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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瑟不但没有被吓到,干脆后退两步,懒洋洋的靠在门把上:“奶奶,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我嫁过来不就是冲喜的?现在你的孙子不是好好的。”
高顺气的不轻,猛地站起来,指着安锦瑟的鼻子:“你说,孩儿他娘是不是你背后陷害,李欢这么多年,在刘家勤勤恳恳,大家有目共睹,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哪样的事?难道父亲嫌弃绿帽子不够绿,要母亲多偷几个汉子,才会承认这件事?”说完,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正在抽烟的刘秀才。
啪!
一个巴掌以迅雷不掩耳的气势,落在了安锦瑟的脸上。
安锦瑟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个老太太会动手。
高顺常年干农活,手上的劲儿很大,安锦瑟的头被打偏了。
若不是,她刚刚挑衅刘秀才,根本不会中招。
她转头看着高顺,双眼一瞪:“你打我就能掩饰刘欢偷人的事实?难道我说错了?”
上辈子,父母从来没有打过自己。
这份屈辱,她记住了。
高顺气急,又是一巴掌甩了过来。
这一次,安锦瑟却没有让她得逞,抬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眼神冷漠:“念在你是我奶奶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了,是李欢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并且父亲当场抓包,和我无关,我建议您问清楚了,在做判决,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她一把甩开高顺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刘秀才,转身朝院子外面走去。
高顺楞了一下,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扫把星打人了啊,活不下去了啊,我真是造了什么孽,招惹了这么个扫把星,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声音很大,左邻右舍纷纷探头听热闹。
安锦瑟看见站在门口的刘承运,直接无视,越过他离开。
这时候,一个平时和刘家关系颇好的周大婶,看见安锦瑟气冲冲的离开,直接来到刘承运面前:“承运啊,你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奶奶也是个可伶的,年纪这么大,你叫你媳妇儿悠着点,老人家身体不好,万一出了个好歹,这可咋办啊。”
杨一弦嘴角抽了抽:“周大婶儿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回去吧。”
这些个妇人,整天无事,就喜欢说是道非的。
人家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承运你过来。”他刚想转身离开,就被刘秀才叫了过去。
碍于身份,他不咸不淡的走了过去:“何事?”
“我和你奶奶,要跟你商量点事儿。”刘秀才吸了一口烟,这些天,他憔悴了很多。
之前心情不佳,喝了很多闷酒,但是家里的担子很重,老大还没娶妻,女儿还要出嫁,耽误不得。
他不得不重新振作。
刘承运走了进去,看了一眼气得不轻的老太太,他没有说话。
“承运,你娘在这个家的时候,最疼的就是你,当然了,奶奶平时也没少疼你,今天找你过来,就是要你跟安锦瑟做个了断,今天她对我和你父亲的态度,你也看见了。”
高顺说的义正言辞,现在眼里心里都跟着讨厌安锦瑟。
不但忤逆自己,还出言不逊。
“我没有觉得不妥啊,她说的句句属实。”杨一弦耸肩,倒是这个老婆子,骂骂咧咧就算了,以为她是谁,叫自己做个了断,自己就要听她的。
笑话。
老太太气的不轻,一个茶杯就朝杨一弦砸了过来,他身子一歪,砸在了柱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刘承运,不要忘记了你也是刘家的人,你姓刘,现在翅膀硬了,学会顶嘴了?”高顺印象中,刘承运是个沉默寡言,很懂事的孩子,向来都是她说一不二。
“你们想我如何了断?”杨一弦已经不耐烦,没办法,自己现在顶着人家儿子的身份,做事,不能露馅。
听到这句话,高顺一张阴郁略显恶毒的脸,总管是展现了一丝笑颜:“能如何,那种扫把星,直接休了便是。承运啊,只要你休了安锦瑟,奶奶给你找个更好的。”
她谆谆善诱。
在她看来,自己的孙子,就是被那个扫把星蛊惑了,现在和自家人说话都生分了。
有了这个认知,她想要刘承运休了安锦瑟的心思,更加急迫了起来。
杨一弦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件事我好好考虑一下。”
丢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离去。
看着一群看好戏的左邻右舍,杨一弦冷着一张脸迅速离开。
家中。
安锦瑟拿出自己前几天购置的铜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脸颊。
真没想到,那个臭婆娘的手劲儿这么大,半边脸都被扇肿了。
“主人,您没事吧,看见你受伤,七没能保护你,很难过。”
“没关系,这一巴掌就当是给我的一个教训,以后,我不能低估每一个敌视我的人。因为对方随时随地都能伤害自己。”
安锦瑟不由得感叹。
现在就算是自己有了银子,也买不到冰块。
这脸不敷一敷,明天还不得肿成一个猪头。
用冷水将帕子打湿,她敷着自己的脸。
就在自己照镜子的时候,一个青花瓷瓷**递在自己面前:“这是消肿膏,花香型的,擦一擦吧。”
杨一弦将影二买回来的药膏递了过去,其实玉露膏才是最好的灵药,那些东西都落在王府。
现在去取回来,一来一回,时间有点长。
安锦瑟狐疑的看了一眼:“好用吗?”
她接过,打开**口,一股轻轻地淡香飘了出来。
很是好闻,她刚刚还在为冰块的事情发愁,现在有了这东西。
甚好。
涂在脸上冰凉冰凉的,她感激的看了杨一弦一眼:“谢了。”
杨一弦看了一眼她高高肿起的脸,撇嘴:“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能被人打成这样,实在是丢脸。”
安锦瑟抹药的手一顿,心中唯一那一点感激之心,在听到这话的瞬间,瞬间化为乌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冷哼,要不是对方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太太,她岂会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