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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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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琳拔出郎婳,蓄势待发。那怪物自顾往前冲,也是啊都死了也不管那么多。

    玉手握银剑,剑刃向那只无头狗攻击,这一剑是真的有力,折断了那只怪物的前腿。往后退退的时间又自己愈合了。

    “啧,难办。”言楠拔出佩剑也与那怪物打斗,大家视线模糊但是那怪物没有头居然更灵敏。

    “看来这团雾气不是为了遮挡咱们,而是让这家伙看见。”言楠后退站稳,想着怎么办了它。

    “哎,都过来,别看热闹啊。宥深你能不能用你的锁链弄住他,咱们看不见对局实在是不利。”言楠持剑一直在与那鬼东西纠缠。

    其余人被喊醒了也都冲上去,将宥深听完祭出法器,手腕处的印记开始浮现,慢慢显现出一条锁链。

    作势蒋宥深抛掷出锁链,先是绊倒了阴犬,然后锁链爬上了阴犬的身体,越缠越紧,逐渐勒碎了它的骨头。

    “呼,消停了,阴犬在这秣陵可是不常见。”言楠呼了一口长气。

    王公子打趣说着“你连秣陵有什么鬼都知道啊,不容易。”若琳在一旁面无表情,“哪来的铁链子,这么早就结束了?”

    将宥深倚在树旁只想回去睡觉,感觉他已经困得生气了。

    听若琳这是问他“那锁链是什么东西啊,看着像个宝贝。”蒋宥深很烦躁,但还是微微笑着。“他叫泯阎,是极残忍的凶器。”

    “泯阎?好听,不过两字那么阴冷它没意见吗。”若琳猜到了是那两个字,也就是玩笑问问,顺便表示一下我很懂。

    “它出生就有的名字,你的剑不也是你随便取的名字吗。”真不愧是同样的人,来来回回的真的精彩。

    他们也就下山了,找到一处酒楼安顿下来,没有危机与压迫,大家都睡得很安稳。但是若琳还是感觉到了危机。

    她紧咬下唇无法安心,实在是彻夜难眠,长夜漫漫碎星点点,在无心人眼中都是虚无的,也许还会添堵。

    实在是不能就此放下,若琳起身简单穿戴,便下楼。若琳走在木制楼梯上的声音很浑厚,这是因为是好木材。

    吱——

    若琳推开客房和大堂之间的门,人还挺多,但是随行的人估计都睡了。“哎,也许是我过度解读了,大半夜的自己发什么愁,想那么厉害真够矫情。”

    若琳自责自己,但是她这般多心是因为实在不想要背负那么多,变故对她来说麻烦死了。

    就在刚刚,她想利用那阴犬杀了言楠,但是没等她动作蒋宥深就解决了问题。“老天不让,我也不能强来啊。”

    若琳相信时机,不过她真的急了。实在是有些慌乱,她本来就是来听曲的,没想到愈演愈烈。

    “这位姑娘是真好看,穿的那么素,是有什么烦事吗?”迎面走来一个女子,坐在若琳旁边,这人过奇怪的。

    “我穿的素和我心情有什么关系啊,我今天开心的时候也这么穿的。”突然来个人搭话若琳也是没有驱赶。

    “那您不正是在烦吗?我说对了就好了,谁会在乎你的证明过程有多牵强。”

    那女子穿戴的是很精致的,然后说话的动静也是好听,标准的江南姑娘。“那姑娘就是和我打个趣吗?”

    若琳感觉她的来意不简单,也就试探问问。“没甚的,就是今晚的台子不成了,也没什么可做的了,没法唱曲也是怪无聊的。”

    “缺角了?还是缺什么?”若琳突然就有兴趣了,台子那种东西可是最能吸引她的,若琳就算让她在勾栏瓦舍里醉死她都愿意。

    “哎,缺个角,还缺个谈月琴的。”那女子脸上虽有很厚的胭脂,但是还是清秀可人的,年纪很小。

    “月琴!不嫌弃我可以的,就是我没有琴。”若琳此时什么烦心事都没了,一心只有我要快乐。

    “可是还缺一个旦角啊,台上无人怎么唱啊。”

    那女子也是眼前一亮,但是又黯然无光。“不急不急我去找人,今天咋个我都要让这台戏搭起来!”若琳真正的快乐起来了,这不就好起来了吗。

    半夜敲门准没好事,是的,但是蒋宥深没想到,他的门响起来了。

    “啧,淦!谁啊!滚奥,别等我揍你!”蒋宥深那么温柔的男孩子居然这么暴躁,果然在有些人眼中还是睡觉最重要。若琳被喊怕了,也就灰溜溜走了。

    找到言楠刚要敲门感觉不太好,毕竟这子时早过。但是门开了。“呦呵,找我干嘛啊,一个女孩子半夜敲人门?”

    言楠一脸笑嘻嘻。“你没睡啊,那就好,台子缺个角,你成不成”若琳一本正经问,其实心里有答案。

    “这唱曲儿你试试找宥深,他和这还沾边,我不成。”言楠差不多猜到他想干嘛了,靠在门框上等她接下来的话。

    “问题是,我不是叫不醒他嘛,我知道蒋公子能会这个,但是……”若琳也就耸耸肩,期待他答应。

    “好啊,你都知道结局就是等我搭和你。行,我去”言楠知道他要干嘛但是还是同意了,毕竟总坏人家好事是要惹祸上身的。

    “宥深?出来咱们造作一会啊。”言楠和若琳走到他房门前,轻轻的敲门小声问。

    “滚!老子要睡觉”蒋宥深是不给面子的,没什么是比睡觉重要的,卸去伪装轻松入睡谁不贪婪的享受一回呢。

    “那个,请你上台唱个曲儿,回头我带你去益州。”言楠说的更小声了,不过屋内的人能听见。

    “嗯?你凭啥~”蒋宥深翻了个身,似乎有点意思了。“哎,我说能就是能,你跟我就成。”言楠逐渐笑得奸猾计谋快得逞了。

    “那……那好~吧”蒋宥深晃晃脑袋,清醒一点了,穿衣开门。“就为了那个台子?你有病吗。”

    蒋宥深听了缘由只能微笑。“哎呀,角诶,可就看你的。”难得若琳直接虚伪。

    蒋宥深还是略带几分不情愿,走到台子后面,她娘爱戏又想要他是个女孩,所以从小叫他学。一个不讨主母喜欢的妾,确实还是想要个女儿,不过命运捉弄。

    蒋宥深十岁那年他的娘亲被逼死了,恶人有恶报,蒋夫人因为一种罕见的病也死去了。疾病让她死去这是天意,但是带过来病的就是人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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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没人告诉我要穿硬跷啊。”蒋宥深来到台子后面看见早已准备好的衣裳和道具实在是无语。但是看见那双鞋子瞬间不乐意了。

    “那东西多疼你们知道吗,这差事我可不做。”蒋宥深作势就要走,若琳连忙拦住。“这不也是为了显出蒋公子明艳动人吗,软跷太没意思了。”

    若琳拦着不让他走,她是真的想凑这个热闹,不然她会感觉自己这此出行实在是太失败。

    “可是这的确不好控制,我要是真摔了你们看得下去吗。”蒋宥深调整好笑容,还是要走。“没关系的,您的水准我们相信。”

    若琳其实这里已经另有想法了,接下来会很精彩。“您那惊艳的脸,不露一下真的是有些成为遗憾。”若琳这么说可是让人心痒痒。

    “好了,别贫了,反正我是睡不好觉了。”蒋宥深也燃起了兴趣,坐在梳妆台上妆,那真是描眉勾人,朱唇惑心。

    “真的是,你为啥不是姑娘,你要是个姑娘可是无数男人都要揪心的主啊。”

    言楠倚在门框处,晃晃当当的也没个正行。蒋宥深明显顿了顿,什么东西影响了心情。

    “我要是个女人我做梦都笑醒。”他继续的捯饬着自己的脸。若琳看到这里是真的也有点难受。

    “害,哥不用这么想,什么东西都是由缘由的,上天肯定是尽量给你最好的安排。”

    若琳挥挥手指做出做作的样子,其实她是真的为蒋宥深感到悲伤,一个人拥有同理心总是会很难受。

    “嗯,你说的是,没想到啊小小丫头活得通透。”蒋宥深笑了出来,感觉似乎没那么难受。

    确实如果他是个女孩,他娘也是将应活下去,那么恐怕也不会逼得他去惩治恶人。

    “别都看着我,看看台子啊。”蒋宥深贴着发片,缠头让他真的是有些受不了。若琳和言楠就离开了屋子,若琳去摸摸月琴,言楠去帮忙弄弄桌椅。

    “嗯,好琴。”若琳拨弄了一下琴弦,惊叹一句,似乎她开心的不得了。言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大家也没多想,觉得他是会房间了。

    “唉唉啊!这台子不是说不演吗,这就来个惊喜啊。”一忙活天已经快亮,就是要开始的时候了,一般总会有这个时间来听曲看戏的。这叫看彩头,所以来的都是‘行家’。

    人都来了戏也开场了。

    “呦呵,今个谈月琴的咋那么有劲?”

    “不知道是怎的,弹琵琶都没这么有力哈,不过挺带劲的。”

    “你们懂啥,这东西就该追求‘四弦一声如裂帛’知道不。”

    开始了,这些人里总有这种人,真正懂得都不说话。不过确实若琳是逞强上的,她还没适应江南的温婉。

    “哎哎哎,今天这角可是真的好看。”蒋宥深圆场一周,一个绝美的亮相,

    瞬间其他真的只是配角,他就是有这个能力吸引目光,蒋宥深总是架子上温柔些。

    全妆的蒋宥深我见犹怜,颈珠做衬,乃具有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谈笑间,唯少世间礼态。

    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风投影落入尘。哎虽是唱的戏可是诠释什么叫做“一舞倾人城。”

    “啧,不是个女孩子可是可惜。”若琳欣赏着盛世美景,总之她是高兴的。台下每一个亮相叫彩都是欢呼。

    言楠在戏开始之前就因为一个身影飘走了,“呀!芊风回来了?不是要些日子吗?”

    言楠几乎贴上去想和秦颜零距离。秦颜也不闪躲也不更进一步,似乎习惯了。“怎么我不在你就来听小曲?”

    言楠立刻就慌了,看见台上开始了感觉到了命运给他开的玩笑。

    “不是,是若琳她……哎!我咋每次遇见她好事。”秦颜就是想逗逗他,不过一听若琳在就有些戒备,

    “我说过你离她远些,还有我刚刚看见蒋宥深了,我不是也说过和他远点吗。”看着秦颜立刻炸了毛,觉得他好笑极了。

    “就怎么说呢,就是离长得好看的远点,只看你是吧。”言楠开始施展搬弄是非。

    “呵,他们那种人多半都好看,美是魔鬼的标准,不然拿什么惑心。”秦颜是正经的。言楠也就看起来是表面对付,其实他比秦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