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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起来像是我喜欢的地方,”比乔尼咯咯地笑着说。他搓着双手,用胳膊做了一个下流的摆动动作。一小片雪花挂在他的短胡子上。白恩想知道它是否会停止。他听说过关于卡斯勒夫冬天的传说。有人说在这里,会从夏末开始下雪,一直到春天才停。他希望这不是真的。
“以某种方式来说,我觉得应该是这里。”白恩喃喃自语道。
只要从巷子口望出去,就可以看到房子前那朵红玫瑰酒馆的招牌,他就很高兴比乔尼在这里。这房子不难找,因为它是全城最大的妓院之一。从里面灯火通明的情况来看,它最近生意兴隆。
这并不奇怪。当城市外面有一群信奉邪恶诸神的邪教徒,凡是能够在肉体的欢愉中忘却这一点的人都可以在这里看到。恶劣的天气似乎并没有阻止任何顾客的光顾。事实上,白恩也能肯定天气绝对不会是能够阻碍这里顾客的主要原因。
“这不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格雷罗根对比乔尼说道。
“只是你这么认为而已。”比乔尼快活地回答道。“我听说这儿有个半身人姑娘,她可以——”
“我不想听。”格雷罗根用极为危险的语气说道。比乔尼立刻陷入了沉默。
“我觉得应该由我来和对方进行对话。或者说去试着找人套话。”白恩叹了口气候说道,“你们为什么不去喝一杯,随时待命,以防有什么麻烦呢?”
“斯诺瑞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年轻的白恩。”斯诺瑞说道。其余的矮人似乎都同意了。
白恩想知道这是不是一个伟大的计划。但与四名矮人同时出现在红玫瑰酒馆,尤其作为布拉格最大的寻欢作乐的场所之中,并不会让他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但他知道有帮手在身边,会感觉好得多。
当他在之前深夜与那两位职业刺客奥拉夫和谢尔盖的邂逅并没有使他产生任何想要独自走进这座‘欢乐之屋’的强烈愿望。那个矮胖的家伙比他遇见的大部分对手都要精于此道,说实话,如果不是他一上来就解决了那个大块头,没准死在那条走道的就会是他。
是的,没准真的是他。那柄刀上的毒在回到酒馆之后他仔细检查过,是一种他完全没见过的毒素,不是植物,也不是动物的。白恩甚至无法分辨出它是出自哪里或者出自什么东西。但唯一的好消息是,那种毒药似乎比其他毒药更容易失效。
这是他画了几个小时通过在抓到的老鼠身上试验出来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毒药的效果飞快地衰减。这很正常,考虑到这种毒药的致命性,如果白恩是发明或者制造者,也会第一时间思考这种东西如果被用来对付自己会怎么办。解药是一方面,而时效性也是一方面。有时候时效性反而更好,因为它可以控制你的手下在拥有毒药之后的受控程度。
当然,如果安吉莉卡没能好转,白恩会第一时间出城,去那座城外的法阵,他怀疑那座法阵和城内的瘟疫有关。即使他认为他如果去做这件事,基本上肯定是有去无回,但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在死前解决掉释放这次瘟疫法术的施法者。
正因为此,他在解决掉那两个刺客之后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花时间去检查他们,这也导致红玫瑰酒馆是他们目前所掌握的关于那两个职业刺客的唯一线索,他很想继续追查下去。尤其是在安吉莉卡被治愈以后。当猎人总比当猎物好,他心想。
“好吧,你们都先进去,我几分钟后就来。”
“保重,人类。”矮人弃誓者们艰难地走出了小巷,走向了‘欢乐之屋’,格雷罗根走在最前面,比乔尼几乎跑在他身边。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太确定的话,白恩可能会发誓说乌力的脸红了。也许只是光线的把戏,他心想。
当格雷罗根走向保安的时候,他怒视着他们,保安给他让路。他们显然明白,在这个动荡的时代,要把四个矮人弃誓者和他们的武器分开是很件危险的事。不管怎样,反正也有很多人拿着他们的剑进去了。
当矮人们在屋里消失时,白恩断定这一点是个难搞的地方。他给了他们几分钟的时间,同时一直祈祷他们不要惹麻烦。他在钱包里摸了摸。他还剩下一些金子,这很好,因为他将不得不把它花掉,以找出他需要知道的东西。
他漫不经心地猜测奥拉夫和谢尔盖是不是斯雷维士的崇拜者。这看起来就像掌控欢愉的恶魔之神的那些疯狂追随者可能会闲逛的地方。他希望自己能对这里或者那俩刺客了解得更多一些。
不然仅仅是询问他们的情况就足以警告他们正在寻找的人,或者如果这个地方是斯雷维士的某种秘密朝拜所,就可能引发另一场袭击。他告诉自己不要让他的想象力随意发挥。这不是一出舞台上的情节剧。在这个地方不会有隐藏的朝拜所。至少他不希望如此。
他意识到他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他不想再继续拖延下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向那位一直保佑他的幸运之神祈祷,祈祷安吉莉卡今晚躺在他们的房间里休养,今晚永远也找不到他的下落,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当他大步走上楼梯,穿过弹簧门时,保安们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接着一股暖流从他身上流过。他眨了眨眼,眼睛已经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强光。几十根蜡烛在头顶巨大的枝形吊灯中闪耀。一盏小灯笼照亮了墙壁周围的每个摊位。和白天相比,房间里的光线还很暗,但是比他刚才离开的那个晚上要亮得多。
他一进门,啤酒和浓烈的香水味就扑面而来。今天晚上,红玫瑰酒馆似乎满座了。几乎没有站立的空间。这很好,他想,不太可能有人会当众做什么下流的事了。
但同时,一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可能有人会用带毒的刀子划伤了他,然后退回到人群中去,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告诉自己,是融化的雪从他的头发上流下,使他的脊背发凉,但他知道这不是真的。他用肩膀推开人群,向吧台走去。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两个涂了厚厚的胭脂的女人向他挤了过来。
“你好,帅哥。想找个乐子吗?”其中一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