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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大富商之子新婚当日发生的各种丑事,不胫而走,被当成了花边新闻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千家万户。
全京城不分男女老少,高低贵贱,也不管是格格小姐,王府阿哥,还是丫头小厮,就是那三岁的小孩子也会说:“踏不过房门的那道槛儿,一切免谈!”
冰儿并不想玩守身如玉那一俗套,只是一来,自己实在还小:她娘的,姑奶奶还没正正经经的谈过恋爱,还没理解那甜蜜的爱情的含义呢!
二来,那人长的实在坷碜!一日一见,三秋不愿再见!曾经还幻想着嫁一帅哥,培养培养感情呢。谁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衰,到她这儿连找个鬼样儿的都是一种奢求。所以她势必要让全京城上到垂死老人,下到吃奶小孩都知道——她冰儿虽然嫁了,但依然是清纯少女一枚,好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结果,婚后三日回省的时候,她就尝到恶果了。老爹老哥当面指责她不遵守妇道云云,冰儿嘴上没说心里说:我堂堂一妙龄少女遵守什么妇道!嘴上说的却是:“他连我的门槛儿都爬不过去,怎么爬上我的床!”
马佳父子气结当场,若不是冰儿溜得快,后果难以意料。只是京城的八卦绯闻里又多了一条爆炸性发言:“他连我的门槛都爬不过去怎么爬上我的床!”
这让京城里的百姓们又狠狠的乐了一回。
回过省之后,冰儿就自我解放了,大摇大摆的带着香儿出去逛街没一个人敢拦着。两人进了一客栈换了身男装就开始在街上晃荡开了。
“小姐,你打算去哪儿?”
“先去雅弦居吧!上次是吃白食,这一次俺也算有钱人了,不翼之财不花白不花。”
冰儿一改上次偷鸡摸狗的鬼祟样,精神那个焕发呀,心情那个舒爽啊,一蹦一跳的就到了雅弦居,连自己是女扮男装都忘了。一蹿进雅弦居大门,放粗了声音大叫一声:“小二,沸水一壶,茶具一套。”
嘿嘿,还没忘自己着男装呢。说着径直向三楼奔去。
“这位爷,本楼不卖茶具。”小二急急道。
“那就一壶乌龙茶!”
姐姐今儿个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奔上了三楼放眼一看,上次自己坐的位置被人占了去,冰儿却依然直冲冲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人家对面,身形还没坐稳,就一拱手满脸堆笑:“兄台可否介意同坐?”
话虽然是疑问句,人却是陈述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是坐定了,大不了请你一顿。
那人当时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身米白色的长袍说不出的高贵淡雅。忽听有人跟自己说话,似乎很不耐烦的从冥思中抽离出来。冰儿正想着这人怎么这么具有现代意识,还扮演什么思想者时,他转过了头来。
八阿哥微眯的黑眼睛里满是恼怒,温润如玉的脸庞像结了一层霜。俊眉黑眼,挺鼻美唇的他,此时浑身散发着一股凛冽逼人的气势。
冰儿乍一看到这张脸差点没抽过去:这不是那晚被自己非礼过的众阿哥之一吗!我的个乖乖,冤家路窄啊!
吼!冰儿第一反应是:跑!不过马上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穿着露点现代装的闯入者了,额现在是“男子”了!
电视上不都是演古代的男人笨得跟头猪似的,直到那女扮男装的女孩子脱了衣服,或是占了人家便宜一把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女的!
冰儿一想到这儿就想甩开腮膀子大笑一场,面上却是微微一笑,拱手道:“您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在下另找就是。”
八阿哥一见冰儿那得了多大便宜似的笑脸就更确定了,刚回头看到她的时候,还惊讶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呢。脸上的怒意已是减了不少,一听冰儿要另寻它处,人也已经站起来,遂淡然一笑:“这位小~爷,若是喜欢这个位置坐下便是,在下不介意。”
冰儿一听对方这话说的,心里直别扭:什么叫小爷啊?而且这个“小”字还拖那么长的音,难道被看出来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对方既说了不介意,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再推托,只好干笑两声坐了下去:“多谢兄台。”
她刚才称呼我什么?兄台?八阿哥憋了良久总算是没笑出来,只是一弯笑意在眼里泛滥开来。
有什么好笑的!冰儿虽然是腹诽,但是心思全写在脸上。
香儿此时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立在冰儿身后,附在冰儿耳边小声道:“小姐,这好像是个大人物,刚才您往这儿一坐,他身后的奴才脸色很不善。”
“没关系,咱们不认识,不知者不罪。”冰儿小声说。
“这位爷,让您久等了,您的茶来了。”
小二吆喝着跑上来,还没到跟前,冰儿已闻到了西湖龙井的香味,一挥手:“你弄错了,我要的是乌龙茶,不是西湖龙井。”
“小的知道。这是梅老板特别吩咐的,可是由我们雅弦居第一才女婉诗姑娘亲手为您泡的。您可要好好尝尝。对了,老板还吩咐了,以后慕容少爷只要来咱们雅弦居,那就是上上宾,要小的们好好伺候。”
“既是三娘美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冰儿一发话,小二忙的将茶端上来。香儿上前斟两杯,又退了回去。
八阿哥嗅着茶香,喝了一口:“今儿个托慕容小弟的福,竟然喝到了婉诗姑娘的茶,真是有幸。在下姓艾,慕…”
“噗!”
八阿哥话还没说完,冰儿一口茶喷了出来。心想幸好自己动作快,用手挡住了,不然喷的满桌都是事小,口水沫子溅到对面皇子脸上自己可就惨了。还不立马被拉出去砍了!这可不是言情剧,被喷了也无所谓的。
香儿当她是喝急了烫着了,急忙掏出手帕给她擦嘴。
“慕容小弟没事吧。”八阿哥缓过神来,一脸探究的盯着她看,他可不信她是真烫着了。
冰儿在心里酝酿了老半天,还是没喊出那个会让人产生误解的“爱”兄,只好干笑着:“没事,没事。”其实心里想的是:您可不可以换个姓,这个艾兄,俺还真是叫不出口。”
“少爷!”
香儿一声惊叫,彻底把冰儿送到冰山顶上,心里那个苦啊:娘的,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得改了。
八阿哥嗤嗤的笑出来:“那依慕蓉小弟的意思,我应该姓什么好呢?”
八阿哥故意拉下一张俊脸,眯起双眼,藏起眼底的笑意。
冰儿浑身一颤,感觉身上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八阿哥那微眯的双眼释放着让她再怎么狂妄也不得不顾及的威严,冰儿小心的微吸一口气,扯起嘴角,赔笑道:“依小弟之见,选龙或者富,或许会更能显示您的——与众不同。”
电视里不是都这么演的吗?皇族的人不是都爱显摆自己的权势,即使是微服也要搞点特别的,姓里面不是龙就是富嘛!
“哦~”八阿哥一脸恍然大悟,微微颔首,唇角勾起漂亮的弧线,“那我就姓富好了。”
冰儿被他的反应搞得有点儿迷糊,那双闪亮如夜空的眼眸里散发着的迫人的威严,让冰儿不得不认真对待。
“呵呵,不错啊。好听多了,听着也舒服多了,也不会让人产生……呵呵。”冰儿打着哈哈,心里直叫苦:现在这临窗雅座还不如大马路来得舒服。
冰儿有点浑身不自在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八阿哥明明看起来挺乐呵的看着自己的那双眼,怎么像X扫描仪似的让自己这么有压迫感?看来皇家出身的就是不一样,就是笑,那也是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的。
他能做到,自然是人家厉害啦,可是冰儿不愿意啦,自己来砸银子的,又不是跟人比眼力斗气势的。这样吃饭多累啊,更何况自己还想着跟香儿大吃一顿呢,试试花自己最讨厌的人的钱是什么感觉呢。可是目前这情况,很明显是不允许的。自己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皇子面前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太不给人面子了,而且对方还是这么一大帅哥(好像这个才是最关键的吧!)。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办法来,正在冰儿为难的时候,小二上了菜上来。
与此同时,一声锣响,三楼舞台的布幔拉了开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妙龄女子现了出来。怀抱琵琶,半掩面。双手轻搭在弦上,踩着小碎步,款款而来。白色的百褶裙像海浪一样翻涌,玉色的琵琶上一双象牙般白皙的纤纤细手。漂亮的瓜子脸上柳眉杏眼,玲珑鼻,绯色的红唇勾着浅浅的弧线。
冰儿转首望去,那少女已袅袅婷婷的坐在楼台正中摆着的软椅上,修长的手指如游鱼戏水般在琴弦上游动了起来。于是,清丽空灵的乐曲,在空中飘荡开来。
楼内众人顿时收声,一个个都屏气凝神静听着妙龄女子弹奏,放眼望去,连那正在上菜的小二都放下手中的托盘呆立着。看不出来一个个还挺懂音乐的嘛!冰儿和着乐曲轻轻哼着调儿,整个人也融进了那美妙的音乐之中。
一曲作罢,直到那玉一样的人儿收了琵琶,退回布幔之后,众人才仿从梦中醒来一般舒缓过来。
冰儿回头,冷不防对上八阿哥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冰儿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回望,不敢相信地发现那眼睛竟是看着自己的。
不是吧,刚才弹曲儿的不是俺啊,瞪着俺干啥?冰儿疑惑地望回去,八阿哥淡淡一笑。
“富兄乐什么呢?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八阿哥不说话,却望向冰儿身后。冰儿疑惑地回头一看,方才弹曲的女子正款款向他们走来。
“小女婉诗,见过慕蓉少爷,见过这位爷,爷万福。”
婉诗柔柔地福下身,轻柔的声音缥缈地就像仙岛上的雾,柔和唯美得让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冰儿傻傻地看着婉诗,人家福着身,还等着她叫人家起身呢。
眼见可怜的人儿,额上已沁出细密的汗来,八阿哥道:“起来吧。”
“是。”
婉诗立起身,却依然低着头,怎么也不敢抬头去迎冰儿那火辣辣的目光。
“嗯!”香儿轻声清了清嗓子,冰儿却恍若未闻,不得已,香儿只好再次“嗯~哼~”了一次,来了个千回百转版的。
“哦~”冰儿一回神,哈哈笑了起来:“姑娘真美啊,美得就像诗一样,怪不得取名婉诗。”
婉诗清丽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羞得玉手攥紧了手帕,小声说道:“慕蓉少爷过奖了,婉诗区区一小女子怎敢得爷如此盛赞。”
“呃——”
冰儿一下呆立当场,她哪能想到这是古代女子才会有的矜持啊!本来,她还想着冲上去拍个肩膀,搂个腰,认个姐妹什么的。这一下子,脑子就又当机了。看吧,没见过淑女的就这么没出息,要是八阿哥不知道她是个女的,见她这目瞪口呆的样子,还真当她是一色痞子呢。
冰儿自知自己不够绅士,只好讪讪地坐回去,尴尬地笑两声:“婉诗姑娘找我何事?”
“三娘吩咐婉诗来向爷请安,爷对雅弦居有恩,便是对雅弦居众姐妹有恩。婉诗代姐妹们在这里谢过慕蓉少爷。”
说着又福下身。冰儿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嗯,我知道了。你代我谢过三娘。呃,还有,如果下次还有人来谢恩的话,你就让她们别来了,否则我不会再踏进雅弦居一步。没事的话,你可以下去了。”
冰儿一改刚才傻乎乎的样子,声音里透着冷淡和不耐烦。婉诗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可是冰儿只顾着喝茶,根本就不理会人家。
婉诗反复思量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香儿看不过去,只好上前解释:“姑娘别误会。我们少爷所做的事只是他一时兴起,并不求为他人造福。若是他人得了方便,那是老天爷的意思,姑娘要谢只需去庙里拜拜菩萨即可。”
“哦。”婉诗幽幽地应着,可脸上依然是一片迷茫。
“姑娘没事可以下去休息了。”
香儿见冰儿仍不说话,显然还在跟她自个儿怄气,只好再补上一句。婉诗这才福身退下。
等到人走远了,香儿戳冰儿一指头:“一会儿色迷迷地看着人家,一会儿又冷冰冰地不理人家,不了解您的还以为您脑子有毛病呢?”
“依你这么说,知我者,放眼天下,还就香儿你一人了?”
冰儿气恼地瞪着香儿,香儿很不给面子的不甩她,一副就我一人的成竹在胸:“以后我可不敢说,就现在,换个谁不跟您接触个五六天,七八天的,非得让你折腾死。就刚才,那姑娘就算想破脑袋,只怕也想不出来,您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呦,跟我待了几天,你这丫头还神了还?都成了我肚里的蛔虫了。”
“呸!呸!呸!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呢。我才不要当你什么肚子里的蛔虫,想想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去!去!去!”冰儿让香儿一闹腾,心情一下儿就好了不少,说着攘开香儿,“要不咱把那小丫头叫回来,就跟她说,以后还有想谢咱的,一律不用道福,只要给咱啵一个——”
冰儿话还没说完,香儿又是一指头戳过去,骂道:“想得倒是挺美,你就不怕吓坏了人家姑娘们。说轻了,人家会轻瞧了您。说重了,人家就打心眼里鄙视你!”
“有那么严重吗?”冰儿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再说了,亲我她们又不会有损失。更何况我只是开开玩笑嘛,又不是来真的。”
香儿无奈地摇摇头。不经意抬头,正好看到八阿哥身边的小厮正大张着嘴看着她和冰儿。
八阿哥虽惊讶,但是对于冰儿做事的荒诞程度早已有所领教,现在,也只不过是更进一步,加深了而已。冰儿干笑两声,算是应付,刚才还保留的最后一丝矜持,也在刚刚的对话中被彻底摧毁。
自己的形象啊,就这么被自己毫无保留地给糟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