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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女人在每个周期内只会排出一个卵细胞,因而大多数家庭生下来的都是一个孩子。
但有些母亲却生下了双胞胎和多胞胎,这种情况分两种,一种是同卵多胞胎,还有一种则是异卵多胞胎。
所谓同卵多胞胎,就是一个受精卵在分裂的过程,分离成两个或多个独立的胚胎细胞或细胞群体,它们分别发育成不同的个体。因为都来自同一个受精卵,携带着相同的基因,出生的婴儿相貌十分相似。
郑莉这种情况,十二个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很有可能是同卵多胞胎,但是一个受精卵在孕育过程中分裂成十二个个体,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
而异卵多胞胎,则是指女人一次排出了多个卵子,这些卵子同时或相继受精,因为胚胎是来自不同的卵子和精子,出生的婴儿相貌不同,性别也可能有所不同(即龙凤胎)。
我虽然感到惊讶,但细想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十二胞胎虽然有些让人惊奇,但也并非没有可能。既然如此,老邱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但是更多的问题悬在了我的脑海,九年前,郑祺为什么出现在岐云村,被村民活生生砸死。而九年后,她的妹妹郑莉又来到这里,而且恰好也是在雷雨天,村民们的集体消失与她是否有联系,她身上的伤痕又是谁留下的?
此时,我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这郑氏十二姐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正想问,手机却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我瞥了一眼,是我弟弟周睿打来的。
“喂,小睿。”我接通电话。
那头传来周睿急促而惶恐不安的声音:“哥,快来救我……”
我心中一颤,我弟虽然有点不务正业,在家里游手好闲,但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在我的生命中是多么的重要。
听到他惊恐的声音,我仿佛被割了一刀,连忙问道:“小睿,到底怎么回事?”
那头却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回答我的是另外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小子,你弟弟欠我三十万,给你三天时间,拿不到钱来还,就等着给你弟弟收尸吧。”
我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已经切断,嘟嘟嘟的挂机声敲打着我的心。
见我面色难堪,张谦也猜出了几分,让我如此担心的,也唯有我弟弟了。
“小睿又去赌了?”张谦多少也有些抱怨,我家的事他也知道一些。我弟不抽烟不喝酒,但唯一的不良嗜好是爱赌。原来赌博被关过两年监狱,出来后被我狠狠训斥一顿后,终于不再赌博。但他死性不改,不久以后又迷上了赌石。
赌石和赌博不一样,是一种合法的行为。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说的就是赌石。
赌石,赌的其实是玉石翡翠。当玉石被开采出来的时候,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才能知道翡翠的质量。
一块未经开窗的原石,除了形状和重量外,谁也说不清里面是什么,赌石界有这么一句话:“神仙难断寸玉。”唯有切割剖开后才有真实的结论。买回来几十万的原石,一刀切下去,有可能是价值连城的帝王翡翠,瞬间飙升到成百上千万,也有可能里边无水无色,甚至是一块最普通的石头,价值便骤然从几十万一坠到底,变成零。
我弟年前侥幸买到一块水色不错的玉石,小小地发了一笔横财。其后便内心膨胀,迷恋其中。但事实上他根本就是个赌石的门外汉,连原石开采的矿地名都叫不上来,此后便是十赌九输,无论我们怎么劝诫都无济于事。
念及此,我也顾不上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了。
“老邱,晚上村子有去镇里的车吗?”
“没有。”
“看来只能走过去了。”我有些惆怅。
张谦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周瑜,现在外面下那么大的雨,而且已经大半夜了,你怎么出去啊?”
我当然知道路不好走,但是周睿性命堪忧,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必须得去,何况只是下了点雨。“此去瀛洲至少要两天,我赶不及了。”
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声音我认识,上次我弟便跟他们借过一次钱,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回来。这伙人心狠手辣,倘若我真要是不过去,他们就算不杀我弟,周睿也肯定要受皮肉之苦。想想这些,我便心急如焚。
见我如此焦灼,老邱想了想道:“隔壁老张家有几匹马要卖,你要是实在着急,可以去买他的马骑过去。”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我立即起身走了出来,张谦着急地追了出来:“周瑜,你会骑马吗?”
“不会,那也得试试。”在老邱的带领下,我匆匆买下一匹骏马,那马有一人来高,马腿修长,想来应该跑得很快,可是我踉踉跄跄地爬上去,还没骑出三米,便被骏马摔了下来,掉到泥坑里浑身是水。
“小伙子,你这么骑马很危险啊。”老张劝解道:“我看你还是等明天天亮,坐村里的车出去吧。”
“不行,那些坏人会杀了小睿的。”我哪里放心得下。
这时,一旁的郑莉踩着马鞍,轻灵地跨上了马背,朝我微微一笑,伸出手道:“恩人,我和你一起。”
“你会骑马?”我诧异地看向郑莉,却见郑莉两腿一踢马腹,骏马狂奔而出,郑莉骑着骏马奔驰而去,在雨中转了一个圈又跑了回来:“怎么样,我骑得还不错吧。”
既然有人愿意载着我,我也没有多虑,在张谦的帮助,骑上马背,坐在郑莉的身后。
“恩人,抱住我的腰。”郑莉吩咐道。
“啊?”我有些羞愧难当,但是她一蹬马,马立即狂奔而出,我一个颠簸差点又掉了下去,只好慌乱地抱住了她。那纤细的小蛮腰盈盈一握,我这个大男人这样从后面这样抱着她,脸都羞得红通通的。等我回过神来,马已经跑出了好远的路,只听得老远传来张谦的声音:“周瑜,路上小心点。”
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是要我提防着前面的这个女人。可此时,我却只感觉她像一面墙一样在前面替我遮风挡雨。
“驾,驾!”夜漆黑一片,大雨倾盆,郑莉扬着马鞭,带我飞奔在乡土林间。风刮得我们凉飕飕的,虽然穿了雨衣,全身还是被淋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