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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小珍第一次来到大武家,一早小武就来找红叶,说来请红叶去他家,陪他未过门的嫂子。
红叶的娘笑着对小武说:“小武,你这啥时候也找个媳妇,让婶看看吧!”
小武看了下一旁的红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婶,我现在还不急。等着婶帮我找个好的呢!”
“你长的这清秀,婶帮你说的,你哪能看得上。到时婶帮你真的说,你肯定又嫌婶给你找的不好看。”红叶的娘笑着说。
“婶找的肯定不差,只要是婶帮说的,我肯定看得上。婶,你可真的可要帮我注意着哦!有合适的帮我说个,到时我会好好谢谢你这个红人。”
“好!婶到时帮你找找,让你也能早点抱上小媳妇。”红叶的娘逗着小武,春风在一旁笑看着小武的脸被说的发红。
“婶可不能哄我哦!我和红叶先回去,新嫂子还在屋里等着呢。”小武说着,拉着红叶往自己家的方向去,赶紧躲过婶的调侃。
红叶走后,只剩春风和娘两人在家。
“春风,红叶是俺亲生的俺知道她的心思。你虽不是俺亲生的,但也是俺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跟娘说说,你俩的事,你心里到底咋打算?”看到人家大武媳妇都到家里来了,娘的心又有些着急起来。通过回来这几天的观察,娘感觉春风好像故意有些和红叶不亲近。娘心里有种担忧,是不是春风这孩子真的只把红叶当妹妹看待,而没有其他想法。
“娘,我和红叶……毕竟红叶还上着学,年前我不是说过了嘛!等着红叶大学毕业了再说。”春风说着的时候,脸有些羞色的不敢看着娘。
春风本来觉得和娘谈自己跟红叶的事,有些难为情不好说出口。但看在娘的眼里,却是春风似乎有啥瞒着自己。
娘的心里在想,春风肯定在外面谈的有一个,所以对自己问的问题才支支吾吾,借着红叶上学的借口不愿说。
“春风,你要不想娶红叶,俺也不会逼着你非要娶她,毕竟她在其他人面前还是你妹。”娘虽然想着两孩子能成一家,但还得要孩子两个自个真心喜欢才行。
“娘,不是你想的这样。红叶她还在上学,我……我……真的不能让她因为和我成亲,就把她自己的前途荒废掉。”春风其实想说自己很喜欢红叶,但在娘面前他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农村生活的艰苦,虽刚二十出头的春风,却深有感触。普通农村人家的孩子,想要出人头地,最好的机会与办法就是通过上学改变。不像那些有钱或有权人家的孩子,在孩子小时,爹娘都为他们的未来铺好了路。自家这样的状况,红叶和自己只能靠自个的努力去改变现有的生活。现在只能靠在外面打工挣点钱,一时也改变不了家里穷苦的面貌,更很难让娘有在邻里间抬头挺胸的自豪感。已经上着大学的红叶,可就是这个家最大的希望,只要她继续努力学习,那她一定能给这个家扬眉吐气,让娘可以真正感到自豪的开心。
“那你告诉俺实话,你心里想不想红叶做你的媳妇?”娘盯着春风的眼睛问。
娘的想法可以理解,她自己忍受着黄家父子欺凌为了什么?就是为着两个孩子能真的撑起这个家,让她也可以放心。她的个性,如果不是为了等孩子们真正长大成家,她怎么能忍得下受那两个老少畜生的欺负。早就和他们拼死一搏,以死捍卫自己的尊严了。可她现在不能,她怕自己怎样后,黄家那两个畜生会对两个孩子下手。
她心里一边忍受着屈辱,一边又有些着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所以她总希望两个孩子早点成亲,这样就能让她少了一份担忧。
淳朴忍让的农村妇女,哪里能懂畜生的无耻,她以为只要有自己替两个孩子挡住欺凌,就能让畜生的贪婪有所收敛。岂不知,她这样的忍让,让畜生觉得她很好欺负。
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早就让那老少两个畜生受到应有的报应。可为了未成家的两个孩子,她只能一忍再忍。现在自己是唯一能照看着两孩子的人,自己真的出了啥事,那这个家将会变得更困难,两个孩子将会受更多的苦。
春风被娘看的脸一红,他知道今天要是再不给娘一个放心的答案,娘的心里肯定会难过。春风嘴煽动了几下,才一低头用很小声的回道:“我想……可也得让红叶专心把学上完,才能……成亲嘛!”
娘看着春风害羞的样子,知道这孩子在自己面前,还是有着不好意思。可听到春风的回答,她放心的点点头。
在大武家,大武的房间里小珍正在问着红叶:“红叶,你在大学谈男朋友了吗?”
一旁站着的大武傻看着小珍,显得倒是成了陪衬。
“我可没有!”红叶连忙回着。
“不是吧?你难道真的只喜欢你哥?”
红叶脸一红说道:“小珍你别瞎说!他可是我哥。”红叶说着这话,却没有生气的表情,脸上还带着少有的一点娇羞。
“反正解春风又不真的是你哥,你不说你奶他们让你长大了嫁给他的嘛!我看解春风和你挺般配的,你俩又生活在一起,你们没那个……”说着话的小珍,看着站在一边的大武,后面的话是趴在红叶耳朵边小声问着。
红叶脸这下透红,佯装生气的捶打着小珍。“小珍,你瞎说啥?看我不打你!”
“咯咯……看你这反应,我可知道了哦!”被捶打着的小珍感觉不到痛,还在那一脸啥都明白的表情说笑着。
两人在同桌时,就是啥话都说的好友,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关于红叶和春风的事,小珍这个闺蜜可是知道的清楚。
一旁的大武听到小珍的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红叶。自己从没想过,红叶会是喜欢自己的哥哥。虽然两人不是真的兄妹,可也是从小就在一起由红叶娘带大的,这怎么可能……大武有些震惊。再看红叶听到小珍那趴在耳边小声说过后的反应,大武可以肯定:红叶是真的喜欢春风。
“红叶,你……你真的是喜欢春风?”大武不知咋滴,没忍住就问了出来。
听到自己问出的话,大武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怎么能这样问红叶!小珍听到不就会以为自己对红叶有意思。”想到这,大武看了看小珍,尴尬的摸了下自己的头。
“你别听小珍瞎说。”红叶满脸通红的急忙否认到。
而这时的小珍却别有意思的一直盯着大武,看的大武心里有些发怵。心里在说道:“这个姑奶奶不会真的以为我也喜欢红叶吧?我可真的没有这样想过啊!这可是娘他们,原来想着把红叶说给小武做媳妇,可真不管我啥事啊!”
这边的大武还在心里解释着,那边的小珍却似笑非笑的对大武说道:“好个夏大武,你这心里还打着红叶的主意啊!你还真够厉害!说说,你是啥时候心里开始打上红叶主意的?”小珍说着,还对大武竖了下大拇指。
“完了!完了!这个姑奶奶真的以为我对红叶有意思!我他妈的干嘛要忍不住问一句?我这好不容易找个对象,这要是因为自己多嘴的一句话给搅黄了,那俺还到啥时候再能说到媳妇。”大武后悔死了,真想给自己几耳刮子。
“听就听着,你说你多什么嘴!”大武心里真的恨死了自己。他的心里虽在后悔,但还想着该怎样对小珍解释。
“小……小珍,不……不是的。我可比红叶大不少岁,他在我眼里就是自己小妹一样,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想法。我是想着红叶和春风俩,虽说不是亲兄妹,但春风也是从小就由红叶她娘带大的,这……这有些不……不合适。”
“他俩不合适,就你合适是吗?”想解释清楚的大武,这样一说出来,立马遭到小珍怀疑的反问。
“不是!不是!是俺娘他们,原来还想着把红叶说给小武做媳妇。听你刚才说红叶只喜欢春风,我这才有些吃惊,所以就脱口问了出来。”大武为了澄清自己,这时把自己爹妈在家说的想法都老老实实交代了出来。
“真的?哦……看不出来啊!你家还想着让红叶能嫁给你弟小武!看来红叶我俩真有缘,还能嫁给亲兄弟俩呢!”小珍这会看着红叶坏笑着说。
“大武,小珍,你俩在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不想听,你俩是不是一起在这拿我当笑话?我懒得跟你俩一起说话了,我回家行了吧!”红叶被大武和小珍说的脸一阵阵发红。特别听到说,大武爹娘想把自己说给小武做媳妇,心里又羞又有些生气。被两个人说的无法再待下去,说着就要站起来离开。
小珍一把拉住刚站起身子的红叶,看着有些又羞又气的红叶说道:“红叶,你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到这事,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你真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不会这样吧?”小珍这时倒是一脸委屈的模样看着红叶。
大武看到这样,也忙说着好话,说是自己不该多嘴,让红叶不要生气,就陪着小珍聊着,他现在就出去不在一旁碍眼。大武说着赶紧走出房间,就像自己是个不该站在这里的人。
看着大武这副匆忙逃开的模样,红叶“噗呲”一笑。这自己本来是个电灯泡,怎么倒成了男主角是电灯泡了。
看到红叶笑,小珍也被大武这样的表现逗得忍不住笑着。
“小珍,这不对吧?我才是电灯泡啊!”
“去你的!他走了正好,我俩可以好好叙叙。”小珍可是有好多话要问这个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