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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志的变化起初只是被当作了生存压力下的副作用:他的肤色,比常人更加苍白。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柳志的肌肤开始出现异样。
他的皮肤上逐渐浮现出了暗紫色的斑点,同时伴随着错综复杂的紫色血管在面部和颈部蔓延开来,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将他的脸庞和脖颈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这种变化,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柳志对自己身体的异变感到极度恐慌,他急匆匆地找到安思真,急切地寻求她的治疗。
在治疗的过程中,他惊喜的发现安思真的治愈能力对他的身体恶化起到了显着的缓解作用。
这个发现让柳志对安思真的重视程度更上一个台阶,不仅给安思真安排了体育馆中条件高于众人的单间,给她专门安排守卫,甚至为了照顾她的情绪给她安排舍友。
安思真的生活因此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普通的幸存者,一跃成为了柳志眼中的宝贵资产。
她的房间内,物资充足,安全无忧,甚至还能享受到一些末世前的小奢侈品。
连带着王蔓的生活条件也水涨船高,尽管他经常将自己多余的食物分发给其他人,即使这样她的待遇依然算得上断层领先。
尽管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但她也阻拦不了柳志这般【强迫】的讨好。
然而,这段时间以来,柳志却以治疗为借口,不断地逼迫安思真使用她的治愈能力来延缓他身体的腐化。
尽管如此,他的身体还是在逐渐恶化,而且每次治疗后,下一次的病变似乎变得更加严重。
他的眼睛开始布满血丝,眼球逐渐发白,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而急促,咳嗽和呕吐的现象时有发生。他的身体也逐渐变得僵硬,攻击性越来越强,理智在一点点丧失。
尽管过去的柳志脾气暴躁,但相比现在这副半人半鬼的模样,实在是好太多了。
然而,正是这种恶化的状况,让他更加依赖安思真的治疗,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愿松手。
可是......
安思真望着柳志头颅上那道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般约2cm宽的狰狞裂痕,上面凝固着粘稠的灰绿色液体,她强忍住胃中的翻江倒海,迅速移开了视线。
这道伤痕是上次学生组织反抗柳志暴动时留下的。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时期里,有些人对柳志吞食尸体的行为视若无睹,但也有许多人无法容忍这样残忍变态的行径——特别是当他们得知柳志竟然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挚友和同窗之时!
这些善良而单纯的学生们义愤填膺,决定挺身而出——可惜上帝并不站在他们这一边。
安思真又想到了那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的场景:
在那次暴动中,个身材魁梧、目光坚定的学生,在混乱中冲破了防线,手持一把从食堂抢来的砍骨刀,带着满腔的愤怒和决绝,一刀劈向柳志的头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上。
砍骨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然后狠狠地劈在了柳志的头上。出人意料的是,尽管刀身没入半截,但柳志却像一座山一样屹立不倒。他怒吼一声,反手捏住了那位学生的脖子,瞬间鸦雀无声。
其他学生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四散奔逃,柳志却没有追赶,他拔出嵌在脑袋里的砍刀,随意地丢在一旁。
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但柳志的表情却异常平静,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一步步走向死去学生的尸体,用脚踩碎了他的头颅,脑浆迸溅得到处都是。
这一幕,让所有幸存的学生们深刻体会到了柳志的残暴,他们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连私下的怨言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那一击未能成功,但它并非毫无意义。柳志的头骨在那一击下裂开了,脑组织隐约可见。
虽然在柳志拿剩余师生的性命作为威胁的情况下,安思真被迫对他进行了急救,但这样的重伤又怎能轻易愈合?
直至今日,那道狰狞的伤疤仍旧清晰可见,伤口仅仅愈合至大约两厘米的宽度。
此等“夺命创伤”更是给柳志遗留下时而意识模糊不清的弊病,特别是当他接受安思真救治之时,往往会沉溺于痴傻之境无法自拔。
正如此时此刻。
安思真的治疗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体力已经逼近极限。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量,连站立都成了一种奢望。
她的手掌,尽管紧握成拳,却再也无法催发出那温暖而治愈的光芒。
终于,她无力地瘫倒在墙上,引起了王蔓的紧张询问:“真真,结束了吗?”
安思真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只能微弱地点了点头。
在安思真停止动作后没多久,柳志癔症的状态就慢慢的褪去,浑浊的眼神慢慢清澈起来,不过依旧时不时皱起眉头,看起来身体腐化对他的影响依旧不小。
“真真,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王蔓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她摇了摇安思真的肩膀。
安思真勉强集中起最后的一丝精力,侧耳倾听。确实,门外传来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而且这股嘈杂声正变得越来越大,即便是在房间内,也能感受到那股刺耳的波动。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安思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而一旁陷入半梦半醒状态中的柳志仿佛也被这混乱不堪的杂音勾起了烦躁,皱起了眉头。
就在其眉头越皱越深,面容逐渐拧成一块,即将从怔怔的感觉中暴走之时,外界的声音蓦地轻了下来。
整个世界又突然变得清静下来。
仿佛之前的喧嚣从未发生过,一切都是幻觉。
看着有时癫狂的面容逐渐平静下来,安思真和王蔓已经暗中松了口气。
她们是知道柳志最讨厌在接受治疗的时候有人吵闹,这个时候是他最容易被激怒的时候,一旦被激怒,不死上几个人是不可能的。
外面的人应该也知道柳志的喜恶才对,这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动静着实让她们有些意外。
三人在这股紧张而尴尬的气氛中僵持了大约十分钟。终于,柳志那浑浊的灰绿色眼瞳开始微微转动,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恢复意识的柳志在看到安思真和王蔓的一瞬间,一股癫狂的杀意几乎要冲破他的眼眸。
但当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安思真的身上时,他似乎认出了她,那股杀意被生生抑制了回去。
即便如此,王蔓也被柳志那阴冷的眼神吓得不轻,她本能地躲到了安思真的身后。
"我这次......昏迷了多久?" 柳志艰难地眨了眨双眼,喉咙里发出干涩而沙哑的声音。
他习惯用"昏迷"这个词来掩盖那段失去理智、陷入癫狂的可怕经历,似乎这样就能将那个无法掌控的自我从记忆中抹去。
安思真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晌后,担心现场气氛会再度沉闷下去,王蔓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吧?"
由于屋内并没有时钟,她也只能根据感觉估算出一个大概的时长。
对于柳志如此之快便从癫狂状态中苏醒过来,安思真与王蔓皆感诧异。
按照以往的经验,柳志每回发作时,少说也要历经两个钟头方能逐渐恢复神智,然而此番接受治疗后,恢复时间居然大幅缩短,着实令人费解。
就在这时,柳志的面庞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他的眼眸中更是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
"果然有效!" 他低声呢喃道,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那个人并没有欺骗我!" 像是在对自己说,又似在向旁人宣告。
“看来,”紧接着,柳志继续喃喃自语:"只有活人,才是助我维持清醒的终极保障!"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狭小的房间内炸响,令原本就紧张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安思真和王蔓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