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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李掌柜在旁边涨红了脸,眼神躲闪,多少有些气愤。
但还是强镇着心神,朝李想拱手道:“哎呀,是李某不是,打了眼,让先生见笑了,先生莫怪,莫怪。”
李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周围的掌柜们也莞尔一笑,说起正事来,开始对着这条君黄鱼出价。
寻常大黄鱼,肉质虽然鲜嫩,但也不过五文钱一斤罢了,加工后卖出,也不过十来文左右,在这墨石县中还属于低奢品。
但君黄鱼却是不同,其外型和大黄鱼类似,但背上的鱼鳍却是个三角形,肉质更鲜嫩不说,整条鱼几乎没有什么骨刺,一条鱼龙骨贯穿全身,煮熟之后,连鱼骨都是脆爽嫩滑的,完全可以食用。
但君黄鱼数量稀少不说,成长还很缓慢,两三年生的君黄鱼,都长不到一斤大小,像李想桶里这条,四五斤大,那更是稀少的玩意,价格比寻常君黄鱼还要高出一截。
“先生,我名食客栈,出四百文。”
怼了李掌柜的那位掌柜朝李想拱手道,眼中满是精光。
周围的掌柜们纷纷惊讶的看着他,满是不解。
君黄鱼虽然珍贵,但市场价也不过是四十文左右一斤,似李想这条鱼,就算体积大,三百文已是极限,这龚掌柜出价四百,这不是纯纯的哄抬市价嘛!
诸位掌柜看他的眼神纷纷有些不善起来,虽然四百文买下这条君黄鱼,他们依旧有的赚,但为商之道,不是这么来的。
今日你龚掌柜开高价买了,来日他们再购买时,是不是也要出高价?
“诸位,我名食客栈确实需要这条鱼,今日有贵客到来,就好这一口,实在没时间耗在这里,还请各位见谅。”
龚掌柜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转身朝几位掌柜拱手歉意道:“来日再有好货,龚某定不与各位争抢。”
眼看着龚掌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几位掌柜也只能摇摇头,没有再多说。
毕竟都是为商,价高者得,人家舍得下本钱,礼数也到了位,还能说什么?
只是可惜了这条大鱼,加工卖出去的话,少说也得一两贯。
有人会问了,既然还有这么高的利润,为什么不争呢?
原因也很简单,售价。
君黄鱼这东西娇贵,离开了生存地,没几天就会死去,而这么大一条君黄鱼,他们买回去,也得有人愿意花钱买才行。
宰杀了分开卖,太不值,客人点一小盘就宰来,剩下大部分鱼身呢?这个时代虽然有冰块保鲜,但成本很高,一块冰就得一百多文,夏季更是高达两三百文,除非真的是稀世食材,否则哪家愿意以冰块去保鲜。
“不好意思了龚掌柜,我食鲜居,也恰好有贵客求这君黄鱼,怕是不能让给您了!”
却在这时,那位李掌柜嘿嘿一笑,道了声歉,开出价格来:“我出四百五十文!”
龚掌柜脸色顿时一黑,皱起了眉头。
这李掌柜分明就是在给他抬价,报复他刚才的行为。
“五百文,先生,你看如何?”
他冷哼一声,朝着李想拱手道:“除此之外,日后先生您的渔货,只要价格合适,我名食客栈照单全收。”
“诶,龚掌柜,您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李掌柜连忙出声阻止,笑道:“大家都是商人,为商者,价高者得,天经地义。您这样做出承诺,那叫我们这些店还怎么开啊,是不是日后要求购个食材,还得买下所有渔民的海货啊?”
他这话一出,其他掌柜纷纷点头,眼神不善的看着龚掌柜。
“李掌柜您这可是给我扣高帽子了,我只是和这位先生达成合作罢了,试问各位,你们就没有合作的渔民?”
龚掌柜冷哼,看着李掌柜:“更何况,我出价五百文,莫非李掌柜还要争上一争?你只要再喊上一声,我拱手相让。”
李掌柜哂笑一声,没再说话,几位掌柜也纷纷暼向其他地方,不敢与龚掌柜对视。
龚掌柜说的确实没错,他们遇见好货后,也会给那些渔民做出口头承诺,只是通常而言,这也只是口头承诺罢了。
毕竟价格合适这四个字,讲究可就多了。
“拿去吧。”
眼看现场安静下来,李想熟练的拿出根稻草,给君黄鱼系上,拿给龚掌柜。
五百文,确实是很高的价格了。
主要是这里是平塘县,本就临海,海货价格再高,也不会高得太多。
若放内陆地方,这四五斤的君黄鱼,得卖出一两贯的价格来。
龚掌柜道了声谢,数出半吊钱交给李想,李想也懒得数,直接挂在了腰上。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讫后,龚掌柜提着鱼便风风火火朝城中赶去。
看的出来,他确实很着急。
君黄鱼已售出,几位掌柜也不再停留,离开了李想这个摊位,去其他地方寻找着需要的货物。
那尖嘴猴腮的李掌柜,眼中有精光漫漫,认真看了看李想,又瞥了眼他腰间挂着的玉阕,这才转身离开。
临近中午,李想的两桶海货基本售空,除了那条军黄鱼,其他的海货基本都是被来往的百姓购买走,他的价格便宜,货也新鲜,自然不愁卖。
当然,最主要的是,李想对钱并不在意,不会和百姓争那半斤一两的区别,十两的鱼也当半斤贩卖,买的人自然就多了。(古制,一斤等于16两,这也是半斤八两一词来源)
当然,他此举却是让其他摊贩很是不快,毕竟客人都去了李想那里,谁还去购买他们的货物?
好在李想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两桶,种类也少,对他们影响并不太大,只能暗暗骂李想两声傻子,却也不好多说,更别说动手了——不远处就是城门口,城守军在那里站着的,谁敢动手,怕是想去平塘县的牢狱走一遭不成?
货物已经卖完,李想也站起身来,打算收摊,将玉阕一甩,大摇大摆的挑起担子,向城里走去。
他这些时日,卖渔也只是一个幌子,主要目的,还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地界,露出这块玉阕,看有没有人来接引自己。
就在李想起身还没走两步,他的耳朵微微颤动,随即又放下担子,坐在道路一旁,将头上的斗笠向下拉了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不一会,城门口传出一阵马踏之声,一道火红的身影骑着白马,快速冲出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