直到被墙抵住,无路可退。
“呵,杜彩琼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就会自我安慰,做缩头乌龟!
当年李正浩的事情,你就这样,听说我们要成亲了,你连面都不愿意跟他见了,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李正浩也是个蠢货,因为心里怀着对你的愧疚,整日郁郁寡欢,要不然也不可会才两年就死了!
还有啊,当初是我骗他,说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被逼无奈,才答应娶我的。
呵呵,直到成亲后,我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他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可那时候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或许就是这两件事的接连打击,他的病加重了,没拖两年就死了!
哈哈哈,你说,李正浩算不算是被我们俩害死的?”
杜彩琼如遭雷击,胸口里憋闷翻涌,似有一条小蛇翻腾钻缠,钻得人心腑酸痛。
她只知道李正浩跟花楹睡了,然后娶了她,却不知道他是因为这事郁郁寡欢而死的。
那时候的她多骄傲啊,自己喜欢的男人睡了别的女人,光是想想就觉得脏,怎么可能原谅呢!
杜彩琼手拿长剑,剑尖逼到花楹的胸前,声音却比之前冷静了些。
“你确实该死。”
花楹察觉到胸口的疼痛,带着森森寒意的剑尖戳进了皮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声音也在发抖。
“我确实做的不对,可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当初你要是愿意见他一面,至少听听他的解释,他也不会那么郁郁寡欢,撑不到两年就死了!”
杜彩琼仿佛瞬间被抽去了什么,眼底是迷茫、痛苦与内疚,握住剑柄的手在打颤。
花楹一直死死盯着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趁着她分神,先是小心翼翼地朝一旁挪去,然后饿虎扑食般扑过去,要夺她手里的剑。
谁知,之前左右折腾,身上的红纱早就滑落,此时她只顾着夺剑,双脚被红纱绊住,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打了个趔趄。
啊——
先是一声尖叫,继而整个人朝下扑,胸口正对着剑尖。
噗呲——
长剑刺入胸口,鲜血爆涌。
花楹圆睁双目,倒在地毯上,周围的鲜血越来越多,很快染红了地毯。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间,杜彩琼还未回神来,活生生的人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花楹死死地盯着她,目光里满是愤恨和恐惧,嘴唇动了动,却不能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唯有鲜血不断地涌出来。
杜彩琼脑子一片空白,心脏畏惧地缩紧,从未有过的恐惧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啊——
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嘴唇哆嗦着,没头苍蝇般踉跄地跑着,不知怎么就到了后门。
银朱看到她满身鲜血跑过来,差点吓破了胆,扑过来抱住她。
可她怎么问,都问不出一句话,只能把她抱到一角安放着,拔腿就跑,去找独孤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