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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中,陈列着许多个显示屏,排满了整整一面墙,屏幕上分列这许多隔间,各自显示着不同街道的监控画面,寇一铭盯着墙上的画面,解决了其他事情的后续,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逮住罗晟铭。
“犯人消失在这个位置,应该是躲在这一片居民楼内。”一直监视着监控的警员看到来人,站了起身,他指着桌上的地图,划着圆圈,“这个地方岔路多,四通八达,要想捉住一个人只能利用人手,一处一处搜索排除,不过我们的武装队和特警车已经将附近的十多个通道围堵住,犯人只要想逃出这里,必然会被我们的监控扫视到。”
罗晟铭的能力太过奇幻,硬抓肯定不好说,寇一铭对于这点非常烦恼,“这段时间大家得辛苦些,兄弟们轮流看着,千万不可以错过犯人的行踪。”拿着樊城详解地路线图,寇一铭低头参详着。
“不会吧,枪支根本打不中他。”“这还是人么,怎么可能抓得到他。”从隔壁的电脑房中传来细碎的声音。
路凡站到了一旁的电脑桌前,只见液晶上正播放着的,正是关于罗晟铭穿梭在楼房间闪烁地片段,“能让我也看一下吗?”路凡走到了几个人的身后。
“你们在看什么?”寇一铭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他手中拿着地图,正站在了门口。
发生了这样的事件,身为警司长却没能抵御敌人的侵袭,即便没有受到惩罚,寇一铭也打算辞去现在的职位,或许是离职前的最后一次任性,能让没有任何职属的路凡参与行动调查,寇一铭对于路凡的包容,不可谓不小。
“水满溢月满亏,任何一种东西都不可能是完美,我觉得,任何看似无敌的能力,都可能存在限制,越是无解,或许偏偏可能就会有致命地弱点。”这番话,路凡想了很久,以黑皮书为例子,它杀人的方式几乎无解,然而却存在着某种条件,只有达到一个度,才能实现抹杀,加上拥有黑皮书的自己,同样是弱点般地存在,或许自己死亡之后,黑皮书会寻找新的宿主,但用另类的方式看待,弱小地拥有者本身也可以被当作破绽来看待。
“哦!”寇一铭感兴趣地说道,这一番话,简直说到了他的内心中,关于能力者,他也有一些体悟。
“我想,我可以尽一把力。”路凡指着屏幕上的罗晟铭,信誓旦旦地道。
“你是谁啊?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里可是警司。”一个警员听闻路凡的话,有些气作,当他看到路凡稚嫩的面孔,顿时措手指责道。
寇一铭打断了这名警员的话,他略感兴趣的看着路凡,“你有办法?”
“给我一点时间,听听我的计划,或许可以成功。”路凡耸了耸肩。
“要是计划不可行,你要怎么办?”
“这段视频应该不是在樊城发生的吧,之前就用过的人海战术,现在换一批人再用一次,你觉得成功率有多少?再不济,也总比现在这样好。”路凡知道,依靠人海包围,只是目前为止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能不能放下职位带来地矜持,听听外行人的看法,这就得看寇一铭的容人之量。
“需要多久?” 寇一铭琢磨着。
“看完这些视频,ok?”不等寇一铭回复,路凡已经坐上了靠椅,手心按住鼠标挪动着进度条,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时间不等人,谁知道罗晟铭什么时候会开始突围,寇一铭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位尽责的警司长,面对这紧要的关头,能尽一份努力就多一份希望,他会知道怎么做。
“好。”不知为何,看着目不斜视地路凡,就好像看到了青年时的自己,无所畏惧,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去尝试,总想跨越时间地维度,挑战大人们解决不了的难题,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失去了这种能力,他顾虑地太多,也斟酌得太多,越来越迈不开脚步,只能一步步陷入了自己画出来的圆圈。
吸了一口烟,寇一铭呼出了一些压迫在心头的压力,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彻底反省一下,脱离现在的生活,追寻原来的自己,将烟掐灭在烟灰缸中,寇一铭拍了拍手,连一个小孩子都能有这么大的冲劲,自己怎么可能束手,他也再次摊开地图,着手部署新一轮的行动。
啪!敲动回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路凡终于看完了这么多的片段,他走到寇一铭身侧,看着地图上地圈圈点点,道:“如果有办法引他去旧城区的话,或许可以试一下。”
寇一铭猛然回过头,“旧城区?”
“他拥有瞬间穿梭的能力,但从视频上来看,他越过最远的距离大概能有七米,如果找到一个地方,地势空间的间隔远超过这个距离,或许可以困住他。”路凡将手指放在了地图上的旧城区。
寇一铭仔细看着旧城区一带的房屋布置,不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渐渐露出惊喜地神色,“你是说护城河内的旧城墙。”
“没错,旧城墙高度有二十来米,厚度或许不够,但墙后面有一条数十米的护城河,水流湍急。”旧城区还居住着少量的人,属于城中村,只有熟悉樊城的人,才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地形存在。
“那么怎么引他过去呢?。”寇一铭敲动钢笔,罗晟铭虽然举止高调,但性子却是个十分谨慎地人,要想将他带到旧城区,光靠武力可不够。
“这件事就得靠你了,我们的警长大人。”路凡微微扯动嘴角,“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每次追击,都很少看到他动手,我们可以猜测他的能力并不是特别适合作战,那么,只要受到强大武力的威胁,再加上一点小小的失误,或许就可以使他心甘情愿地自己跑过去。”食指与拇指相抵,露出小小的一点指尖,路凡脸上地神色有些阴测测。
“我知道了。”仔细推测了一番,寇一铭举得这个计划并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么我会安排一些人,来个瓮中捉鳖。”
“推想也只是推想,总是会有误差,如果对他能力的估算有了偏差,可能就会对计划造成影响。”让路凡担心的是,刚汲取了key,罗晟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这大概就是这个计划最大的变数,不过,现在却有一个办法能将成功的机会,提升到最大,“为了万一,在预定位置进行一次重量爆发,我想一个受伤的人,应该就跑不出这重重叠叠地包围圈。”再次指上旧城区地城墙边缘,无论能力再奇幻,身体总是脆弱的,面对无差别的攻击,光有意识躲闪,是远远不够的。
寇一铭抬起头望向了路凡,俩者之间相互对视了片刻,最终路凡侧开了眼睛,“怎么了,有问题?”
“是的,想法虽然好,但具体操作不行,旧城区还是有一些人居住,一旦发生爆破,很可能会殃及到生命,他们都是年代悠久的建筑,万一发生连锁,后果不堪设想。”寇一铭嘴中说着,但他的心却漂浮着,方才看着路凡的那几秒,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路凡的思路缜密猎奇,按这个情况来说很可能会有出人意料地效果,可他的思维这般严谨,难道会没有考虑到误伤的这种情况?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寇一铭不敢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就这样决定吧,让其他小队准备,各个小组跟着我出发。”寇一铭拉上风衣,带上装备,喝令着其他人,末了对着路凡说道;“你也跟我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