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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景珩不经意地说道,“以后想要去酒吧,就去夜色,夜色的酒比别的地方更好喝。”
景琏惊喜地点了点头。
景珩知道就景琏这性子,越是拦着不让她去,她越是想去,还不如直接让她去夜色,毕竟是自家地盘,有人照看着,好歹不会让她受什么欺负。
另一边的韩仅听到助理汇报的消息,顿时暴跳如雷,“你说什么?魅色的调酒师被夜色撬走了?景珩这个混蛋玩意儿,撬我的人!”
小助理吓得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站在一旁,一声也不敢吭。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发那么多工资是让你们吃成个傻大个吗?”韩仅叉着腰毫不客气地数落着。
小助理一看就是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的,乖巧地低着头,不时地点一点头,顺着自家老板的毛摸两把。
韩仅发泄了一通,也觉得自己这样没什么意思,他本就了解景珩是什么人,跟他一样睚眦必报,寸步不让。
“算了,再去给我找一个调酒师来,要比上一个更好!”韩仅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抠出来的一样,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小助理如蒙大赦一般逃出了办公室。
韩仅拿起手机一看,微信界面上,景琏竟然还没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到现在他还不明白人家是什么意思,那可就是自欺欺人了。
“我可真是上辈子欠你们这对兄妹的!”韩仅低骂道。
景琏去了一趟工作室,把她画的画交给了杰瑞。
杰瑞还在为昨天晚上,为了让景琏交画稿,写了一晚上的检讨书而气恼,他晚上睡觉做梦都在说“我错了,我不应该去酒吧,不应该喝酒”,可去他的吧。
“杰瑞,杰瑞,别生气了,我给你画了这么多呢!”景琏笑嘻嘻地把几张画交给杰瑞。
杰瑞拿过看了看,眼前一亮,“不错啊,最近风格变了,我们可以走新路子了。”
景琏见杰瑞没有奇怪,也就放下心了,她还担心他从画里看出点什么来。
“你以前的风格都是带点阴郁的,以至于我们的作品都是走的暗黑风,病娇风,现在可以转型试一下清新风。”
景琏的工作室其实是由她进行艺术创作,然后出售版权,或者授权给品牌方作为宣传海报、商品包装、封面等的元素。
景琏换了画风,他们也就可以授权给其他一些合适的品牌方,可以扩展渠道,提高知名度。
“你上次提到的那个比赛……”
“啊,对,比赛就在下个月中旬,你最近就准备一下参赛的作品,工作室你就不用管了。”杰瑞一边看着手中的画,一边随口说道。
景琏:“……”她刚想说能不能不参加,就被这人堵了个死。
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这突然转变画风,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
景琏站在工作室门口,看着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竟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这是她在现实世界都没有感受到的,可是明明这里才是一个虚无的小说世界。
大概是她在这里有亲人,有朋友,让她更有存在感吧。
在现实世界里,她也是一个二十岁的大三学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父母亲人,长这么大也没什么朋友,唯一拥有的,大概就是那十几万的喜欢她的小粉丝。
大学靠着自己打小时工和约画稿赚的钱交学费,画画是她的爱好,最后也成为了她谋生的工具。
在那个世界,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惦念的。
“阿琏,看什么呢,上车。”清亮的声音把她从沉思中捞了出来。
她抬眼望去,夕阳的余晖中,林昔昔开着一辆红色的跑车无比拉风地停在她面前,烈焰红唇微启,朝她喊道。
景琏看着她明艳的面容,嘴角勾起温暖的笑意,“来了。”
林昔昔比原主大了一岁,已经大学毕业了,而她还是南城大学美术系的大三学生,还差一年才毕业。
“还有半个月你就开学了,赶紧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嗨一嗨。”林昔昔朝她眨了眨眼睛。
“还去魅色吗?”景琏调侃道。
林昔昔瞪了她一眼,“我不信你不知道,景珩哥昨天打电话训了我一顿,勒令我别带着你花天酒地,就算去玩儿,也只能去夜色,我还能怎么办,我可怕死他了。”
景琏点了点头,她猜到了。
“那我们去夜色。”景琏说道。
“小乖乖喝酒还喝上瘾了?”
“哥哥说,夜色的酒更好喝。”
红色的跑车在南城的道路上急速行驶,盛夏傍晚的风还带着些燥热,猛烈地吹在景琏的脸上,头发张扬地飘在风中。
“姐姐带你兜风,爽吗?”林昔昔高扬的声音被吹散在风中,断断续续地传进景琏的耳朵里。
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大声回应道,“爽!”
红色的跑车嘎吱一声在夜色门口停下,两人看着对方被风吹得像疯子一样的,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夕阳的还带着最后那点余晖,似有若无地照在两人大笑的脸上,像是给她们镀上了一层金光,如油画一般的美景,定格在回忆中。
“小姐,林副总。”景琏跟林昔昔刚一踏进夜色,就有人迎了上来,看这样子还是经理。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因为景琏是临时起意想要来夜色,并没有提前通知。
经理像是看懂了两人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景总有交代,说是小姐以后会经常来夜色,让我们留意,所以……”
景琏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里本来就是景总的产业,我们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罢了。”经理一副惶恐的样子。
“您忙您的吧,我们就来喝两杯。”林昔昔说道。
“好嘞,那您二位随意。”经理笑眯眯地离开了。
“是不是有时候也不太适应这种被人恭恭敬敬招待的感觉?”林昔昔拉着景琏坐在吧台边点了两杯酒。
景琏微微一笑,“是有一点,还好。”
她本身就是那种随遇而安,适应性很强的人,在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上,她都可以慢慢适应的。
两人在吧台点了两杯酒。
景琏看了一圈,夜色跟魅色是不一样的装修风格,走的时候轻奢风,生意跟魅色不相上下。
“这酒,怎么味道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