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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餐厅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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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份的东京天气不稳定,凉风习习,不过大多数女生都换上了夏季衣服。晃动的地铁车厢内,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每节车厢像一个巨大的沙丁鱼罐头,里面塞满了沙丁鱼,尽管天气还是很凉爽,车厢里难免会使人昏昏欲睡,胸闷气躁。

    “穴户学长,听迹部说,最近新开了一家很不错的中华料理店。中午,迹部说想去试试,已经订好了。”凤长太郎和穴户亮没有像学校里那样背着网球袋,穿上休闲装的他们俨然是两个阳光男孩。

    穴户今天没有戴帽子,有几缕细碎的额发顽皮地挡住视线,被穴户不耐烦地撩开了。

    “迹部怎么跟岳人慈郎一样,等等,你看长太郎,你看那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女生是不是你隔壁班的。就是那个你们说很漂亮的?”(这里设定成沙耶加虽然是高二,长太郎是高一,但班级却是很近)

    “在哪里,喔,是的。她就是风见沙耶加。”少年看到沙耶加后,眼神闪烁了几下,红着脸回答亮。不明白一向对女生都不感兴趣,又是甚至连周围的女同学名字都记错,一门心思都扑在网球与学习上的穴户学长为什么对风见学姐这么注意。

    的确是很漂亮的女生,很容易诱惑像长太郎这样正处于青春期的青涩男孩。(吖吖,亮,你也成熟不到哪里去吧)不行,这样的女生就像是□□,如果长太郎喜欢上她,一定会受伤的。

    “啊”突然的几声惊呼打断了穴户脑洞大开的冥想,不远处的人群里发生了骚动,还有些抱怨声。

    “啊呀,真是倒霉。你这么老了,就不要坐车出来了。看看,吐了我一身。这是什么,好呕心啊!”一位年轻女乘客面目狰狞,一遍又一遍地用纸巾擦拭着裙子,嘴里对那位弄脏裙子的老人念念有词。“真是受不了,这是我昨天才买的裙子。”

    老人因为刚刚吐完,身上,地上都是令人作呕的呕吐物。周围的乘客都向老人露出关切的神情,但却没有人愿意靠近他。

    老人似乎还是感到呕心,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就在长太郎打算要突出重围帮助老人的时候,有人已经先他一步走到老人身边,手里拿着地铁车厢里的垃圾桶,蹲下身子,轻抚老人的背部,帮助老人将剩余的积压在胸口的都吐了出来,然后喂他喝水,用纸巾擦掉他身上大块的脏东西,关切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谢谢你,小妹妹。对不起,把你的衣袖弄脏了。”嘴里清爽许多的老人向沙耶加投以感激的眼神。

    “没关系,不客气。”沙耶加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就想起了自己的爸爸也是这样照顾第一次去县城上中学而晕车吐得一塌糊涂的自己的,并不绝的他很脏。

    老人有点神志恍惚,大概是太累了,就这样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到地铁工作人员把老人扶出去时,沙耶加突然想起什么,想工作人员补充了一句,原来是老人的秽物里带有黑色液体,觉得可能是由于胃溃疡或者肿瘤破裂而引起的出血,不是普通的晕车,希望工作人员可以马上送老人到医院去。

    大家包括穴户和凤在内都很佩服这个女生的细心,看起来是个很爱干净,娇娇弱弱的女生,却有着一颗关爱老人的心,长得也漂亮。

    更让大家吃惊的是,女孩随后竟然又弯下腰,用纸巾与无用的宣传单开始清理满地的秽物,为的是不让后面的乘客感到不便。许多中年人想到自家的女儿和儿子,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由得对沙耶加肃然起敬。现在这样不怕脏又热心的年轻女生太少了,不少人被她的行为所感动,也一起帮忙清理恶心的现场。

    收到这么多赞美的沙耶加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用不着这么看着我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仿佛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在家乡时候,吐一车,司机师傅会臭骂你一顿的。一到站,沙耶加就马上逃离了众人的目光。

    待穴户亮和凤长太郎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也要在上野公园站下车的,两人只好又在下一站折回,赶到集合地点时,大家都坐在一个咖啡店外面的凉椅上等他们好一会儿了。

    “你们俩个竟然让本大爷等这么久,怎么回事?真是太不华丽了,呐,”迹部双手抱胸,眯着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

    “”桦帝

    “实在抱歉,迹部学长。我和亮坐过站了。”

    “真是的,你们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慈郎打着哈欠,又重新趴在桌子上。旁边的岳人滋着牙,用力摇晃慈郎,“慈郎,别睡着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约在这个地方?”日吉撑着脑袋问。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成对的情侣,和舔着冰激凌的小孩子。作为单身狗,还和几个大男人来游乐园真的好吗?

    “这有,有什么关系吗”向日红着脸,气呼呼地朝日吉低吼。

    向日学长,你貌似好喜欢来这里,上次商讨全国大赛作战计划的时候,也是在这里。

    ‘’算了,我们出发吧。先从哪里开始呢,从过山车么?‘’想不到平日里沉稳的忍足侑士原来喜欢这么刺激的。一开始就坐过山车,会受不了的了,大家都微微变了脸色。

    “学长,我们先从海盗船开始才对。”还是凤长太郎最善解人意。

    “啊嗯,本大爷同意凤的提议了,你们觉得呢?”迹部都发话了,由于以少胜多,忍足只好悻悻地跟着一群人去做海盗船,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一群男人夹在一群孩子中间,还一副很享受海盗船摇摆的样子,早知道拒绝这个约会,和女朋友一起共度难得的周末了。

    “忍足,还不跟上,落单了,本大爷不负责买单喔。”迹部眼里闪着锐利的光芒,仿佛洞悉了忍足的怨念。

    之后迹部一行人几乎将游乐园里除了超级过山车以外所有的项目都玩了一遍,迹部也觉得今天就像一个孩子,心里从一开始对这么幼稚的荡秋千的不屑到后来别扭地暗示队友一起再玩一次后被队友嘲笑要是学校里知道平时冷酷的迹部大人像个小孩,不知道会有多惊吓。不是没有和家人去过游乐园,而是好久很怀念这种感觉。毕竟,自从上学后,家里人再也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孩子宠着,而是一次次告诉自己身为迹部财团继承人的职责。

    中午,大家乘着迹部家的豪华房车来到那家中华料理店,人气真是高啊,占地面积也不小,中午吃饭的人都排到外面道路上了,给其他人造成了些许不便。

    迹部订的是大厅角落里一个安静的位置,餐厅里的环境总体来说还是很古色古香,安静干净,因为没有订制的包厢,餐厅经理选择用木制的屏风一一隔开,为的是提供客人一个相对私密的用餐环境,撤走那些屏风后,餐厅又可以用作给客人办寿宴等。

    网球部的正选家境都很富裕,大家跟着迹部一起吃惯中西的各种美食,对食物和用餐环境也是相当的挑剔。

    “迹部,这家餐厅看起来这么普通,真的有符合我的胃的食物吗?”岳人宝宝迫不及待地首先落座。

    “本大爷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只是听朋友介绍说很好吃,尤其是蟹黄包。”迹部拿起桌上的菜单准备开始点餐。

    此时忍足眼里闪过一缕精光,推了推眼睛,操着一口关西腔说,“岳人,没有美食不要紧喔,有美女也很养眼。”

    “侑士”穴户

    “忍足前辈”凤长太郎

    “以下克上”日吉若

    “真是不华丽,呐,”迹部景吾

    “”桦帝

    “zzzz”慈郎

    同时大家顺着忍足的方向看去,一抹俏丽的身影映入眼帘,工作服下只露出一节小腿,腿型很美,背影很纤瘦,身材窈窕,隐隐约约里的侧颜给人一种温柔舒服的感觉。连正脸都看不到,就判断对方是美女,队友的脑袋上已经爬满了黑线,果然在侑士的眼中腿比脸重要。

    “啊,长太郎,她她她是不是……”穴户

    “是是风见沙耶加吧”长太郎望着被头巾挡住半边脸的沙耶加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迹部一听到风见沙耶加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流淌着,身体都不自觉地警惕起来。

    其他人也感到血液又沸腾起来,想窥探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气氛就这样不知不觉变得严肃起来,如临大敌,直到一个甜美的女声打断了这里诡异的气氛。

    “欢迎光临,请问想点些什么吗?这里的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很受欢迎,而且价格也很实惠的,满200日元,我们还外送两笼小笼包。”服务生拿起菜单,很热心地想他们介绍。他们一进门就吸引住她的目光了,都好帅啊。

    “等等,我们能让那个女生过来帮我们点餐吗?”忍足小声对年轻的服务生讲

    “拜托了”见服务生在犹豫,又很正重地提出请求。

    “好的……”见她小跑到沙耶加身边,悄悄地在耳边说了句话。沙耶加送完菜后,从围裙口袋里掏出笔纸,缓缓朝迹部那桌走来。

    网球部的正选身体都瞬间僵硬了,刚刚忍足都做了什么。大家都为忍足这头欲求不满,四处发情的狼感到羞耻,是个美女,你都想认识啊。

    受到队友鄙夷的视线,侑士心里冤枉啊!他纯粹只是对风见沙耶加很好奇啊,自己有女朋友了,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忍足脑后掉下了大大的一滴汗

    “欢迎光临,请问各位需要什么”

    “……”

    “想好要点什么了吗?你们是喜欢清淡的还是辣味重的菜式呢?”

    “……”

    这桌的客人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回答啊,沙耶加瞬间石化了

    “咳咳,就上一道清蒸鳗鱼,桂圆莲子粥,龙井虾仁……”还是迹部最先结束了这诡异的沉默。让别人等着什么,真是不华丽。第一眼看到的确是足够惊艳,纵使是见过了很多中外名媛贵妇的迹部也不得不承认沙耶加很美,一颦一笑都如同一株雪莲,高洁清纯。迹部冷冷地扫过沙耶加,可惜,这漂亮的外表下面是一颗贪婪庸俗的心。

    “真是不华丽啊,忍足。”迹部点着泪痣,“不要招惹这个女生,她的风评很差的。”

    “迹部,你也相信那些传言是真的。”忍足眼神沉了很多。

    “空穴不来风。而且我们对她又不熟悉,也无法说她不是那种不华丽的女人。”

    “什么,你们两个不要讲大家听不懂的话。”穴户亮开始不耐烦了,你们不要总说的不明不白,让人心里痒痒。

    “穴户,其实迹部和忍足说的是关于风见沙耶加私下里做援助交际的流言吧。不过也许是真的,我好几次都看到那个女生与其他男人走在一起,甚至进出公寓,好像还有对方家里的钥匙。”

    “这么会,风见学姐看起来不是这样的女人。”凤长太郎很想将地铁里发生的事告诉

    学长们,但是日吉的话说得这么肯定,又一时找不到别的证据证明沙耶加的清白。

    穴户此时也陷入了沉思,有些犹豫,“日吉,你真的可以肯定风见在做援助交际吗?”

    “依我看十之八九吧是的,她每次都和不同年龄的男人在一起,举止亲密,言谈甚欢,她来到我住的那所单身公寓已经不止一次了,几乎每周有固定的时间。我只要想想就觉得恶心,那种不自爱的,除了脸蛋和身材之外一无是处的女人,喔还有傲人的成绩,根本不值的长太郎你的同情啊!”

    凤长太郎顿时语塞,心里开始动摇了,觉得沙耶加的确是个爱财胜过爱自己的女人。

    听到学弟这么肯定偏激的言辞,忍足也很失望,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学习与迹部不相上下的女生,天真地以为对方是一个认真努力、踏实自立的女生,会和以往不同,想不到却是一只内心腐烂的苹果,空有华丽的外表。

    哎,迹部看到几名队友渐渐冷下去的眼神,果然,一颗颗少男心破碎了。

    “看来是真的呀,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这么恶心啊,迹部,这种人怎么能留在冰帝啊!”岳人气愤地拍了下桌子。

    “本大爷不会允许任何不华丽的人影响冰帝的声誉的。”迹部的眼里满是寒霜,清清楚楚写着对风见沙耶加的厌恶。

    “也许是有苦衷的。”

    “啊”“纳尼”

    让大家感到惊悚的是,为风见沙耶加说话的竟让是从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穴户亮。

    “亮,那种拜金女人不值得同情,她进冰帝的原因肯定也是想找个有钱人,当男人的寄生虫。”

    “可是她刚刚还在地铁里帮助了别人啊!”穴户很想和队友分享刚刚感动的一幕,但是无奈在气头上的他们怎么能相信风见同学其实内心是个很善良的人。

    “本大爷知道了,在掌握确切证据之前,只要不给冰帝造成不良影响,本大爷不会让她退学的。不过,就算本大爷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用,其他人恐怕不会对她善罢甘休吧。”迹部理了理衣袖,满不在乎地说着。

    “你指的是传给你照片的人吧。”

    “看来学校里又有好戏看了。”

    “肯定穿给迹部你照片的肯定是女生吧,谁叫她长得太华丽了,呐,迹部?”

    “你小子,敢学迹部,迹部快让揍岳人。”日吉大大地给了岳人一个卫生眼。

    之后大家很快把话题又转移到其他有趣的事情上了,比如慈郎家里养的龟因为慈郎太懒忘记给他喂食而活活饿死,比如立海大今年又有什么厉害的新人加入啊,诸如此类的事。只不过这顿饭里,穴户和凤始终都高兴不起来。

    临走时,岳人还投给沙耶加一个嘲讽的微笑,眼里浓浓的厌恶让沙耶加倍感迷茫,我们认识么,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此时的沙耶加一定不知道一场风雨正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