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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村长慢慢的向着他的病床边走着。
谁知原本安静的人突然立刻吓得躲进了被子里,看着突然躲起来的孩子,村长只能停下脚步,然后慢慢的向后移步,嘴上说着:“不要怕,我们现在回村了,你不要怕,你的父母正在外面等着你,我这就将他们叫过来,你不要怕。”
说着村长就立马向着门外快步走去。
在村长走后,泰诺立马就站起了身,去拿在他身侧的药水瓶。
拿到药水瓶后,他小心的提着瓶子下了床,向着窝在被子里的人说:“胆小鬼,快点出来了,我们已经安全了。听见熟悉的声音,夏洛这才缓缓的从被窝里悄悄的冒出了脑袋。
在看见熟悉的人后,立马就想要向着泰诺身边过去,但是被拒绝了。
“不用担心,现在我们很安全,这里是村里医生家的病房,知道了吗?”
夏洛点了点头。
“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点坐回去,我也要回我的床上去了,这地上太凉了。”
夏洛很快就坐回到了床上,泰诺看见后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向着自己的床走去。
在泰诺刚将瓶子挂回去,在床上躺好之后,一抬头他就看见了又一个曾经的小伙伴坐了起来。
而此时这个小伙伴正眼睛正盯着他,这倒是让泰诺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在那洁白的病床上,静静地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有着一头略显凌乱却不失独特气质的褐色头发,仿佛蕴含着岁月沉淀的痕迹。那棕色的眼眸深邃而锐利,犹如能洞察一切的神秘之渊,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在对视的瞬间便会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的面庞略显苍白,透出几分虚弱,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他的神情却依然坚毅,眉宇间凝聚着一种沉稳与自信。他挺直着脊背坐在那里,尽管身体虚弱,却散发着一种难以忽视的气场,仿佛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压迫感。
他的眼神时而专注地凝视着远方,时而又若有所思地微微眯起,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深奥的问题。那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定和执着。他身着宽松的病号服,却依然无法掩盖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独特气质,在这白色的背景中,他宛如一位沉默的智者,虽虚弱却充满力量,让人既敬畏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去探寻他身上那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军师,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泰诺低着头向马西问道。
“不要这么叫我,我不喜欢玩过家家,至于我什么时候醒的,大概是在你站在床上拿吊瓶的时候吧。”
“军师,你千万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爷爷,算我求你了,日后如果你让我做什么我的在所不辞。”
“呵呵,不需要,不过我答应你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村长就是了。”
“真不愧是我们的军师,真仗义,当初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哼。”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哒哒哒”,声音由远及近。先是一阵较为清晰的踩踏声,沉稳而有力,应该是为首之人的步伐。紧接着,又传来稍显轻快的“笃笃”声,似乎是另一个人跟了上来。随后,还有一种稍显拖沓的“沙沙”声,仿佛第三个人走得有些漫不经心。这三种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清晰地感觉到有三个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听着这样的脚步声,马西突然有些失望,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选择继续躺下休息。
“哐当~”一声房门被打开,此时门内走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村长,而站在他身后的一男一女则是夏洛的父母。
原本站在村长之后的两人在看见夏洛后立马将向着夏洛的方向跑去。
村长一转头就看见了刚准备躺下的马西,看着醒来的马西村长先是一喜,但很快又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对马西说:“马西你醒了。”
马西低低嗯了一声。
看着沉默的马西,村长斟酌了一会,但还是将他父母的事情告诉了他。
“抱歉,马西,我跟你的父母说过,但是他们说今天很忙,所以。”
“我知道,村长爷爷,我知道的,您不用道歉。”
看着又重新坐了起来看向夏洛一家的马西,村长心中的怜惜又多了几分。
“咳咳!”
突然一声咳嗽声传来,病房里的几人瞬间被吸引了视线。
那张洁白的病床上,蜷缩着一个瘦小的年轻男子。他原本该是充满神秘色彩的灰发,此刻却因长期的营养不良而变得黯淡无光,远远望去,更像是毫无生机的枯黄之色。
他的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那小小的身躯在白色的病床映衬下,显得更加脆弱与无助。一只脚无力地垂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已经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而另一只脚还勉强搭在床上,维持着一个别扭而又让人心疼的姿势。
他低着头,下巴几乎要抵到胸口,整个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阵接一阵的干咳从他的喉咙里传出,那声音干涩而又沙哑,仿佛是从破旧的风箱中发出的一般。每一次咳嗽,他的身体都会剧烈地颤抖,仿佛要将他那瘦弱的五脏六腑都震出来。他的肩膀随着咳嗽的节奏不停地抖动着,那单薄的衣衫也跟着一起晃动,让人担心下一秒这衣衫就会从他那瘦弱的身上滑落。
他的脸色蜡黄如纸,毫无半点血色,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深深凹陷的双眼失去了原本应有的神采,黯淡得如同两口干涸的枯井。那眼底透露出的是无尽的疲惫与痛苦,仿佛他已经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磨难。他的嘴唇干裂起皮,毫无血色,微微张开时,可以看到那苍白的牙龈和几颗参差不齐的牙齿。
他那原本该健壮的手臂此刻却如同干枯的树枝一般,青筋凸显,仿佛稍稍用力就会折断。手指细长而又瘦弱,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偶尔会随着咳嗽的动作而微微抽搐一下。他的胸膛单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
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年轻人该有的活力与朝气,只有那挥之不去的病弱与憔悴。他就那样孤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白色的病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这一切的白色都让他显得更加渺小与孤单。他的干咳声在寂静的病房里不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在诉说着他的故事,一个充满了苦难、病痛与无奈的故事。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只有这个瘦小的年轻男子和他那令人心碎的干咳声。他或许在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或许在思考自己未来的命运,又或许只是在努力忍受着身体上的不适。然而,无论他在想些什么,都无法改变他此刻的处境,他依然被困在这张白色的病床上,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和生活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