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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猛的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大概是起来的太突然头昏的厉害,差点又摇晃着倒下去,幸好她用手撑住了床。浑身酸痛的要命,要死的心都有了。
她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用一只手揉揉太阳穴。心里总算稍稍平静了些,刚才那些经历还让她心有余悸,她简直不敢回忆。
识途鬼早就提醒过她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怪不得任何人,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等等,不对,床?怎么会有床?她怎么在床上?她不是坐识途鬼的船去奈何桥的路上,被水鬼拉下河里了吗。这会儿怎么会在床上坐着呢?
她的脑袋嗡的一下。这是被拉到什么地方?难道是那黢黑的水底别有洞天?
说实话,这里倒是睡得真舒服,床柔软的简直比门网强十倍。还说什么会被困在河底当替死鬼,该不是那个识途鬼害怕她和八初哥发现这个好地方故意欺骗他们吧。
她睁大眼睛好奇的朝四下打量一翻。
她坐的床是古色古香的木床,白色的纱帐从上面如瀑布一般垂泻下来,好看到让人惊讶的纱帐扣系在半截。整个房间的门窗,摆设,桌椅板凳,装饰瓷瓶也是古老的样子。
那些镂空的纹理,纸糊的窗子,都很精细。
这是什么地方,怪怪的,让她心里突然不安的要命。不会哪里暗藏着杀机,她一动就会被水鬼穿心,灰飞烟灭了吧。
她立刻变得紧张,抬起手想要轻轻拍下心脏,压压惊。抬手之间,她这才发现手心里的玉石符咒竟被她紧紧的攥着。
她这才记起,她是为了抓住这块玉而被拉下来的,而且好像是被一股强烈的力量冲击,之后才失去意识。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就算是让她灰飞湮灭,她也没任何反抗之力啊。
她默默地宽慰自己,然后把玉石符咒弄好又挂到脖子里。
“小姐,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那扇古色古香的门忽然一下子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着粉色丝绸衣服的姑娘。虽然是丝绸布料做的,可是花纹却是暗淡普通,没有一点出彩之处。
她盘着高高的发髻,插着一支垂珠的发钗,小脸蛋红扑扑的,长的很耐人。
她把手里的木盆放到地上,喜出望外的朝她铺来。她对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她吓得赶紧从床上跳起来,躲到床边紧紧靠里面的角落里去。
她开始发慌。
她竟然看不到这个姑娘头顶花的颜色。不,准确的说,这个姑娘头上竟没有花。
她可是黑无常,吃花是她的工作,她每天穿梭在彩色的花,黑色的花之间游刃有余,可是她还没有见过,有人的头顶竟然没有花。
这是什么情况。她越发觉得心里发毛。她这是被水鬼拉到另外一个世界了?还是,这就已经到地狱了。
可是地狱不是可怕的受刑之地吗,可是这里。。。。温暖舒适怎么看怎么不像啊,倒像是一个富家小姐的寝宫。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啦。”那个姑娘见她这个样子,也变得慌张无措起来。
她没有理会这些,而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下床,光着脚,一路狂奔出房门。当她打开门,看到门外情景的那一瞬间,她彻底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门外,精致幽静的亭台楼阁,垂柳碧绿,长长的走廊,棱角分明的石阶,简直就是古代的经典院落。
那些穿行在走廊里的人们,不管是端着茶盘的姑娘,还是拿着扫把,洒水种花,挂着灯笼的小伙子,全部都是穿着古代的衣服。
并且最重要的,她看不到,她们任何人头上有花出现。
天啊。她完全被此刻的情景吓到了,这。。这。。。。她这是在哪?
“小姐,你刚大病初愈,可不能光着脚。快把鞋子穿上。”
一回头,见那个小耐人正拿着一双粉色的绣花鞋子,跪在地上准备给她穿。娇小的身躯,看在她的眼里很让人很喜欢。
“你别跪着,快起来,我自己能穿。”她把她赶紧扶起来。兰儿冲着她笑了笑说了句,小姐你今天怎么变得好生奇怪啊。
奇怪,是奇怪啊,连她自己都奇怪自己来着,更别说别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把鞋子捡起来拿在手里反复的看着,绣花精美绝伦,白色的大高底有半尺高,这是什么鞋子?也太复古了吧。
“小姐,我是兰儿您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那个自称兰儿的姑,满是疑惑,抓起她的胳膊,拼命地盯着她看。
这话说的,她可是刚来,怎么会认得她是谁。
“这里,,现在!我呆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她将门关上,提着鞋子又坐会床边,很严肃的问兰儿。
“将军府啊。”
“将军府?那。哪个将军府?”她疑惑的反问。她把鞋子丢在一边,又开始对一旁冒着烟的香薰炉感兴趣。
她凑上去闻。刚把鼻子凑上去,就被呛得连连大了几个喷嚏。这味道简直恶心,一点清香气味没有也就算了,像极了烧香用的香。
“小姐,你该不是被公主给打傻了吧。还是,你的烧还没退。”兰儿赶紧拿着手绢帮忙扇着,然后踮起脚,将她拉的离她近些。
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做对比。
前些日子凌妃找了借口狠狠地打了小姐十几个耳光,打完还不算,还故意把她的首饰镯子丢在小河边的岸上,叫小姐去捡。
小姐不敢顶撞,只得隐忍着去捡,却一个不小心滑落到水里,被呛晕了过去。被救上来之后就一直发高烧,昏迷了好久天,直到刚刚才醒来。
该不是烧糊涂了。
“没事啊。一点也不躺烫。”兰儿觉得好生奇怪,这小姐是怎么了,没有发烧,该不是脑袋真进水了,把记忆给冲刷不见了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想念把兰儿再次伸向她额头的手挡了回去,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她在等她的回答,来给她的一头雾水一个完美的答案。
“嗯。。。凌妃是将军的大夫人,她是当朝的盈玉公主,总是欺负我们。将军呢,是当朝的封烨翎大将军,南征北战,打过不少胜仗,可是咱们北夏国的大英雄。”
一说到将军,兰儿笑的痴迷,缠绕着手绢,一脸的崇拜模样。
“奥。。那我呢。”她点着头,继续问着。
“小姐,不是吧,你怎么连自己都不记得了,瑶倾小姐啊~”兰儿看着她甚是吃惊。
瑶倾。她现在是瑶倾,不是想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是被水鬼一拉,穿越了?还是说,她是在做梦?
她使劲的朝自己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痛的那么真实,没有一点虚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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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秋高气爽的节气,风轻叶绿柳飘扬。太阳晒得她全身暖烘烘,坐在身下的石头还有一点温热。她躺着看湛蓝的天空,身子下面石头的一旁满满的一篮水果,光泽水灵,光看着就可口非常。
想念拍了拍脑门,将手里的狗尾巴草塞到嘴里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心里想着,在这同一片蓝天白云下,八初哥,橙卡会在哪?
还有后初可,他怎么样了?又会在哪里呢?
在这一晃住了也有半个月了,她早已适应了这的新环境。她不再害怕阳光,不再害怕雨淋,就算吃东西也吃的津津有味没有任何反应,她在这里简直就和他们这里的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虽然有时候她因没有花吃而觉得牙齿痒,但是她发现,吃花园里开的正旺的鲜花也一样可以打打牙祭,凑合凑合。
同时她也渐渐适应了她的新身份-瑶倾。
这个瑶倾呢在这是一点地位没有,天天被那个叫盈玉的公主欺负。听兰儿讲,让她端茶倒水的还算是好的,揉腿捶背也算是和睦,这没事掌嘴,打板子可是要命啊。
她刚开始第一次见那个刁妇的时候,一不留神就被掌了嘴,那巴掌打的,到现在脸还隐隐作痛呢。
不过她可不是吃素的,有仇不报非君子也。
她问了兰儿瑶倾的父母身份什么的,可是她一问三不知,只是说是那个封烨翎将军上次出征的时候把她带回来的。对她宠爱有加,本来打算和她成亲,谁承想皇上一纸圣旨,将军又出去征战沙场了,这婚事也就耽搁了。
所以,那个已经和将军成了亲的盈玉,可是逮到机会卯足了劲儿欺负她啊。
唉,没想到她这个黑无常现在还进入了宫斗剧,不知道她在这里能活几集。
至于这个封烨翎大将军呢,他还在西北征战,暂时没在将军府,所以她还没有见到。不知道这个兰儿嘴里的英雄长得帅不帅,有没有后初可长得帅。
要不是想等着一睹他的芳容,她早就收拾点金银珠宝啥的,离开这里了。每天和那个刁妇斗智斗勇,真是一点意思没有。
“小姐,来了,来了。”兰儿慌里慌张打远处长廊拐角跑来,一边跑一边小声的冲她叫着。
“哼哼,公主!好戏要开场了。”她一股噜的爬起来,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跳下石头拉着兰儿往那个走廊拐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