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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 十二月十八
乾辰国使臣到达东辰国帝都。
摄政王容锦派文武百官在城外十里亭迎接,等接到了君墨戈一行人,便带去摄政王府。
如今的摄政王府容锦是保下来了,不过却也丢了名声。
那些名门望族损失多年积蓄,敢怒不敢言,心中怕是恨毒了容锦。
只不过,民不与官斗啊。
尤其这个官还是东辰国的主宰。
多少名门望族当家的吐血,却有无可奈何。
摄政王府
容锦看着坐在下首的小皇帝,淡淡一笑,“皇上……”
皇帝今年才四岁半,一岁登基,三年半下来,早已经从哭哭啼啼到不敢哭,到如今的呆愣。
坐在皇帝身后的太后更是大气不敢出。
“皇叔!”皇帝呐呐唤了一声,低下了头。
小小年纪的他什么都懂的。
也怕死,尤其是见到贴身的太监、宫女一身是血的倒在他面前,再也爬不起来,就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容锦看着小皇帝,好一会才说道,“无事,继续吃吧!”
“是!”皇帝应声,继续吃着面前盘子里的东西,不敢到处看,也不敢不吃。
太后坐在皇帝身后,紧紧捏住了手。
哪怕坐在最高位,却比那些低贱之人还不如。
生死被人掌控,行动、自由亦被人掌控。
她也曾色诱过容锦,但是容锦没碰她,嫌弃她脏,还扬言若是她再不老实,就把她丢到青楼妓馆去,他不介yì给先皇多戴几顶帽子。
对于一个弑父杀兄的容锦来说,真没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一个白衣美人慢吞吞的走到了容锦身边,“摄政王!”
“何事?”
“探子来报,诸葛羽找到了!”
容锦挑眉。
白衣美人继续说道,“不过又给他逃跑了,只是乾辰国归荣郡主捡到了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
“诸葛府有未满周岁的孩子吗?”
“有,不过当时有一个未满周岁孩子的尸体!”
容锦冷冷一笑,伸手捏住了美人的下巴,“蠢货,难道诸葛家不会养着一个同样大的孩子吗?既然诸葛羽都能够逃掉,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欧家那三只蛀虫呢?”
“他们坏事做尽,如今没了诸葛家的庇护,如丧家之犬,正被人追杀!”
容锦轻轻的松开手,拿了布巾擦手,完全没把皇帝、太后看在眼里,将布巾一丢,美人快速伸手接住,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容锦瞧着眸子微微一眯。
虽是美人,但这气度风华差了何止千万,换成顾宛若,是绝对不会这样子低声下气的。
她是不肯吃一点亏的人,谁敢这么对她,她定会十倍百倍还之,不管你是谁,胆子大的,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如今她就要到了,他似乎也该做点什么才是!
京城外十里亭。
文武百官已经等候多时,好些人已经冻的瑟瑟发抖,却不敢抱怨。
容锦当政,谁敢反抗。
直到华丽的马车越来越近,一个男子从十里亭内走了出来,一身紫衣,眉飞入鬓,眸色深沉,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车,微微勾了勾唇,让人猜不透他是笑还是讥讽。
“定王!”
容锦仅剩的兄弟,定王容融。
容融“嗯”了一声,和容锦有几分像,但没容锦那么妖孽。
“那应该就是乾辰国战王殿下的马车了!”
容融颔首,“准备吧!”
容融不知道容锦为什么要请君墨戈来东辰国,但他也不敢多问,容锦的性子,喜怒无常,做什么事情都只凭心情,不讲道义。
“是!”
马车停下,君墨戈率先下了马车。
容融笑着上前,却见马车内伸出一直雪白的手,掀开马车帘子,随即一个白衣美人走了出来。
那女子肤白如玉,梳着飞仙髻,发见金钗步摇,摇曳生姿。
君墨戈扶着顾宛若下了马车,随即接过了披风给顾宛若披上,一黑一白,站在一起,竟是那般的和谐。
仿佛他们天生就该是一对,天生就应该站在一起。
马车里递出了一个孩子,君墨戈则上前抱住了孩子,抱着孩子哄着,温柔的样子,似把孩子当成了珍宝一般。
那感觉……
饶是容融见多识广,也怔楞了一下。
战王殿下抱孩子,还是一个粉雕玉琢,雪白可爱的孩子。
他的手不是应该拿长枪,上阵杀敌的吗?
“战王殿下!”容融低唤。
君墨戈颔首,“定王爷,这是我乾辰国的归荣郡主!”
君御轩、楚霄、乐珈彤也走了过来,君墨戈又道,“这是我九弟,这是楚世子,这是长乐郡主!”
容融一一行礼,楚霄则上前抱走了孩子,和乐珈彤去一边逗哄孩子。
一番交谈之后,容融便问道,“战王殿下,您是要住驿馆呢?还是住摄政王府?”
“驿馆吧!”
摄政王府那可真是容锦的人,可驿馆则不一样。
“好,战王殿下请上马车吧!”
重新上了马车,往帝都而去。
为了迎接君墨戈一行人,帝都街道两边早已经准备了舞龙、舞狮。
好不热闹。
马车上。
容融沉默着。
看君墨戈一身正气凛然,但他能统帅三军,成为大元帅,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小瞧不得。
他身边那个归荣郡主。
容融想到得到的消息。
归荣郡主,乾辰国京城顾氏之女,流落在外十六年,回到京城便以极快的速度脱离顾家,虽然姓顾,却和自己的爹再也没有任何关xì。
或许,那个时候,京城没几个人知道,她竟是汇通钱庄庄主,财富天xià第一。
是的,不是乾辰国第一,而是四国第一。
都说富可敌国,而她指不定早已经富可敌四国。
到了驿馆,院子早已经安排好,一人一个院子,伺候的丫鬟漂亮机灵,恭敬有礼。
“战王殿下,一路辛苦,先休息片刻,晚上摄政王府准备了晚宴!”
君墨戈点头,“辛苦定王了!”
“不敢,不敢!”
容融安排好,便回到了摄政王府。
进了大厅,容锦正喝着酒,见皇帝、太后也在,容融微微一顿,却没有多看他们,上前几步,“摄政王!”
“接到人了?”
“回摄政王,接到了!”
容锦颔首,“见到了吗?”
“见到了,如传言一般,貌若天仙,不过由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站在战王殿下身边,或者逗弄着那个孩子!”
“孩子?”容锦低低呢喃。
“是,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子,战王殿下说是从路边捡来的!”容融说着,一顿,“要去查那个孩子吗?”
“不必查,朕已经知道那个孩子的来lì了!”
容融挑眉。
容锦倒了一杯酒给容融,“浩瀚城诸葛家!”
“怎么可能?当夜我亲自……”容融错愕。
当夜,在诸葛府,他亲手杀了一个未周岁的男孩,怕被顶包,还看过确实是一个男孩。
“诸葛羽都能逃掉了,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容融沉默。
容锦则站起身,“朕没怪你的意思,去安排晚宴吧!”
他要去见一见顾宛若。
当时走的急,很多话未来得及和顾宛若说,如今在他的地盘上,他倒要看看,顾宛若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驿馆
顾宛若随便梳洗了一番,吃了些东西,又逗了斗文艾,便让乐珈彤把他抱下去,开始打量起屋子来,很干净,也很雅致,东西也很贵重。
随手拿起一个花瓶,顾宛若打量着,本想放回去的,可是感觉到那丝异样,手一松,花瓶掉在地上,咔嚓成了碎片。
“哎呀,真是不小心!”
容锦站在角落,微微勾唇。
不小心?明明是故意的吧!
顾宛若见容锦还不出现,又拿起一颗翠玉白菜,“嗯,这白菜也不错,要是摔了就可惜了!”
但,还是松手,把翠玉白菜给丢在了地上。
“额……”
容锦敢保证,他要是再不出现,顾宛若会把屋子里能摔的都给不小心摔了。
“何必呢!”容锦说着,从暗处走出。
顾宛若冷冷勾唇,“原来是摄政王呀,我还以为是鼠辈呢!”
“若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朕啊!”容锦说着,一身大红的衣裳,妖艳的走到了顾宛若面前,把手中的玉如意递给顾宛若,“把这个也摔了吧!”
顾宛若看着容锦笑了笑,伸手接了,然hòu丢到地上。
咔嚓一声,玉如意碎了。
“呵呵!”
容锦笑,走到一边坐下,执手煮茶,顾宛若走到他对面坐下。
“摄政王好生悠闲呢!”
“朕本来不悠闲的,不过为了若若,朕愿yì抽出任何时间,随时悠闲的供若若差遣!”容锦说着,冲顾宛若妖艳一笑。
露出白白的牙齿。
顾宛若瞧着他,“摄政王此话当真?”
“自然!”
“那请摄政王立即离开吧!”
容锦一顿,也不气恼,“若若真是无情,在建都时害朕失去那么多银子,还丢了颜面,朕都没生qì,如今只是来若若这里喝杯茶而已,若若……”
“停!”
顾宛若打断容锦的话,“便喊我若若,喊我郡主吧!”
“好的若若!”
顾宛若看着容锦,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起来,“名zì只是一个称呼罢了,若是入了我心的人,便是喊我阿三阿四都入了我的心,若是不曾入眼,喊的再亲昵又有何用,摄政王随意便好!”
若若,一个称呼罢了。
岂可和君墨戈相提并论。
“若若可真是狠心呢,只因为他君墨戈先遇到你,你便对他百般好,而朕迟了那么些日子,却处处不如他,若若的心可真偏呢!”容锦说着,给顾宛若倒了茶水。
心里极其郁闷。
他自认长的不差,也权势、财富在手,哪里比不过君墨戈呢?
“呵呵!”
顾宛若冷冷一笑。
君墨戈还真没容锦无耻呢,也绝对干不出容锦干下的事情来。
一路强取豪夺那些名门望族的财富,一言不合,杀人全家,此等手段,和土匪又有什么区别呢?
“若若喝茶!”
容锦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含笑的看着顾宛若。
顾宛若端了茶杯,抿了一口,“摄政王煮茶的手艺不错,只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少了几分真心,这茶煮出来,味道总是不对的。
“何时尝尝若若煮的茶!”
顾宛若笑了起来,“我可不会,不过我身边确实有一个人煮的不错,改日一定请摄政王喝茶!”
容锦闻言,顿时就猜是君墨戈。
若是君墨戈煮的茶,他不喝也罢。
如今看着君墨戈,怎么看怎么讨厌,恨不得立即弄死他作罢。
不过,如今君墨戈在东辰国,真把他弄死了,也不太好。
“好!”
顾宛若不再言语,默默的喝茶,想着容锦先前是怎么出现的,她都没察觉,容锦就出现了。
地道吗?
只是这地道在哪里呢?
容锦却淡淡开口,“据定王说,若若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孩子?”
“是的,在路边捡的,我认他做了义子,等回到乾辰国之后,便正是让他跟我姓顾!”
“那若若可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来lì?”
顾宛若笑了起来,“什么来lì与我何干?我只要知道,从我把他从路边抱回来那一刻开始,他是我顾宛若的义子就好,谁若伤他,我定十倍百倍还回去就成!”
“……”
容锦沉默。
若是那孩子被任何人带走,他都能无所顾忌的杀掉,但是这孩子在顾宛若手里,他多少要顾忌一些。
当初诸葛羽或许也是算到了这一步,才把孩子送到顾宛若面前的。
“朕只是想问若若一句,可还会帮朕解毒?”
这句话,容锦问的很认真。
顾宛若知道,她不能胡乱回答。
说否,容锦未必会答应。
若是说是,她就一定要做到。
“我一定尽力而为!”
不说一定能解,只说精力而为,到时候努力,能不能解毒,可真不说她能决定的了。
容锦看着顾宛若,掀开自己的衣袖,将手腕搁在桌几上,“那若若给朕把把脉吧!”
顾宛若瞧着,伸手给容锦把脉。
容锦的脉象很乱,一会热一会冷的,这样子的他也是武功高强,又用了虎狼之药,才控制了毒素的蔓延,只是到底在身体多年。
容锦也不问身体怎么样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顾宛若。
“摄政王又吃了仙药吧!”
“仙药?”容锦呵呵笑了起来,“只是加了天香豆蔻吧!”
容锦说着,又是一顿,“不过,确实没几个人能研制出那样子的药来,若若总是让人惊喜!”
“吃还是没吃?”
顾宛若沉声,不想跟容锦废话。
“吃了!”
顾宛若从怀里拿出银针,刺在容锦手指上,挤了血在杯子里,茶杯里还有茶水,却瞬间结了冰。
“摄政王看见了吧!”顾宛若说着,一顿,“还记得初次见摄政王的时候,摄政王一袭大红的衣裳,眉心一抹火形描红,十指抹了丹蔻,红唇妖妖,面色却惨白,当时我给摄政王吃了几粒用天香豆蔻配制的药丸,暂shí控制了毒性,只是那药吃了,却极其让人动情……”
“是,朕在怡红院宿了几日才慢慢缓解!”
这种事情,容锦不会隐瞒。
因为他本就早早尝了滋味,以往还觉得不错,可近来却渐jiàn没了那种感觉,甚至觉得厌烦。
“一冷一热,确实……”
顾宛若说着,一顿,“摄政王这次吃了药丸,感觉如何?”
“变本加厉!”
顾宛若眉头微微一蹙,“这其实不是好事!”
会精尽而亡!
这话,顾宛若没说,容锦自己也知道。
因为好几次,他已经有心无力,却依旧燥热的厉害。而所有御医毫无办法。
“可有别的办法?”
“我要见见摄政王发作时候的样子,到时候再看看摄政王的血液是什么气息!”
容锦知道他为什么不舍得杀顾宛若了。
看她,心里是极其的厌恶他的,可是在说起他的病情的时候,却一丝一毫都不隐瞒,更没有算计。
这样子的女子,不管做什么,总是让人不能讨厌她。
“若若……”
“摄政王请讲!”
“只要能解朕身上的毒,随你提三个要求!”
顾宛若沉默,看着容锦好一会,“我还是那句话,尽力而为,我不敢保证我能解了摄政王的毒,但是我敢保证,在给摄政王解毒的时候,绝不下毒手,这是我身为医者的操守!”
“朕信你!”
“既然摄政王信我,还是早些离去吧,我终归还要嫁人呢,摄政王这样子和我呆在一个屋子,对我名声不好!”
容锦太危险,又太会算计、
更没什么操守,所以要远离的好。
“若是若若因为名声毁了嫁不出去,朕愿yì负责,摄政王妃之位如何?”
“不感兴趣!”
容锦不言语,起身,朝外面走去。
顾宛若起身,走在后面。
“外面寒冷,若若便不必相送了,若若的心意,朕知道就好!”
“摄政王不要自欺欺人的好,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对他,永yuǎn不会喜欢。
永yuǎn不会。
容锦脚步一顿,看向顾宛若,“那若若可要护好诸葛家那孩子,别给朕的人逮到机huì次才是,听容融说,那孩子雪白粉嫩,长得甚是可爱,若是死了,倒也可惜了!”
“多谢摄政王提醒,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