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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又戈如此说了,薛素便不好再大张旗鼓的出门摆个蛋炒饭的摊子,只得乖乖的窝在简陋的家里。
这一日夜幕降临,薛素窝在自己的床上,忍不住,偷偷摸摸唤出系统来。
系统界面很简单,只有积分和兑换项。积分的来源是食客们的好评,可惜的是上辈子积攒下来的数不清的积分随着穿越就归零了。
天知道她为了凑齐兑换蛋炒饭用的米的积分,是怎么辛辛苦苦做了半年的食粮,分给周边的小猫小狗吃的。
嗯,动物——动物也是食客嘛。她不能把东西给别人吃,人吃了积分固然多,但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做出各色吃的来,多让人怀疑呀。还是小猫小狗好,没有怀疑的心思。
本来她也是可以买寻常的白米做炒饭的,但这是她人生大事业的第一弹,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用系统出产的米。系统兑换的最初级米虽无十分特别之处,却胜在清香饱满,是炒饭的好材料。
此次摆摊,她也做了万全的准备,可以说是她从一本古籍上看来的。
虽然是撒谎,但,但是真的有这本书。书叫做《食味》,是一本古旧的书,薛素是从她爹那翻找到的。薛又戈别的没有,书倒是一堆堆的。
也不知这位便宜爹爹是哪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古籍。
薛素心思回转,看着系统面板上结余的32积分,微微叹了一口气,有总归比没有好。
系统积分就是依据食客的好评来获取的,因得食材的不同,所获取的积分也不同。
前世的自己就是因为系统,总能找出最适合的食材,才在厨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甚至被人称作厨艺大师。
然而薛素知晓,厨艺的巅峰,自己还远远没有达到。
厨艺的巅峰,到底在哪里?
薛素不禁再一次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只是才思索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摸清的,而眼下,最重要的,是怎样在这儿更好的生活下去。不过薛又戈不许她卖蛋炒饭,可是没说不能卖其他的吧?要不然哪来的银钱还酒债?
薛素为的这个便宜爹爹操碎了心。她觉得还是要出去摆摊的。
然后望了望小木屋里头的材料,却不知道应该要做些什么。
系统如今的权限有限,积分也是难获得,昨日经过吃蛋炒饭的食客们的好评,解锁了新的兑换:红小豆。
兑换积分是30,刚好够。
薛素想了想,貌似过几日就是寒食清明了。红小豆又叫赤豆,具有一定养血补血的作用,还能做些清明节特有的东西——青团子。
青团子只需要一蒸熟便可以吃,好的青团用油纸包起来可以七日不变色,不开裂,不变味,不像蛋炒饭还要大动干戈的现炒现卖,这总是斯文多了吧?
薛素眯了眯眼睛,笑起来。
系统出产的赤豆,品质有保证的,绝对甜香沙糯。
青团子是江南一带清明时节吃的一种小吃,上好的厨娘做出来的青团青翠欲滴,甜而不腻,肥而不腴,是上佳的甜品。
寒食节里众人不能动火做热食,便吃这青团。
汴州城虽然属于江北,只是众人都爱江南水乡的繁华风流,连习俗愈发的向江南靠近。
薛素也是日前在街上看见了有人摆摊卖青团,才想起这个的。只是薛素略微尝了一个,才发现这儿虽然兴盛吃青团子,却并不是太好吃,有些干涩,粘牙,并且整个青团微微有些发黑,并不是太好看。
江北地儿并不很会做这个东西。只是大伙儿图个新鲜和风流罢了。偶尔也是文人墨客捻一个青团,念一句“清明时节雨纷纷”的酸诗。
做青团首先便是糯米粉,艾草叶子以及做红豆沙的红小豆。红小豆是有了,只是这糯米粉和艾草还没有着落。
薛素想了想,拿了点银钱,打算去市场上瞧瞧。
糯米粉现成都较为粗,艾草倒是很容易就买到了,也不很贵,如今的大梁盛世,帝政清明,百姓和乐,物价也不甚贵,只花了百来文便买到了东西。
如今便只缺关键一味——糖猪油了。
糖猪油是熬制好的上佳猪板油用白糖腌渍十天,便成了糖猪油。这东西需要先做,薛素便拿了银子,跑到猪肉铺子,买了一挂板油,这年头荤油极贵,这么一小挂,就花去了薛素六十三文钱,不过那个屠夫好心,还送了薛素一根骨头。
这年头猪完全是农家自己养的,没有污染,这板油用来做糖猪油,骨头嘛,正好可以熬汤喝。
薛素看了看这挂板油,找了把刀切开,去掉油膜,洗净渣滓,晾干,撒上厚厚的一层白糖,放在了小罐子里头,再等上个几日,这糖猪油便做好了。
十日后,正是三月末了,薛素急急的将一袋子糯米磨成粉末,薛素可不敢将这磨面的工作交给磨坊,磨坊磨得面一般都比较粗糙,达不到做青团要求的细腻。
糯米磨成粉末,青嫩的艾叶在碱水里头微微一烫,捞起来也被研磨出青色的汁水来。
青叶子总有一股青涩的口味,碱水除涩,滚水保色,这样子做出来的青汁才是清香怡人而青翠欲滴的模样。
然后将过滤后的青汁和面,一直揉到青汁均匀的分布,再舀了一勺熟油在里头,再揉匀,便放在一边待用。
红小豆在大锅里煮烂,用布裹着,挤出里头的豆沙,去除皮壳,只留下细细的红豆沙。薛素又特意将自家小破屋前两株开的极好的玫瑰全都剪下来,将玫瑰花瓣剁碎,用糖腌渍一会儿,合着糖,拌到豆沙里。
这样做出来的豆沙甜甜软软,入口即化,还有带了甜丝丝的玫瑰香,极其好闻。这样,这青团的馅儿便做好了。
然后便是包青团了。薛素打开之前腌渍的糖猪油,发现已经变的透明光亮,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子才是上佳的糖猪油。将糖猪油切成小方块儿,每个青团包裹的时候,都在馅儿中放入一小块,再搓成一个小球,密密麻麻的放在蒸笼上。
做好的青团放在蒸笼上,冷水入锅,蒸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出锅,青团不宜多蒸,这时间刚好。
出了锅,再刷上一层菜籽油,将一个个青团放入油纸包,便算是完成了。
薛素刚刚蒸好青团,自己便迫不及待的尝了一个。这青团甜甜软软,豆沙细腻,一向挑食的薛素也很爱吃。
只见那青团青翠欲滴,因为抹了一层熟油,显得亮闪闪的,一个个挤在一起,憨态可掬,让人忍不住有想吃又舍不得吃的欲望。
咬在嘴里,第一口,只有外头的一层糯米粉,因为加了熟油的缘故,并不粘牙,还很软弹,吃在嘴里还有一股清新的艾草香味,沁人心脾;再一口咬下去,露出了里头的红豆沙,豆沙香气扑鼻,满嘴都是玫瑰香甜的味道,加上豆沙的香甜,隐隐还有些油,只是却肥而不腻,夹杂这外头的糯米皮,混合在嘴里简直是极品。
一个青团很快便被薛素消灭了。
这才是上佳的青团,甜而不腻,肥而不腴。
第二日早上薛又戈照旧出了家门,薛素便换了男装,梳好头发,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带了一方小凳子,和一个小桌子,便又在外头摆起了摊子。
“哎呀,这不是薛小哥么,好些日子不见了,啧啧,你上回的蛋炒饭可是好吃的紧!怎么不出来卖了?我可嘴馋了好些天。”
一个挎着篮子的妇人看见薛素的摊子,便上前凑凑热闹,问道:“小哥,你那蛋炒饭是怎么做的?怎么忒的好吃,我回家也做了,和你的差远啦!”
薛素瞥了一眼那妇人,笑了笑:“李家姐姐,这蛋炒饭可是我们祖上秘传的,我可不能告诉你。不过快要到寒食节了,今儿我可做了好吃的,您要不要尝尝?”一边拿了个油纸包,打开,给那妇人瞧了。
却是一个极为好看的团子,那妇人惊讶:“这......这是青团子?”
薛素点点头:“是的呢,您要不要尝尝?老规矩,您先尝一个,若是好吃,您再给钱。”
那妇人咯咯的笑:“哪能让小哥吃亏?何况这青团子一看上去就比别家的好看,定然也好吃。这是多少钱一个来着?”
薛素笑的见牙不见眼:“五文钱一个。”
“可不便宜!别的地儿都是两三文钱一个,你这可是比别人的贵了钱。”妇人惊异的说道。
“哎,李家姐姐,您看这东西不一样呀,我这青团,保证好吃,不如您试试?”薛素笑着说。
那妇人噗嗤的笑:“就你这小嘴,怪厉害的。罢了,你的蛋炒饭都那么好吃,这东西也一定不差。先给我来一个。”
薛素忙忙的递上去,那妇人便剥了油纸,张嘴便咬。
顿时间那妇人的眼神便亮了,却说不出形容的话来:“这——”
忙忙的把一个青团吃光,咽了下去,才说:“薛小哥,你这青团,果真是与众不同呀!再给我来两个!”
“那是当然,李家姐姐,我可没骗您罢?”薛素笑道,又麻利的递了两个青团给那妇人,笑道:“李家姐姐,这青团虽然好吃,只是是糯米粉做的,吃多了泛酸,您可也别多吃。”
“你多卖两个还不好?”妇人笑着斜了一眼薛素,说道:“罢了,那你就给我五个,我带回去,给我当家的和孩子也尝尝。你这青团做的好,我让街坊们都来买你的。”
薛素自然知道那妇人是因为自己阻止了她再吃,才想帮她多卖些的。
这糯米的东西不能多吃,否则会泛酸,这是人尽皆知的,只是薛素提起来,倒是让人舒心,所以那妇人才这样说的。
“那感情好,姐姐慢走。”薛素将五个青团子包好给了那妇人,同时从她手里接过了十八文钱,笑着说道。
不多时,许是那妇人回去了告诉了别人,来买青团子的人居然越来越多。
“薛小哥!我要五个团子!”
“我要十个!我先来的!”
“明明是我先说的!”
薛素微微抹了一把汗,略有些手忙脚乱的用一只草纸盒子打包着一位顾客要的青团。
没想到这青团会如此受欢迎啊,受欢迎也好,这可代表了好多的银钱呢!
……
话说东城区的另一头。
阮钧西今日十分不爽,自家的五味楼的菜是越发的难吃了!什么美食,狗屁都不是!真不懂同样对吃喝十分挑剔的大哥为何能容忍这样的大厨在自家的酒楼里!
呸!今日的那两道菜,鳜鱼肉质鲜嫩,这大厨居然把它切片,然后一碰就碎!怎么能吃?还有那上汤燕菜,那汤是鲍鱼煮的罢?燕菜本来就味道清淡,而鲍鱼汁是极鲜的东西,这样一来,岂不是喧宾夺主!还吃什么燕菜?
阮钧西气呼呼的走在大街上,身后的小厮赔笑道:“二爷!二爷,您好歹也吃点,小的看着也不是很难吃嘛!您就消消气!”
阮钧西停了下来,转过头“呼啦”一下收了手里的扇子,扯住了那小厮的耳朵:“安乐你是想怎地?爷说不好吃还能有差?”
“哎哟,哎哟!二爷您轻点儿!小的错了,错了还不成嘛!”安乐求饶道,心里却在嘀咕,二爷的嘴儿是出名的叼,这些东西还嫌难吃,这真是......不过话说回来,阮家大爷二爷,可都是嘴叼之人,很少有合心意的吃食,真不知是哪里来的怪癖。
阮钧西看着安乐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模样,便知晓不知道在怎样编排自己,嘴角一弯,细长的凤眼更是眯起来,手上便加大了力气拧安乐的耳朵:“在想什么?嗯?”
安乐被阮钧西看得心里发毛,忙忙的说道:“没......没什么!小的在想二爷真是天下第一的食客,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那些酒楼有您这样的客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阮钧西的凤眼眯的越发的危险:“你打从那儿学来的?”
“小的......”安乐哭丧着脸:“二爷您就饶了小的吧!这......这是从大爷嘴里听来的。”
阮钧西听了这话,才放了手,“哗啦”一下,打开手里的折扇,晃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安乐!在前头带路!爷要去东门口的刘记吃馄饨面!”
“哎哟,二爷,您怎么又去那儿?那儿那么小的地儿,可脏了您的衣服!”安乐急急的跟上去劝道。
“嗯?”阮钧西斜了一眼安乐。
安乐立马打了个寒颤,乖乖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