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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与他交谈,我惊讶的发现在他童年的这段时光中,以往漫长的岁月似乎并没有给他匹配相应的心智,或者说,他狡黠的智慧下依然包裹着人类孩童的天真无暇,虽然有诸多疑问,但接下来的几天,临近故事的结尾,我似乎有些明白他跳过了艾露尼的计谋而从童年时光讲起的缘由,这件事情上,或许我不能下一个准确的定论,但我尝试去解读这种情感,或许对他而言,童年回忆就像是一颗不成熟的果实,虽然生涩,不甜美但是长久、健康、值得回味。
——《暗黑战纪》作者费勒创作手札节选
数秒的晕眩后,诺亚的眼睛渐渐能够适应,映入眼帘的,不是辛基加村落而是一座雄伟的城池,如同深灰色的庞然大物横亘在面前。
艾达揉着屁股站起来,从几米高的半空中摔落屁股都快摔成了几朵花,不过很快她就惊愕的张着小嘴,满脸惊愕:“诺亚,我们这是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诺文板着脸,只觉头皮发麻,思索着应该是最后的刻画出现了微小的偏差。
幸运的是,没有被困在异次元空间。
艾达可不管这些,大声问道:“这可是你施的魔法,你怎么会不知道!”
“要不是你叫的那么厉害,我怎么会传送错地方。”诺文也有些恼怒。
艾达小嘴一憋,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呜呜,都怪你这个路痴。”
诺文眉头一皱,回道:“你这个白痴!”
艾达一边哭一边说:“你才是白痴,要不是那家伙被我的可爱美丽震撼,你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呜呜…”
“你还真会想象,那傻巫妖明显神志不清,智商低下,没准是看到你以为找到了同类惺惺相惜呢。”诺文虽然一阵后怕,心中对这小丫头也有些感激,但嘴上却不服软,毫不留情的讥讽着艾达。
艾达抹着眼泪,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诺文,瘪着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诺文懒得理会,他们正站在通往高大城门的马路上,此时夕阳斜下,天边的云彩像是燃烧起来,红霞万丈。
心中有一千万个不情愿,诺文甩了甩被老鼠咬烂的袖子,走向一个看起来挺和善的男子,腆着脸问道:“大叔,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那男人脸色一沉,说道:“这谁家的熊孩子,你看我哪里像大叔?我他妈刚满18岁!”重重哼了一声后随即离开。
诺文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目送男子的离开,心里感叹着出师不利。
这时艾达走了过来,拉住诺文,脸上泪痕还未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有什么话?”诺文故作冷漠地说道。
“我…我想起来那个家伙好像说了什么…”艾达支支吾吾地说道:“什么阿芙罗来着?”
“阿芙荻洛。”诺文没好气地说道,艾达这记忆力果然不负期望。
“哦…”艾达回应道。
“走吧,我们去城里看看,搞清楚现状我们也好想办法回家。”诺文说着往城里走去。
艾达一溜小跑跟在诺亚后面,喊道:“你不能再施展那个什么空间传送嘛。”
这种白痴问题诺文直接忽略掉,储魔水晶已经干涸,纵然满脑子咒文,可他现在也就比魔法学徒强一点。
城里人来人往,黄昏并没有影响那些做生意的商贩,反而热闹非凡,诺文一路上目不暇接,城市的繁华未曾亲临。
没一会儿,艾达就苦着脸说道:“诺文,我肚子好饿啊。”
“嗯,是该找个地方吃些东西了,你带钱没有啊?”食物的香气从无数的地方钻出来刺激着诺亚的嗅觉,加上艾达一说,诺文也是饿得不行。
“没有啊,我没钱哦。”艾达摊开小手说道。
“一个金币都没有怎么买东西吃。”诺亚皱着眉头,忽然眼前一亮,指着艾达怀里的小巧牧师法师说道:“艾达,咱们把你的牧师法杖上卖了吧。”
“不行,这是爷爷送我的珍贵礼物,绝对不能卖。”艾达把法杖捂地紧紧的,唯恐诺亚抢走。
“那就让我们饿死吧!”诺亚哼了一声,抛下艾达,自顾自地往前走。
没走几步,艾达从后面追了过来,拉住诺亚残破的袖子,依依不舍得掏出法杖,说道:“诺亚,你拿去卖吧。”
艾达嘴上这样说,粉嫩的小脸上满是一副要给又舍不得的摸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直停留在法杖上。
“你刚才不还说绝对不卖吗?”诺达一下把法杖抢了过来。
艾达委屈道:“我不想让你饿肚子呀。”停顿了一下,声音稍微大了些,说道:“诺亚,你答应我以后你要是有钱了一定要给我买一个更漂亮的。”
“好吧。”诺达装作犹豫了一会,方才答应下来。
艾达立刻喜笑颜开,抱着诺亚的胳膊一脸喜色。
这根精致的牧师法杖却让诺亚有些头疼,城市那么大,上哪里去找卖法杖的地方呢。
不知是否是巧合,诺亚和艾达二人刚拐过一个巷口,一个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男子就凑了上来,神秘兮兮的说要收购这根法杖。
诺亚第一反应就是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巷子内又没什么人,于是假装答应着,趁着男子露出猥琐笑容之时,一个昏睡咒直接放倒,将他身上全部的财物都搜刮了起来。
艾达在一旁念念叨叨,诺亚,妈妈说抢劫是不对…诺亚,你不能这样做…诺亚,这样真的好吗…诺亚,他身上有多少钱?诺亚,我们去吃什么?
这丫头片子思想如此跳跃,让诺亚措手不及,不过那男子也是个穷鬼,身上一共就4个银币,这让诺亚更加肯定了男子不轨的企图。
“能吃什么就吃什么…”诺亚看到艾达兴奋地目光一阵无语。
随后,艾达又缠着想要要回她的牧师法杖,诺亚一阵苦口婆心,“咱们没多少钱,难道你还想再抢劫,难道你不想吃饭了?”艾达就乖乖的闭上了嘴。
在某个不起眼的小饭馆,艾达大口吃着小鸡蘑菇面,赞美道:“诺亚,这个面真好吃。”
“你那一碗面就五个铜币,当然好吃了。”诺亚一边大口吞着抄冷面一面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点一个铜币的冷面呀。”艾达好奇的问道。
“我喜欢。”诺亚没好气道,他能说因为舍不得吗,虽然看着艾达那份色香味俱全的面也是嘴馋的不行。
不过艾达倒是很具有分享精神,扒拉出几块鸡肉分给了诺亚,诺亚义正言辞推辞一番后痛痛快快地吃进了嘴里,还说道:“艾达,刚才还振振有词,这不好,那不好,吃面的时候就这好那好的,你也不脸红。”
艾达笑嘻嘻的也不说话,托着下巴看着诺亚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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