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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梅兰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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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一踏进门里,迎面便见一偌大的戏台。台上,一个身着白色戏服的戏子坐在琴案前,一双细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抚弹挑拨,奏着一首极其凄凉的曲子。浓妆重彩的脸上,看不到真实的表情,只见他眉头紧锁,口中戚戚唱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

    正是白居易的《长恨歌》。

    那戏子歌喉温柔绵长,婉转动听,不像其他戏里的,尖得好像能把你耳朵戳个窟窿出来。词曲虽凄惨了些,可那歌者的声音里却听不到一丁半点儿的哀怨情绪,相反,还隐隐透着心向往之的憧憬之情。冰儿被他(她)乐观勇敢的歌喉打动,一时听得醉了,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直到曲子唱完。

    “两位爷里边请!”迎客的小厮突然说话,冰儿这才回过神儿,望向正中的戏台,已是人去台空了,心里顿时有些失落。

    那小厮也是个人精,见冰儿面露失望,赶紧上前,先留住人再说:“两位爷面生,想必是第一回进咱梅兰坊吧。爷真是好耳福,方才唱曲儿的是咱坊里的当家花旦,在这紫禁城里有‘第一花旦’的美名。您先上楼喝口茶,稍等片刻,还有一出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戏要唱呢.”

    “哦。”冰儿应道,跟着小二上楼。她对戏本就没多大兴趣,不过若是可以见见刚才弹唱的花旦,倒可以上去坐上一坐。从还未进门听到那声琴音开始,她就对那弹琴的人产生了好奇。现在听小二如此一说,心里更加好奇,想一睹这第一花旦的真容。

    “你稍候帮我周旋周旋,得空就带他来见我。”冰儿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看也未看就递给了小二。

    那小二早就隐隐觉得冰儿不是一般富贵子弟,可也没想到出手如此阔绰。双手赶紧接了银票,欢欢喜喜地道:“您吩咐的事儿,小的准给您办好!”带冰儿他们进了最好的包厢,便嗵嗵下楼去了。

    “您花钱可真是大手笔,一出手几万两银票就这样进了别人兜——。”待那小厮离去之后,水莲才敢小声小气地嘀咕了这么一句。转眼见冰儿不吭气儿,只是拿眼斜睨着她,吓得立马儿住嘴,捂着耳朵直往边上闪。

    冰儿瞥水莲一眼,鄙视之意形于色:“人家怎么说也是京城第一花旦,追捧的人多了去了,不多使点钱,能叫得来么。怎么?就那么一吼你就吓成这样了?看你平时凶神恶煞的样儿,我还以为你成精了,天不怕地不怕呢。”

    冰儿此言差矣,水莲在别人面前可一向都是进退有度,言语有节,规矩得很呢,不然也不会伺候太后这么多年。唯独在冰儿面前是个例外,每次两人见了,说不上三句就要掐上一回。在宫里还好,有太后镇着。这出了宫没人约束,两人就甩开了膀子卯足了劲儿掐。

    “我的姑奶奶,您说得也太轻巧了吧。什么才一吼,您那叫一吼吗?”水莲见冰儿如此污蔑自己,立刻不满地驳回,“简直就是失传已久的河东狮吼!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嗓门像你这么大的!”水莲现在想来仍心有余悸,遂委屈地道,“奴婢这颗见过大世面的心都要被你震碎了。”

    “哎呦!行了行了,算我错了,给你道歉还不行嘛。”冰儿最受不了这种肉麻的话,听得浑身鸡皮疙瘩直掉,赶紧挥手叫停,“不过,下次你要再敢这么啰嗦,我还这么教训你!”

    “你!”水莲没见过还有这么赖皮的主儿,正想再争辩两句,门外快速闪过几个人影,水莲只好住声。冰儿扯了扯她的衣角,让她坐下。接着几个小厮端了些酒菜进来,后面还跟了两个衣着光鲜的人。其中一个眉眼清秀,看着还有点眼熟。

    “戏子柳玉生!”

    “乐师许墨见过两位爷。”

    冰儿一听他说话,一下儿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在八爷府跟着自己倒霉的戏子么。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当时听八福晋也说是京城第一花旦来着,怎么就给忘了。不过当时他是画了妆的,可没今儿看得真切仔细。瞧他面白肤腻的样子,冰儿恨不得立刻马上现在就冲过去,用指甲在他脸上刮一下,看能不能刮下粉来。

    “多礼了。”冰儿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礼仪上却一件没落下,上前作了一个揖,酸里酸气地道,“在下慕容玉,初来京城,有幸听闻柳兄乃京城第一花旦,所以特来梅兰坊拜会。”

    “爷过誉了!京城第一花旦之名实乃诸位爷抬爱!”

    “柳兄过谦了。”冰儿大方地一挥手,请人就坐。要是接下来她说得话,也能像她做的这么体面也就好了。可惜,色狼灭不了色心,这色女么也断不了色念,更何况冰儿还是一好奇的色女。于是她单刀直入,直奔主题了。

    “柳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真是生得比女儿家还要美啊!怪不得连姑娘们都被你比下来了。真是无愧于这第一花旦的美名。啊——”正要进入正式提问环节,脚背突然被人下了死力狠跺了一脚,痛得她呀是龇牙咧嘴,张大了嘴直差要叫出来。但,碍于有帅哥在场,不宜出现面部扭曲等丑态,冰儿硬是把即将要冲出口的半个“啊”字给憋回了肚里!多深厚的内力啊!可惜用的不是地儿。

    “啊,真是太美了!”冰儿顺口胡扯,以免让人家看出什么来。

    “爷过誉了。”柳玉生面上本就冷冷的,不甚热情。此时听了冰儿这番不伦不类的话,气得五脏几乎要冒烟了。但是冰儿出手阔绰,一出手便是好几万两银票,兼则身份神秘莫测,刚才坊主多方打听,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要知道在这紫禁城里,最不怕的就是那有钱的人,最不好惹的,就是这种身份藏而不露的人。为了戏楼,柳玉生只好忍了下来。不过他边上的那位就不像他那么淡定了。许乐师精通多种乐器,性情涵养也甚好,平时待人也是彬彬有礼,颇有风度。但是戏子生活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冰儿的话无意间触到一些忌讳。只见他一张白脸已经变成青脸,双眼瞪着冰儿,像要喷出火来,把她活活烧死。

    “呵呵……”水莲赶紧出来圆场,“两位爷千万不要见怪啊,我们家少爷年纪尚小,经的事少,童言无忌。无忌啊,呵呵。”

    无忌你个头!冰儿忿忿地瞪了她一眼,还惦记着刚才那一脚。于是,在桌下探清了水莲脚的位置,卯足了劲儿就是一踩,报了刚才那一脚之仇。末了,还一脸“谁让你踩我”的得瑟样儿瞅着水莲。

    水莲痛得大叫,连眼泪都掉出来了。要不是有外人在,她掐死这小妮子的心都有。

    对面两位瞧着蹊跷,这貌似主仆的二人一惊一乍的,莫非在桌下死掐?想着不由向桌底扫了一眼。桌下,一片太平。

    “嗯。”冰儿清了清嗓子,引开二人注意,好继续在桌底下揉脚。“那个,是这样的。”冰儿指着水莲就开始胡说八道,“我家下人被我惯坏了,没大没小的。而且她这人自信心过剩,没事儿总爱一惊一乍的,好引起别人的关注。”

    水莲气得直翻白眼,可冰儿瞧也不瞧她,话锋一转又绕回到原点:“可她哪能比得上柳兄你呢?生得花容月貌,堪比西子。我啊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看见像你长这么漂亮的男人,离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到一颗毛孔!”冰儿一边惊叹着一边凑近了过去看,并抬起了手指准备好了指甲。柳玉生下意识地向后仰,冰儿紧追不舍,紧随其后,眼见只要曲指刮上那么一刮,一切真相就将大白于天下。

    就在这时,一股热流突然从天而降,兜头而下,并顺着帽缘流到脸上。不用看,光闻着这股清香气味,冰儿也知道正沿着脸向下滴答的正是桌上那壶他们没喝几口的热茶。原来是那许乐师见冰儿得寸进尺,一气之下端了茶兜头就泼了她一头一身。

    水莲“噗”的一声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幸得及时用手捂住嘴巴才算忍住。明白现在不是嘲笑冰儿的时候,一巴掌拍在桌上猛地站起身,大喝道:“大胆!有你们这么招待贵客的吗?”

    “喂!”冰儿伸手捉了水莲的袖子跟着站起来,连脸上的茶水都没顾不上擦,质问道,“你刚才笑了是吧,我听见你刚才‘噗’的一声,是在笑我对吧?”

    水莲没想到那么小的声音,也被冰儿听了去。更没想到这丫头现在最关心的居然是这个?!现在哪里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水莲不理她,甩了甩胳膊,没甩掉她的手,只好回头小声狡辩:“没有,是你听错了。”

    “我明明有听到!”冰儿怎么可能会相信,她那么多年的耳力可不是白练的,长这么大以来从未听错过什么声音,岂是水莲一句“你听错了”就能搪塞过去的。

    “是真的!”水莲几乎要被她气死,本想回头瞪她一眼,示意她快点放手。可真回了头,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冰儿那顶着一脸绿茶汤,木然没有表情的样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笑意又涌了上来。

    “还说没有!看你嘴都要咧到耳丫子去了!”

    “够了!”眼看着冰儿死缠烂打揪着她不放,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不惜损毁自己的形象,也硬要她承认自己刚才嘲笑过她。水莲断喝一声,打开冰儿伸过来要来撕她嘴丫子的魔爪,骂道,“还没完了你!我刚就笑你啦怎么啦,又没少块肉,你还不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人家泼了你一脸茶水你怎么不去计较,反倒先向我兴师问罪来了?”

    冰儿听言乖乖收回魔爪。

    “真是!受不了你了!”水莲从怀里掏出帕子仔细帮她擦干净脸上的茶渍,嘴里不停地训道,“多大人了,一点轻重缓急都不分,就知道咋呼。脸上弄成这样也不知道擦,这样很好看嘛?这么多人看着,就不怕人家笑话啦?”

    “谁让你笑我!”冰儿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词。水莲立即反驳:“那人家泼你一身茶水怎么没见你恼啊,我就笑你一声你就抓住我不放啦!”

    “谁说我不恼啦!”冰儿猛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杯碗盘碟跳了两跳,“我这不是一个个来嘛。”说着扫一眼立在那儿像个木桩似的,手里拿着一只茶杯呆呆看着她俩,一看就知道是肇事者的许墨。

    “是你泼我的?”冰儿沉音装起大爷。

    见冰儿问他话,许墨回过神来看向冰儿,身杆挺得笔直,一副敢作敢当,任尔处置的英雄气概。

    “你为什么泼我?”

    “你——”许墨指着一旁的柳玉生,脸一下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咋的。柳玉生倒是面色如常,只是看向冰儿的眼神非常的鄙夷,好像他此刻看的不是一个人,是一堆粪土。

    “我怎么了?”冰儿接着问。

    “你——”许墨胸膛起伏颇大,像是气得不轻。指着冰儿的手直发抖,说话也颤颤微微的,“看你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没想到……没想到竟是……”说着,像是替她感到羞耻一般,别过脸说不下去了。

    冰儿疑惑地看向水莲,一脸无辜:“我咋啦?”

    “你——”水莲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看了看柳玉生又看了看冰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觉得你看着比他漂亮多了,你干嘛老死盯着人家看啊。”

    水莲此话一出,许墨与柳玉生顿时哑然。冰儿却开心得不行,回头瞄了柳玉生一眼,不确定地追问道:“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啦!”水莲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镜子放到她面前。

    “嗯,的确是。”冰儿点点头,可她马上意识到她从来就没拿自个儿跟柳玉生比啊。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冰儿挥开镜子,一脸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表情:“我当然知道我比他漂亮啦。我可是市立学校的校花,虽然只有一年,可那是因为我只在那儿上了一年的学。而且问题的本质是我压根就没拿他跟我比。我是女人,他是男人,我跟他比,有意思吗?”

    “那……您是在跟谁比?”水莲被她说得有些糊涂。

    “我当然是拿他跟别的男人比喽。”

    “哦。”水莲似懂非懂。旁边站的两位却是大吃一惊,敢情那位细皮嫩肉的爷是个黄花大姑娘啊!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泼我呢?”许墨一见冰儿凶巴巴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被宠坏的泼辣千金小姐,神情更加不耐烦。柳玉生急忙出来打圆场:“姑娘息怒,许兄性情耿直,行事鲁莽了些,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姑娘?”冰儿这才想起刚才一时激动说漏了嘴,脸蓦地一下烫得火烧火燎的。“我……我刚才没别的意思。”冰儿吞吞吐吐地解释,“只是看你长得太漂亮,不像个男人。所以——有点好奇。我见过很多长得很中性的男人,不过像你这样卸了妆还这么……”冰儿实在不好当着人家的面儿说出‘阴柔’两个字,只好以哼哼代替,“真的很少见,我到现在就见过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的九哥哥。”

    “你是在说我?”九阿哥阴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冰儿猛地跳转过来。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借着泛黄的光线,冰儿看到九阿哥正一脸阴鸷地看着她,心里咯噔一下,郁闷得要死:我又没说他坏话,只是稍稍捎带一下而已,怎么也被逮个正着了。真是倒霉!

    九阿哥本来在这儿听戏听得好好的,外面看马车的奴才突然跑进来说是看到一个与玉格格极其神似的人进了戏楼。九阿哥知道以那丫头的性子做得出这等事都不止,派人四处一打听,果真是她,便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谁知还没进门口就听到她在说些不伦不类的混帐话,还把自己给捎上了。这不是找抽么?

    “嗯?”九阿哥见冰儿耷拉着臭脸一声儿不吱,正要开口责问,突然发现她脸色暗沉居然泛着绿色,仔细一看衣服是湿的还散着一股子茶味。九阿哥挑起眉,手指在她衣服上轻轻点了一下,沾染了一点绿色的液体,脸色猛地一沉,厉声喝斥:“哪个狗奴才干的?”

    屋里奴才们一哆嗦,全都跪在了地上。冰儿也是吓了一跳,急忙挡在九爷面前,拉着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没事的,九哥哥。只是衣服弄湿了,回去洗洗就好了。”

    “你说得倒轻巧。你看看你自个儿现在什么样子?一身茶渍,还一身——”九阿哥意识到另外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遂压低了声音,“你竟然女扮男装跑到戏楼来了?你活腻了你!”

    “有这么严重吗?”冰儿小声回问道。

    “你说呢?”九阿哥几乎要被她气死,“若传进宫里,太后都护不了你。”

    “你不说,我不说,水莲不会说,他们俩个也不说不就没事儿了。”冰儿指了指柳玉生和许墨二人,九阿哥扫了他们一眼,心中已经有数。于是言归正传:“是谁泼你的?”

    “这事你别管,行不行?”

    九阿哥不妥协,冰儿赶紧追加条件:“我请你吃饭。”

    九阿哥无动于衷。

    “任你差遣!”冰儿也就是觉得说着顺口,等她反应过来,九爷已经点头同意,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嗯,这事儿爷看在这丫头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了。你们两人也把嘴给我捂严实了,谁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割了他的舌头。”一边儿的下人们,见冰儿九爷两人不停地在那儿咬耳朵,也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心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得九爷如此一说,心下落了一块大石。

    冰儿听着却不是个味儿,感觉自己嘴上好像被人来了那么一刀,痛得厉害。

    “还愣着干什么?”正想着,九阿哥回身过来拎着她的耳朵把她揪出梅兰坊,硬是把她压上他的马车,送了回去。

    次日一大早,冰儿就被水莲掀下了床,原因不是别的,九阿哥已经派人来催,说是让她兑现承诺来着。

    冰儿直呼倒霉!在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小厮,三番五次的催促之下,冰儿不情不愿地装扮好,上了九阿哥派来的华丽丽的马车。

    冰儿本以为九阿哥会有什么别出心裁的安排,谁知那马车七拐八绕的竟来到了九爷府的大门。冰儿正要下车,门帘子一挑,九阿哥却钻进来,差点撞了个满怀。

    冰儿瞪大眼眨巴眨巴,问道:“九哥哥,您这葫芦卖得什么药啊?”

    “药?我什么药也不卖。”九阿哥从角落里拿过一个盒子递给冰儿,“还没用早膳吧。”

    “还不是拜你所赐。”冰儿不客气地接过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哦,是这样的。你昨儿个不是说任我差遣嘛,所以我就撤了贴身小太监,把这美差赏给你了。”

    “啊?!”冰儿大张着嘴巴,吃进嘴里的包子又掉了出来。

    “瞧你这吃相。”九阿哥抬着冰儿的下巴,帮她合上,“让人见了谁还敢娶你啊。”

    冰儿才不担心嫁不出去,现在赖帐才是正事。于是,包子也不吃了,拉着九阿哥作可怜状:“九哥哥,我错了,可也不带这样罚的啊。冰儿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怎么能顶贴身小太监这种职缺呢。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看冰儿那楚楚可怜样儿,明知是装出来的,九阿哥还是一阵心疼,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安抚道:“逗你的,九哥哥怎么可能真让你顶这苦差。放心吧,今天是带你出来玩的。”

    “真的?”冰儿立马流涕换笑颜,“带我去哪儿玩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九阿哥阴阴一笑,卖了个关子。吓得冰儿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伙同十四他们带她去红雁阁。