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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夏可可和东临祁夜都没有睡好。
天一亮,就起来准备礼物和安排布防。不管是怎样,今天都不能够出事。
转眼到了云空的寿宴,他在行宫群英殿接受了王公百官的朝贺及贡献的礼物。大多进贡的寿礼都是以,福禄寿为主题。做工精美的百子千孙图,稀罕特别的玉石雕刻,玉如意,玉屏风等。
而前来朝贺的两国,光是贺礼就是八大箱,至于里面放了些什么,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夏可可送了一套玛瑙做的雕刻给云空。这玛瑙她早就雕刻完了,一直放在空间里。此刻看上去充满了灵气,接触到就觉得身心舒畅,仿若缺氧的人得到了新鲜的空气。
“月太子,夜帝你们真是有心了,各位都请先入座吧。”云空的心情无疑是很开心的,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看见自己的女儿,能一起过生日。还有个这么好的外孙女。
此刻他纠结的问题,已经不再想了。一切随缘,若是东临祁夜敢对不起夏可可,他绝对第一个不放过他。
原本云空坐着的那金碧辉煌的龙椅左面又加了一个椅子,那椅子上坐着的正是云兮夜。一旁的蓝月却是恨得咬牙,那贱人的女儿居然还活着,而自己的女儿却要终身囚禁,真是该死。
不过回来了又如何,现在的皇后是她,太子是她儿子。天下迟早会落到他们手里的,想到这蓝月的表情才好了些。等到他们得了天下,她势必会让云兮夜生不如死。
东临祁夜没有挨着东临祁月坐,而是直接走到了后面,挨着夏可可坐在了一起。第五风月此刻正坐在夏可可左边,与月若白同桌。
原本想找夏可可说说话的,没想到这东临祁夜却是直直的走了过来。
夜歌看了眼夏可可方向,随即转身走到了云空为他们准备的桌子前,坐了下去。随行的有皇叔夜无名,皇弟夜染,皇妹夜心儿。
夜无名的目光对着上面坐着的云兮夜看了过去。好一个清冷的美人,让他不由得想去征服。
“皇上,云空帝身边的那个绿色宫装的女子是谁,看她的打扮似乎并不是妃子。”夜无名像是找到了特别的猎物。
因为他看过去的时候,那女子也看着他,但是却是冷漠得很。
夜歌往着云兮夜的方向看了过去,长得真美。这还真是奇怪,这天元长公主云兮夜消失这么久不说,居然活着回来了,而且容颜一如当年。
“她就是天元的长公主,十多年前她女扮男装上战场,最后应讯全无,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正好被我们的人给查到了。”
“十多年前,那她的年龄岂不是在三十左右了,还真是看不出来,有意思,模样生的真是娇俏。”
夜歌突然觉得这云兮夜跟夏可可很像,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这云兮夜可是云空帝最喜欢的一个女儿。”
夜歌也察觉到了夜无名的不怀好意,当下提醒了下。这些年他是越做越过分,他都是没有太过去计较。可是这不代表,他什么人都能动。自己可不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坐在夜歌另一边的夜染没有在喝酒,眼神落在了夏可可身上。如果不是她自己怕是很难挺过来。
对于身边两人的谈话,夜染选择了无视。
随着大殿的琴音响起,一群青春靓丽,打扮妖娆的女子走了上来。一身红火的舞裙,酥胸半露,引人遐想。
随着琴音她们时而跃起,时而弯腰,时而旋转。
云千绝是坐在蓝月身边的,此刻他拿着酒,嘴角勾起抹清浅的笑。看着下面饮酒说笑的众人,心里冷笑了几分。
夏可可看了看周围,居然连倒酒的人都有。这些瓶子看起来还真是够华丽的,实实在在的古董呢。
倒酒的太监被可可看的有些心虚,手不自觉的抖了下,这一幕却被夏可可实实在在的看在了眼里。
这太监肯定有问题,那么他倒的酒自然也就好不了哪里去了。
东临祁夜刚拿起酒,就被夏可可从下面扭了下大腿。感觉到腿上一疼,他面不改色的看向夏可可。
“别喝。”夏可可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东临祁夜却是愣住了,眼神落在酒杯上,表情变得有些冷。这酒是被人动了手脚了吗。
宴会没有完,中间跳舞的却是换了几波了。中途云千绝,夜无名出去了一次。夏可可悄悄的跟随在后面,将他们的话悉数都听进了耳朵里。在路过蓝煜和夏河的时候,悄悄的给了他们一颗丹药,和一张小纸条。
夏可可让他们趁着上茅房走,去往东门,可是却没有说明原因。蓝煜虽心有疑惑最后还是带着夏河出了皇城。而送他们出去的竟然是清风。却是不知道夏可可已经从暗中联络了清风清云他们。
而这次,她没有告诉云空。只有这云千绝的野心显露出来,她才能将他置于死地。而且还能顺带收拾东临祁月,何乐不为呢。
云空喝着,也觉得有些头晕,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准备眯会儿。不禁有些感叹,人老了,真是没用了。
此时大厅上的人,一个个脸色都升起了抹不正常的红,一个个眼神迷离与身边的人勾肩搭背,怕是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也有不少人就此晕了过去。
夏可可看了看周围,扯了扯东临祁夜的衣角,夏可可还没说什么,东临祁夜就晕了过去。啧,入戏还真快。
东临祁月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云千绝居然说变就变,完全没有把他当盟主,反倒是与这夜无名勾结了起来。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绑在了板凳上。
至于夜歌和夜染他们也被绑了起来。
夏可可在他们将她绑起来的时候,袖子里已经藏进了匕首。
她倒是想看看,这云千绝哪来的自信,居然敢做这样的事。
她与东临祁夜,第五风月,月若白等人一起丢进了一个房间。
至于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毒,自然是夜无名的人下的。而这毒正是下在了酒里,他们刚才也喝了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事先吃了解药或者,他们的酒瓶是里面别有洞天,可以释放出两种不同的酒。否则怎么可能皇上晕了,他们还没有晕呢,倒酒的都是一个人。
夏可可看着一旁昏迷的几人,索性将绳子都给他们解了开,在第五风月他们的身上和手上都扎了一针,不过是普通的毒罢了,左右是想让人昏迷过去,想来没多久他们就能醒了。
“夜,现在我们去找我皇祖父和娘亲。”
此时,清风和清云已经带着蓝傲天的令牌出去,调人了。在这帝京京郊,隐藏着一群人。正是蓝傲天为云空训练的精英,主要从事机密任务,大约有三千人。
此刻云千绝的手里,握有禁军五千,眼下已经将整个皇城都给秘密的包围了起来。
此时,云千绝已经拿着药在云空的鼻子前闻了闻。
房间的床上,睡着已经晕过去的蓝月。
“咳。朕怎么在这里,千绝你这是。”云空看着床上睡着的蓝月,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刚不是在大殿么,蓝月也没喝多少,怎么就晕了呢。
当回想到之前的事,云空的脸色不由得一变。自己才没喝几杯,怎么可能醉得连之前的事都不知道了呢。
“我的好父皇,你看你这般老了,不如将位置传给我,你也能好好的养老是吧。”
云千绝没用绕弯子,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云空看了眼云千绝此刻的无赖样,心下失望不已。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也有这样对自己的一天。
眼神也落在了另一旁的云千秋,此刻他脸上已经青紫,人趟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没醒过来,还是被他给打晕了过去。
“你太过急功近利了,为达目的如此不择手段,完全不顾手足之情,你还是人吗。”
云空不由得心里一怒,对着云千绝就是一顿骂。完全没想到他们此刻已经是受制于人了。
“手足之情,父皇帝王之家哪里来的感情。就拿您来说吧,你不也是踩着你弟弟的尸体往上爬的吗。还有这后宫,谁不是如此,你的妃子又有几个不是踩着别人上来的呢,就连我母后也是害死了前皇后才上位的呢,你们俩还真是绝配。”
云千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的,此刻却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这一直是云空心里的伤,此刻却仿若被他在伤口上洒了盐。
“你个逆子。”她不是病死的,是她做的,自己早该知道的,为什么弄成这样,为什么。
“说吧,皇位你传还是不传。传就马上写,这样我也会仁慈一点,留下云千秋的命。然后阉了陪在你身边可好。”
云千绝的话说完,云空气得火冒三丈,体内的气血翻涌,身体不受控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来人,给我好好打这云千秋。”
云千绝的话说完,就有好几个黑衣蒙面人走了上来。
“住手,别在动手。写可以,可是你必须放他走,哪怕是废除为民。还有朕要见云兮夜。”
闻言,云千绝皱了皱眉,此刻云兮夜怕是在夜无名的床上了吧。废除为民,父皇你还真是疼你这个儿子呢。
“她,你怕是不能见。相信不久,你就能收到惊喜。你最爱的女儿,就要嫁给凌夜国的夜无名做小妾了。”
“你都做了什么。”云空几乎是红着眼看着云千绝的。当真是随了蓝月,一样的狠心恶毒,自己怎么就没能早早的除掉他们呢。
“不过是合作伙伴罢了。既是合作,自然要给点好处。想来皇姐在外多年,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这夜无名看上她,做个侧妃,也是看得起她了。”
此刻夏可可已经寻了过去,刚来到云千绝所在的屋子外,就听到了他的这番话。
夏可可顿时怒气丛生,东临祁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夏可可就一下从窗子后跃了进去,只一瞬间,匕首就放到了云千绝的脖子上。
目光看了看床上的蓝月。又看了看受伤的云千秋,冷声说道:“皇上,你爱这个女人吗。”
夏可可口中的女子,自然是蓝月了。
云空想着昔日种种,语气淡淡的道:“不爱,现在只有恨。”
“告诉我,云兮夜在哪里,不说我不介意现在就阉了你。”
夏可可说着,匕首就要往那里去。
东临祁夜却是有些不悦,当下一把提起云千绝。一下丢到了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快说,否则,我不知道我下一脚会踢在那里。”
此刻云千绝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这夏可可到底和父皇是什么关系。这东临祁夜又是管的哪门子事。
“我说,我说,他们就在。”
这时候床上的蓝月已经醒了过来。
“啊,你们竟敢私闯内宫。皇上,他们要带走皇儿,你怎么不阻止。”
蓝月下了床,人就向着东临祁夜扑了过来,似乎是想将云千绝从他手上解救下来。
而云空却是一脸的冷冽,看也不看蓝月,话也没有一句。
“以下犯上,你也配。你皇儿勾结外人,谋朝篡位,在加上一个**后宫,怕是够斩了吧。不过你放心,我还没那么残忍,顶多让你们生不如死。”欠我皇祖母和娘亲的,你们也该还了。
夏可可冷冷的声音划过蓝月的耳朵,仿若在宣判着死刑。
蓝月身子一软,瘫坐在地,有些不可置信。看向云千绝,他此刻面无表情,呆愣的看着她。气得她心里那叫一个火。
却是不知道,夏可可已经暗中出手封闭了他的穴道。他看得见,说不出,也听不到。
“我皇儿当皇上,那叫顺应天命。你这贱人,说什么呢。**后宫,怎么可能。”蓝月站起身,依旧不服输的说道。
“噢,是吗,等会你就知道**后宫是怎样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不成全你当真是可惜了你的妖娆身材了。”
夏可可似笑非笑的看着蓝月,语气冷冽的说道。
“夜,打晕带走。”
蓝月惊恐的后退了几步,就被东临祁夜给打晕了过去。
“夜,你先跟着云千绝寻人。我说完话,马上跟上来。”
“好。”东临祁夜说完,夏可可已经解了云千绝的穴道,害怕的他只得任命的带着路。
他们出去后,夏可可看了眼此刻正呆坐在座位上的云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去做吧,朕不怪你。”云空沉声说着,垂下眼眸没有看夏可可一眼。
“我。这件事不会外传。我会处理好的。”夏可可说完后,就走了出去。嘴角划过抹苦涩的笑意,你这是对我有所怨吗。你口口声声爱着的人,被他们害死了,你可有做什么。
看着夏可可离去的背影,云空心里复杂不已。
没走多久,东临祁夜就跟着来到了一个院子前。
将云千绝打晕后,人还没走进屋门口,夏可可就飞身而来。
“你真快。”
“那是自然,里面什么情况,夜我。”
夏可可眼底的担心不言而喻,若是这夜无名真做了什么,自己恐怕会忍不住当场杀了他。
“不要担心,你娘亲不是一般女子。”东临祁夜回握了下夏可可的手,一脚将门给踹了开。
当目光触及到某一处的时候,东临祁夜连忙收回了目光。身后的夏可可却是控制不了自己此刻的脾气了。
此刻云兮夜被这夜无名将四肢给绑了起来,呈大字掉在了床前的屋檐下。身上只剩下抹胸和破烂的裙子,一大片的肌肤露在了外面。身上四处都渗着血,脸上可见巴掌的痕迹。
而夜无名的手里,此刻拿着一根皮鞭。听见声音,转过头看着他们,脸上不由得有些诧异和恐慌。
“来人,快来人。”
可是哪里还有人呢,周围的人已经被东临祁夜全部给杀了。
“来你妈。你这混蛋,真是该死。”
夏可可的手里瞬间甩出一把银针,根根袭击上了他。眼中的怒气不言而喻,虽然相处不久,但是云兮夜对自己不错,这血源里的护短是割舍不掉的。更别提现在她们相处的不错。
人也一个瞬移,瞬间出现在了他面前。冷冷的匕首在他如玉的肌肤上,划上了一道血痕。
这时候身后传来了东临祁夜的声音:“暂时留他,快去救公主。”
听见他这么说,夏可可松了手中的匕首,转身将云兮夜救了下来。脱掉外衣将她包裹了起来。
“我告诉你们,这长公主就要嫁给我为妾了,我可是王爷。若是在这出了什么事,我们凌夜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可可将云兮夜放到一边的软塌上后,向着夜无名走了过来。
“是吗,不知道你若是玷污了我国的皇后或者我国的太子临幸了你,又该如何呢。”夏可可此刻面无表情,从身上摸出一个瓶子直接给他灌了颗药,一掌打了过去,药顺利的进入了夜无名的体内。手法快速,不带一丝犹豫。
夏可可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去调查他了。调查的结果却是让她大吃一惊。这夜无名不仅男女通吃,在这方面似乎还有些变态。真不知道他的那些孩子怎么来的。
“又或者,夜歌知道你对他弟弟做了不该的事,你的日子会不会好过呢。”
夏可可说完,已经没心情在欣赏他此刻的绝望表情了。
弯下身子,给地上的蓝月和云千绝都喂了药。
“这夜晚属于你们三个人,好好享受吧。”
说完,夏可可将地上的蓝月抱上了床,除掉了身上的遮掩。身材不错,脸也还行,可惜心太黑了。
将她弄醒后,点上了哑穴,绑在了床上。
看她此刻瞪着眼看着自己,夏可可没有给她一个眼神。比起他们做的,自己已经仁慈很多了。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东临祁夜也将云千绝弄醒了过来,在屋子周围布下了结界。他们想出来,不到天亮根本是不可能的。
夏可可一把抱起云兮夜就走了出去。
东临祁夜紧随其后,想帮忙抱,可又觉得不妥。想了想,她以前都能抱自己,这点上倒是为难不到她。想到这也就没有出声,只是默默跟随着。
待可可回到公主殿的时候,他已经吩咐暗中的人,在云千绝他们所在的院子周围布防,这次谁也别想逃。
至于东临祁月,这次还真得多亏了夜无名。既然落在了自己手上,就等候收拾吧。
原本云兮夜才回宫,所以这公主殿是没有一个侍女的。
夏可可将衣服找了出来,从空间打了水,将她身上擦拭了翻,这才上了药。她身上四处可见刀伤,伤口不大却也不少,可见她在战场的日子是何其的血雨腥风。
弄好这一切后,夏可可去见了云空,将事情都说了个遍。
这一夜,行宫中的被囚禁的人都忐忑的没有睡着。夏可可也是一夜没睡,因为云兮夜居然发烧了,还一直说着胡话。
天亮后,宫里就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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